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39 六二四章 一击决胜
- 640 六二五章 负隅顽抗
- 641 六二六章 一击决胜
- 642 六二七章 凤凰天鸣
- 643 六二八章 席卷千军
- 644 六二九章 江河尽赤
- 645 六三零章 收刀之人
- 646 六三一章 恩威并施
- 647 六三二章 唯器与名
- 648 六三三章 困兽之斗
- 649 六三四章 否极泰来
- 650 六三五章 逆天改命
- 651 六三六章 人有私心
- 652 六三七章 赤霄玄元
- 653 六三八章 否极泰来2
- 654 六三九章 死劫到来
- 655 六四零章 帝后降临
- 656 六四一章 汝无所恃
- 657 六四二章 决死搏杀
- 658 六四三章 夺命第四(一更)
- 659 六四四章 忠臣良将
- 660 六四五章 西帝之殒(感谢 lingling2000兄的打赏)
- 661 六四六章 天子之气(感谢lingling2000的盟主)
- 662 六四七章 无敌始龙(第五更感谢远山望月盟主!)
- 663 六四八章 天绝地灭
- 664 六四九章 幕后之手
- 665 六五零章 夫妻反目
- 666 六五一章 苏醒之后
- 667 六五二章 封神残片
- 668 六五三章 天庭虚实
- 669 六五四章 盖棺定论
- 670 六五五章 朝堂纷争
- 671 六五六章 凶横杀器
- 672 六五七章 突破玄天
- 673 六五八章 六载岁寿
- 674 六五九章 六翅禅刀
- 675 六六零章 针锋相对
- 676 六六一章 烛龙之眼
- 677 六六二章 前路荆棘
- 678 六六三章 凯旋大典
- 679 六六四章 陛前问对(祝大家圣诞夜快乐)
- 680 六六五章 大仇难解
- 681 六六六章 终极战器
- 682 六六七章 裴宏志死
- 683 六六八章 白帝之女
- 684 第670章 三年之后
- 685 第671章 多闻天王
- 686 六七一章 财力大增
- 687 六七二章 灭门惨案
- 688 六七三章 武安郡王
- 689 六七四章 三郡王家
- 690 六七五章 墨甲雷火
- 691 六七六章 两大道兵
- 692 六七七章 神罗铁骑(三更)
- 693 六七八章 海上霸主(第四更)
- 694 六七九章 司天昭圣
- 695 六八零章 怒山之战(二更)
- 696 六八一章 联手轰杀(三更)
- 697 六八二章 不堪一击(四更)
- 698 六八三章 地元髓矿(五更感谢lingling2000兄的打赏)
- 699 六八四章 赵云岳瑶
- 700 向公子开明道歉!
- 701 六八五章 兴兵伐楚?
- 702 六八六章 安敢无礼
- 703 六八七章 权天前三?
- 704 六八八章 势力膨胀
- 705 六八九章 败犬之吠
- 706 六九零章 关于早泄
- 707 六九一章 强敌云聚
- 708 六九二章 踏为平地
- 709 六九三章 机关造物
- 710 六九四章 神甲赤魔
- 711 六九五章 烽火连绵
- 712 六九六章 龙运勃发
- 713 六九七章 孔雀翎现(三更)
- 714 六九八章 剑门之战
- 715 六九九章 水云之间
- 716 七零零章 月儿出世(三更求票)
- 717 七零一章 残酷绞杀
- 718 七零二章 后力不继?
- 719 七零三章 单枪匹马
- 720 七零四章 恣意放纵
- 721 七零五章 野战无敌
- 722 七零六章 奔雷逐日!
- 723 七零七章 咸阳密谋
- 724 七零八章 图已渐穷
- 725 七零九章 追亡逐北
- 726 七一零章 再斩寒天
- 727 七一一章 北方鏖战
- 728 七一二章 开天之斧
- 729 七一三章 风云渐变(一更)
- 730 七一四章 联手屠龙(二更)
- 731 七一五章 决战到来
- 732 七一六章 多来多得
- 733 七一七章 开国林立
- 734 七一八章 横扫一切!(三更)
- 735 七一九章 银马金剑
- 736 七二零章 都是垃圾
- 737 七二一章 万劫不复(三更)
- 738 七二二章 嬴高之恨
- 739 七二三章 太子叔衡
- 740 七二四章 殇琴仙君
- 741 七二五章 收些利息
- 742 七二六章 大战终局
- 743 七二七章 你们快逃
- 744 七二八章 事后斩获
- 745 七二九章 踏平长生
- 746 七三零章 以战促和
- 747 七三一章 灭道仙子
- 748 七三二章 端华郡主
- 749 七三三章 嬴政复生?
- 750 七三四章 爪牙狰狞(本书完详情看本章尾)
- 751 新书《刀镇星河》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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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四章 否极泰来
六三四章 否极泰来
“除了放纵那位离去之外,就只有我大秦五年不得出关。”
米朝天先是朝天圣帝脸上看了一眼,见得这位并无大碍,这才暗吁了口气,恭声应答着:“武安王殿下,也是担忧陛下安危,这才自作主张。”
天圣帝闻言,则不禁一笑。他岂不知嬴冲,是因在意着他的生死,这才接受了魏无忌的勒索?
心暖之余又觉欣慰,他那外孙还是有些主见的,并未让步更多。
“只有五年么?倒是与魏无忌对朕的开价相当。倒是让朕好奇,仅仅才十日时间,那位信陵王就已让步到这地步,想必是因形势所迫。就不知冲儿他,在外到底做了些什么,是那恶贼忌惮至此?”
米朝天正欲开口答话,却见远处的五行灵光,一阵剧烈晃动。心知这是五方五行阵,即将崩灭的征兆,米朝天便立时打消详叙的念头,决定长话短说。
“九日之前,隆国公私离驻地,以清君侧为名掀起叛旗,并发檄文,号召朝野内外响应。”
天圣帝听到此处时,不禁面色微变。他深知龙在田的用兵之能,还有这位,在雍秦之地的威望,
尤其是在裴氏一党,正被嬴冲清洗之时。那位只怕轻而易举,就可在雍秦二州,号召起二百万以上的大军。
可随即就又放松了下来,心知魏无忌既已妥协,那么这场较量,显见是嬴冲胜了。
旁边刘雪岩也是目光微动,凝神倾听。他也想知道,那位武安王在清洗了咸阳之后,又到底做了些什么。此地被太学主与五方五行阵封锁,难知图外之事。对于他这样的谋士而言,实在再痛苦不过。
果然下一瞬,二人就听米朝天言道:“然则武安王殿下棋高一筹,领六十万禁军西出咸阳,以大势逼迫隆国公决战于东河之畔。是日夜间,殿下以少胜多,以八千玄雀骑冲阵,大破隆国公部属一百五十万军。斩首三十二万级,溺死者十四万,降者六十七万人,余者或是失踪,或是随隆国公往方州方向逃遁。而武安王麾下战死者,只有两万九千人,且其中近半,出自于义从之军。”
此时距离那场决定大秦朝局的平叛大战,已有两日,对伤亡的统计更为精确。
即便天圣帝对嬴冲的获胜早有预料,可当听闻之后,却仍有瞠目结舌之感,几乎失态。
他既觉欣慰,感慨嬴冲的兵法,不亚于乃父。又觉伤感,大秦的数十万勇士,却死于国人之手。而后这位又本能的注意到,隆国公残军逃遁的方向。
“方州?龙在田那厮,可是与巴颜山上的那位,有所勾结?”
言出之刻,天圣帝的眸内,已是饱含杀意。
也就在米朝天与天圣帝这君臣二人问对之刻,距离千丈之外,那太学主,此时也正与信陵王魏无忌说着话。
后者端坐在轮椅之上,面色灰败。而太学主真身需全力应劫,此时只能分出一具分身魂影,与魏无忌交谈。可那魂影却虚弱无比,虚无飘渺,似乎风吹即灭。
可这位哪怕是身临绝境,已至危亡之刻,也仍是一派宗师气度,
“看来信陵王,终究还是将老夫等人出卖了。不知我等,价值几何?”
“势不如人,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今魏某,也只能顾及自身。”
似乎不欲详谈此事,魏无忌又好奇的问道:“观先生神色,似并未生怒?”
此时这太学主的神色气息,并非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而是真的平静之至,无悲无喜,也无恨无怒。
这使魏无忌既觉惊叹,也感佩服。
“此时生怒,又有何益?能劝阻信陵王么?”
太学主摇着头,淡然言道:“老夫如今仍坚持己见,只需诛除了这嬴霸先,那么五六年之内,大秦国势必将大衰,难免内乱。可这一句,只怕难以说服信陵王殿下?”
魏无忌闻言沉默,他知太学主之意。此时大秦朝局,看似是控制在嬴冲之手。可这位麾下的实力,大多都是借来。
米朝天,嬴高,越倾云,王承恩,乃至左右神**武军,左右**龙武诸将,只会对大秦皇室效忠。而似九脉龙魂阵与始龙神甲这些皇室传承,更非是嬴冲能够掌控。
至于那王安石,王籍,陆正恩,乃至叶元朗等人,也不会容忍嬴冲长久执掌朝政。
而那位武安王,看似是肃清了北方,再无后患。可其实这位,依然是根基浅薄。又因其崖岸自高,清高自许,许多北方势力,都被排斥在宗党之外。北地四州,其实仍有隐患。
此人或能监国辅政一时,可时日一久,大秦朝局必定生变,难免要被群起而攻之。
然而魏无忌自问自己,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先不说天圣帝亡后,他们这些人是否有生离大秦的可能。数月后嬴冲执掌的伐魏之战,对大魏皇室而言,亦将是灭顶之灾。
即便此战大魏侥幸击退了秦军,魏之朝局也将彻底落入世族之手。故而太学主所言虽有道理,可对他而言,却是能看得见,却永难触及的馅饼。
“当日老夫,是以诛除天圣帝,使魏之西境安宁十载,来说服信陵王殿下。可如今事已难谐,那位秦武安王又以伐魏威逼。老夫自然也无立场,责怪殿下背叛。”
说到此处,太学主不禁自嘲一哂:“且如信陵王死在此间,日后大秦东出函谷之时,还有谁能为大魏的中流砥柱,抗击强秦?”
他说至此处时,也发现周围的五色灵光,已现失衡之兆。
这亦使太学主的魂影一阵摇晃,几乎当场溃散。可这位非但未曾显现出任何绝望与失落,反而是眼透出灼灼逼人的光泽。
魏无忌并未察觉,他此时倒是颇为愧疚,面现无奈之色:“恕魏某无能,那嬴冲竖子,一意要取五*君*子性命。本王已尽力回护,可终究是难令那竖子妥协。然而此番归魏之后,魏某如有余力,必定会尽力照看鲁境太学无恙。”
太学主闻言,却不禁失笑:“多谢殿下盛情,然则老夫门下,孔门传承,又岂有让他人来照拂之理?且吾亦未曾言,今日有放弃诛杀那位秦皇之念。不至最后,岂能言败?实不相瞒,这几日中,老夫亦非是没有准备,”
道完这句,他这具魂影,就已彻底消散无痕。而那置身于无量劫火天雷中的一人一剑,也在此刻爆发出一片清冷光辉,照耀周围数百里方圆。甚至渗透到了社稷图外,覆盖咸阳地域。
魏无忌对此,倒是不觉惊异,知太学主的性情为人,岂是坐以待毙之辈?这几日想必是准备了什么后手,就只等此刻。
此时他是未加思索,就已驾驭着轮椅飞退,同时口中一声轻哼:“大伴!”
声音未落,那魏忠贤的身影就已腾飞而起,他身着赤色墨甲,仅仅数步,就已至青蓝光辉的深处,在那漫天的电光劫火中,一锏点向了太学主的身后。
——信陵王府与那秦武安王缔结的誓约基础,是天圣帝安全无恙的走出山河社稷图。
故而此刻,无论这位太学主有什么打算,他都绝不能容其如愿!
可当魏忠贤的大锏,凌空击至之时,却全未遇到任何抵抗。仅仅一击,就使那太学主的残躯,砸成粉碎。而此人身穿的易文甲,则是全无反应。
只是这刻,魏忠贤的面色,却是不喜反惊:“兵解之术?”
这应是道门的兵解之术,结合儒门浩然正气而成的一种特殊法门。使太学主魂质转化,得以超脱肉身,也超脱于赤霄之外。
就在这刻,那些碎散的血肉,又全数炸裂,化为一缕缕精纯的元气,流入到了赤霄剑中。也推动着此剑,裹带着浩瀚无尽赤雷,无边劫火,凌空坠落。
“山穷水尽,方显我儒人本色,这一剑,吾名为否极泰来,还请守正道友一试!”
千丈之外,守正道人平静的眸中,也是闪现着异样光辉。
否极泰来出自易经,时过于期;否终则泰。当逆境达到极点,就会向顺境转化。
这是太学主对这一剑的期许,也是他将自身置之于死地的最后一击。
在他眼前,那口赤霄剑也别无其他剑路变化,只是直直斩来。可在千丈之外,那剑还只是牵引劫火神雷,可到他身前之时,却似已将这些天道劫力完全吞噬,与之融为一体。
轻声一叹,守正的面上,却似是显出了满足般的笑容。当他袍袖一拂,一颗玄蓝宝珠赫然在他身侧炸裂。而守正的袖中,此时更有一杆满布血色樱花般纹路的长枪现出。
当枪剑相交,那天雷劫火,瞬时弥漫了这万丈方圆。可更危险更致命的,却还是那碎散剑罡枪劲,横扫一切,碎灭所有,直使这一方虚空,彻底崩裂瓦解。
良久之后,当此地弥漫的烟尘散尽时。天圣帝乘坐的那辆辇车,已是支离破碎,至于那团黑白光影,则已散化无形。
而旁边的米朝天与嬴高二人,此时亦是狼狈之至,一身墨甲破损处处,狼狈不堪。
(未完待续。)
米朝天先是朝天圣帝脸上看了一眼,见得这位并无大碍,这才暗吁了口气,恭声应答着:“武安王殿下,也是担忧陛下安危,这才自作主张。”
天圣帝闻言,则不禁一笑。他岂不知嬴冲,是因在意着他的生死,这才接受了魏无忌的勒索?
心暖之余又觉欣慰,他那外孙还是有些主见的,并未让步更多。
“只有五年么?倒是与魏无忌对朕的开价相当。倒是让朕好奇,仅仅才十日时间,那位信陵王就已让步到这地步,想必是因形势所迫。就不知冲儿他,在外到底做了些什么,是那恶贼忌惮至此?”
米朝天正欲开口答话,却见远处的五行灵光,一阵剧烈晃动。心知这是五方五行阵,即将崩灭的征兆,米朝天便立时打消详叙的念头,决定长话短说。
“九日之前,隆国公私离驻地,以清君侧为名掀起叛旗,并发檄文,号召朝野内外响应。”
天圣帝听到此处时,不禁面色微变。他深知龙在田的用兵之能,还有这位,在雍秦之地的威望,
尤其是在裴氏一党,正被嬴冲清洗之时。那位只怕轻而易举,就可在雍秦二州,号召起二百万以上的大军。
可随即就又放松了下来,心知魏无忌既已妥协,那么这场较量,显见是嬴冲胜了。
旁边刘雪岩也是目光微动,凝神倾听。他也想知道,那位武安王在清洗了咸阳之后,又到底做了些什么。此地被太学主与五方五行阵封锁,难知图外之事。对于他这样的谋士而言,实在再痛苦不过。
果然下一瞬,二人就听米朝天言道:“然则武安王殿下棋高一筹,领六十万禁军西出咸阳,以大势逼迫隆国公决战于东河之畔。是日夜间,殿下以少胜多,以八千玄雀骑冲阵,大破隆国公部属一百五十万军。斩首三十二万级,溺死者十四万,降者六十七万人,余者或是失踪,或是随隆国公往方州方向逃遁。而武安王麾下战死者,只有两万九千人,且其中近半,出自于义从之军。”
此时距离那场决定大秦朝局的平叛大战,已有两日,对伤亡的统计更为精确。
即便天圣帝对嬴冲的获胜早有预料,可当听闻之后,却仍有瞠目结舌之感,几乎失态。
他既觉欣慰,感慨嬴冲的兵法,不亚于乃父。又觉伤感,大秦的数十万勇士,却死于国人之手。而后这位又本能的注意到,隆国公残军逃遁的方向。
“方州?龙在田那厮,可是与巴颜山上的那位,有所勾结?”
言出之刻,天圣帝的眸内,已是饱含杀意。
也就在米朝天与天圣帝这君臣二人问对之刻,距离千丈之外,那太学主,此时也正与信陵王魏无忌说着话。
后者端坐在轮椅之上,面色灰败。而太学主真身需全力应劫,此时只能分出一具分身魂影,与魏无忌交谈。可那魂影却虚弱无比,虚无飘渺,似乎风吹即灭。
可这位哪怕是身临绝境,已至危亡之刻,也仍是一派宗师气度,
“看来信陵王,终究还是将老夫等人出卖了。不知我等,价值几何?”
“势不如人,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今魏某,也只能顾及自身。”
似乎不欲详谈此事,魏无忌又好奇的问道:“观先生神色,似并未生怒?”
此时这太学主的神色气息,并非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而是真的平静之至,无悲无喜,也无恨无怒。
这使魏无忌既觉惊叹,也感佩服。
“此时生怒,又有何益?能劝阻信陵王么?”
太学主摇着头,淡然言道:“老夫如今仍坚持己见,只需诛除了这嬴霸先,那么五六年之内,大秦国势必将大衰,难免内乱。可这一句,只怕难以说服信陵王殿下?”
魏无忌闻言沉默,他知太学主之意。此时大秦朝局,看似是控制在嬴冲之手。可这位麾下的实力,大多都是借来。
米朝天,嬴高,越倾云,王承恩,乃至左右神**武军,左右**龙武诸将,只会对大秦皇室效忠。而似九脉龙魂阵与始龙神甲这些皇室传承,更非是嬴冲能够掌控。
至于那王安石,王籍,陆正恩,乃至叶元朗等人,也不会容忍嬴冲长久执掌朝政。
而那位武安王,看似是肃清了北方,再无后患。可其实这位,依然是根基浅薄。又因其崖岸自高,清高自许,许多北方势力,都被排斥在宗党之外。北地四州,其实仍有隐患。
此人或能监国辅政一时,可时日一久,大秦朝局必定生变,难免要被群起而攻之。
然而魏无忌自问自己,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先不说天圣帝亡后,他们这些人是否有生离大秦的可能。数月后嬴冲执掌的伐魏之战,对大魏皇室而言,亦将是灭顶之灾。
即便此战大魏侥幸击退了秦军,魏之朝局也将彻底落入世族之手。故而太学主所言虽有道理,可对他而言,却是能看得见,却永难触及的馅饼。
“当日老夫,是以诛除天圣帝,使魏之西境安宁十载,来说服信陵王殿下。可如今事已难谐,那位秦武安王又以伐魏威逼。老夫自然也无立场,责怪殿下背叛。”
说到此处,太学主不禁自嘲一哂:“且如信陵王死在此间,日后大秦东出函谷之时,还有谁能为大魏的中流砥柱,抗击强秦?”
他说至此处时,也发现周围的五色灵光,已现失衡之兆。
这亦使太学主的魂影一阵摇晃,几乎当场溃散。可这位非但未曾显现出任何绝望与失落,反而是眼透出灼灼逼人的光泽。
魏无忌并未察觉,他此时倒是颇为愧疚,面现无奈之色:“恕魏某无能,那嬴冲竖子,一意要取五*君*子性命。本王已尽力回护,可终究是难令那竖子妥协。然而此番归魏之后,魏某如有余力,必定会尽力照看鲁境太学无恙。”
太学主闻言,却不禁失笑:“多谢殿下盛情,然则老夫门下,孔门传承,又岂有让他人来照拂之理?且吾亦未曾言,今日有放弃诛杀那位秦皇之念。不至最后,岂能言败?实不相瞒,这几日中,老夫亦非是没有准备,”
道完这句,他这具魂影,就已彻底消散无痕。而那置身于无量劫火天雷中的一人一剑,也在此刻爆发出一片清冷光辉,照耀周围数百里方圆。甚至渗透到了社稷图外,覆盖咸阳地域。
魏无忌对此,倒是不觉惊异,知太学主的性情为人,岂是坐以待毙之辈?这几日想必是准备了什么后手,就只等此刻。
此时他是未加思索,就已驾驭着轮椅飞退,同时口中一声轻哼:“大伴!”
声音未落,那魏忠贤的身影就已腾飞而起,他身着赤色墨甲,仅仅数步,就已至青蓝光辉的深处,在那漫天的电光劫火中,一锏点向了太学主的身后。
——信陵王府与那秦武安王缔结的誓约基础,是天圣帝安全无恙的走出山河社稷图。
故而此刻,无论这位太学主有什么打算,他都绝不能容其如愿!
可当魏忠贤的大锏,凌空击至之时,却全未遇到任何抵抗。仅仅一击,就使那太学主的残躯,砸成粉碎。而此人身穿的易文甲,则是全无反应。
只是这刻,魏忠贤的面色,却是不喜反惊:“兵解之术?”
这应是道门的兵解之术,结合儒门浩然正气而成的一种特殊法门。使太学主魂质转化,得以超脱肉身,也超脱于赤霄之外。
就在这刻,那些碎散的血肉,又全数炸裂,化为一缕缕精纯的元气,流入到了赤霄剑中。也推动着此剑,裹带着浩瀚无尽赤雷,无边劫火,凌空坠落。
“山穷水尽,方显我儒人本色,这一剑,吾名为否极泰来,还请守正道友一试!”
千丈之外,守正道人平静的眸中,也是闪现着异样光辉。
否极泰来出自易经,时过于期;否终则泰。当逆境达到极点,就会向顺境转化。
这是太学主对这一剑的期许,也是他将自身置之于死地的最后一击。
在他眼前,那口赤霄剑也别无其他剑路变化,只是直直斩来。可在千丈之外,那剑还只是牵引劫火神雷,可到他身前之时,却似已将这些天道劫力完全吞噬,与之融为一体。
轻声一叹,守正的面上,却似是显出了满足般的笑容。当他袍袖一拂,一颗玄蓝宝珠赫然在他身侧炸裂。而守正的袖中,此时更有一杆满布血色樱花般纹路的长枪现出。
当枪剑相交,那天雷劫火,瞬时弥漫了这万丈方圆。可更危险更致命的,却还是那碎散剑罡枪劲,横扫一切,碎灭所有,直使这一方虚空,彻底崩裂瓦解。
良久之后,当此地弥漫的烟尘散尽时。天圣帝乘坐的那辆辇车,已是支离破碎,至于那团黑白光影,则已散化无形。
而旁边的米朝天与嬴高二人,此时亦是狼狈之至,一身墨甲破损处处,狼狈不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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