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885 第两百二十四节 初吻
- 886 第两百二十五节 免责
- 887 第两百二十六节 相似
- 888 第两百二十七节 通知
- 889 第两百二十八节 幻影
- 890 第两百二十九节 条件
- 891 第两百三十节 交涉
- 892 第两百三十一节 宏
- 893 第两百三十二节 交流
- 894 第两百三十三节 高兴
- 895 第两百三十四节 自省
- 896 第两百三十五节 混蛋
- 897 第两百三十六节 谎言
- 898 第两百三十七节 演变
- 899 第两百三十八节 本意
- 900 第两百三十九节 推测
- 901 第两百四十节 字条
- 902 第两百四十一节 图谋
- 903 第两百四十二节 决定
- 904 第两百四十三节 履历
- 905 第两百四十四节 冷酷
- 906 第两百四十五节 阴险
- 907 第两百四十六节 闪动
- 908 第两百四十七节 意志
- 909 第两百四十八节 不解
- 910 第两百四十九节 清醒
- 911 第两百五十节 谈判
- 912 第两百五十二节 真相
- 913 第两百五十一节 条件
- 914 第两百五十三节 要求
- 915 第两百五十四节 协议
- 916 第两百五十五节 仁慈
- 917 第两百五十六节 眼光
- 918 第两百五十七节 追问
- 919 第两百五十八节 回答
- 920 第两百五十九节 往事
- 921 第两百六十节 决定
- 922 第两百六十一节 背后
- 923 第两百六十二节 腰痛
- 924 第两百六十三节 坦克
- 925 第两百六十四节 利用
- 926 第两百六十五节 形势
- 927 第两百六十六节 同僚
- 928 第两百六十七节 副将
- 929 第两百六十八节 隐患
- 930 第两百六十九节 就位
- 931 第两百七十节 暗箭
- 932 第两百七十一节 疫病
- 933 第两百七十二节 分析
- 934 第两百七十三节 奸猾
- 935 第两百七十四节 本钱
- 936 第两百七十五节 花招
- 937 第两百七十六节 不利
- 938 第两百七十七节 无效
- 939 第两百七十八节 自爆
- 940 第两百七十九节 宿命
- 941 第两百八十节 诡计
- 942 第两百八十一节 不善
- 943 第两百八十二节 谨慎
- 944 第两百八十三节 担忧
- 945 第两百八十四节 谗言
- 946 第两百八十五节 决定
- 947 第两百八十六节 觉察
- 948 第两百八十七节 劝说
- 949 第两百八十八节 欲望
- 950 第两百八十九节 暗招
- 951 第两百九十节 布局
- 952 第两百九十一节 讲解
- 953 第两百九十二节 隐秘
- 954 第两百九十三节 暗子
- 955 第两百九十四节 不知
- 956 第两百九十五节 转交
- 957 第两百九十六节 谦逊
- 958 第两百九十七节 谎言
- 959 第两百九十八节 布置
- 960 第两百九十九节 初阵
- 961 第三百节 混战
- 962 第三百零一节 挑战
- 963 第三百零二节 进退
- 964 第三百零三节 急报
- 965 第三百零四节 讨论
- 966 第三百零五节 对策
- 967 第三百零六节 惊悚
- 968 第三百零七节 非人
- 969 第三百零八节 准备
- 970 第三百零九节 泄露
- 971 第三百一十节 人才
- 972 第三百十一节 委托
- 973 第三百十二节 退路
- 974 第三百十三节 困局
- 975 第三百十四节 表演
- 976 第三百十五节 恶毒
- 977 第三百十六节 抵抗
- 978 第三百十七节 差价
- 979 第三百十八节 错误
- 980 第三百十九节 擒获
- 981 第三百二十节 将死
- 982 第三百二十一节 行动
- 983 第三百二十二节 召唤
- 984 第三百二十三节 忧虑
- 985 第三百二十四节 摊牌
- 986 第三百二十五节 测试
- 987 第三百二十六节 找死
- 988 第三百二十七节 惊讶
- 989 第三百二十八节 裂空
- 990 第三百二十九节 赔偿
- 991 第三百三十节 恶疾
- 992 第三百三十一节 临阵
- 993 第三百三十二节 观察
- 994 第三百三十三节 奇兵
- 995 第三百三十四节 误算
- 996 第三百三十五节 后招
- 997 第三百三十六节 优先
- 998 第三百三十七节 揭露
- 999 第三百三十八节 幸运
- 1000 第三百三十九节 后续
- 1001 第三百四十节 王城
- 1002 第三百四十一节 谈及
- 1003 第三百四十二节 嫉妒
- 1004 第三百四十三节 察觉
- 1005 第三百四十四节 大军
- 1006 第三百四十五节 意外
- 1007 第三百四十六节 偷袭
- 1008 第三百四十七节 危机
- 1009 第三百四十八节 好奇
- 1010 第三百四十九节 单挑
- 1011 第三百五十节 断后
- 1012 第三百五十一节 密道
- 1013 第三百五十二节 真假
- 1014 第三百五十三节 命令
- 1015 第三百五十四节 冷血
- 1016 第三百五十五节 错误
- 1017 第三百五十六节 侦察
- 1018 第三百五十七节 决战1
- 1019 第三百五十八节 决战2
- 1020 第三百五十九节 决战3
- 1021 第三百六十节 决战4
- 1022 第三百六十一节 决战5
- 1023 第三百六十二节 战后
- 1024 第三百六十三节 王位
- 1025 第三百六十四节 抉择
- 1026 第三百六十五节 封赏
- 1027 第三百六十六节 来信
- 1028 第三百六十七节 未死
- 1029 第三百六十八节 到来
- 1030 第三百六十九节 议论
- 1031 第三百七十节 追查
- 1032 第三百七十一节 将离
- 1033 第三百七十二节 意外
- 1034 第三百七十三节 看穿
- 1035 第三百七十四节 解释
- 1036 第三百七十五节 告别
- 1037 第三百七十六节 尾声
- 1038 第一节 荒野
- 1039 第二节 俘虏
- 1040 第三节 狼群
- 1041 第四节 懦夫
- 1042 第五节 礼节
- 1043 第六节 厨师
- 1044 第七节 夜晚
- 1045 第八节 女巫
- 1046 第九节 建议
- 1047 第十节 害怕
- 1048 第十一节 误会
- 1049 第十二节 经验
- 1050 第十三节 攻击
- 1051 第十四节 猛击
- 1052 第十五节 后悔
- 1053 第十六节 责任
- 1054 第十七节 上课
- 1055 第十八节 疑惑
- 1056 第十九节 未来
- 1057 第二十节 提议
- 1058 第二十一节 阴险
- 1059 第二十二节 神谕
- 1060 第二十三节 突袭
- 1061 第二十四节 飞箭
- 1062 第二十五节 愚蠢
- 1063 第二十六节 归来
- 1064 第二十七节 解释
- 1065 第二十八节 跟随
- 1066 第二十九节 败者
- 1067 第三十节 包围
- 1068 第三十一节 选举
- 1069 第三十二节 方法
- 1070 第三十三节 发现
- 1071 第三十四节 强者
- 1072 第三十五节 轻视
- 1073 第三十六节 效劳
- 1074 第三十七节 凯旋
- 1075 第三十八节 宣言
- 1076 第三十九节 挑战
- 1077 第四十节 猜测
- 1078 第四十一节 无知
- 1079 第四十二节 肥羊
- 1080 第四十三节 异酒
- 1081 第四十四节 升魔
- 1082 第四十五节 欺诈
- 1083 第四十六节 约定
- 1084 第四十七节 安排
- 1085 第四十八节 议论
- 1086 第四十九节 侦察
- 1087 第五十节 议价
- 1088 第五十一节 遭遇
- 1089 第五十二节 身份
- 1090 第五十三节 战术
- 1091 第五十四节 认输
- 1092 第五十五节 真相
- 1093 第五十六节 反应
- 1094 第五十七节 察觉
- 1095 第五十八节 远方
- 1096 第五十九节 局势
- 1097 第六十节 图谋
- 1098 第六十一节 试探
- 1099 第六十二节 意义
- 1100 第六十三节 真相
- 1101 第六十四节 猎杀
- 1102 第六十五节 理由
- 1103 第六十六节 偷袭
- 1104 第六十七节 理解
- 1105 第六十八节 成功
- 1106 第六十九节 谈判
- 1107 第七十节 记忆
- 1108 第七十一节 真幻
- 1109 第七十二节 睹物
- 1110 第七十三节 过去
- 1111 第七十四节 诡计
- 1112 第七十五节 行动
- 1113 第七十六节 内外
- 1114 第七十七节 决策
- 1115 第七十八节 计谋
- 1116 第七十九节 会战
- 1117 第八十节 主动
- 1118 第八十一节 严峻
- 1119 第八十二节 关键
- 1120 第八十三节 兑现
- 1121 第八十四节 质问
- 1122 第八十五节 复仇
- 1123 第八十六节 远征
- 1124 第八十七节 保护
- 1125 第八十八节 协议
- 1126 第八十九节 经验
- 1127 第九十节 原因
- 1128 第九十一节 部下
- 1129 第九十二节 询问
- 1130 第九十三节 选择
- 1131 第九十四节 讲述
- 1132 第九十五节 防御
- 1133 第九十六节 沼泽
- 1134 第九十七节 号角
- 1135 第九十八节 突袭
- 1136 第九十九节 追兵
- 1137 第一百节 单挑
- 1138 第一百零一节 无效
- 1139 第一百零二节 算计
- 1140 第一百零三节 意外
- 1141 第一百零四节 慈父
- 1142 第一百零五节 暗藏
- 1143 第一百零六节 顺势
- 1144 第一百零七节 预示
- 1145 第一百零八节 往事
- 1146 第一百零九节 抗议
- 1147 第一百一十节 表演
- 1148 第一百十一节 困惑
- 1149 第一百十二节 投诚
- 1150 第一百十三节 复仇
- 1151 第一百十四节 真相
- 1152 第一百十五节 图谋
- 1153 第一百十六节 提醒
- 1154 第一百十七节 征途
- 1155 第一百十八节 意外
- 1156 第一百十九节 侦察
- 1157 第一百二十节 分析
- 1158 第一百二十一节 建议
- 1159 第一百二十二节 暗示
- 1160 第一百二十三节 警告
- 1161 第一百二十四节 处刑
- 1162 第一百二十五节 决心
- 1163 第一百二十六节 花招
- 1164 第一百二十七节 绝招
- 1165 第一百二十八节 不敌
- 1166 第一百二十九节 时间
- 1167 第一百三十节 感受
- 1168 第一百三十一节 怪物
- 1169 第一百三十二节 对决
- 1170 第一百三十三节 重击
- 1171 第一百三十四节 失利
- 1172 第一百三十五节 攻防
- 1173 第一百三十六节 求和
- 1174 第一百三十七节 情报
- 1175 第一百三十八节 俘虏
- 1176 第一百三十九节 会面
- 1177 第一百四十节 强攻
- 1178 第一百四十一节 配合
- 1179 第一百四十二节 攻城
- 1180 第一百四十三节 杀戮
- 1181 第一百四十四节 破防
- 1182 第一百四十五节 成功
- 1183 第一百四十六节 混战
- 1184 第一百四十七节 异土
- 1185 第一百四十八节 道路
- 1186 第一百四十九节 指引
- 1187 第一百五十节 盔甲
- 1188 第一百五十一节 真相
- 1189 第一百五十二节 选择
- 1190 第一百五十三节 局面
- 1191 第一百五十四节 离开
- 1192 第一百五十五节 归乡
- 1193 第一百五十六节 尾声
- 1194 第一节 阿金
- 1195 第二节 见面
- 1196 第三节 建议
- 1197 第四节 决定
- 1198 第五节 客人
- 1199 第六节 勇士
- 1200 第七节 目标
- 1201 第八节 拜访
- 1202 第九节 消息
- 1203 第十节 骑士
- 1204 第十一节 买卖
- 1205 第十二节 囚徒
- 1206 第十三节 押送
- 1207 第十四节 希望
- 1208 第十五节 见闻
- 1209 第十六节 决定
- 1210 第十七节 恐吓
- 1211 第十八节 夜探
- 1212 第十九节 误认
- 1213 第二十节 后果
- 1214 第二十一节 见面
- 1215 第二十二节 夫人
- 1216 第二十三节 礼遇
- 1217 第二十四节 判决
- 1218 第二十五节 决意
- 1219 第二十六节 猜测
- 1220 第二十七节 秘密
- 1221 第二十八节 半兽
- 1222 第二十九节 捷径
- 1223 第三十节 结束
- 1224 后记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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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节 自省
第两百三十四节 自省
第两百三十四节自省
贝勒尔站在盥洗室里面,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
前面已经说过,贝勒尔的脸是那种无比平常的类型——长着这种脸的人,每天你在道路上都能看到至少一百个。任何人都不会对这张脸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事实上,假如贝勒尔换上一件平民的衣服,他完全可以混在人堆里而不虞被什么人找出来。至少罗宾知道,他的将军大人平时永远是一副瞌睡不醒,摸鱼打混的样子。只有到了那种真正的危机时刻,贝勒尔那副平凡庸俗的面具才会突然被摘下,露出身经百战,被誉为当代第一名将的风采。
从来没有人能够说贝勒尔长得帅。过去有很多女人——至少在罗宾的记忆里,他是数不清到底有几个了——用各种方式接近贝勒尔,或者含蓄,或者直接的表露自己的爱慕之意。但是正如贝勒尔自己说的,他的长相实在太普通了,他能够吸引那些女性的,完全是他的地位、荣耀、功绩或者财富之类的因素。假如有一只神之手将这些因素从他身上剥离掉,那么贝勒尔就好像地面上的烂白菜,是绝对没人对他多看上一眼的。
“我长得是不是很帅?”贝勒尔眼睛看着镜子,话却是对着盥洗室外的罗宾说的。
“将军大人……”罗宾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不不,罗宾,我知道我不可能长得‘很’帅,但是算不算那种‘稍微有一点点’的帅?”贝勒尔再次问道。“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因为……年纪的缘故?亦或者是我的长相符合某些……小众的口味?”
听到贝勒尔的这些话,罗宾只想翻翻白眼。最后他觉得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哎……果然吗,一点也不帅。”贝勒尔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叹息。“想来也是,在我生命最黄金的岁月里,也从来没有女人看上我,现在老了就更不可能了。”贝勒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以及鬓角那些斑白。
必须要说,贝勒尔是个很豁达的人,或者说是那种很乐天知命的人。他很快就甩脱了那些悲观的情绪。从盥洗室里走出来,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至少以罗宾的眼光是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异样了。
“将军大人,那个女人……”罗宾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听说……风评不怎么好?”
“嗯?”贝勒尔回答,但是他的思路明显和罗宾转的不是一个方向。“确实,身材很惹火。”贝勒尔回忆着之前看到的。“这一次穿着长裙,你大概看不出来。但是她的腿……白皙,纤细却有力。”
这是罗宾听到的最清楚不过的暗示。在这个年代里,男人是没什么机会看到陌生女性的大腿的,如果看到了,那么发生了什么,可谓不言自明。罗宾现在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上门要账,而将军大人却无可奈何了。但是……将军大人不是下体受伤了么?
是美人计?还是其他什么花招?真没想到格鲁尼人会对将军大人玩出这一套来!但是……不得不说似乎有效果。到底是怎么了?
“将军大人,我提醒您一下,您这次是来办公事的。而这个女人……是格鲁尼人!她是在鹰隼城土生土长的。”
“没错,有点遗憾。”贝勒尔再次叹了口气。“对了,罗宾,我现在是穷光蛋了,是不是?”
罗宾当然已经知道贝勒尔之前的举动。在他看来,这一次贝勒尔为了得到各方面支持,以便获得最大极限的自由行动权力,所以才做出这种行动。在这个方面,罗宾是极其反对的。因为这不止是意味着贝勒尔过去积攒的钱财被挥霍干净,还意味着他背上了一笔惊人的债务。在过去,贝勒尔的简朴生活(相对而言)是一种自律、习惯亦或者天性,但是以后,贝勒尔的这种简朴生活恐怕就成了迫不得已的选择了。
“是的,将军大人,按年支付的利息……”罗宾迟疑了一下。“您的所有收入都得拿去还债!除非你……”罗宾其实说贝勒尔或许可以用自己的地位,用其他什么渠道弄点钱,但是最后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实在有点不合适。
“还债啊!”贝勒尔回答道。“相当的困难呢。”
这一点是他早就知道的。如果按照他目前的收入情况去偿还这笔债务,基本上可以确认,到死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还完债。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的贝勒尔已经没有借钱的信用了。
“好了,罗宾,不要想这些了。天色晚了,我们该吃晚饭了。”
现在罗宾是贝勒尔的副官,但是早在他还是贝勒尔的随从的时候,只要没有外人,他们就会同桌吃饭。晚餐是由格鲁尼官方提供的,十分丰盛。主要内容是肉粥和烤猪腿,还有一些鱼、水果和少量点心。
“对了,罗宾,对于艾修鲁法特你怎么看?”贝勒尔一边吃猪腿肉一边问道。
他这句话是特有所指。今天对于战局商讨之后,贝勒尔主动邀请艾修鲁法特玩几盘战棋推演游戏。如果罗宾没记错的话,这一次贝勒尔画的图和上一次他们玩战棋推演(也就是在米尔城的那一次)时候是一样的。
不过,结局却有点不一样。上一次在米尔城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贝勒尔三战三胜,而这一次,贝勒尔却是一胜一负一平。
贝勒尔和很多人玩过战棋推演游戏——实际上,在罗宾的记忆里可谓数不胜数了。但是说真的,贝勒尔输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而且罗宾记得很清楚,每一次贝勒尔输,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输了,而是因为对方强词夺理硬赖,而贝勒尔却懒得去争。这是因为战棋推演本来就是一个缺乏严谨规则的游戏,很多战斗的细节都依靠玩家彼此之间商议决定——这个时候某方玩文字游戏耍赖而对方无心争执的话,无疑耍赖方就意味着拥有极大的优势。
但是这一次,哪怕是罗宾也承认,贝勒尔确实输了。艾修鲁法特占据了渡河点,从而集中兵力于一侧,在贝勒尔犹豫不决的短暂几个回合内暴起发难,一举击溃了贝勒尔的一翼。然后将兵力收缩回来驰援另外一翼。战术简单、快速,在贝勒尔犹豫着夺回渡河点的短暂瞬间内把握了先机,从而步步占先,最终击败了贝勒尔。而他输的那一局也是比较勉强的——事实上,连罗宾自己都承认有点幸运的因素在内。贝勒尔的的骑兵的一次普通迂回很凑巧的击中了艾修鲁法特的防御空隙,从而一击占据了绝对优势。
平局的那一次则是中规中矩的正面战斗,各有优势,谁也奈何不得对方。最后由裁判,也就是罗宾,提议双方和局。
“很厉害。”罗宾回答道。“就玩战棋推演游戏而言。”他轻声的补充了后面半句。
“没错,很厉害。”贝勒尔说道。“他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年的荒野贤者加鲁纳斯。”
“有这么夸张吗?将军大人!”
“只是一种感慨而已。史书上记载着,加鲁纳斯是突然冒出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加鲁纳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他那一身的本事。他的导师是谁?为何那个教出如此出色学生的导师默默无闻,从不在史书上出现?不止是加鲁纳斯,还有那些更多的人。远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比方说汤玛士。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将军大人,”罗宾不得不提出意见。“那么您自己呢?”
“我?啊……哈哈哈……好像真的是哦。”贝勒尔笑了起来。贝勒尔自己也只是在普通的军事学院读过书而已——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贵族一个样。但是偏偏他通过无数的实践、自学、感悟和磨练最终成为现在的贝勒尔。而他昔日的那些同学,要么已经成为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要么已经沙场殒命。
“好啦,罗宾,说起来你似乎对艾修鲁法特有点不以为然。”贝勒尔说道。“这么说吧,罗宾,假如我和艾修鲁法特各自率领一支军队沙场交锋,你觉得双方胜算如何?”
“将军大人,他虽然是汤玛士的弟子,但毕竟不是汤玛士。”罗宾回答。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看好艾修鲁法特。
“罗宾,你低估他了。”贝勒尔说道。“如果从我的角度来说,我相信是五五开。假如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的话,胜负可以取决于……一些外部的条件什么的。”
“将军大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罗宾说道。“再说他失忆了。”
现在,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不管是贝勒尔还是罗宾,都确认了艾修鲁法特失忆的事情了。罗宾的最初怀疑——也就是艾修鲁法特是吸血鬼这件事,也已经被基本打消了。当然了,从理论上而言,还存在吸血鬼故意让自己失忆而伪装进入格鲁尼的可能性,不过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哪怕是罗宾都觉得仅仅存在于理论上。
“有些东西和失忆无关。你也听说过,木匠哪怕失忆了,他一手木工活也不会消失。这方面,军人当然也一样。”贝勒尔说道。“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缺乏经验……虽然他接受汤玛士的教诲和传承,但经验还是不够多,只算得上是副将之才。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弥补上这个短板……我们上一次见面,大概相隔了将近十年了吧。这十年里,他经历过了什么了呢?”
“是卷入了瑞恩的内战了吧。”罗宾就事论事的回答道。
在紫色石被血色公爵打败之后,瑞恩就掀起了一场内战的波动。实际上,这场内乱绵延到今日都尚未完全平息。书上说战争是关系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一点在瑞恩得到的非常彻底的体现。紫色石一战,吸血鬼并没有做出任何乘胜追击的举动,但是依然让一个强大的国家就此陷入了动乱之中,而且大有一蹶不振之势。
贝勒尔站在盥洗室里面,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
前面已经说过,贝勒尔的脸是那种无比平常的类型——长着这种脸的人,每天你在道路上都能看到至少一百个。任何人都不会对这张脸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事实上,假如贝勒尔换上一件平民的衣服,他完全可以混在人堆里而不虞被什么人找出来。至少罗宾知道,他的将军大人平时永远是一副瞌睡不醒,摸鱼打混的样子。只有到了那种真正的危机时刻,贝勒尔那副平凡庸俗的面具才会突然被摘下,露出身经百战,被誉为当代第一名将的风采。
从来没有人能够说贝勒尔长得帅。过去有很多女人——至少在罗宾的记忆里,他是数不清到底有几个了——用各种方式接近贝勒尔,或者含蓄,或者直接的表露自己的爱慕之意。但是正如贝勒尔自己说的,他的长相实在太普通了,他能够吸引那些女性的,完全是他的地位、荣耀、功绩或者财富之类的因素。假如有一只神之手将这些因素从他身上剥离掉,那么贝勒尔就好像地面上的烂白菜,是绝对没人对他多看上一眼的。
“我长得是不是很帅?”贝勒尔眼睛看着镜子,话却是对着盥洗室外的罗宾说的。
“将军大人……”罗宾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不不,罗宾,我知道我不可能长得‘很’帅,但是算不算那种‘稍微有一点点’的帅?”贝勒尔再次问道。“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因为……年纪的缘故?亦或者是我的长相符合某些……小众的口味?”
听到贝勒尔的这些话,罗宾只想翻翻白眼。最后他觉得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哎……果然吗,一点也不帅。”贝勒尔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叹息。“想来也是,在我生命最黄金的岁月里,也从来没有女人看上我,现在老了就更不可能了。”贝勒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以及鬓角那些斑白。
必须要说,贝勒尔是个很豁达的人,或者说是那种很乐天知命的人。他很快就甩脱了那些悲观的情绪。从盥洗室里走出来,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至少以罗宾的眼光是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异样了。
“将军大人,那个女人……”罗宾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听说……风评不怎么好?”
“嗯?”贝勒尔回答,但是他的思路明显和罗宾转的不是一个方向。“确实,身材很惹火。”贝勒尔回忆着之前看到的。“这一次穿着长裙,你大概看不出来。但是她的腿……白皙,纤细却有力。”
这是罗宾听到的最清楚不过的暗示。在这个年代里,男人是没什么机会看到陌生女性的大腿的,如果看到了,那么发生了什么,可谓不言自明。罗宾现在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上门要账,而将军大人却无可奈何了。但是……将军大人不是下体受伤了么?
是美人计?还是其他什么花招?真没想到格鲁尼人会对将军大人玩出这一套来!但是……不得不说似乎有效果。到底是怎么了?
“将军大人,我提醒您一下,您这次是来办公事的。而这个女人……是格鲁尼人!她是在鹰隼城土生土长的。”
“没错,有点遗憾。”贝勒尔再次叹了口气。“对了,罗宾,我现在是穷光蛋了,是不是?”
罗宾当然已经知道贝勒尔之前的举动。在他看来,这一次贝勒尔为了得到各方面支持,以便获得最大极限的自由行动权力,所以才做出这种行动。在这个方面,罗宾是极其反对的。因为这不止是意味着贝勒尔过去积攒的钱财被挥霍干净,还意味着他背上了一笔惊人的债务。在过去,贝勒尔的简朴生活(相对而言)是一种自律、习惯亦或者天性,但是以后,贝勒尔的这种简朴生活恐怕就成了迫不得已的选择了。
“是的,将军大人,按年支付的利息……”罗宾迟疑了一下。“您的所有收入都得拿去还债!除非你……”罗宾其实说贝勒尔或许可以用自己的地位,用其他什么渠道弄点钱,但是最后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实在有点不合适。
“还债啊!”贝勒尔回答道。“相当的困难呢。”
这一点是他早就知道的。如果按照他目前的收入情况去偿还这笔债务,基本上可以确认,到死的时候也不一定能还完债。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现在的贝勒尔已经没有借钱的信用了。
“好了,罗宾,不要想这些了。天色晚了,我们该吃晚饭了。”
现在罗宾是贝勒尔的副官,但是早在他还是贝勒尔的随从的时候,只要没有外人,他们就会同桌吃饭。晚餐是由格鲁尼官方提供的,十分丰盛。主要内容是肉粥和烤猪腿,还有一些鱼、水果和少量点心。
“对了,罗宾,对于艾修鲁法特你怎么看?”贝勒尔一边吃猪腿肉一边问道。
他这句话是特有所指。今天对于战局商讨之后,贝勒尔主动邀请艾修鲁法特玩几盘战棋推演游戏。如果罗宾没记错的话,这一次贝勒尔画的图和上一次他们玩战棋推演(也就是在米尔城的那一次)时候是一样的。
不过,结局却有点不一样。上一次在米尔城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贝勒尔三战三胜,而这一次,贝勒尔却是一胜一负一平。
贝勒尔和很多人玩过战棋推演游戏——实际上,在罗宾的记忆里可谓数不胜数了。但是说真的,贝勒尔输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而且罗宾记得很清楚,每一次贝勒尔输,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输了,而是因为对方强词夺理硬赖,而贝勒尔却懒得去争。这是因为战棋推演本来就是一个缺乏严谨规则的游戏,很多战斗的细节都依靠玩家彼此之间商议决定——这个时候某方玩文字游戏耍赖而对方无心争执的话,无疑耍赖方就意味着拥有极大的优势。
但是这一次,哪怕是罗宾也承认,贝勒尔确实输了。艾修鲁法特占据了渡河点,从而集中兵力于一侧,在贝勒尔犹豫不决的短暂几个回合内暴起发难,一举击溃了贝勒尔的一翼。然后将兵力收缩回来驰援另外一翼。战术简单、快速,在贝勒尔犹豫着夺回渡河点的短暂瞬间内把握了先机,从而步步占先,最终击败了贝勒尔。而他输的那一局也是比较勉强的——事实上,连罗宾自己都承认有点幸运的因素在内。贝勒尔的的骑兵的一次普通迂回很凑巧的击中了艾修鲁法特的防御空隙,从而一击占据了绝对优势。
平局的那一次则是中规中矩的正面战斗,各有优势,谁也奈何不得对方。最后由裁判,也就是罗宾,提议双方和局。
“很厉害。”罗宾回答道。“就玩战棋推演游戏而言。”他轻声的补充了后面半句。
“没错,很厉害。”贝勒尔说道。“他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当年的荒野贤者加鲁纳斯。”
“有这么夸张吗?将军大人!”
“只是一种感慨而已。史书上记载着,加鲁纳斯是突然冒出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加鲁纳斯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他那一身的本事。他的导师是谁?为何那个教出如此出色学生的导师默默无闻,从不在史书上出现?不止是加鲁纳斯,还有那些更多的人。远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比方说汤玛士。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怎么来的。”
“将军大人,”罗宾不得不提出意见。“那么您自己呢?”
“我?啊……哈哈哈……好像真的是哦。”贝勒尔笑了起来。贝勒尔自己也只是在普通的军事学院读过书而已——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贵族一个样。但是偏偏他通过无数的实践、自学、感悟和磨练最终成为现在的贝勒尔。而他昔日的那些同学,要么已经成为默默无闻的普通人,要么已经沙场殒命。
“好啦,罗宾,说起来你似乎对艾修鲁法特有点不以为然。”贝勒尔说道。“这么说吧,罗宾,假如我和艾修鲁法特各自率领一支军队沙场交锋,你觉得双方胜算如何?”
“将军大人,他虽然是汤玛士的弟子,但毕竟不是汤玛士。”罗宾回答。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看好艾修鲁法特。
“罗宾,你低估他了。”贝勒尔说道。“如果从我的角度来说,我相信是五五开。假如真的出现那种情况的话,胜负可以取决于……一些外部的条件什么的。”
“将军大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罗宾说道。“再说他失忆了。”
现在,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不管是贝勒尔还是罗宾,都确认了艾修鲁法特失忆的事情了。罗宾的最初怀疑——也就是艾修鲁法特是吸血鬼这件事,也已经被基本打消了。当然了,从理论上而言,还存在吸血鬼故意让自己失忆而伪装进入格鲁尼的可能性,不过这个可能性太低了,哪怕是罗宾都觉得仅仅存在于理论上。
“有些东西和失忆无关。你也听说过,木匠哪怕失忆了,他一手木工活也不会消失。这方面,军人当然也一样。”贝勒尔说道。“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缺乏经验……虽然他接受汤玛士的教诲和传承,但经验还是不够多,只算得上是副将之才。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弥补上这个短板……我们上一次见面,大概相隔了将近十年了吧。这十年里,他经历过了什么了呢?”
“是卷入了瑞恩的内战了吧。”罗宾就事论事的回答道。
在紫色石被血色公爵打败之后,瑞恩就掀起了一场内战的波动。实际上,这场内乱绵延到今日都尚未完全平息。书上说战争是关系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一点在瑞恩得到的非常彻底的体现。紫色石一战,吸血鬼并没有做出任何乘胜追击的举动,但是依然让一个强大的国家就此陷入了动乱之中,而且大有一蹶不振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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