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灵山不答反问，“我的枪一旦瞄准了猎物，从来没有逃脱的情况。你不妨试试看。”

    “呵呵。”灵风一声冷笑，“那我倒是想要试试看。”

    话落，灵风的身子忽然一摆，犹如一道风朝病房的门口冲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也如愿到了病房的门口。

    可这时，就在她伸手打开病房的房门的一刹那，她才发现房门已经繁琐了。

    而这时，灵山手里的枪口又对准了她。

    回头看了一眼那乌黑而又渗透着冷气的枪口，灵风冷汗直流。

    她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一次任务的执行中，却没有想过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可怕。

    但这样的死法，让她心有不安。

    “为什么？”灵风盯着灵山问，“会长对你这么好，头儿又这么看重你，你为什么要背叛头儿，背叛组织？”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跟你们不一样。”

    “呵呵。”灵风又是一声冷笑，“有什么不一样？就算你是地狱组织在蝶变组织卧底的，可你最终还是一名杀手。但凡是杀手，有哪里不一样？”

    灵风说的这几个问题，也是困扰着她很多年的问题。

    她始终没有想过杀手之间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灵山冷眼盯着灵风，语气极为郑重，“我们有原则，你们没有。”

    “原则？呵呵，”灵风苦笑一声，“杀手本就是一个取人性命的职业，过的都是刀尖口舔血的日子，要什么原则？灵山，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来你替蝶变组织杀的人，有哪个不是违背你的良心，违背你的原则杀的？有哪个不是你拿钱杀的？”

    “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来我的确做了很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也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但今天这次，我绝对不会。”

    “为什么？”

    “还是因为他！”灵山道，“当年若是没有他，我早已经死在米国。”

    “什么时候？”灵风一惊，“2001年9月11日那次？”

    “没错。”灵山点了点头，“犹记得当年接了会长的电话，说有一个极其秘密的任务需要我去做。酬金可以供我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听到这么丰厚的酬金，我自然不愿意放弃，所以答应了。不曾想，到了米国后，会长竟然让我伙同本·鲍尔默的基地组织刺杀米国总统。这个任务，比登天还难。”

    “可我记得你们那次任务成功了。”

    “的确是成功了，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灵山道，“而且，还有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死在这次行动里。”

    “所以，你心痛了？”

    “我当时一点都不心痛，当一个杀手杀人杀久了，对人的性命也就看淡了。直到我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神圣，是多么的不可侵犯。”灵山说起这话，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忧思，似乎这个话题又勾起了很多他不愿意回忆的陈年往事。

    “你不妨说说，我倒是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救你的。”临近说完，灵风特意瞪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刘芒。

    灵山苦笑一声：“那日刺杀任务成功后，我们奉命撤退到安全区域。不曾想，这其实是一个陷阱。本·鲍尔默的目的是想让执行任务的这些人全部死掉，好将责任从自己的基地组织里撇清。所以，当所有人知道真相后，拼命地想要冲出去，想要活下去。那次的任务，刘芒也在其中。”

    “唉。”说到这里，灵山不禁一声长叹，“当年若不是刘芒摒弃派系之嫌，带着我逃脱，恐怕我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明白了。”灵风眼前一亮，“原来你要救他，不是因为你是地狱组织安排在蝶变组织的间谍，而是他对你有恩。你救他是为了报恩！”

    “没错。”

    “这就对了。呵呵。”灵风笑了笑，“弄明白这些，我也好向头儿交待了。不瞒你说，头儿其实早就怀疑到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根据。今天你全盘告诉我，倒是帮了我不少。”

    “哦。是吗？”灵山笑了笑，“你认为你还有回去跟灵元汇报的机会？”

    “有与没有，试一试就知道。”灵风话音刚落，忽然间“喵呜”的叫了一声，顿时灵猫倏地从窗外跳了进来。

    因为灵猫出其不意，速度有非常的快。

    这一纵身飞跃，刚好将灵山手里的枪撞落。

    与此同时，灵风趁机打开房门，堵在门口回头看着灵山。

    “灵山，”灵风轻轻一笑，“想不到吧？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你的手底下逃走了。”

    “那可未必。”灵山冷厉地回应一句，左手倏地朝灵风一掷，顿时一颗如子弹大小的东西朝灵风飞去。

    灵风见状，暗道一声“不好”，慌忙往后退。

    可那子弹飞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而且又好像追了跟踪器一般，灵风根本躲不掉子弹。

    只在这时，忽听得“喵呜”的一声猫叫，灵猫又一次出现在灵山和灵风共同的视野里。

    碰！

    子弹朝空中的灵猫飞去，重重地打进灵猫的心脏。

    “喵呜。”

    随即，伴随着一声痛苦的猫叫，灵猫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灵猫！”

    灵风见状大喊一声，慌忙跑过去将中弹的灵猫抱了起来。

    “你不要吓我，灵猫。”右手堵住枪击伤口，灵风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虽然中弹的只是一只猫，但却好像是她的父母兄弟中弹，灵风的眼泪汩汩流下，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不能没有你，你给我坚持住。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或许是因为太担心灵猫的安危，灵风疯狂地抱着灵猫朝四处大喊着寻找医生。

    或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外科医生问讯赶了过来。

    当得知是一只猫后，那些赶过来的外科医生啼笑皆非。

    他们不是兽医，怎么能治疗一只受了重伤的猫？

    何况子弹穿过了灵猫的心脏，已绝无生还的可能。

    外科主任林海确认灵猫已经死亡后，对着伤心欲绝的灵猫道：“对不起，小姐。您的爱宠因为伤势过重，已经不治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