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你们全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无所不能的警长，聪明过人的盗灵人，你们都将成为我的阶下囚，成为我的刀下鬼，没人可以拯救你们，等我杀了你们，将你们的头颅挂在属于我的旗帜上，我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所有的人将会对我称臣，所有的美女都会围绕在我的身边，我就是哥谭里的小丑，现实中的汉尼拔！哈哈哈哈哈哈！”

    汪高飞迈着芭蕾步拎着小匕首朝着三个扭曲在一起的人走去，他的脸上充满了狂笑，好似看着的不是猎物，而是玩具一样。

    “汪高飞！你要干什么！”樊狸抬头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汪高飞，他好似看到的是一个魔鬼，脸上没有了曾经的热血和正义，真的和《蝙蝠侠》里面的小丑一样忘我的疯狂。

    “你说什么？”汪高飞突然加快了脚步，樊狸还以为他是要突然冲过来给自己一刀，却没想到他噗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弯下腰，头贴着地皮，瞅着自己。

    “我当然是要把你们这些传奇人物都宰了啊，然后再将你们统统烧死！”

    “阿飞，快杀了樊狸和叶雨凝，现在就杀了他们！”萧云不耐烦了，对着汪高飞喊道。

    “不，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从今天开始，这些怪物都要被我统治了，哈哈哈……”他夸张地张大嘴巴，扬起抓着匕首的手，笑容却僵持在脸上，他朝着身后瞅了瞅，突然发现周围的怪物都躺在地上，身上冒着黑色的烟云，其他怪物也都消失了，不远处，倪梓琼和克拉姆.杨正冷静地看着他，好像一瞬间整个飞机场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靠……怎么搞的！人呢！这群废物都在哪！”汪高飞对着身后喊道。这一句话也吸引了这三个扭在一起的注意，萧云看着四周，的确没有了活生生的怪物，他瞟了一眼那些冒着黑烟的怪物。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叶雨凝抓住这个机会，突然一跃而起，但是萧云的反应速度也很快，一把拉住叶雨凝的双肩。将她牢牢限制住，三个人就被这一股冲力搞得转了一圈，樊狸被翻到了最上面。

    “哈哈！被我抓到啦！”看到樊狸这个样子，汪高飞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忧愁，一蹦一跳跑过来，举着手中的匕首。“樊狸哥哥，我要从你下手啦！”

    “汪高飞！你别冲动！”樊狸的腰被萧云夹着，两只手有一只被萧云紧握着，另一只扭曲在萧云和叶雨凝之间，这样别扭的姿势完全抽不开空做出任何防御。

    “哈哈哈。给我死去！”汪高飞说着就将匕首落下来。

    “樊狸！”叶雨凝已经发出怒嚎，突然，汪高飞好似听懂了叶雨凝话中的意思，竟然停滞在空中。

    樊狸已经闭上双眼，却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尴尬，他睁开眼，看到汪高飞张嘴瞪眼手举着匕首看着自己，想用力却没有效果。

    “我……到底……怎么……”他一张嘴竟然是一股浓浓的黑烟，黑烟没有散去，而是萦绕在他的身体边上。越来越多的黑烟逐渐将他包围在其中，他突然发出一声嘶吼。

    “啊！”汪高飞好似腹部被重击了一样，整个人朝着身后摔过去，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疯狂地跳起来捡起匕首朝着樊狸再次冲过去，这时他的一条腿突然不受控制弯了下去。

    “啊！真没用！”他竟然转身朝着自己的腿部刺过去，两刀下去冒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黑烟。

    “不！不！别过来！别过来！”他像看见瘟神一样看着身边的黑烟，左右晃动着，樊狸发现他手间的皮肤开始融化。化为粘液一样的东西，然后是脖子和脸，他好像也发现了身体的异样，痛苦地惨叫着，那声音比杀猪还要难听。

    汪高飞开始转移目标，他盯着樊狸，不再理会自己的身体，朝着樊狸摇摇晃晃走过来，身上的黑烟因为晃动变得更为浓烈，如同烈火一般突然就包围了他，他已经走到樊狸面前，已经举起了匕首，朝着樊狸的肚子刺过去，可是樊狸发现这不是攻击，而是他身体下坠的前奏，很快，黑烟散去，他化为一股发黑的骷髅摔在樊狸身上，骨头碰到樊狸的身体碎裂开来，一些粘液溅到他身上。

    “晓儿？”樊狸看到萧晓从汪高飞之前走过来的方向走来，两手空空。

    “晓儿？快来帮我把他们都杀了！”看到萧晓，萧云也仿佛见到了救星。

    “萧晓，你要有自己的立场，如果你帮我杀了樊狸和叶雨凝，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我不会追究，裁决之神大人知道了也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萧晓一抬胳膊，身边出现了一些钻石碎片，它们盘旋在萧晓的头顶，好似随时随刻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来。

    “你别忘了，这个男人背叛过你，这个女人是你的情敌，他为了这个骚狐狸背叛和你的珈蓝！你别犹豫，刺下去，杀了这对狗男女！”萧云对着萧晓吼叫着，但是他的眼中看到了绝望，下一秒，悬浮在萧晓身边的钻石暴风般朝着萧云飞过去，绕过樊狸和叶雨凝的身体刺到萧云的身上。

    萧云一阵颤抖，一股力量将樊狸和叶雨凝崩到了一边，紧接着，那些钻石如同暴雨般砸在萧云的身上，他如同被机关枪击打一样全身颤抖着，然后坠落在地。

    “晓儿……我……”萧云张开嘴巴，一股股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但是他竟然咧开嘴笑了，樊狸走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个被他的妹妹打得遍体鳞伤的战士，竟然多了几分同情之心。

    “樊狸……我回来了……我终于摆脱他了……但是我已经……已经不能……和你并肩作……作……”时间凝固在这一瞬间，萧云睁着双眼，瞳孔散开，却不像汪高飞一样恐怖骇人，而是保持着微笑，一种欣然接受回忆的微笑。

    “喂。”樊狸听到了叶雨凝的轻呼，转过身看着她，看到她一边拔掉匕首，一边指着远去的萧晓。

    “晓儿！”樊狸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快步追上去，迎面还看到了克拉姆.杨和倪梓琼朝着这边走过来。

    “喂？那些怪物突然逃走了！”看到樊狸和萧晓，倪梓琼带着笑意。“大家都没事吧！”

    樊狸没有理会倪梓琼，而是跑到萧晓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如果你选择留下来，大家都会接受你的！”

    “接受？谁还能接受我，说服我的人希望我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到自己的家，可是当我看到哥哥那绝望的眼神时，我却看到是我亲手将家送到了地狱。我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而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带给你任何负面的情绪。归根结底，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离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像叶雨凝一样找个地方追求简单的生活？还是彻底的选择隐居，就像金克.基德一样？你要知道，叶雨凝和金克.基德再怎么任性也无法摆脱命运给他们的安排。你说的没错，你想的也没错，你是觉得魔能对你产生了不可逆的改变，让我看到了你丑恶的一面，可是这又如何呢？如果一个人没有丑恶的一面，那时就是神明了，可是就是桑德莱特这样所谓的神明，都有丑恶的一面呢。”樊狸抓住萧晓的双肩。“你要知道，正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你才能独一无二，你才能鹤立鸡群，或许你再也不能过上曾经奢华糜烂的生活，也告别了盗灵人的艰苦朴素，可是未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黑暗，我们就是一个家庭，我们彼此就是家人，我们都是异类，无所谓适合和不适合。”

    “樊狸，你真的是位英雄啊，你有着蓝帕的那股血性，他却没有你这股温情，或许你天生就是领导人。”萧晓无奈地一笑，她回过头，看着坠落在远处的水牛骑士和爱宠，摇了摇头。

    “有些东西，回不去了，我的存在必将是灾难，你不必在浪费口舌，我也许不会成为你的家人，但绝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如果我有幸可以长眠于你的传奇故事里，那么我会感到很荣幸的。”萧晓拍了拍樊狸的肩膀，对着他点点头。“雨凝是个好女孩，无论她的过去如何，无论这个世界对她如何，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看到另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孩儿了。”

    萧晓朝着叶雨凝的方向看了一眼，叶雨凝抬起左手瞧了瞧右肩，萧晓竟然会意，抬起右手放在左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晓儿，你再听我一句……”

    “算了，樊狸，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在她认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前，还是一个人静静比较好。”叶雨凝拉住樊狸。“让她去吧，或许在经历了这一切痛苦的变故后，安静比安慰能够让她找回自我，毕竟这是一块心病，药引子只能她自己去寻找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樊狸，再磨蹭蓝帕大人就有危险了。”倪梓琼插嘴道。樊狸回过头，看到克拉姆.杨已经抬着珈蓝朝着一架完好无损的飞机跑过去。

    “对了，雨凝，你的女警大军所剩无几，秦子扬也和我们分道扬镳，我们到底拿什么去抵抗那支闪电军团？”

    叶雨凝抬头望着太阳，竟然微笑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的背后，只剩下自由、自然和时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