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言抬起了左手，不解的问道，“三阶，灵者，再加上破灵与灭灵，一共有八阶，前辈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记错。”绿蛟龙伸出了爪子，想要抚摩白言的头，但是看到白言缩了缩脖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前辈您这一爪子下来，估计我这头就成碎西瓜了。”白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想要成为七灵师，必当在灭灵阶地阶的时候，废掉自己的修为，从头再来。或者是堕入轮回溪，转世，从头修炼。”绿蛟龙说道。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白言问道。一个是废掉自己的修为，一个是重生为灵师，难道这是不一样的吗？

    “废掉自己的修为，虽然你能够保留自己的记忆，但是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成为灵师。而堕入轮回溪，可以清除自己的记忆，只有达到灭灵师地阶时，才会想起前世的记忆。”

    “前辈，扯远了，您还是告诉我，这驭灵阶该怎么跨过去吧。”白言提醒道，现在即使他知道这些东西，其实对他的帮助也不大，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真是心急的年轻人。”绿蛟龙挥了挥爪子，“你现在走的便是属于七灵师的路，相信你的师傅，也希望你走的是七灵师的路。在灵师中，第一个门槛，便是控灵阶到灵尊的这个过程，这个过程被灵师称为‘自渡’，不能借用外力，全靠你自己的悟性，传闻六界中的记录，便是你们人间的轩辕大帝所保持的，‘朝三阶，暮灵者’。”绿蛟龙说的倒是轻松，白言却｝》

    “你已经做好现在自渡的准备了么？我看你灵力充沛，随时都可以进入到控灵阶中。”绿蛟龙问道。

    “还请前辈指教。”白言站了起来，对着绿蛟龙鞠了一躬，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这一条路，那就一条路走到黑。

    “自渡是最为容易的，灵师的灵海存在于心脏中，而灵力存于灵海之中，当你灵力充沛的时候，自然能够进入下一个境界。”绿蛟龙看着白言一脸疑惑，禁不住在心中想着这个人为什么会被酒剑仙选中，“简单而言，找一个突破口，让你的灵海扩散，容量大了，自然能够承受更多的灵力，自然就能够进阶。”

    绿蛟龙的话音刚落，白言就陷入沉思中，整个身体周围缠绕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光波。

    “这小子进阶了？”夜魔从睡梦中醒来，刚好看到白言盘坐在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它有些惊讶，他睡下去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小子就悟道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酒剑仙会选择他了。确实天赋异禀。”绿蛟龙忍不住称赞道。然后他又看着夜魔，突然问道，“他知道你的事情么？”

    “我的事情？”夜魔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绿蛟龙。

    “怎么说我也要是曾经一只脚踏进了灭灵阶，瞒得了这个小子的事情可是瞒不了老夫的。”绿蛟龙笑道。“用命陨去封印的可不是他，确确实实是你。”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夜魔说道。

    “我只是感觉你的气息不似普通灵兽，但是却不知道你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也许哪天记忆回来了，就会知道了。”

    “但是我感觉我遇见过你。”

    “拜托。你一个六百年前的老不死，本大爷我还是风华正茂，别老是要跟本大爷扯上关系。”夜魔居然人性化的站了起来，伸出前蹄，用一只脚趾头挖着自己的鼻子。那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话说老龙，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而且我猜想你那个王，应该也不是人间的灵师。”

    “王。”绿蛟龙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露出了一副开心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见到了自己最为崇拜的大明星，“王在最后一世带我来到这个地方，让我留在这里等他。王当然也不可能是人间的灵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属于六界。”

    “不属于六界？”

    “王是神人。”

    “神人？人与神的结合体？”夜魔不敢置信，“不可能，六界中不可能存在互通这种情况的，神与人怎么可能相结合？”

    “这个我不清楚。”绿蛟龙突然想到了什么，打断了这个话题，把目光重新移到了白言的身上。“悟性极高。”

    这个时候白言身上冒起了白烟，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老夫我也只是点破了一句，他就已经明白了。”绿蛟龙有点汗颜，这白言的悟性已经可以和他妖族中某些天才相比了，“就这种人，真想象不出来他到时候经历的‘雷劫’会是如何的。”

    夜魔表情严肃地看着白言，心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慢慢地，白烟升起来，隐约可以看见白言站了起来，低垂着双手，停在那里，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无声无息，如风，如电，催下双手，身体仿佛完全都放松了下来，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夜魔问道。

    “他在悟道。悟出自己的法。”绿蛟龙都忍不住抬起了头，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只有在三阶进阶到灵者的过程中，才有可能悟出自己的法，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应该能悟出自己的属性，得到属于自己的‘域’。”

    白烟突然从温顺变成了狂暴，渐渐地，白烟中出现了一点乌黑的墨点，又下一秒，另外一股黑烟包围住了白烟，黑白相间的烟糅杂在一起。

    整个场面起了一种怪异的气氛，令夜魔与绿蛟龙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