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令狐飞比赛？不对，说了好几遍令狐飞不是暴力祭祀……”

    黄宣连和水无痕辩论的口水都省了，继续扯着水无痕往操场赶路，分明心中已经确认令狐飞就是暴力祭祀。

    之前介绍过东方大学所有球类都有体育馆，除了足球。足球比赛需要的场地很大，容纳观众的数量最多，所以学校建立了常见的露天足球场。足球场在操场后面，外圈是田径跑道，内里被跑道圈着的便是草坪，足球场就在这个草坪中。

    黄宣领着水无痕穿过几条小路赶到足球场，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远远看到一圈穿着代表法律系黑色衣服的啦啦队。啦啦队一般穿着比较高调，法律系啦啦队也是如此，衣服后面从上往下印着“法律”两个字。这两个字印得太大铺满整个衣服的背面，衣服穿上后反而看不是很清楚，衣服会起褶皱嘛！

    法律系的啦啦队清一色女孩子，这在东方大学是很少见的。整个东方大学貌似只有经管系的啦啦队能组出一支全女子啦啦队，不是别的系女孩子不够，而是大部分女孩子不喜欢体育更别提出来做啦啦队，所以大部分系的比赛派出啦啦队都是男女混杂。经管系是另一个极端，因为没有男生所致只能派出全女生啦啦队。

    法律系啦啦队所在的位置一定是法律系球队的集合点，黄宣稍作判断就把水无痕领过去了。

    这足球比赛还没开始呢，周围已经围满了许多观众，东方大学喜欢足球的人真多啊！再一细看发现观众大多是女性，都站在黄宣现在挤着过去的那半边场地，现场呈现法律系这半边足球场外人山人海，另外半边足球场空虚寂寞冷的画面，水无痕这一看也是摸不着头脑。

    “别抠你的头了，想破你的头也不能想出个所以然。都是来看令狐飞的，人家已经是法律系系草了，这些人都是来看帅哥的！”黄宣往前挤没几步已经挤不进去了，水无痕和黄宣站的位置在人群中还是太靠外面了，往足球场里头一看除了人的后脑勺根本啥都看不到。

    “这系草是谁评的？我第一个反对！”

    “反你的大头鬼！你们男生常说谁谁谁是班花校花的，又是谁评的？还不是你们臭男生私下评论统一出来的一个意见！令狐飞在女生私下人气高得很，谁说他不是法律系系草我跟谁急！在我看来他是校草也不为过！”黄宣气愤道。

    “好好好，我不反对，我投赞成票，你不要和我急就行了。”水无痕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看怎么挤出去回宿舍睡觉算了，反正下午的训练已经翘了出来，再回去又得挨骂，索性不回去了。

    回头一看后面也被想挤进来的人塞满，现在水无痕自豪自己是堂堂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敏魔战，都落入进退两难的地步，群众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竞争对手好多，情势非常不乐观，看来只好分化她们的数量弱化敌对势力才是上策。”黄宣说着让水无痕不能理解的话，水无痕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

    黄宣突然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朝天大喊：“经管系系草来了，大家让让路！经管系系草来找法律系系草啦，别挡道！”

    水无痕刚听明白黄宣喊的内容想捂她嘴已经来不及，周围虽然人多但嘈杂声不大，黄宣大嗓门这么一喊几乎连对面在田径跑道上跑步的同学都听得清楚。

    观众们闻声转过头来，看到黄宣自动转移视线，这一片人海中几乎只有水无痕一个男丁，视线一转移马上落在水无痕身上。

    “这男的也挺帅啊！”

    “没错，是经管系系草水无痕！”

    “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群在一片窃窃私语中移开一条道路出来，水无痕惊讶得不能再惊讶，刚才拥挤无法再进半步的人群还能让出一条两人并排走的路，这是奇迹！

    黄宣朝水无痕摆了个还是她最机智的表情，领着水无痕往前走去。

    这女人还要不要脸，感情强行把自己带过来就是为了此刻使用吧？没有自己她连足球的皮都看不到！水无痕总算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走到人群最前面两人又停住脚了，刚才瞄到的啦啦队现在聚集在前方，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表情瞪着水无痕，这深深的敌意让水无痕感觉自己是来找踢馆的？

    “她们是令狐飞的死忠，一直觉得令狐飞应该是校草，可是一直没能得到校草这个称号的原因正是因为你！经管系的女生更多，所以支持你的人不少！”黄宣小声在水无痕耳边说道，“还有，我也是令狐飞那一派的。”

    水无痕心中再次咆哮：说得好像我依靠的是自己系女生多而已，本质原因是长的帅好吗？！而且你是哪一派的我完全不想知道！

    “让他们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法律系啦啦队后面传出来，啦啦队们像得了圣旨一般马上换上甜甜的笑容往两边让开。

    啦啦队让开，可以看到换上足球队服的令狐飞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站着十几个穿着同样队服的球员围了半圈在令狐飞前，似乎在听着令狐飞训话。

    “按照我布置下去的踢，现在去做热身准备，首发的人去裁判席作登记。”令狐飞挥了挥手让大家散去，众人朝令狐飞点了点头才离开。

    什么叫天差地别？什么叫人比人比死人？人家令狐飞在队里的地位是万人之上，水无痕发现自己在队里的级别连球童都不如！

    “无痕，你来了？”令狐飞站了起来朝水无痕招了招手。

    水无痕赶紧朝他走过去，他旁边还有几张长凳是空着的，正好可以歇歇。

    “来了来了，能赢吗？”路过令狐飞和他击了个掌，黄宣有样学样也和令狐飞击掌，旁边的啦啦队和观众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废话。”令狐飞笑道。

    令狐飞这一笑现场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周边的女生看向水无痕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事后水无痕才知道校园里还没人见过令狐飞笑，令狐飞对水无痕笑说明两人的关系是多么的铁！东方大学女生中间最大的矛盾在不知不觉中解决了，哪个是校草有什么好争，人家是好基友！

    只是一个矛盾解决了另外一个矛盾又起，这次的矛盾也是全东方大学女生之间，而且是黄宣一个人对所有女生。黄宣左边搭着经管系系草的肩膀，右边挨着法律系系草，坐在中间，这绝对是全女生公敌的表现！

    法律系啦啦队队长差点要用手中加油用的彩带把黄宣勒死，当时争破头当上这个啦啦队队长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坐在令狐飞旁边递个水擦个汗什么的！现在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女人一屁股坐在令狐飞旁边了，紧靠着连缝隙都不带留的，这都算什么事！

    法律系这边半边球场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谁突然想通了，人家上场踢球站哪边都能看到啊！女生啊女生，想法总是慢半拍。

    最外围的人群开始往另一边空位多的地方跑去，慢慢两边的人总算均匀起来。一直在裁判台监管的老师从来没遇到过新生杯有这么多观众来看的情况，有些手忙脚乱，不断安排学生会的成员去球场边上维持秩序，让观众们都往后退开两米，前几排坐下后几排站起来。场面乱中有序慢慢平静下来，监管老师满头大汗几乎是累瘫在主席台上。

    “老师您辛苦了！我为你报仇！”想到这里水无痕瞪了罪魁祸首令狐飞一眼，“老师我只敢做到这个程度，人家的粉丝一人一口口水就可以淹死我了。”

    球赛在裁判的哨音声中开始了，令狐飞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比观众还要像观众。水无痕好歹还带着一丝紧张感看着比赛呢！足球比赛抽签分成两个小组，法律系在Ａ组，现在的对手是计算机系。计算机系在水无痕印象中算是常出现的系了，老实说全校八个系自己还数不全。

    听黄宣介绍计算机系男生多，男生多了踢足球的人也多，足球水平在各系中是最高的。这支新生队也是如此，算是足球杯冠军大热门。黄宣不像是热爱足球运动的女孩子，怎么懂得比水无痕还多？再看她，眼睛一直冒着星星看着令狐飞水无痕就知道自己错了，她热爱的不是足球，来看的也不是足球赛。

    计算机系的新生足球队很强，但比赛中法律队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看来法律队也算中游以上的强队。业余比赛看点不多，射门没多少次，但只要射门准些很可能就进球了，毕竟在足球比赛里面业余门将就和球门多了一根移动门柱差不多。

    上半场踢完计算机队小胜一比零，上半场进行到一半射进了一球，法律队几次进攻都不错，可惜被一一化解了。

    中场休息法律队的队员们垂头丧气回到令狐飞身边，围绕着令狐飞开始汇报对手的资料，令狐飞听完安排好战术大家解散，喝水的喝水躺地上回体力的躺地上，低落的士气完全没有改变。

    “飞，你这队长不称职啊，完全没有布置什么有效的策略，你这五分我看悬。”水无痕朝令狐飞说道。

    “今晚首胜庆功宴，你来不来？”令狐飞胸有成足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