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 第004章 意有所图
- 8 第005章 宁氏的秘密
- 9 第006章 将计就计
- 10 第007章 月下之惑
- 11 第008章 王将军来了
- 12 第009章 又遇见他
- 13 第010章 怀璧其罪
- 14 第011节 占星之术
- 15 第012章 她的预言
- 16 第013章 想娶她为妻
- 17 第014章 送了个绿头龟
- 18 第015章 流言蜚语
- 19 第016章 临别赠言
- 20 第017章 他的出现
- 21 第018章 玉面郎君
- 22 第019章 又见故人
- 23 第020章 预测风雨
- 24 第021章 风定花犹落
- 25 第022章 这是个下马威
- 26 第023章 入府风波
- 27 第024章 所谓一技之长
- 28 第025章 她这是故意气我
- 29 第026章 王郎来了
- 30 第027章 为我留她一年
- 31 第028章 王济归来 荣晦伏法
- 32 第029章 鲁国公与皇后
- 33 第030章 王济的邀请
- 34 第031章 父亲要见她
- 35 第032章 誓不为妾
- 36 第033章 她是一个谜
- 37 第034章 王澄的讽刺
- 38 第035章 惊鸿一现
- 39 第036章 谢容且
- 40 第037章 嵇叔夜之广陵散
- 41 第038章 赵王与孙秀
- 42 第039章 玉人卫玠
- 43 第040章 王澄的心动
- 44 第041章 谢郎,你流鼻血了
- 45 第042章 卿卿,你太用力了
- 46 第043章 就想抱抱你
- 47 第044章 你得偿所愿了吗
- 48 第045章 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了
- 49 第046章 那不还是妾吗
- 50 第047章 乐三娘的挑衅
- 51 第048章 一碗鸡汤引发的血案
- 52 第049章 差点没忍住
- 53 第050章 金谷宴会
- 54 第051章 石三郎的报复
- 55 第052章 再见他
- 56 第053章 天下第一妙人
- 57 第054章 君为卿一舞
- 58 第055章 石崇杀女婢
- 59 第056章 她自此扬名
- 60 第057章 他竟当众抱她了
- 61 第058章 他说,要娶她为妻
- 62 第059章 太子被废
- 63 第060章 阿薇告知的真相
- 64 第061章 王济,你想造反吗
- 65 第062章 逼贾谧道出实情
- 66 第063章 他来了
- 67 第064章 情动了
- 68 第065章 前世一梦
- 69 第066章 她说,愿以此为报
- 70 第067章 王澄的表白
- 71 第068章 她布局营救太子
- 72 第069章 他的谋划
- 73 第070章 潘安的隐情
- 74 第071章 皇后三请入殿
- 75 第072章 与贾后的正面交锋(上)
- 76 第073章 与贾后的正面交锋(下)
- 77 第074章 离间之计
- 78 第075章 齐王初见乐宁朦
- 79 第076章 太子之死?
- 80 第077章 突然兵变
- 81 第078章 贾谧之死
- 82 第079章 贾后死前告知的密秘
- 83 第080章 天时是什么
- 84 第081章 想要你的人
- 85 第082章 他揭开面具了
- 86 第083章 CD王归来
- 87 第084章 孙秀的威胁与强夺
- 88 第085章 王澄的求娶
- 89 第086章 写在他手心的字
- 90 第087章 他的定亲信物
- 91 第088章 淮南王兵变
- 92 第089章 贾后曾许过你什么
- 93 第090章 孙秀讨要绿珠
- 94 第091章 石家灭族
- 95 第092章 我就是天命
- 96 第093章 石氏的忏悔绝望
- 97 第094章 王济之死?
- 98 第095章 她孤身独闯孙府
- 99 第096章 孙秀的占有之心
- 100 第097章 让他如愿以偿
- 101 第098章 他得到她了
- 102 第099章 再见城都王
- 103 第100章 赵王篡位
- 104 第101章 她要这掌家之权
- 105 第102章 这三月你都去了哪里
- 106 第103章 三王起兵
- 107 第104章 他与她军营相见
- 108 第105章 王济出现 孙秀被斩
- 109 第106章 城都王请旨赐婚
- 110 第107章 她是不是怀孕了
- 111 第108章 城都王的算计
- 112 第109章 谢郎的密秘
- 113 第110章 谢君的威胁与挑衅
- 114 第111章 大婚
- 115 第112章 我们的花烛夜
- 116 第113章 拥她入眠
- 117 第114章 二王相争 齐王被杀
- 118 第115章 城都王举兵进洛阳
- 119 第116章 她回来了
- 120 第117章 她来与城都王和谈
- 121 第118章 我的儿子只能由你所出
- 122 第119章 他们重逢了
- 123 第120章 他的情深令她感动
- 124 第121章 这一夜的温情
- 125 第122章 长沙王之死
- 126 第123章 儿子在他手中
- 127 第124章 她来求见城都王
- 128 第125章 完成三拜之礼
- 129 第126章 谢君兵临城下
- 130 第127章 两军阵前,她将孩子给他
- 131 第128章 他说,我想让你当皇后
- 132 第129章 城都王之死
- 133 第13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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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送了个绿头龟
第014章 送了个绿头龟
“最多两年,颖必回京洛,到时颖想娶她为妻!”
从清风客栈走出来时,王济脑海里还回响着这一句话,当时他的心中自然是极为惊讶的,自古王孙贵族子弟多以权贵门户联姻,一来也是因为身份摆在那里,二来便是为了培植势力,拉拢外戚,而城都王竟然会想到要娶一个对他毫无帮助的寒门庶女为妻,如果不是那少年的眼神极为纯澈认真,他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了。
这么想着,他便也问了一句:“以殿下的身份,如若想要,便尽可取去,何以一定要娶她为妻?”
城都王的回答却是让他沉默了,他说:“昔日戴叔鸾嫁女,唯贤是与,颖以为,娶妻也应当娶贤,何况颖看得出,那小姑子是个性情傲烈之人,恐不愿与任何人为妾,哪怕是如王将军这般门第高贵的太原王氏子弟。”
不愿与任何人为妾么?所以才会当时就拒绝了他?
在客栈门前沉默了片刻之后,王济蓦地微微一笑,便带着一班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了,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在临走前密秘留下了几个人安插在客栈之中。
而几乎是他前脚刚迈出客栈大门,就有人将此消息传到了石三郎那里,彼时,石三郎的脸色也是极不好看,一张本来还算俊朗的面容已是十分的扭曲,那原本整洁奢华的晓月清风筑也是满地碎瓷狼籍一片,若不是阿奴亲眼瞧见,都不敢相信素来温文尔雅谦和如春风般的郎君也会有如此阴鸷可怕的一面。
但当阿奴战战兢兢的捡起那地上的一幅画卷时,她便也明白自家郎君为何会如此生气了,只见那画卷上竟然画着一只大大的乌龟,乌龟的头是绿色的也就不说了,那乌龟壳上竟然还特地用朱红色浓墨重彩的写了“王八”两个字,除此之外,那白帛的两侧还题了一首诗:此龟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
不得不说,这诗题得也相当符合意境,至少,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乌龟!
于是在看完这幅画后,阿奴顿时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家郎君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害怕殃及鱼池的她也立时吓得双手一抖,那画卷哗地一下又掉在了地上,堪堪的铺展了开来,石三郎的目光瞬间又被吸引了去,好巧不巧的又落在了那朱红色的两字上,登时羞愤得浑身一抖,本来就胀得通红的脸刷地一下又成了猪肝色。
王八两字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那乌龟也是画得极有特色,一张脸画几类人面,乍一看还与他颇有几分相似,而且那张脸竟然还极为滑稽的咧着一张大嘴在笑!
我笑你妈个头啊笑!
饶是修养极好的石三郎此刻也是羞恼交加,怒不可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暴喝就从牙缝里迸了出来:“滚,都给我滚!”
“是是!”
阿奴连忙敛衽逃也似的奔出门外,跪在她旁边的侍卫也想起身逃走,却又被石三郎叫了回去!
“谁叫你走了?给我回来!”
“是,郎君!”那侍卫转身,扑通一声又跪在了他面前,这时,又听石三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不对,那小贱人一定是故意在耍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耍我?”
石三郎想不明白,他自认为表现良好,对那小姑子也算是极尽温柔,至少在王济到来之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为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落在王济手中的那些“劫匪”,那些劫匪原也是石氏交给他的一些棋子,本打算用完之后,就会立刻将他们废弃掉,可没想到……
脑海里忽地闪过那独眼龙下体上挂着的一枚明晃晃的银钩,石三郎嘴角一抽,心中更是发毛,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子都对付不了,还让王济抓住了把柄,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跪在他面前的侍卫闻言立马又将头垂到了胸前,神情又羞又惧,久久不敢应声。
这时,石三郎又劈头盖脸的将一物砸到了他脸上,厉吼道:“我在问你话,你哑巴啦?”
那侍卫身子一颤,忙抬了头道:“是,郎君,奴的确没脸活在世上,奴任凭郎君处置!”说罢竟是一幅面如死灰要撞墙的样子!
石三郎好气又好笑,一把将那侍卫提回来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我是问你,那些匪徒怎么会落到王济的手中,我不是叫你们去善后了吗?”
在得知那小姑子已平安到达汜水关后,他便已密秘派遣死士去除掉那些“劫匪”以抹去痕迹,以他培训出来的那群死士的能力,不可能连几个匪徒都对付不了,除非这中间出现了什么状况?
那侍卫闻言,果然神情一变,答道:“郎君,并非我们没有执行郎君之令,而是奴在行此密杀之时,遇到了一群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蒙面人,那些人武技非凡,奴所带去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人将我们的人打伤之后,便带着那几名匪徒逃走了,奴还以为那不过是那些匪徒的同伙,没想到……是奴该该死,不曾想他们会落到王将军手中?”
“一群武技非凡的蒙面人?会是什么人?”石三郎低声喃喃,咬牙思忖了半响,忽地恨恨的一掌拍到了塌几上,“王济与我们石家素来不睦,那些“匪徒”落到王济手里,必然会夹杂不清,一定得想个办法将他们除去,不然的话……”
石三郎阴鸷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那侍卫的脸上,侍卫忙垂下视线,连声道:“是是!”
“至于那个乡下来的小姑子……”言至此,却倏然一顿,沉默了半响,又摆了摆手道,“罢了,我堂堂丈夫,岂能与一个小姑子置气?”
就算要报此仇……他想了想,眸中划过一道晶亮,暗道:也要先得了这丫头的身子再说,我就不信,成了我石三郎的人之后,还有什么密秘是从她身上挖掘不出来的?
如此一想,石三郎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青纱笼袭之下白若凝脂一般的肌肤在他的蹂躏下渐渐变得粉致而妖艳,听到了她因疼痛而苦苦哀求却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喘嘤吟,以及雨雾森林中销魂致极的滑腻触感。
如果能让那双凌厉而狡黠的眸子为他而流出脆弱而晶莹的泪珠,那感觉一定很美,很动人!
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又勾了起来,烛火在他眸中倒映出跳跃的剪影,更显得他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鸷而诡异。
这一晚,乐宁朦睡得很沉,虽然也有梦,但几乎都是走马观花一般的飘过,等到梦醒之时,也差不多都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何时,耳畔隐约听到陈妪的叫唤,她才慢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因为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她条件反射性的眯了眯眼,忙又抬头挡住了光线,这才发现原来煦日东升,已是时辰不早,外面人声鼎沸,传来纷纷乱乱嘈杂的声音。
“女郎可算醒了!”陈妪忙拿了漱洗的工具过来,床头早已放了一盆刚凉好的热水。
乐宁朦嗯了一声,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外面怎地这般吵闹?”
陈妪的脸上呈现一片喜色,一边用毛巾浸了水,拧干,给她净脸,一边说道:“女郎有所不知,这真是天降的福气,是王将军派了人来,说是送女郎回京洛的。”
“王将军还说,他与女郎的父亲是故交,送故人之女,是举手之劳之事,亦是一件美事。”
将洗漱工具拿走之后,陈妪又立刻拿了件青色的纱衣过来,续道:“女郎,若是能得到王将军的护送,回到父族之后,郎主也会看在王将军的面子上多看重你一分啊!”
乐宁朦闻言有些愕然,虽然她已有把握王济一定会派人来护送她,可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攀不上他太原王氏,如此一来,风头太盛,势必会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妪,给我束发,如郎君一般束发,另外再给换一身长身大袖袍,就在我包袱里,帮我取来!”她蓦地吩咐道。
陈妪一愣,依着吩咐取了她所说的那件衣服过来,见竟是一套男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这套男装正是乐宁朦昨晚向城都王索要的,不过是一件普通士人所穿的白袍,见陈妪一脸怔忡,她便解释道:“妪,王将军如此待我,我本应感激,可是我若只是一个小姑子,必会让人心生遐想,而引起流言四起,到得那时,我不得不以姬妾之身入他王氏府邸,成为他后院中的一名,但倘若我是一位郎君,世人的看法又会不同,妪可明白?”
陈妪还是有些懵懂,甚至觉得可惜,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那王氏可是站在云端上的高贵人物,便是与他为妾,也好过嫁给一寒门子弟啊!”
声音虽小,又岂会让人听不到,乐宁朦不禁暗笑着摇了摇头:王氏之姓的确高贵,王济俊朗不凡,爽迈超拔,也是如人中之龙一般的优秀人物,他小的时候连他父亲见了都说“得子如此,夫复何求?”,但可惜的是,他娶了武帝最宠爱的常山公主,而这位盲眼公主不仅骄纵跋扈,其人更是极其善妒,王济虽姬妾成群,至今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而且好像直到他死,也不曾留下一个嫡子。
念及此,乐宁朦眼中又陡地一亮,似有什么悲伤而迷茫的情绪闪过:前一世,王济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对她来说,似乎一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而因为王济之死,兵权的移交,那之后更是接二连三惨不忍睹的血腥倾扎……乐家便也是在那场血腥倾扎中成为了那些上位者的垫脚石以及祭品吧?
从清风客栈走出来时,王济脑海里还回响着这一句话,当时他的心中自然是极为惊讶的,自古王孙贵族子弟多以权贵门户联姻,一来也是因为身份摆在那里,二来便是为了培植势力,拉拢外戚,而城都王竟然会想到要娶一个对他毫无帮助的寒门庶女为妻,如果不是那少年的眼神极为纯澈认真,他几乎都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了。
这么想着,他便也问了一句:“以殿下的身份,如若想要,便尽可取去,何以一定要娶她为妻?”
城都王的回答却是让他沉默了,他说:“昔日戴叔鸾嫁女,唯贤是与,颖以为,娶妻也应当娶贤,何况颖看得出,那小姑子是个性情傲烈之人,恐不愿与任何人为妾,哪怕是如王将军这般门第高贵的太原王氏子弟。”
不愿与任何人为妾么?所以才会当时就拒绝了他?
在客栈门前沉默了片刻之后,王济蓦地微微一笑,便带着一班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了,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在临走前密秘留下了几个人安插在客栈之中。
而几乎是他前脚刚迈出客栈大门,就有人将此消息传到了石三郎那里,彼时,石三郎的脸色也是极不好看,一张本来还算俊朗的面容已是十分的扭曲,那原本整洁奢华的晓月清风筑也是满地碎瓷狼籍一片,若不是阿奴亲眼瞧见,都不敢相信素来温文尔雅谦和如春风般的郎君也会有如此阴鸷可怕的一面。
但当阿奴战战兢兢的捡起那地上的一幅画卷时,她便也明白自家郎君为何会如此生气了,只见那画卷上竟然画着一只大大的乌龟,乌龟的头是绿色的也就不说了,那乌龟壳上竟然还特地用朱红色浓墨重彩的写了“王八”两个字,除此之外,那白帛的两侧还题了一首诗:此龟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
不得不说,这诗题得也相当符合意境,至少,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乌龟!
于是在看完这幅画后,阿奴顿时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家郎君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害怕殃及鱼池的她也立时吓得双手一抖,那画卷哗地一下又掉在了地上,堪堪的铺展了开来,石三郎的目光瞬间又被吸引了去,好巧不巧的又落在了那朱红色的两字上,登时羞愤得浑身一抖,本来就胀得通红的脸刷地一下又成了猪肝色。
王八两字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那乌龟也是画得极有特色,一张脸画几类人面,乍一看还与他颇有几分相似,而且那张脸竟然还极为滑稽的咧着一张大嘴在笑!
我笑你妈个头啊笑!
饶是修养极好的石三郎此刻也是羞恼交加,怒不可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句暴喝就从牙缝里迸了出来:“滚,都给我滚!”
“是是!”
阿奴连忙敛衽逃也似的奔出门外,跪在她旁边的侍卫也想起身逃走,却又被石三郎叫了回去!
“谁叫你走了?给我回来!”
“是,郎君!”那侍卫转身,扑通一声又跪在了他面前,这时,又听石三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不对,那小贱人一定是故意在耍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耍我?”
石三郎想不明白,他自认为表现良好,对那小姑子也算是极尽温柔,至少在王济到来之前,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不过,他现在还有更为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落在王济手中的那些“劫匪”,那些劫匪原也是石氏交给他的一些棋子,本打算用完之后,就会立刻将他们废弃掉,可没想到……
脑海里忽地闪过那独眼龙下体上挂着的一枚明晃晃的银钩,石三郎嘴角一抽,心中更是发毛,忍不住又低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子都对付不了,还让王济抓住了把柄,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跪在他面前的侍卫闻言立马又将头垂到了胸前,神情又羞又惧,久久不敢应声。
这时,石三郎又劈头盖脸的将一物砸到了他脸上,厉吼道:“我在问你话,你哑巴啦?”
那侍卫身子一颤,忙抬了头道:“是,郎君,奴的确没脸活在世上,奴任凭郎君处置!”说罢竟是一幅面如死灰要撞墙的样子!
石三郎好气又好笑,一把将那侍卫提回来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我是问你,那些匪徒怎么会落到王济的手中,我不是叫你们去善后了吗?”
在得知那小姑子已平安到达汜水关后,他便已密秘派遣死士去除掉那些“劫匪”以抹去痕迹,以他培训出来的那群死士的能力,不可能连几个匪徒都对付不了,除非这中间出现了什么状况?
那侍卫闻言,果然神情一变,答道:“郎君,并非我们没有执行郎君之令,而是奴在行此密杀之时,遇到了一群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蒙面人,那些人武技非凡,奴所带去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人将我们的人打伤之后,便带着那几名匪徒逃走了,奴还以为那不过是那些匪徒的同伙,没想到……是奴该该死,不曾想他们会落到王将军手中?”
“一群武技非凡的蒙面人?会是什么人?”石三郎低声喃喃,咬牙思忖了半响,忽地恨恨的一掌拍到了塌几上,“王济与我们石家素来不睦,那些“匪徒”落到王济手里,必然会夹杂不清,一定得想个办法将他们除去,不然的话……”
石三郎阴鸷的目光再次投到了那侍卫的脸上,侍卫忙垂下视线,连声道:“是是!”
“至于那个乡下来的小姑子……”言至此,却倏然一顿,沉默了半响,又摆了摆手道,“罢了,我堂堂丈夫,岂能与一个小姑子置气?”
就算要报此仇……他想了想,眸中划过一道晶亮,暗道:也要先得了这丫头的身子再说,我就不信,成了我石三郎的人之后,还有什么密秘是从她身上挖掘不出来的?
如此一想,石三郎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青纱笼袭之下白若凝脂一般的肌肤在他的蹂躏下渐渐变得粉致而妖艳,听到了她因疼痛而苦苦哀求却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喘嘤吟,以及雨雾森林中销魂致极的滑腻触感。
如果能让那双凌厉而狡黠的眸子为他而流出脆弱而晶莹的泪珠,那感觉一定很美,很动人!
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又勾了起来,烛火在他眸中倒映出跳跃的剪影,更显得他一双细长的眼睛阴鸷而诡异。
这一晚,乐宁朦睡得很沉,虽然也有梦,但几乎都是走马观花一般的飘过,等到梦醒之时,也差不多都忘得一干二净,不知何时,耳畔隐约听到陈妪的叫唤,她才慢慢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因为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她条件反射性的眯了眯眼,忙又抬头挡住了光线,这才发现原来煦日东升,已是时辰不早,外面人声鼎沸,传来纷纷乱乱嘈杂的声音。
“女郎可算醒了!”陈妪忙拿了漱洗的工具过来,床头早已放了一盆刚凉好的热水。
乐宁朦嗯了一声,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外面怎地这般吵闹?”
陈妪的脸上呈现一片喜色,一边用毛巾浸了水,拧干,给她净脸,一边说道:“女郎有所不知,这真是天降的福气,是王将军派了人来,说是送女郎回京洛的。”
“王将军还说,他与女郎的父亲是故交,送故人之女,是举手之劳之事,亦是一件美事。”
将洗漱工具拿走之后,陈妪又立刻拿了件青色的纱衣过来,续道:“女郎,若是能得到王将军的护送,回到父族之后,郎主也会看在王将军的面子上多看重你一分啊!”
乐宁朦闻言有些愕然,虽然她已有把握王济一定会派人来护送她,可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来,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攀不上他太原王氏,如此一来,风头太盛,势必会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妪,给我束发,如郎君一般束发,另外再给换一身长身大袖袍,就在我包袱里,帮我取来!”她蓦地吩咐道。
陈妪一愣,依着吩咐取了她所说的那件衣服过来,见竟是一套男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这套男装正是乐宁朦昨晚向城都王索要的,不过是一件普通士人所穿的白袍,见陈妪一脸怔忡,她便解释道:“妪,王将军如此待我,我本应感激,可是我若只是一个小姑子,必会让人心生遐想,而引起流言四起,到得那时,我不得不以姬妾之身入他王氏府邸,成为他后院中的一名,但倘若我是一位郎君,世人的看法又会不同,妪可明白?”
陈妪还是有些懵懂,甚至觉得可惜,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那王氏可是站在云端上的高贵人物,便是与他为妾,也好过嫁给一寒门子弟啊!”
声音虽小,又岂会让人听不到,乐宁朦不禁暗笑着摇了摇头:王氏之姓的确高贵,王济俊朗不凡,爽迈超拔,也是如人中之龙一般的优秀人物,他小的时候连他父亲见了都说“得子如此,夫复何求?”,但可惜的是,他娶了武帝最宠爱的常山公主,而这位盲眼公主不仅骄纵跋扈,其人更是极其善妒,王济虽姬妾成群,至今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而且好像直到他死,也不曾留下一个嫡子。
念及此,乐宁朦眼中又陡地一亮,似有什么悲伤而迷茫的情绪闪过:前一世,王济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对她来说,似乎一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而因为王济之死,兵权的移交,那之后更是接二连三惨不忍睹的血腥倾扎……乐家便也是在那场血腥倾扎中成为了那些上位者的垫脚石以及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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