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26 第九十六章 抚时感事(上)
- 127 第九十七章 抚时感事(下)
- 128 第九十六章 奋力自救
- 129 第九十七章 等礼相亢
- 130 第九十八章 言而有信
- 131 第九十九章 张良借箸
- 132 第一百章 寸草春晖
- 133 第一百零一章 真情?虚伪?
- 134 第一百零二章 年少轻狂
- 135 第一百零三章 一意孤行
- 136 第一百零四章 情理之上
- 137 第一百零五章 丹心微露
- 138 第一百零六章 王室尊驾
- 139 第一百零七章 失之千里
- 140 第一百零八章 开阔眼界
- 141 第一百零九章 新愁旧憾(上)
- 142 第一百二十章 新愁旧憾(下)
- 143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过去无改
- 144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训练有素
- 145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
- 146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姱容修态
- 147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屑一顾
- 148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刳心雕肾
- 149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袖手旁观
- 150 第一百二十八章 汝之砒霜
- 151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来我往
- 152 第一百二十章 乘伪行诈
- 153 第一百二十一章 已有定数
- 154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可见光
- 155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与时偕行
- 156 第一百二十四章 自成一格
- 157 第一百二十五章 威慑兜虎
- 158 第一百二十六章 莫之敢伉
- 159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妄之灾
- 160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谈话艺术
- 161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投杼之惑
- 162 第一百三十章 涣尔冰开
- 163 第一百三十一章 泰然处之
- 164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国家多故
- 165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退如山移
- 166 第一百三十四章 积基树本
- 167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非常时期
- 168 第一百三十六章 雯格魅力
- 169 第一百三十七章 项庄舞剑
- 170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临危受命
- 171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有奥妙
- 172 第一百四十章 寸步不让
- 173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讹言惑众
- 174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迷人眼目
- 175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差半错
- 176 第一百四十四章 身无择行
- 177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另类视角
- 178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必有一失
- 179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定之规
- 180 第一百四十九章 设身处地
- 181 第一百五十章 泰山可倚
- 182 第一百五十一章 触目惊心
- 183 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言相拒
- 184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互通有无
- 185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寒木春华
- 186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四面楚歌
- 187 第一百五十八章 辗转推托
- 188 第一百五十九章 恐吓先行
- 189 第一百六十章 更高境界
- 190 第一百六十一章 榱栋崩折
- 191 第一百六十二章 道尽涂穷
- 192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视如陌路
- 193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云程发轫
- 194 第一百六十五章 河出伏流
- 195 第一百六十六章 非同寻常
- 196 第一百六十七章 洛摩现身
- 197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亡国之相
- 198 第一百六十九章 弱国无力
- 199 第一百七十章 大善所至
- 200 第一百七十二章 自圆其说
- 201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无懈可击
- 202 第一百七十四章 百转千回
- 203 第一百七十五章 神化王者
- 204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阖国认可
- 205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夺命交谈
- 206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各怀心思
- 207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临别依依
- 208 第一百八十章 余福助国
- 209 第一百八十一章 乱象呈现(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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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情理之上
第一百零四章 情理之上
婨决定效仿霜雪。至少在这一刻,她决定像霜雪一样只维护自己的女儿,对规则不管不顾。
将掌心淌血的手藏在了衣袍下,维持着王者尊仪的她郑重的下达指令。“什么规则,什么律法都无法影响我对这桩婚事的决断。不该做的事,不代表做不到。告诉我你的真实愿意,其它的交给我。”
陛下就算是违例,也要为我捍卫意愿吗?
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自己的母亲。
这样岭地国王,妤从来没有见过。尽管近几十年有无数岭雯灵称赞她“不亚于婨王”,她还是认为自己与婨王的距离相差甚远。
在岭地之外游历时,妤见接触过不少国王。这其中即有出自同宗的邑王和港王,也有他族形形色色的王。正如每个生灵都会有独特的一面,每个王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可综合来看,妤始终认为婨王才是现在最优秀的国王。
这个定议并非主观意识,也并非对自己国君的狂热崇拜。
从妤记事起,婨王在她面前便永远都是国王的角色,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母女间如何相处,又怎会因着婨是母亲的原因产生主观的看法?而不时去他国游历,则是岭国和琼国储君必需接受的课程。每当接触到他国王者时,最好的讲师都会陪在游历的储君身边,通过指点和提醒,让储君对国王与国王之间的差距有更为深刻的认识。
无论游历时接触异族,还是接触他国王者,其目的都只有一个——让游历者在足够丰富的认知下淡化主观意识。只有这样,王者的高度才能达到着眼世界的境界,才能从更高的角度入手,让受其庇护的生灵屹立于整个世界,而非仅仅是本土。看到泽地危机的妤主观意识早已淡泊,又如何因主观原因认定婨王是最优秀的王者?对婨王的定议,完全出于综合分析。
论虔诚,婨王比不上现在的港王泓;论战艺,婨王稍逊于邑王蕝;论谋略,不受束缚的所有他族王都比任何雯灵王更精于谋划;论痴迷与专注,则非兽、斧、鎏三族莫属;至于淡泊的性情,隐族任何一个部落酋长都轻松超越所有种族,轻松处于世界顶端位置——他们连本属于自己的领域都不在意,深藏于土壤中任由他族随意使用地面上的区域,难道不是最淡泊的存在?
表面上看来,单论长处无一胜出的婨王似乎更加弱小?可岭国雯灵和妤都知道,综合一切,婨王才是最优秀的存在。她以淡忘自我到极致的办法,守护岭国还兼顾他族。她的存在,使传统了四千多年的岭国稳稳立足于世界,成为每个国家每个种族都不敢轻视的存在。
现在,最为忘我的生灵居然要为了妤的愿意抛诸一切,这让妤能相信?更何况,她还对完全呆滞的妤说明了原因。婨王说的是:“这是一个母亲应该为女儿做的事。”
母亲会为女儿做什么?妤虽未享受过儿女该获得的关爱,却也以敏锐的观察力找到了答案。对后辈的尊重和维护让所有的雯灵父母甘愿变得透明。他们以远望甚至故作不存在的姿态,不让自己成为后辈的束缚和牵挂。这种深沉又隐瞒的爱意,崇高到让被爱者得以无拘无束奔驰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可妤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获得这种关爱的资格。
王者是岭国最强大的守护者。未成年前,每天讲师都会提醒她记住这件事,也提醒她必须不断成长,才能成为最强大的守护者。成年后,她会每天提醒自己岭王存在的意义。而现下的岭王,恰恰是诞育了她的母亲。
其他的母亲会在成年的孩子面前故作不存在,我的母亲却不会。所以我和其他的雯灵不一样呵!
感叹总是出现在见到或听到婨王之后。滋生在事实中的感慨和长远以来“王者不可有私情”的教育,早就让她明白自己与婨王不可能有母女情。
一个是不能有私情的王,一个是不能有私情的储君,谈何母女,又谈何母女情?至于婨王所提的,母亲应该为女儿做的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在妤和婨之间?
我是岭国储君,总有一天要成为岭地最强大的守护者,守卫所有的岭雯灵。她是岭王,是岭国现在的强大守护者,我们都没有任性的权利。婨王……我的母亲流露出维护之意,对我来说已经足够。那么接下来,我应该以储君该有的态度,给她最好的维护。
被关爱激发的力量惊人。连妤都被自己声调的平淡笃定而诧异。她说:“去往泽国正是我的意愿。只有做了这件事,才不愧对我的陛下,不愧对过往的每一个岭王,不愧对已经离开的商袅。恳请陛下维护我的意愿吧。”
婨用尽全力握住扶手,以让自己的声音能比理智慢上一步。她知道,当妤认定自己的所为是正确并且必须的行径时,除了弗蚀的身世,再也无法让她回头。可她怎么能说出弗蚀的身世?
这件事关乎太大,知情者要么已经离开尘世,要么决定死守住这个秘密。将实情托出可以留住自己的女儿,却也催毁了另一个无辜的生灵。
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妤,让另一个无辜者为他无从选择,也毫不知情的身世付出代价吗?
你不能做这样的事!婨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的身世不仅非自己所愿,你也为这个错误出了一份力。让生灵为无从选择的事付出代价是不公,将自己错误的举止抛给他承受,便是不义;为了留下自己的女儿伤害他者,便是邪恶。
我早该知道涉事者都要付出代价。侌自绝于世,霜雪也以法肢被拔除的方式获得了死亡,而我作为提议的发起者,注定也会得以痛彻心扉的敲训。
用轻笑声嘲讽了自己,婨连再看妤的勇气都没有。将视线落在了相反的方向,她木然的说:“我当然会维护你的意愿。”
将掌心淌血的手藏在了衣袍下,维持着王者尊仪的她郑重的下达指令。“什么规则,什么律法都无法影响我对这桩婚事的决断。不该做的事,不代表做不到。告诉我你的真实愿意,其它的交给我。”
陛下就算是违例,也要为我捍卫意愿吗?
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自己的母亲。
这样岭地国王,妤从来没有见过。尽管近几十年有无数岭雯灵称赞她“不亚于婨王”,她还是认为自己与婨王的距离相差甚远。
在岭地之外游历时,妤见接触过不少国王。这其中即有出自同宗的邑王和港王,也有他族形形色色的王。正如每个生灵都会有独特的一面,每个王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可综合来看,妤始终认为婨王才是现在最优秀的国王。
这个定议并非主观意识,也并非对自己国君的狂热崇拜。
从妤记事起,婨王在她面前便永远都是国王的角色,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母女间如何相处,又怎会因着婨是母亲的原因产生主观的看法?而不时去他国游历,则是岭国和琼国储君必需接受的课程。每当接触到他国王者时,最好的讲师都会陪在游历的储君身边,通过指点和提醒,让储君对国王与国王之间的差距有更为深刻的认识。
无论游历时接触异族,还是接触他国王者,其目的都只有一个——让游历者在足够丰富的认知下淡化主观意识。只有这样,王者的高度才能达到着眼世界的境界,才能从更高的角度入手,让受其庇护的生灵屹立于整个世界,而非仅仅是本土。看到泽地危机的妤主观意识早已淡泊,又如何因主观原因认定婨王是最优秀的王者?对婨王的定议,完全出于综合分析。
论虔诚,婨王比不上现在的港王泓;论战艺,婨王稍逊于邑王蕝;论谋略,不受束缚的所有他族王都比任何雯灵王更精于谋划;论痴迷与专注,则非兽、斧、鎏三族莫属;至于淡泊的性情,隐族任何一个部落酋长都轻松超越所有种族,轻松处于世界顶端位置——他们连本属于自己的领域都不在意,深藏于土壤中任由他族随意使用地面上的区域,难道不是最淡泊的存在?
表面上看来,单论长处无一胜出的婨王似乎更加弱小?可岭国雯灵和妤都知道,综合一切,婨王才是最优秀的存在。她以淡忘自我到极致的办法,守护岭国还兼顾他族。她的存在,使传统了四千多年的岭国稳稳立足于世界,成为每个国家每个种族都不敢轻视的存在。
现在,最为忘我的生灵居然要为了妤的愿意抛诸一切,这让妤能相信?更何况,她还对完全呆滞的妤说明了原因。婨王说的是:“这是一个母亲应该为女儿做的事。”
母亲会为女儿做什么?妤虽未享受过儿女该获得的关爱,却也以敏锐的观察力找到了答案。对后辈的尊重和维护让所有的雯灵父母甘愿变得透明。他们以远望甚至故作不存在的姿态,不让自己成为后辈的束缚和牵挂。这种深沉又隐瞒的爱意,崇高到让被爱者得以无拘无束奔驰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可妤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获得这种关爱的资格。
王者是岭国最强大的守护者。未成年前,每天讲师都会提醒她记住这件事,也提醒她必须不断成长,才能成为最强大的守护者。成年后,她会每天提醒自己岭王存在的意义。而现下的岭王,恰恰是诞育了她的母亲。
其他的母亲会在成年的孩子面前故作不存在,我的母亲却不会。所以我和其他的雯灵不一样呵!
感叹总是出现在见到或听到婨王之后。滋生在事实中的感慨和长远以来“王者不可有私情”的教育,早就让她明白自己与婨王不可能有母女情。
一个是不能有私情的王,一个是不能有私情的储君,谈何母女,又谈何母女情?至于婨王所提的,母亲应该为女儿做的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在妤和婨之间?
我是岭国储君,总有一天要成为岭地最强大的守护者,守卫所有的岭雯灵。她是岭王,是岭国现在的强大守护者,我们都没有任性的权利。婨王……我的母亲流露出维护之意,对我来说已经足够。那么接下来,我应该以储君该有的态度,给她最好的维护。
被关爱激发的力量惊人。连妤都被自己声调的平淡笃定而诧异。她说:“去往泽国正是我的意愿。只有做了这件事,才不愧对我的陛下,不愧对过往的每一个岭王,不愧对已经离开的商袅。恳请陛下维护我的意愿吧。”
婨用尽全力握住扶手,以让自己的声音能比理智慢上一步。她知道,当妤认定自己的所为是正确并且必须的行径时,除了弗蚀的身世,再也无法让她回头。可她怎么能说出弗蚀的身世?
这件事关乎太大,知情者要么已经离开尘世,要么决定死守住这个秘密。将实情托出可以留住自己的女儿,却也催毁了另一个无辜的生灵。
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妤,让另一个无辜者为他无从选择,也毫不知情的身世付出代价吗?
你不能做这样的事!婨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的身世不仅非自己所愿,你也为这个错误出了一份力。让生灵为无从选择的事付出代价是不公,将自己错误的举止抛给他承受,便是不义;为了留下自己的女儿伤害他者,便是邪恶。
我早该知道涉事者都要付出代价。侌自绝于世,霜雪也以法肢被拔除的方式获得了死亡,而我作为提议的发起者,注定也会得以痛彻心扉的敲训。
用轻笑声嘲讽了自己,婨连再看妤的勇气都没有。将视线落在了相反的方向,她木然的说:“我当然会维护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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