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7 第37章 前人栽树
- 38 第38章 淫祠邪物
- 39 第39章 背水一战
- 40 第40章 破旧神龛
- 41 第41章 生死存亡
- 42 第42章 河龙显威
- 43 第43章 再见颜安
- 44 第44章 学习使我快乐
- 45 第45章 分道扬镳
- 46 第46章 三柱青香
- 47 第47章 渐行渐远
- 48 第48章 变态大妈
- 49 第49章 新生报到
- 50 第50章 一疤成名
- 51 第51章 军训开始
- 52 第52章 杀人诛心
- 53 第53章 二哥威武
- 54 第54章 闻名警校
- 55 第55章 老子是师姐!
- 56 第56章 黄氏酒楼
- 57 第57章 久违的感觉
- 58 第58章 难得温存
- 59 第59章 百印行身
- 60 第60章 奸杀大案
- 61 第61章 乐正青媛
- 62 第62章 喜怒无常
- 63 第63章 一香请魂
- 64 第64章 跟你一样的?
- 65 第65章 金乌开目
- 66 第66章 礼尚往来
- 67 第67章 黄氏家谱
- 68 第68章 收徒
- 69 第69章 一炉定命
- 70 第70章 师生大会
- 71 第71章 赚钱了?
- 72 第72章 安神宁魂
- 73 第73章 勋章嘉奖
- 74 第74章 老烟杆子
- 75 第75章 醉八仙
- 76 第76章 玉环步,鸳鸯脚!
- 77 第77章 冤家路窄
- 78 第78章 死灰复燃
- 79 第79章 讹人
- 80 第80章 老烟杆子
- 81 第81章 三校大比
- 82 第82章 临行之际
- 83 第83章 回乡路上
- 84 第84章 车门上的男人
- 85 第85章 雾气
- 86 第86章 不存在的桥
- 87 第87章 回家
- 88 第88章 即将过年
- 89 第89章 物是人非
- 90 第90章 牙
- 91 第91章 行动
- 92 第92章 卦为大凶
- 93 第93章 坟与楼阁
- 94 第94章 镜花水月
- 95 第95章 嘲风之牙
- 96 第96章 将死之人
- 97 第97章 吃火锅
- 98 第98章 敬军山
- 99 第99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 100 第100章 竹筒饭
- 101 第101章 阴宅定穴法
- 102 第102章 人影
- 103 第103章 脸
- 104 第104章 尸骨
- 105 第105章 土匪窝
- 106 第106章 你难道不喜欢吗
- 107 第107章 拼命
- 108 第108章 真正的魈
- 109 第109章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 110 第110章 回来了
- 111 第111章 生日礼物
- 112 第112章 再别青衣
- 113 第113章 蹲点
- 114 第114章 老字号面馆
- 115 第115章 时间总要过去
- 116 第116章 又出事了
- 117 第117章 三人行
- 118 第118章 失踪的同事
- 119 第119章 让路
- 120 第120章 糊涂鬼
- 121 第121章 造纸厂
- 122 第122章 废料坑
- 123 第123章 来同行了
- 124 第124章 离去
- 125 第125章 突然的沉默
- 126 第126章 麻黄草
- 127 第127章 张应道
- 128 第128章 中枪
- 129 第129章 救兵
- 130 第130章 第八十三 昏
- 131 第131章 改变
- 132 第132章 老九
- 133 第133章 该走了
- 134 第134章 开除学籍
- 135 第135章 国庆
- 136 第136章 喜丧
- 137 第137章 对扣
- 138 第138章 鬼麻将
- 139 第139章 翻本
- 140 第140章 抽你丫的
- 141 第141章 怪人
- 142 第142章 停车场里的对话
- 143 第143章 骤风印
- 144 第144章 养鬼
- 145 第145章 百鬼扇
- 146 第146章 砧板上的鱼肉
- 147 第147章 再去酒楼
- 148 第148章 老夏
- 149 第149章 金蟾
- 150 第150章 四足阴蟾
- 151 第151章 毕业季
- 152 第152章 离别就在眼前(终)
- 153 第153章 坐错车了?
- 154 第154章 医道同源
- 155 第155章 找练呢!
- 156 第156章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 157 第157章 津味儿
- 158 第158章 泉益堂
- 159 第159章 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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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渐行渐远
第47章 渐行渐远
这时候我手里不但拿着香烛,连那只光溜溜的老母鸡也被拎在了手中,因为我打算在临行之际,去给潭里的黑蛟送点香火,鸡婆嘛自然是当做贡品了。
换作以往,或就是现在某些注重信仰的地方,类似于龙王庙或关帝庙之类的庙庆活动,常都是用三牲作贡,即駵驹、黄牛、羝羊之属,其中马也可以用豕来替代。
而在道家,麞、鹿、麂是玉署三牲,自古有言是仙道所受,所以长为道家祭祀贡品,这么一算,我这只老母鸡也是颇为寒酸了。
好一会儿后,我才有些气喘的走到河坎边上,说实在的这天确实是太热了,尤其是我现在站的这块地方,全是些大片大片的荒地,大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也难。
我望着四周的模样,虽然已经三年未见,但此时再看却依旧熟悉,那头黑蛟从潭水中冒出的位置我更是记忆犹新,现在这一眼望去虽然四处水波不兴的模样,但说实在的,稍稍离这里近一些我是发憷。
不过我同样相信我的直觉,随着我一步步地往下挪去,那种渗人的寒意却一直未曾出现,其实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除听觉、视觉、味觉、嗅觉和触觉以外的第六感,它能通过其它的方法感知到即将发生的事,或是一些潜在的危险。
简而言之,它的作用有许多,如预知、再现、敏锐等等,当然这只是很浅显的理解,第六感几乎是每个人都存在的东西,而我却要比常人要强烈一些,这种能力或许是天生,或许是因为儿时的那件事,但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成为事实。
正是在这种感觉的带领下,我一步接一步的到走的越来越快了,心里仿佛也越来越踏实了,一直到黑蛟探出头的岸边我才慢慢停下。
众阁三清香法早上我已经用过一次,现在使出来也极为顺手,灰绿色的长香在火光的消耗下,三缕长长的白烟缭绕着缠成一股,缓缓的笔直升上空中。
这时候我是才彻底安心下来,毕竟三清香可不是乱烧,若是受用者不愿接受供奉,烟则会散而不聚,而且燃烧殆尽后中间一根香会剩下半截,成两短一长之势。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没有斗得赢对方的底气在,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毕竟要比送命要来得强。
接着我用根红线拴在了鸡脖子上,另外一头则系在一块长长的石头上,然后又将香灰分别点在鸡头、鸡脊之上,这才将二者通通沉入深潭之中。
做完这些后我也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可就不是安不安全的问题了,要不是考虑明天还得赶赴学习,就算是在这儿睡一夜我也没啥好怕的。
我将双脚伸进了潭水中,两只手反着撑在身后,有些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数不尽的连绵群山,想到自己即将就要离开这里好长一段日子,此时也微微有些难受。
我盯着前方有些幽黑的深潭道:“其实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一来二去的怎么着也得有些交情了吧,要不然咱们就交个朋友,我叫你声哥算了!”
但没曾想这话一出口,我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时候脚边的水突然微微一震,紧接着十好几条二三两重的河鱼就翻着白肚浮了上来。
其实这话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罢了,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下面那位爷一直在盯着我呢,或许它能听懂我讲话也不一定。
但旋即我又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貌似我以前遇到那毛狗子精就是个话痨,连那种被蛟哥秒杀的战五渣都会如此一口流利的四川话,那底下这位爷会说话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很有可能只是人家懒得搭理我这个小角色罢了。
一念至此,我汗珠子立马就滚了下来,然后急忙对着潭水摆着手道:“别、别,我刚才跟您老开玩笑呢,我哪儿敢跟您称兄道弟呢,要不以后我叫你龙爷……不过听起来又太老了,要不然龙伯总成了吧?”
“龙伯?”
我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果然这次没了什么动静,看来这老小子还挺傲娇的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啊。
其实我这一手就是跟镇上剪头发那胖子学的,这货逢着大一点男人就喊老板,小一点的就喊帅哥,女的嘛则是一溜的美女、小美女之类的,反正这货的生意那是相当的好。
而底下这位显然是头蛟,我却直接叫它龙,这不是跟楼上那位一个性质吗,看来话说好听一些总是没错的。
不过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要真轮起来,潭底下这头老蛟似乎做我爷爷的爷爷都够辈了,而我现在也只是才叫一声龙伯而已。
“唉!龙伯,您这么厉害,我问您点事呗!你说我跟颜安究竟能不能成啊,你说她这走的急匆匆的,去哪儿不告诉我算了,连她三姨都不知道,这让我去哪儿找啊!”我把双掌相扣枕在脑后,眼睛紧紧的闭着半躺在河滩上。
“啥?您让我安静点?我懂您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安安分分的先把大学读完,以后准能再碰上?哈哈,龙伯不愧是我的知音啊!”我坐起身来望着风平浪静的潭面,做出一副特深有同感的模样点头同意道。
就这样我几乎跟个智障一样对着潭水聊了一下午的天,直到天色都快暗下来时,才向压根没搭理过我的龙伯道别离去,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清晨,我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至于行礼前两天就打包的七七八八了,爷爷年岁大了我们也不愿意他多折腾,仅让他将我送到门外,然后就由我爸领着我上了一辆刚到不久的灰色面包车。
这车是也是我一发小他爸的,我管他叫利叔,昨天晚上人家特意上门,说是由他来将我送到县城里的车站,好让自家的车也沾沾喜气,到时候他儿子明年高考的时候说不准也能上个大学。
不过说老实话,我对他这个想法是不太看好的,毕竟就他儿子成天到晚那折腾劲,怎么着也不像是个喜欢读书的样,平时在家里装的是挺老实的,但一没人管立马就皮的不行。
但是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傻子才会说出来呢。
我本来以为这一路上,我爸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啰啰嗦嗦一大堆,但没曾想我们父子俩居然就这样在寂静的车厢内沉默了整段路程,到最后我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想找点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啥。
临近车站的街道行人比较多,但利叔依旧保持着远超常人的速度,在最早一班车出发前就将我平安送达,毕竟就我知道的,利叔可是从未考过驾照的,没有驾照就没法吊销,那还怕个啥。
我的行李实际上也没多少,就两三套换洗的衣服,或是些琐碎的生活用品之类,都是我妈帮我屯好的,我都没怎么看过。
而且除了这些外,我连《众阁道志》以及命盘和刺刀都没带,一个是因为听说警校里查的严,万一发现这本书,把我当成封建迷信的人给个处分,或是命盘、刺刀这些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都有可能会出事,毕竟这些东西对我都十分重要,我可不想把它们给弄丢了。
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些东西说实在的,对我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太大的帮助,众阁道每日要做的功课修行我都已经熟练,没必要在借助书籍,而且想来警校内也不可能出什么妖魔鬼怪吧,我冒险带命盘、刺刀去似乎也没有半点意义。
再者说了,我现在虽然还没法准确的用命盘定位,但一些简单的看相、占卜之类还是多少会一点的,怎么说这也是门手艺,至少不愁饿死。
我爸同样也不是个细心的人,大咧咧的帮我把行李塞到大巴车储物箱里面后,他就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该上车了。
“爸,我走了,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啊!”我这时候已经微微有些鼻酸,但毕竟是父子俩,我又是这么个人了,肯定是不好意思掉眼泪的。
所以我急忙回过头登上车门,同时伸手揉了揉脸庞,稍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但还没等我整个进入车里,后面我老爸又远远地喊了一句:“虎子,在外边别惹事啊,没钱了就给爸打电话!”
“嗯!”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没管老爸听没听见我的回答,整个急忙钻入了车厢,只不过在我走过的行廊上还是出现两道微不可见的泪渍。
最终,这辆我一直从未体验过的大巴车还是动了,它将一路驶向我此行的目的——泸州市,那里坐落四川唯一一家本科警校,也就是我即将开展新生活的地方。
换作以往,或就是现在某些注重信仰的地方,类似于龙王庙或关帝庙之类的庙庆活动,常都是用三牲作贡,即駵驹、黄牛、羝羊之属,其中马也可以用豕来替代。
而在道家,麞、鹿、麂是玉署三牲,自古有言是仙道所受,所以长为道家祭祀贡品,这么一算,我这只老母鸡也是颇为寒酸了。
好一会儿后,我才有些气喘的走到河坎边上,说实在的这天确实是太热了,尤其是我现在站的这块地方,全是些大片大片的荒地,大太阳明晃晃的照着,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也难。
我望着四周的模样,虽然已经三年未见,但此时再看却依旧熟悉,那头黑蛟从潭水中冒出的位置我更是记忆犹新,现在这一眼望去虽然四处水波不兴的模样,但说实在的,稍稍离这里近一些我是发憷。
不过我同样相信我的直觉,随着我一步步地往下挪去,那种渗人的寒意却一直未曾出现,其实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除听觉、视觉、味觉、嗅觉和触觉以外的第六感,它能通过其它的方法感知到即将发生的事,或是一些潜在的危险。
简而言之,它的作用有许多,如预知、再现、敏锐等等,当然这只是很浅显的理解,第六感几乎是每个人都存在的东西,而我却要比常人要强烈一些,这种能力或许是天生,或许是因为儿时的那件事,但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成为事实。
正是在这种感觉的带领下,我一步接一步的到走的越来越快了,心里仿佛也越来越踏实了,一直到黑蛟探出头的岸边我才慢慢停下。
众阁三清香法早上我已经用过一次,现在使出来也极为顺手,灰绿色的长香在火光的消耗下,三缕长长的白烟缭绕着缠成一股,缓缓的笔直升上空中。
这时候我是才彻底安心下来,毕竟三清香可不是乱烧,若是受用者不愿接受供奉,烟则会散而不聚,而且燃烧殆尽后中间一根香会剩下半截,成两短一长之势。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没有斗得赢对方的底气在,还是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毕竟要比送命要来得强。
接着我用根红线拴在了鸡脖子上,另外一头则系在一块长长的石头上,然后又将香灰分别点在鸡头、鸡脊之上,这才将二者通通沉入深潭之中。
做完这些后我也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可就不是安不安全的问题了,要不是考虑明天还得赶赴学习,就算是在这儿睡一夜我也没啥好怕的。
我将双脚伸进了潭水中,两只手反着撑在身后,有些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数不尽的连绵群山,想到自己即将就要离开这里好长一段日子,此时也微微有些难受。
我盯着前方有些幽黑的深潭道:“其实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一来二去的怎么着也得有些交情了吧,要不然咱们就交个朋友,我叫你声哥算了!”
但没曾想这话一出口,我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时候脚边的水突然微微一震,紧接着十好几条二三两重的河鱼就翻着白肚浮了上来。
其实这话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罢了,但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下面那位爷一直在盯着我呢,或许它能听懂我讲话也不一定。
但旋即我又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貌似我以前遇到那毛狗子精就是个话痨,连那种被蛟哥秒杀的战五渣都会如此一口流利的四川话,那底下这位爷会说话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很有可能只是人家懒得搭理我这个小角色罢了。
一念至此,我汗珠子立马就滚了下来,然后急忙对着潭水摆着手道:“别、别,我刚才跟您老开玩笑呢,我哪儿敢跟您称兄道弟呢,要不以后我叫你龙爷……不过听起来又太老了,要不然龙伯总成了吧?”
“龙伯?”
我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果然这次没了什么动静,看来这老小子还挺傲娇的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啊。
其实我这一手就是跟镇上剪头发那胖子学的,这货逢着大一点男人就喊老板,小一点的就喊帅哥,女的嘛则是一溜的美女、小美女之类的,反正这货的生意那是相当的好。
而底下这位显然是头蛟,我却直接叫它龙,这不是跟楼上那位一个性质吗,看来话说好听一些总是没错的。
不过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要真轮起来,潭底下这头老蛟似乎做我爷爷的爷爷都够辈了,而我现在也只是才叫一声龙伯而已。
“唉!龙伯,您这么厉害,我问您点事呗!你说我跟颜安究竟能不能成啊,你说她这走的急匆匆的,去哪儿不告诉我算了,连她三姨都不知道,这让我去哪儿找啊!”我把双掌相扣枕在脑后,眼睛紧紧的闭着半躺在河滩上。
“啥?您让我安静点?我懂您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安安分分的先把大学读完,以后准能再碰上?哈哈,龙伯不愧是我的知音啊!”我坐起身来望着风平浪静的潭面,做出一副特深有同感的模样点头同意道。
就这样我几乎跟个智障一样对着潭水聊了一下午的天,直到天色都快暗下来时,才向压根没搭理过我的龙伯道别离去,真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清晨,我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至于行礼前两天就打包的七七八八了,爷爷年岁大了我们也不愿意他多折腾,仅让他将我送到门外,然后就由我爸领着我上了一辆刚到不久的灰色面包车。
这车是也是我一发小他爸的,我管他叫利叔,昨天晚上人家特意上门,说是由他来将我送到县城里的车站,好让自家的车也沾沾喜气,到时候他儿子明年高考的时候说不准也能上个大学。
不过说老实话,我对他这个想法是不太看好的,毕竟就他儿子成天到晚那折腾劲,怎么着也不像是个喜欢读书的样,平时在家里装的是挺老实的,但一没人管立马就皮的不行。
但是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傻子才会说出来呢。
我本来以为这一路上,我爸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喜欢啰啰嗦嗦一大堆,但没曾想我们父子俩居然就这样在寂静的车厢内沉默了整段路程,到最后我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想找点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啥。
临近车站的街道行人比较多,但利叔依旧保持着远超常人的速度,在最早一班车出发前就将我平安送达,毕竟就我知道的,利叔可是从未考过驾照的,没有驾照就没法吊销,那还怕个啥。
我的行李实际上也没多少,就两三套换洗的衣服,或是些琐碎的生活用品之类,都是我妈帮我屯好的,我都没怎么看过。
而且除了这些外,我连《众阁道志》以及命盘和刺刀都没带,一个是因为听说警校里查的严,万一发现这本书,把我当成封建迷信的人给个处分,或是命盘、刺刀这些具有杀伤力的武器,都有可能会出事,毕竟这些东西对我都十分重要,我可不想把它们给弄丢了。
另一个也是因为这些东西说实在的,对我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太大的帮助,众阁道每日要做的功课修行我都已经熟练,没必要在借助书籍,而且想来警校内也不可能出什么妖魔鬼怪吧,我冒险带命盘、刺刀去似乎也没有半点意义。
再者说了,我现在虽然还没法准确的用命盘定位,但一些简单的看相、占卜之类还是多少会一点的,怎么说这也是门手艺,至少不愁饿死。
我爸同样也不是个细心的人,大咧咧的帮我把行李塞到大巴车储物箱里面后,他就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该上车了。
“爸,我走了,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啊!”我这时候已经微微有些鼻酸,但毕竟是父子俩,我又是这么个人了,肯定是不好意思掉眼泪的。
所以我急忙回过头登上车门,同时伸手揉了揉脸庞,稍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但还没等我整个进入车里,后面我老爸又远远地喊了一句:“虎子,在外边别惹事啊,没钱了就给爸打电话!”
“嗯!”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没管老爸听没听见我的回答,整个急忙钻入了车厢,只不过在我走过的行廊上还是出现两道微不可见的泪渍。
最终,这辆我一直从未体验过的大巴车还是动了,它将一路驶向我此行的目的——泸州市,那里坐落四川唯一一家本科警校,也就是我即将开展新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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