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剑的父母也是不信，几乎与刘勇的母亲一样，急着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不会杀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说完，蔡剑的母亲也是急了，又扯着蔡剑，哭道：“儿子，你快说句话，你要急死我们啊？”

    蔡剑看了一眼父母，也许才知道了严重性，也哭了，颤声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爸妈，你们别不管我，救我。”

    这一说等于是承认了。

    下一秒，蔡剑的父亲冲上前，一巴掌打在了蔡剑的脑袋上，怒道：“你真杀人了？”

    “爸，我错了，我还不想死。”蔡剑哭着说道，与下午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蔡父红眼了，一个大男人说哭便哭了，抡起巴掌便打：“救你？老子打不死你。”

    我与队长上前拽住了蔡父，让其余人带蔡剑下去了，不然场面有点儿乱。“你快想办法，怎么办？”蔡母哭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带走，不急才怪。

    蔡父红眼，怒道：“他杀人了，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叫你平时别惯他，现在你满意了吧？他在外杀人了，不是打架，你告诉我怎么办？”

    “可小剑还小。”

    ……

    我见队长下楼了，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下楼见蔡剑已被带上了车，与刘勇关押在一起，待我上车后，只听队长在说：“你先简单审问一下，问出结果后告诉我。”

    我对司机说了最后一个地址，车开了，不打扰队长在办案，想必也是在对别的手下说呢，先简单问一下蔡剑。

    这会九点多了，不是很晚，但也要抓紧了，还有一个男孩，他叫魏筱翔……

    过了一会，队长说完了，对我道：“那个蔡剑承认杀人一事，死者为严宽，为同校生，包括他在内，当时有四人目睹了全过程，其中一个胆儿小，没下手。”

    我‘哦’了一声，说动机呢。

    沉默了一会，队长叹气道：“平日里积累了一些小怨，前不久为了一个女孩打架，于是几人把死者约了出去，原想教训一顿，但死者不服软，一气之下杀死了死者。”

    打架吗？小吃摊上的女人提了一句，前不久在五中发生了打架斗殴时间，几人不会参与了吧？不过是与不是不重要了，严宽死了，几人也难逃干系。

    “对了，这几个小孩会判死刑吗？”我问了一句，队长身为警察，一定了解些了。

    “不会，法律上有规定，未满十八周岁与孕妇等不会判死刑，但已瞒了十六周岁就要负刑事责任。”队长说道。“我也说不准，进一步调查再说，不过牢狱之灾免不了。”

    “牢狱之灾？最大也不过是无期，那严宽呢？他也十几岁，一辈子完了。”我道。

    队长叹气，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我大大小小办了不少案，有些事儿的确不尽人心，但法律无外乎人心与人情，什么事儿也要有规矩，不是吗？”

    “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别说在监狱十几年、二十年，哪怕是七八年，也等于是毁了他们的未来。”队长道。

    嗯，我不否认队长所说的一切，这世道的确有规矩，但事儿会如此简单吗？

    当然了，不会。

    我不质疑法律，恰恰相反，认为任何人也该去捍卫与遵守，只是第18区也有它存在的规矩。说白一些，人有人的规矩，鬼也有鬼的规矩，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两者不可兼得。

    这一次的事儿太大，也许不死几人不会罢休，几人便是刘勇、蔡剑、魏筱翔三人了。

    唉，我与老人去坏规矩吗？不现实，老人一定不会，而我有心也无力，且不合理，对严宽更是不公。这么想来，也许只有听天由命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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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后，魏筱翔顺利被抓捕了，队长押着魏筱翔下来，魏筱翔一言不发，只是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小区，眼神里流露着悔恨，但为时已晚。

    一个小时，警局到了。

    下车，我呆了，这什么情况？只见警局上方乌云密布，厚实的黑云压了下来，几乎贴在警局的房顶之上，在黑云中隐隐有一张人的脸，黑元不断涌动，看起来像在哭泣，又像在诡笑。

    不只是我，所有人看见了，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

    “看好三人。”

    队长神色很不好，说了一声，一点儿也不怂，大步向警局冲去，我快步跟上，来到警局内，只见严宽不在，不过除了老人以外，所有人脸色煞白无比。

    “队长，你回来了，刚才……闹鬼了！”有人惊呼，见我们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要不是有老人家，我们可能全完了，现在该怎么办？”

    队长一脸沉色，上前看了一下男孩一家，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我与老人的身上。“没事儿吧？”我也上前，见男孩一家安然无事，只是吓到失了神。

    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老人，想要问上一句，然而来不及开口，外边传来了惊恐声……

    “啊！”

    “啊！”

    这是蔡剑等人的惊呼？

    下一秒，队长冲了出去，我见老人无动于衷，一咬牙也冲了出去，只见外边稀稀疏疏的围着十几个警察，地上躺有两个，其余的一脸惊恐。

    在中间，有一个人半飘着，他是死去的严宽，此时单手倒拎起了刘勇，在别人看来，刘勇头垂地，莫名被掉了起来。蔡剑、魏筱翔在一边哀嚎，但像被什么缠住了。

    “队长，不对劲啊！”

    “这TM有鬼！”

    有警察叫着，显然怕了，但未擅离职守。

    “你们退后！”

    我也是慌了，大喊了一句，近前后看清一些了，在蔡剑、魏筱翔的脚踝处竟有一只残缺的手掌拽着。“退后！”队长也急道，上前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两人，忙叫道：“这是怎么了？”

    我半蹲地看了一下，见两人还有呼吸，急道：可能是吓着了，快让老爷子看一下。

    这时有四人过来，背起了地上的两人，大步回警局了，留我与队长等人在外边。“现在怎么办？”队长紧张了，拿出了手枪，对准了刘勇的位置。

    说真的，我也慌了，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别靠前，千万别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