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看着我，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忍住，扑到了我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小慧…”一时间我心里面挺不好受的，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丫头往我的眼睛上抹清凉油，可是一晃，我们成为了兄妹，很纯洁的那种。

    抚摸着小慧的头发，她趴在我我的怀里哭个没完，我知道，我的话真的伤到了她。

    苏秦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个女人虽然年龄上差的没几岁，但就是这几岁，经历的东西有着天壤之别，苏秦看上去成熟稳重，可小慧…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

    “老哭鼻子，这让我怎么放得开…”我笑着说道。

    “我，我…”小慧轻轻的抽泣着，她抬起了头，看着我，脸上的淡妆都被哭花了。

    “你什么你啊，没我你不活了？我承认我很帅，又很迷人，但老哥我不是你的菜啊…”我笑着说道。

    “哼…我也不要你。”小慧嘟囔着嘴，脸上有了点笑模样。

    我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心里面却十分惆怅，我笑着说道：“不要我，那怎么还哭鼻子…”。

    “谁，谁哭鼻子了，我眼睛进沙子了…”小慧听我那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还趴在我怀里面？”我看着小慧的眼睛，没有一点杂质。

    小慧的脸更加红了，她从我的怀中起来了，随后跑进了卫生间。

    看着小慧的身影，我苦笑着。

    “她很喜欢你…”苏秦开口说道。

    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苏秦。

    “喂，思想纯洁点，我说的是兄妹之间的喜欢。”苏秦白了我一眼说道。

    “嗯，我知道，你以为呢？”我笑着说道。

    “我以为，我以为兄妹之间的情意呢！”苏秦愣了一下，反应很快。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都忍不住笑了。

    一下午很快的就过去了，第一次来南京，第一次要留在这座城市过夜。

    ……

    南京夫子庙，也叫做南京孔庙。即使已是夜色，可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小慧想让我在这里拍照留念，但我拒绝了，甚至都没有在手机里面留一张她的照片，看着失落的小慧，我也挺无奈的，随后搂住了她的肩膀，这算是安慰吧。

    “你真是的，小慧想跟你拍张照都不行吗？”苏秦皱了皱眉头，站在阁楼下，她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顺手也搂过了苏秦，然后三个人趴在了阁楼的阑珊上。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了，其实说实话，我比你们更想留点东西，可我宁愿去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你们有什么不测…”望着河水，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渐渐的，却又平静了一些。

    两个女人都沉默了，她们在我的心里面，是我和我亲人一样的存在，我宁愿受伤害，也不想看到她们受伤。

    “哎…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我真的不想看着你这样的活着。”苏秦拉住了我的手，侧脸看向了我，那种目光很柔和，带着一抹心疼。

    苏秦的话给我很多触动，我的心像是河水一般，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涟漪阵阵。

    “苏秦，我曾想过自由自在的活着，可当我一路走来，我发现人可以自由，但不能自在。其实我觉得人活着的时候，更多是活在梦里。在梦里面我们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但梦醒了，我们还是自由的，但不是自由人了。”我望着河水，有人在点灯。

    苏秦听完我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就连小慧也听的入神，其实我不是什么哲学家，也不懂的那么多的大道理，只是走多了，看多了，也就明白的多了。

    “嗯…”苏秦看着我，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然后说道：“是啊，我曾以为遇到了你，就是遇到了我这一生最对的人，所以我奋不顾身的靠近你，接近你，希望能够吸引你。那时候我每天都是在幻想你是我的那个至尊宝，会陪我到天荒地老。可当我越是靠近你，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到最后，明明可以触碰到你的心了，可我却莫名的觉得累了…”。

    苏秦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到让我觉得换了一个人似的。

    面对这样的苏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苏秦拿出了手机，在我的面前晃动了一下，上面是她和姜鹏的照片，两个人看上去挺亲密的样子。

    莫名的心里面不舒服，可更多的是祝福苏秦，希望她幸福快乐。

    “你们很般配…”我笑着说道，随后松开了搂着她们的手。

    “不，我不是让你看这个，而是，这一次，我们真的成为朋友了。”苏秦笑着说道。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觉得很异样吧。从泡友到朋友，几经波折。

    “是我，对不起你…”我平淡的开口，周而复始的答案。

    如今的我已经放开了，同样也想开了，犯下的错，痛苦让我承担吧。

    “冯一，还记得我问过你吗？你到底爱没爱过我？当时你的答案我觉得更多的是怜悯我，现在呢？能给我这个朋友，一个真正的答案吗？”苏秦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们并不是旧情拾起，而只是一种朋友之间的坦诚而已。

    “爱过…”我平淡的说道。

    对于我和苏秦之间的感情，有些微妙，有些细腻，我们在一起的方式是一种发泄，但最后，却真的关心着彼此。

    我喜欢穿苏秦买的小短裤，虽然表面上说着不喜欢，但是我心里面是渴望的。我喜欢苏秦给我打电话说着一些情话，虽然看上去自己很不耐烦，但其实内心很享受那种过程。我喜欢她在我的面前演戏，说着不爱我，因为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我喜欢…

    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了众多的感慨，原来我对苏秦有那么多的喜欢，那么多的舍不得，可最后只能化成‘爱过’这两个字，随着河水，像那东流而去的叶舟飘散而过。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怪当时太匆促，没有来得及欣赏，就匆匆而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