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13 第二百一十三章 烽烟尽处
- 214 第二百一十四章 屠城
- 215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影魅的序章
- 216 第二百一十六章 魔石的传说
- 217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决战前夕
- 218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南宫苒
- 219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诺玛抛石兵
- 220 第二百二十章 诺玛五使
- 221 第二百二十一章 出师不利
- 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 求药
- 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命不该绝
- 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手不凡
- 225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尸骨项链
- 226 第二百二十六章 千难万险
- 227 第二百二十七章 对月诉愁肠
- 228 第二百二十八章 盟重城
- 229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仇人相见
- 230 第二百三十章 缓兵之计
- 231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谁家新妇谁家郎
- 232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意料之外
- 233 第二百三十三章 似是故人来
- 234 第二百三十四章 ’生’不逢时
- 235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托孤
- 236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使者
- 237 第二百三十七章 密谋
- 238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交易
- 239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运筹帷幄
- 240 第二百四十章 秀外慧中
- 241 第二百四十一章 贴心话
- 242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 243 第二百四十三章 隔墙有耳
- 244 第二百四十四章 柳暗花明
- 245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博弈
- 246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连断肱骨
- 247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波三折
- 248 第二百四十八章 死里逃生
- 249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微不至
- 250 第二百五十章 密林重逢
- 251 第二百五十一章 猿猴
- 252 第二百五十二章 思念珍珠
- 253 第二百五十三章 击退护身符
- 254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诺玛族的往事
- 255 第二百五十五章 永远的平行线
- 256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万事俱备
- 257 第二百五十七章 功败垂成
- 258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病初愈
- 259 第二百五十九章 雪原之行
- 260 第二百六十章 雪原王府
- 261 第二百六十一章 谋定而后动
- 262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夜宴
- 263 第二百六十三章 雪岭剑圣
- 264 第二百六十四章 屠龙斩
- 265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反目成仇
- 266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决战雪原
- 267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降魔的序章
- 268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分兵两路
- 269 第二百六十九章 银杏矿洞
- 270 第二百七十章 黑市
- 271 第二百七十一章 无商不奸
- 272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姻缘树
- 273 第二百七十三章 难民
- 274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取名
- 275 第二百七十五章 约战封魔谷
- 276 第二百七十六章 宴会
- 277 第二百七十七章 八大教主
- 278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封魔谷
- 279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战在即
- 280 第二百八十章 首战
- 281 第二百八十一章 告捷
- 282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决战(一)
- 283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决战(二)
- 284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决战(三)
- 285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决战(四)
- 286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决战(五)
- 287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决战(六)
- 288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决战(七)
- 289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决战白日门(一)
- 290 第二百九十章 决战白日门(二)
- 291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决战白日门(二)
- 292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决战白日门(四)
- 293 第二百九十三章 营救
- 294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东征
- 295 第二百九十五章 虫峡谷
- 296 第二百九十六章 邪恶钳虫
- 297 第二百九十七章 攻城掠地
- 298 第二百九十八章 绝技
- 299 第二百九十九章 柳暗花明
- 300 第三百章 火影之死(一)
- 301 第三百零一章 火影之死(二)
- 302 第三百零二章 火影之死(三)
- 303 第三百零三章 火影之死(四)
- 304 第三百零四章 末日审判
- 305 第三百零五章 决一死战
- 306 第三百零六章 霸群之力
- 307 第三百零七章 嗜武成痴
- 308 第三百零八章 大决战(一)
- 309 第三百零九章 大决战(二)
- 310 第三百一十章 过河拆桥
- 311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绝路重逢
- 312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罗地网
- 313 第三百一十三章 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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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命不该绝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命不该绝
郗风出了诺玛城,一路向东而上,盼着能够早些回到潘夜城中。南宫苒的脸色愈发难看,由不得他不相信那诺玛郎中的话。他轻功高绝,又加上情势危急,一路之上归心似箭,过不多时便已到了诺玛与边境城的界山。
南宫苒恰又醒了过来,她问清了郗风的想法,不禁又是难过伤怀。郗风心下懊恼,到了一处断崖处,这才停下来歇歇脚。二人相依在崖边,也许是生离死别在即,竟都默然无语。
许久之后,郗风才问道:“苒苒,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南宫苒勉强挤出个笑容,却也没有回答。
郗风见状,忧伤益甚,当下从背包中取出了装酒的皮袋,咕嘟嘟的喝了一阵。忽听南宫苒道:“姐夫,我有个请求,你应了我好吗?”郗风又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说道:“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姐夫都答应你。”
南宫苒挣扎起身,看着郗风的眼睛说道:“姐夫,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只是……只……”
郗风问道:“只是什么?”
南宫苒一听,如同金纸的小脸儿上,忽的泛起一丝红晕。她将头低了下来,轻声说:“姐夫,你……你亲我一下好么?”
郗风一愣,随即摇头:“不,不行,不行不行……”
南宫苒登时面色惨白,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缓了好一阵才自己抚着胸口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个君子,自食其言!方才是哪个说我无论说什么都会答应的?”说着,她又是一阵咳嗽。
郗风见她这般模样,确是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南宫苒之请确实难以应允,刚准备再行拒绝,又听南宫苒道:“我死在顷刻,你若不应,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郗风见其眼神苍凉,再也硬不下心来拂逆她的遗愿,当下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南宫苒脸上又恢复了血色,似是羞愧,似是期待,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让郗风亲吻自己的嘴唇。哪想动作尚未做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郗风何其精明,早已洞察了南宫苒的心思。不待他出言询问南宫苒的状况,忽听有人说道:“潘夜郗家,好大的名头啊!今日观之,顶多也就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俗汉罢了。”
郗风闻言大惊,连忙回头观望,却见那紫霞神女不知几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五六丈外的地方。
紫霞神女哼哼冷笑一声,问郗风道:“我让你去找夏柯,你可找到了?跑到这荒郊野外郎情妾意来了!这女娃子是谁?是你妹子,还是你妻子?”
郗风道:“我妹子伤重在身,请恕晚辈不能全礼。”
紫霞神女看了看南宫苒,冷哼道:“既是你妹子,你为何搂搂抱抱的?”
郗风干笑两声:“呵呵,情非得已,我妹子受了伤,我自当照料周全。”
紫霞神女冷笑道:“周全?就凭你?自然系的传人连个运功疗伤的法门都没有,你怎生救她?我瞧你们法系一门的武功都在伤人,你们都是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郗风心道:“这老太太所言虽然刻薄,却倒是大实话。武士一族会用运气术疗伤,道家更有治愈术与群体疗伤,偏偏我自然系一门都是杀人害命的法门。对了!道家?”
紫霞神女道:“废话少说,你立刻去召集人手,五日之后再去找夏柯。这女娃子的性命就交给我了。”
郗风大喜,连连致谢:“前辈肯施以援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苒苒,快些谢谢前辈。”
南宫苒怯生生的看了看紫霞神女,复又满是期待的看着郗风。郗风冲她点了点头道:“苒儿,你放心。这位前辈是个好人,她还曾救过我的命呢!你放心,她定能医治好你的。”
紫霞神女道:“所幸你还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老婆子我救过你的命,现下吩咐你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这是你们郗家人的做事准则吗?”
郗风笑道:“前辈莫要拿话来挤兑我,这次我若不完成任务,不消你只言片语,我宁可自刎于你面前。”
紫霞神女道:“好!你记住,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郗风有心要问她究竟还有多长时间就到了玛法大陆的劫难,但转念一想,紫霞神女既然不愿明示,再问起来也多半是无济于事。想到此处,他叮嘱南宫苒好生养伤,自己不日便来接她回去。当下,他辞别了二人,又折回了诺玛城中。
待到诺玛城时,已是黄昏时分。郗风折返到栖身的破房子中,却意外的发现蛇谷三人已经离去。诺玛城中的喧闹已然平息,诺玛们似乎是怕再生祸端,早已是人去楼空。而夕阳的余晖洒在无垠的沙漠之上,颇显壮丽,又极是苍凉。
郗风坐在半截沙土墙上,顺着落日的方向眺望,满腹的惆怅无人倾诉,只得在醉酒之中,哀声叹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郗风已经在诺玛城呆了两个多月了。期间他几次三番的下到诺玛族遗址之中去寻找所谓的毁灭之印,但是碍于人单势孤,身经大小百十余战,居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而随着诺玛族与人类的积怨越来越深,小小的诺玛城更是战火不断,今日诺玛族击溃了人类的大军,明日人类又卷土重来抢占了诺玛城。如此周而复始的交战,更让影魅之事变得扑朔迷离。幸而郗风武功盖世,在城池频繁易主的战乱之下,竟也能安安心心的栖身在战场暗处的酒窖之中。
这一夜,玉盘一般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中,郗风坐在地窖口,痴痴的盯着星空,心知今夜又将是一番苦战。但是一想到如今过了几个月了,再不数月,自己的孩子也就要出生了,自己身为人夫,却不能守在爱人身边,多少有些失落。趁着空闲之际,他想给未出世的孩儿取个名字,但是一合眼脑海中全是关于诺玛族动乱之事,往日的经纶满腹哪里还找的到只言片语?一阵慨叹踌躇,却已天近戌时,忽的外面又是鼓声震天。郗风早就习以为常,对此情形也不多关心,只是暗自盘算着今夜该如何处置,方能完成死夏柯的遗愿。想到紫霞神女与夏柯曾令自己去找龙腾携手并进,取来藏宝箱。但是自己一来欲逞英雄,看不起诺玛族的宵小与龙腾,第二则是与龙腾有着血海深仇,实是不愿与之联手。本想着诺玛族的事情能够轻松解决,哪想到一晃两个月,连藏宝箱的影子都没见到。正自为父母之仇与天下苍生的两难选择之际,忽的外面噪声更甚。郗风知道强敌环伺,生恐误了今夜的大事,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飞身而起,几步抢到了地面上,在残破的沙土断墙下藏住了身形。
但见月色之下的诺玛城如同白昼一般,一群诺玛族人被官军杀的节节败退,正各自玩命般的向着诺玛城北的广袤沙漠遁逃。
这两个月里,这样的情形对于郗风来说是司空见惯。他见局势甚明,当即也不愿再看,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忽的东南角有人高声呐喊:“众军听令,拿住沃尔阁者,必有重赏!”
郗风正欲抽身离去,一听之下顿时惊诧不已,当即循着声音向东南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的诺玛城中,兵将如潮,郗风目力极佳,登时便在军兵之中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只见那员战将手执长枪,一身红色战甲,胯下一匹红马,疾驰在血色之下,倒是颇显诡异。
转瞬之间,那人已然冲进了诺玛族的败军阵中,长枪上下翻飞,左右攒刺,已有十余个诺玛中枪倒地。那将将长枪在空中虚晃一下:“众儿郎随我冲杀,活捉沃尔阁。”
郗风自语道:“这不是龙腾吗?他不是应该去找封娇娘了吗?怎的会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看来今晚之事真的要着落在龙腾的身上了!”
如此思索的功夫,大军已经奔出了里许。郗风生怕乱军之中失去了龙腾的踪迹,当下便尾随而出。诺玛族众一进到沙漠之中,直如困龙入海,不到片刻功夫便逃的不知所踪。郗风藏身在一处沙丘后,心下盘算道:“诺玛遁逃,龙腾多半要收兵回营。不知道他的大营驻扎何处,一旦他进入了军营,我该怎生将他诓出来随我去探地穴?”
正在这时,身后銮铃声起,一匹快马迅速冲了过来。郗风连忙藏匿身形,总算是没有暴露行踪。那快马之上的骑士一边催马疾行,一边大喊道:“速速禀报大王,有紧急军情!速速禀报……”
郗风闻声,不禁叫苦不迭:“坏了,坏了。今天绝不能走了龙腾!”他脚下不敢停留,当即矮身从附近地上的阵亡军士身上扯下了一套轻甲,手忙脚乱的穿戴齐整,跟着向龙腾的方向靠去。
只听军中鼓声湍急,众军兵迅速在沙地中集结成方阵。郗风混在军中,四下张望,只见兵甲林立,绵延不绝,正不知有多少人。
忽的有人朗声说道:“本王方才得到战报,逆贼昭嗣联合屈克与沃尔阁急攻沙漠土城。本王遣二将军星夜驰援,其余众军今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一定要保靖王殿下无虞!”正是龙腾。
南宫苒恰又醒了过来,她问清了郗风的想法,不禁又是难过伤怀。郗风心下懊恼,到了一处断崖处,这才停下来歇歇脚。二人相依在崖边,也许是生离死别在即,竟都默然无语。
许久之后,郗风才问道:“苒苒,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南宫苒勉强挤出个笑容,却也没有回答。
郗风见状,忧伤益甚,当下从背包中取出了装酒的皮袋,咕嘟嘟的喝了一阵。忽听南宫苒道:“姐夫,我有个请求,你应了我好吗?”郗风又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说道:“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姐夫都答应你。”
南宫苒挣扎起身,看着郗风的眼睛说道:“姐夫,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只是……只……”
郗风问道:“只是什么?”
南宫苒一听,如同金纸的小脸儿上,忽的泛起一丝红晕。她将头低了下来,轻声说:“姐夫,你……你亲我一下好么?”
郗风一愣,随即摇头:“不,不行,不行不行……”
南宫苒登时面色惨白,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缓了好一阵才自己抚着胸口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个君子,自食其言!方才是哪个说我无论说什么都会答应的?”说着,她又是一阵咳嗽。
郗风见她这般模样,确是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南宫苒之请确实难以应允,刚准备再行拒绝,又听南宫苒道:“我死在顷刻,你若不应,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郗风见其眼神苍凉,再也硬不下心来拂逆她的遗愿,当下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南宫苒脸上又恢复了血色,似是羞愧,似是期待,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示意让郗风亲吻自己的嘴唇。哪想动作尚未做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郗风何其精明,早已洞察了南宫苒的心思。不待他出言询问南宫苒的状况,忽听有人说道:“潘夜郗家,好大的名头啊!今日观之,顶多也就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俗汉罢了。”
郗风闻言大惊,连忙回头观望,却见那紫霞神女不知几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五六丈外的地方。
紫霞神女哼哼冷笑一声,问郗风道:“我让你去找夏柯,你可找到了?跑到这荒郊野外郎情妾意来了!这女娃子是谁?是你妹子,还是你妻子?”
郗风道:“我妹子伤重在身,请恕晚辈不能全礼。”
紫霞神女看了看南宫苒,冷哼道:“既是你妹子,你为何搂搂抱抱的?”
郗风干笑两声:“呵呵,情非得已,我妹子受了伤,我自当照料周全。”
紫霞神女冷笑道:“周全?就凭你?自然系的传人连个运功疗伤的法门都没有,你怎生救她?我瞧你们法系一门的武功都在伤人,你们都是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郗风心道:“这老太太所言虽然刻薄,却倒是大实话。武士一族会用运气术疗伤,道家更有治愈术与群体疗伤,偏偏我自然系一门都是杀人害命的法门。对了!道家?”
紫霞神女道:“废话少说,你立刻去召集人手,五日之后再去找夏柯。这女娃子的性命就交给我了。”
郗风大喜,连连致谢:“前辈肯施以援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苒苒,快些谢谢前辈。”
南宫苒怯生生的看了看紫霞神女,复又满是期待的看着郗风。郗风冲她点了点头道:“苒儿,你放心。这位前辈是个好人,她还曾救过我的命呢!你放心,她定能医治好你的。”
紫霞神女道:“所幸你还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老婆子我救过你的命,现下吩咐你一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这是你们郗家人的做事准则吗?”
郗风笑道:“前辈莫要拿话来挤兑我,这次我若不完成任务,不消你只言片语,我宁可自刎于你面前。”
紫霞神女道:“好!你记住,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郗风有心要问她究竟还有多长时间就到了玛法大陆的劫难,但转念一想,紫霞神女既然不愿明示,再问起来也多半是无济于事。想到此处,他叮嘱南宫苒好生养伤,自己不日便来接她回去。当下,他辞别了二人,又折回了诺玛城中。
待到诺玛城时,已是黄昏时分。郗风折返到栖身的破房子中,却意外的发现蛇谷三人已经离去。诺玛城中的喧闹已然平息,诺玛们似乎是怕再生祸端,早已是人去楼空。而夕阳的余晖洒在无垠的沙漠之上,颇显壮丽,又极是苍凉。
郗风坐在半截沙土墙上,顺着落日的方向眺望,满腹的惆怅无人倾诉,只得在醉酒之中,哀声叹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郗风已经在诺玛城呆了两个多月了。期间他几次三番的下到诺玛族遗址之中去寻找所谓的毁灭之印,但是碍于人单势孤,身经大小百十余战,居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而随着诺玛族与人类的积怨越来越深,小小的诺玛城更是战火不断,今日诺玛族击溃了人类的大军,明日人类又卷土重来抢占了诺玛城。如此周而复始的交战,更让影魅之事变得扑朔迷离。幸而郗风武功盖世,在城池频繁易主的战乱之下,竟也能安安心心的栖身在战场暗处的酒窖之中。
这一夜,玉盘一般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中,郗风坐在地窖口,痴痴的盯着星空,心知今夜又将是一番苦战。但是一想到如今过了几个月了,再不数月,自己的孩子也就要出生了,自己身为人夫,却不能守在爱人身边,多少有些失落。趁着空闲之际,他想给未出世的孩儿取个名字,但是一合眼脑海中全是关于诺玛族动乱之事,往日的经纶满腹哪里还找的到只言片语?一阵慨叹踌躇,却已天近戌时,忽的外面又是鼓声震天。郗风早就习以为常,对此情形也不多关心,只是暗自盘算着今夜该如何处置,方能完成死夏柯的遗愿。想到紫霞神女与夏柯曾令自己去找龙腾携手并进,取来藏宝箱。但是自己一来欲逞英雄,看不起诺玛族的宵小与龙腾,第二则是与龙腾有着血海深仇,实是不愿与之联手。本想着诺玛族的事情能够轻松解决,哪想到一晃两个月,连藏宝箱的影子都没见到。正自为父母之仇与天下苍生的两难选择之际,忽的外面噪声更甚。郗风知道强敌环伺,生恐误了今夜的大事,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飞身而起,几步抢到了地面上,在残破的沙土断墙下藏住了身形。
但见月色之下的诺玛城如同白昼一般,一群诺玛族人被官军杀的节节败退,正各自玩命般的向着诺玛城北的广袤沙漠遁逃。
这两个月里,这样的情形对于郗风来说是司空见惯。他见局势甚明,当即也不愿再看,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忽的东南角有人高声呐喊:“众军听令,拿住沃尔阁者,必有重赏!”
郗风正欲抽身离去,一听之下顿时惊诧不已,当即循着声音向东南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的诺玛城中,兵将如潮,郗风目力极佳,登时便在军兵之中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只见那员战将手执长枪,一身红色战甲,胯下一匹红马,疾驰在血色之下,倒是颇显诡异。
转瞬之间,那人已然冲进了诺玛族的败军阵中,长枪上下翻飞,左右攒刺,已有十余个诺玛中枪倒地。那将将长枪在空中虚晃一下:“众儿郎随我冲杀,活捉沃尔阁。”
郗风自语道:“这不是龙腾吗?他不是应该去找封娇娘了吗?怎的会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看来今晚之事真的要着落在龙腾的身上了!”
如此思索的功夫,大军已经奔出了里许。郗风生怕乱军之中失去了龙腾的踪迹,当下便尾随而出。诺玛族众一进到沙漠之中,直如困龙入海,不到片刻功夫便逃的不知所踪。郗风藏身在一处沙丘后,心下盘算道:“诺玛遁逃,龙腾多半要收兵回营。不知道他的大营驻扎何处,一旦他进入了军营,我该怎生将他诓出来随我去探地穴?”
正在这时,身后銮铃声起,一匹快马迅速冲了过来。郗风连忙藏匿身形,总算是没有暴露行踪。那快马之上的骑士一边催马疾行,一边大喊道:“速速禀报大王,有紧急军情!速速禀报……”
郗风闻声,不禁叫苦不迭:“坏了,坏了。今天绝不能走了龙腾!”他脚下不敢停留,当即矮身从附近地上的阵亡军士身上扯下了一套轻甲,手忙脚乱的穿戴齐整,跟着向龙腾的方向靠去。
只听军中鼓声湍急,众军兵迅速在沙地中集结成方阵。郗风混在军中,四下张望,只见兵甲林立,绵延不绝,正不知有多少人。
忽的有人朗声说道:“本王方才得到战报,逆贼昭嗣联合屈克与沃尔阁急攻沙漠土城。本王遣二将军星夜驰援,其余众军今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一定要保靖王殿下无虞!”正是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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