汪总看到我和大林都在发愣，这才微微一笑说道：“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工厂，可以说是太不划算了。如果说是暴利产品还是可以的，但我们制鞋业，总体来说，利润不是很高，买下那样一片地扩大生产，怕是一辈子也挣不回买地的钱。如果你有闲钱，放着也是放着，买成地，做为一种固定资产留给后代，是这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否则的话，就太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他说到这里，就环视了一下我和大林，大林就问道：“依你之见呢？”

    “以我之见，就是向外扩展。出了广州，下面县城的土地都很便宜，有的地方在那里投资开公司，还有更大的优惠政策，很多企业，都落户在了周边县城。在这里买一平方土地的钱，在那里能买十平方。小赵，如果在你们那里搞一个上千人的鞋厂，要占用的土地都有可能不要钱，因为可以解决好多人的劳动就业，还能增加当地税收，还能衍生出服务等行业的发展，你说是不是？”他说完，就呵呵笑道：“小赵，你的理想和抱负还挺大，我赞成。刚才是我瞎分析，希望不影响到你的构思。总之，你如果有意扩大生产买地皮的话，还是应该做一番考察了解才好呀。”

    我立即说道：“汪总，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刚才是我们谈起了咱们的邻居那面。奠基两年多了，还不见高楼大厦兴建起来，这才说我们如果有实力买下来该多好，可以扩大生产，发展成广州最大的鞋业公司。这只是一个梦想而已。”

    “成功的人，都是从有梦想开始的。”汪总说着，又道：“当初买阳阳家这片土地的房地产商，在外省的很多城市都有投资，随着各地房产去泡沫，压缩了放贷规模，原材料又上涨，他们在很多地方的工程，因为资金链断裂，不得不停工，形成不少烂尾工程。已经是四面楚歌，那还顾得上这里的开发。好在这里的土地价格还在看涨，只能等以后再兴建了。”汪总是听他一个做房地产的同学说的。

    我笑了笑，刚才的一番议论就跟开玩笑一样，说道：“就是没事吹大牛。不过汪总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我们那里就是离青岛公司太近了，不适合再搞一家现代化的制鞋企业，如果可以，可真是给我们镇上做出了贡献，活跃了经济，提高了镇上的知名度，同时，山区的剩余劳动力可以就近挣钱，再也不用舍家撇业的去外地打工了。这可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大林说：“你如果有此志向，也是可以考虑的。”

    “也只能是先考虑着。眼下还是把现在的工厂搞好，合适的情况下，再打算扩大生产的事。至于在家乡投资搞企业，那是后半生要考虑实施的。”于是，我们就都笑了起来。

    车间有维修工找大林，他就去车间了。他走后，我就和汪总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汪总才说道：“小赵，想不到嫣然会这样，不但把你出卖了，还害惨了阳阳的妈妈。她可真是个害人精。现在，我看见她心里就发抖，恨不得把她从家里推出去。可是，她又死活的不去办手续，我们也只有分房睡。”

    我就安慰他道：“汪总，对于这件事，你怎么做都是对的。嫣然做的，是无法饶恕的错误。齐阿姨都不敢在家住了，舍下别墅跟阳阳去青岛了。她真是太过分了。”

    汪总一脸的黯淡，一脸的无奈，然后说：“嫣然还真是没脸没皮，赖在家里不走，真是让我很恼火。可是想到还没有办手续，我也没法赶她走。想到她那么不顾我的感受，那么严重的伤害我，我看到她就气的不行。小赵，你见到嫣然的时候，和她说一声，让她去女工宿舍住吧。”

    我只能敷衍道：“行，等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一声。”

    然后，汪总就回他的办公室了，我在黑皮的老板椅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没啥意思，就走出了办公室。

    我站在楼梯头上，扶着栏杆眺望着对面的那个大院，感觉到这么荒芜着，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汪总说的很有道理，周边县城的土地比广州的便宜多了，鞋子也不是什么副食品，时间长了会变质，会烂掉，用不着那么着急的出售。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有了这个念头，就挥之不去了。等有时间，还真的要去周边县城看一看。

    晚上，我在食堂里吃了点饭，就去了销售科。今晚没有加班，有的人在看电视，有的坐在一个角落里看手机，我就进了办公室。小葛坐在电脑前忙着，我没有打扰她，就泡了一杯茶水坐在了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小葛还是发现了我，就走过来坐我对面的沙发上说：“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没有喝酒？”

    我说道：“还真是没喝。医院里的医生嘱咐过了，让我在半年内不能饮酒。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葛就说：“有多少人正天都是喝得烂醉，还用各种理由说戒不了，可是，在查出病来以后，就吓得立即不敢喝了，还是都怕死呀。这个大林，我感觉他也是有病了，有时间我陪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让医生吓唬吓唬他。”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还能感觉到大林有病了？”

    “他八成是肾脏出了问题，他没有原来那种样子了，上床就睡。”小葛说着，还嘟了一下嘴。

    我明白了，说：“奥，你是说大林的冲击力没有以前猛烈了吧？这很正常，男人是有休眠期的，有时候一月俩月的都不会有兴趣。”

    “耸人听闻，还一月俩月，十天半月就猴急猴急的了。不过大林真得是有病了，感觉没以前烦人了。他也不过是三十岁，那以后还怎么能有孩子？”她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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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葛很愿意和我探讨这样的问题，可是，我哪有他们的经验丰富？于是，就胡侃道：“没事，有没有孩子，不在年龄问题，据说八十岁的老汉还有生孩子的能力，你们不着急。大林经过短暂的休眠后，会恢复以前的威猛的。”

    不见潘卓婷，我就问：“潘卓婷呢？”

    “她呀？好像是出去了，是不是跟人约会去了？”她不怀好意的一笑，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然后我说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她就说道：“她连男朋友还没有，怎么谈婚论嫁？”

    “不是在谈吗？”话音刚落，潘卓婷就笑吟吟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