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的手段，只是，杀人灭口这事您不觉得过了点儿么？”次日，人家很准时的按照上班的时间把我从楚家“请”到了监察部。一进门，人家就在那问我。

    “什么杀人灭口！？”闻言我一皱眉头反问道。

    “您自己看，诚然您有楚家给您撑腰，或许在短时间里我们拿你没办法。可是请你相信，国法就是国法，它不会因为你特殊的身份而有所改变。”还是昨天那个姑娘，最开始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说着说着，她就愤怒起来。我可以感受得到她心中的愤慨和那种正义无处伸张的无奈。这是一个正直的姑娘，可惜她的正直，被人利用了。我坐到椅子上，就那么看着她冲我发火。我相信她并不是对我这个人发火，而是针对这次事件发火。如果部门里能多些她这样的人，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谈规矩，或许会更为合适一些。

    “那个女人死了？”姑娘在对我怒不可遏着，而我则是低头看了看她扔到我面前的那个文件夹。文件夹里的内容，让我有些吃惊。虽然她冤枉了我，可是我真的没打算因为这件事去弄死她。死亡的时间，是在昨夜。

    “你冷静一些！”放下文件夹，我起身看着面前的姑娘说道。

    “啪...”她一个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出去！”站在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将姑娘架了出去。

    “对不起，我们的工作人员情绪有些激动。”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对襟盘扣褂子的男人走了进来。见我正靠在椅子上揉着脸，他轻声对我道了声歉。

    “直脾气，我的脾气也直。等这件事了了，我还会去找她的。”我依旧按照昨天的表现来对待面前的人。

    “那是以后的事情，要不，咱们先说说这个女人的事情？或许她不该实话实说，要不然也不会连命都丢了，你说对么？”男人坐到我的对面，随手扔了一支烟过来问道。我伸手接住烟，看了看牌子，然后放到了桌上。

    “靠工资吃饭，你嫌弃的话，我就自己抽了。”男人冲我笑了笑，然后走过来把那支烟叼在嘴里给点上了。一口烟吸下去，他的喉咙上下蠕动了几下。看起来，要么是不常抽烟，要么是抽不惯。我垂下眼帘，伸手从自己兜里摸出了一盒特供，点上一支后等着他接着往下套我的话。

    “我们也不过是吃这碗饭的，你把事情说了，我们也还有个交代。你说对不对？”男人又抽了两口烟，适应了一下烟草的味道后弹了弹烟灰对我问道。

    “对，可是我没啥可说的。杀人？我人在帝都，怎么杀人？麻烦你用脑子想想。”我抬眼看了看他，然后说道。

    “人活到你这种地步，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他将半截香烟摁灭，然后起身泡着茶道。

    “人活到我这种地步，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你懂的，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去强迫一个已婚妇女，一个年龄能当我阿姨的妇女？你觉得，有可能？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很多人并没有。”我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往茶杯里抓着茶叶说道。

    “也有些道理，可是精致的精米，没准就想吃点糙米呢？被人迎合多了，或许就想着寻找一下不一样的感觉？这都有可能！”他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旁泡了两杯茶。然后端给我一杯说道。

    “你日本片没少看吧？这些梗片儿里常演。还有，不要以己度人。别生气，我习惯了实话实说。”我端起杯子看了看里边的茶叶，然后轻轻把杯子放下说道。水温不够，茶叶没有泡开。这种茶，我不喝！

    “你的言语，跟你的身份并不相匹配。”他或许是有些不耐了，吹了吹茶叶，喝了口茶对我说道。

    “你看，我说你一句。你觉得你受到了冤枉，心里就不舒服了。合着，只许你冤枉我，不许我冤枉冤枉你。天下的美事儿，不全都是你们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吃饭。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是我干的。”我对他耸耸肩，然后迈步朝门口走去。

    “那是谁干的？你说个名字就行！”他坐在椅子上问我。

    “我哪儿知道是谁干的，或许是你？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你看，你又生气了。查案这种事情，你可以让公安局去办。”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

    “今天，恐怕你得在我们这里吃食堂了。不要担心，我们的食堂味道还不错。”他笑了笑，然后放下茶杯说道。门口有人把守着，见我开门，他们一伸手将我拦了下来。

    “这是上边的意思，恐怕楚老爷子，今天要吃素了。”他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递到我的面前说道。纸上只有一句话：关于实名举报程小凡同志之事，该如何处理，请指示！在这句话的下边，还有一个字和一个名字。那个字是查，那个名字是他。看日期，是昨天晚上签署的。

    “成，那咱们接着唠。”我点点头，走回椅子坐下道。居然能够把事情捅到那位那里去，看来这个想搞我的人，身份不一般。

    “谢谢你的配合，早点把问题交代了，你也可以早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笑了笑，将那张批函折叠好了，放回衣兜道。

    “我没啥可交代的，你们可以去查。至于要我举证证明我的清白，我做不到。但是你们想要定我的罪，还请拿出证据来。”我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闭目养神着道。

    “证据会有的，你要相信我们的办事效率。”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扇道。楼层很高，风很大。风吹进屋里，吹得墙上的挂历一阵左摇右晃。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权力和金钱不能办到的。”我轻轻活动了两下手腕，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