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884 第一千八百八十五章 要朱世贵死
- 1885 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傻得透彻
- 1886 第一千八百八十七章 惊天动地的一刀
- 1887 第一千八百八十八章 一石三鸟
- 1888 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旷古绝今第一人
- 1889 第一千八百九十章 不靠谱的爹
- 1890 第一千八百九十一章 真神
- 1891 第一千八百九十二章 大步朝前
- 1892 第一千八百九十三章 仙子坠凡尘
- 1893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说出你的条件
- 1894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寒烟山衣钵
- 1895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十年之约有些长
- 1896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仙魔之战
- 1897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判定的依据
- 1898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准备工作
- 1899 第一千九百章 尊者密库
- 1900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不及格的九天丹
- 1901 第一千九百零二章 欧阳正欢的理论
- 1902 第一千九百零三章 忍耐的限度
- 1903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我们的剧情
- 1904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震撼的刀光
- 1905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超越规则的一刀
- 1906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上古魔典
- 1907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文星辰之死
- 1908 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仙法世界见
- 1909 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郑家大小姐
- 1910 第一千九百一十一章 郑雪雨的疑惑
- 1911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万丹堂的小月
- 1912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证据是良心
- 1913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 黄级神修上厅堂
- 1914 第一千九百一十五章 要多少给多少
- 1915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万丹堂的条件
- 1916 第一千九百一十七章 百粥堂
- 1917 第一千九百一十八章 用心良苦
- 1918 第一千九百一十九章 修神丹
- 1919 第一千九百二十章 不堪大用
- 1920 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 廖轩辕来访
- 1921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 生死擂台
- 1922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 秒杀
- 1923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 郑家的命多硬
- 1924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不是郑家人
- 1925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 婚姻大事
- 1926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完颜月的探望(1)
- 1927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 完颜月的探望(2)
- 1928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你好傻
- 1929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我要报仇
- 1930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我要极品修神丹
- 1931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 其实有点悬
- 1932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 开颅手术
- 1933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 未婚妻自居
- 1934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 结婚用的物事
- 1935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 最傻的傻子
- 1936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 酬金不够
- 1937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杀进郑家
- 1938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再无悬念
- 1939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唯一的救命稻草
- 1940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五行说
- 1941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九天修神丹
- 1942 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服侍你沐浴
- 1943 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不淡定的完颜炙
- 1944 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带回完颜城
- 1945 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 腾飞的平台
- 1946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完颜月的决断
- 1947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张缥缈的推测
- 1948 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如此死板
- 1949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白桦林的废物
- 1950 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紫霞山庄
- 1951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 独孤雪雨
- 1952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 我欠你的
- 1953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 完颜家族四长老
- 1954 第一千九百五十五章 祖陵立誓
- 1955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夺宝大会
- 1956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炼神丹
- 1957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完颜城的日出
- 1958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郑柔儿
- 1959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命运弄人
- 1960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编花环
- 1961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 郑家烂透了
- 1962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天之骄子
- 1963 第一千九百六十四章 一飞冲天
- 1964 第一千九百六十五章 反了天了
- 1965 第一千九百六十六章 广玉宫的兰若兮
- 1966 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丧心病狂兰若兮
- 1967 第一千九百六十八章 阑尾扭曲了
- 1968 第一千九百六十九章 我不傻
- 1969 第一千九百七十章 坦诚相待
- 1970 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女权意识觉醒
- 1971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阴狠的女人
- 1972 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 需要你的命
- 1973 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狼心狗肺
- 1974 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 到底有多狠
- 1975 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划个道道
- 1976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她骗了你
- 1977 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 培养核心力量
- 1978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我修的是魔
- 1979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要低调
- 1980 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炼神丹成了
- 1981 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 功亏一篑?
- 1982 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 累死也要在路上
- 1983 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 你不够伟大
- 1984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我不想伟大
- 1985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缺憾才真实
- 1986 第一千九百八十七章 陈昊天的实力
- 1987 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 别无选择
- 1988 第一千九百八十九章 这不是真的
- 1989 第一千九百九十章 暗中相助
- 1990 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 魔道中人
- 1991 第一千九百九十二章 何为神何为魔
- 1992 第一千九百九十三章 仙魔一道
- 1993 第一千九百九十四章 完颜月死了
- 1994 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因为你是陈昊天
- 1995 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叫我天雪
- 1996 第一千九百九十七章 心结
- 1997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天雪的决策
- 1998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心海炼魂
- 1999 第二千章 四十年
- 2000 第二千零一章 时光逆流
- 2001 第二千零二章 突破天级仙修巅峰
- 2002 第二千零三章 吴青笛的不屑
- 2003 第二千零四章 情关
- 2004 第二千零五章 九仙炼神丹(一)
- 2005 第二千零六章 九仙炼神丹(二)
- 2006 第二千零七章 竹海情关
- 2007 第二千零八章 紫莫愁
- 2008 第二千零九章 辉煌的终结
- 2009 第二千一十章 望月亭
- 2010 第二千一十一章 盟主争夺战
- 2011 第二千零一十二章 预选赛的弃权
- 2012 第二千零一十三章 地级仙修巅峰
- 2013 第二千零一十四章 我弃权我抗议
- 2014 第二千零一十五章 全力以赴
- 2015 第二千零一十六章 绚烂的金光(1)
- 2016 第二千零一十七章 绚烂的金光(2)
- 2017 第二千零一十八章 不二人选
- 2018 第二千零一十九章 统一调度
- 2019 第二千二十章 一半的资源
- 2020 第二千零二十一章 镇门之宝
- 2021 第二千零二十二章 时空灵石
- 2022 第二千零二十三章 无须客气
- 2023 第二千零二十四章 寒烟山的细雨
- 2024 第二千零二十五章 刚刚好
- 2025 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不靠谱的冷熙
- 2026 第二千零二十七章 兴奋的麦克
- 2027 第二千零二十八章 阴损的陈昊天
- 2028 第二千零二十九章 逆天而行
- 2029 第二千零三十章 魔刀的抉择
- 2030 第二千零三十一章 魂丹
- 2031 第二千零三十二章 馊主意
- 2032 第二千零三十三章 紫莫愁的问题
- 2033 第二千零三十四章 可怜的东西
- 2034 第二千零三十五章 时空法阵
- 2035 第二千零三十六章 寒烟山的侍寝
- 2036 第二千零三十七章 男人最是无情
- 2037 第二千零三十八章 一片真心喂了狗
- 2038 第二千零三十九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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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寒烟山衣钵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寒烟山衣钵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寒烟山衣钵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有时并不是自己,而是对手。
秦如烟了解秋水寒,秋水寒更了解秦如烟。
将杯中的酒端了起来,放在唇边。
秋水寒见秦如烟这般,赶紧制止:“脏了!”
秦如烟将杯中的酒水喝光,擦擦嘴角,冲秋水寒笑笑。
“自己的手,怎么会脏?”
秋水寒听秦如烟这般说,娇躯一颤,将空杯拿过来,替其斟满。
“细细想来,我们姐妹像这样坐下来喝酒的机会不多。”
秦如烟从秋水寒手里接过酒杯,看她的眼神就像多少年前看着她一般。
秋水寒连忙将目光看向远处。
见其这般,秦如烟轻轻言道:“自师父将衣钵传给我,我们便再没坐下来喝杯水酒,甚至......”
“甚至你我都没坐下来过。”
秋水寒面无表情的道:“也没坐下来的必要。”
“在你眼中,我是寒烟山的叛徒。”
“你呢,是寒烟山门主,我们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的理由。”
秦如烟跟秋水寒碰了下杯,头一仰,一饮而尽。
“先前,你有跟我谈的心思吗?”
“在我印象中,每次你均是偷袭,恨不得立马将我斩杀!”
“你为何不好好想想,我有多少次斩杀你的机会?”
秋水寒端着酒杯的小手一颤,看向秦如烟,顿了一会儿,她将酒杯轻轻放下。
“或许也正因为这些死而复生的机会,我不断寻求修为方面的突破,这才有了自己的道。”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该谢你。”
“我也承认,你没杀我的心思。”
“但,你是我面前的障碍,明白吗?”
说到这里,秋水寒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冲着秦如烟怒吼。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那些仇恨,那些过往是怎么折磨我的吗?”
“明明寒烟山可以帮我,为什么不帮!”
秦如烟蹙蹙眉头,淡淡回道:“你为寒烟山做了什么,寒烟山为什么要帮你?”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秋水寒呆在原地。
过了老大一会儿,秋水寒缓缓坐下,嘴角挂着无比凄苦的笑容。
“说的也对,我为寒烟山做了什么,凭什么帮我呢?”
“说来说去,其实谁都不能指望,人只能靠自己!”
秦如烟按着秋水寒的香肩,柔声道:“你是不是要带王琳琳去仙法世界?”
“当然。”秋水寒蹙着眉头,“问这个做什么?”
“我答应你条件的前提便是,不管是胜还是败,王琳琳都不能跟你去仙法世界。”
秋水寒一愣,打开秦如烟的手:“你知不知道王琳琳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秦如烟的手又一次搭在秦如烟香肩之上,咬着红唇,好声劝道。
“但是,她不是王琳琳,她是孙倩雪,明白吗?”
秋水寒红着眼眸:“她就是王琳琳。”
秦如烟将手收了回来,静静看向秋水寒:“小寒,你这性子怎么还是不改!”
“你那么聪明,什么不知道?”
“明明只是一个驱壳,干嘛放不下?”
秋水寒闭上眼睛,吸了口长气。
“即便是驱壳,也是琳琳的驱壳。”
“当年我救她的时候,她拉着我的衣袖问,我什么时候会丢下她。”
“我答应过她,只要她还活着,我不会放弃她。”
“即便我穿越仙法世界找你复仇,也想着不管怎样,都会回来看她。”
秦如烟拉着秋水寒的手,好声道:“但琳琳一直都在幽冥剑内!”
“只要陈昊天的修为到达天级仙修,或者你的修为达到天级仙修,都能救她出来。”
秋水寒低头看着桌面,缄默不语。
“小寒,醒醒吧?孙倩雪毕竟不是王琳琳,仙法世界那么残酷,不适合她!”
“那个地方,是你和陈昊天的天堂,为什么就不能轻装上阵呢?”
秋水寒抬起头来:“我答应你。”
秦如烟松了口气,将两杯酒斟满,送到秋水寒手里一杯。
“我一直将你当成师妹,当年一同进寒烟山的姐妹,剩下的就我们俩了。”
秋水寒跟秦如烟碰了下杯。
“当年生死淬炼,你不该动手,凭着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置你于死地。”
秦如烟点头。
“是啊,我动手,更多的是因为嫉妒。”
“回头想想,嫉妒真可怕。”
“它就像一个魔鬼,控制着人的心绪。”
“在它的诱惑下,好人会变成坏人。”
秋水寒静静听着,接过话茬。
“仇恨也一样。”
秦如烟脸上写满欣慰,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推到秋水寒面前。
秋水寒看着U盘,老半天缓不过神:“这是什么?”
“寒烟山的衣钵!”秦如烟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其中还有我的领悟。”
见秋水寒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秦如烟又道。
“或许这些领悟你不放在眼里,但我是根据衣钵推演出来的,应该对你的研究有所帮助。”
“为什么?”
秋水寒看看手里的U盘,又看看秦如烟:“我们尚未比试。”
秦如烟一脸惭愧。
“我们还用得着比试吗?”
“你在武技一环,原本就不是我能企及,空间规则束缚之下,我没赢得可能。”
“荒原之山更是有力的证明,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秋水寒将U盘放进口袋,冲秋水寒道:“幽冥剑我必须带走。”
“不带走也要将它塞给你。”
秦如烟说到此处,面色一变。
“若有机会到寒烟山,在她墓前,代我说一声对不起。”
秋水寒有些不乐意了。
“连个对不起你都不敢说吗?”
秦如烟摇摇头:“敢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没机会当面说。”
秋水寒缓缓站了起来,看秦如烟就像看陌生人。
“你什么意思?你要留下来?”
秦如烟颔首轻点,看向秋水寒的眸中情义满满。
“是啊,对我来说,仙法世界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修为方面我不行,也振兴不了寒烟山。”
“你呢,满脑子都是复仇大计,在这个世界可能我不会做什么,到了仙法世界,指不定我的心思要变。”
“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秋水寒拍了下桌子,毫不客气的道:“苑霓裳,我对你非常失望,你先前不是这样的人!”
“先前的你,知道有差距会奋起直追,不是像现在,满脑子都是逃避!”
秦如烟也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不是逃避,是做了个我认为无比正确的选择。”
“小寒,你好好想想到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我还有父亲,有亲情,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秋水寒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寒烟山!”
秦如烟笑了。
“寒烟山已不是先前的寒烟山了。”
“没了你,没了那些熟识的姐妹,还叫寒烟山?”
秋水寒闭上眼睛,稳了稳神:“霓裳,你确定吗?”
“确定!”秦如烟走到秋水寒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刚才见你眸中满满都是怨愤。”
“我真的不明白,以前处处手下留情,你怎么就不明白。”
“刚才我懂了,若我们中有一人朝后退那么一步,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秋水寒低着头,紧紧拉着秦如烟的手。
“若真那般,或许我也走不到现在。”
“细细想来,命运真的很神奇。”
“似乎它一直都在传输这样一个理念。”
“要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不多给你一分,也不会欠你一点。”
秦如烟轻轻嗯了声,和秋水寒并肩看向雨帘下的内江。
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一如当年在寒烟山顶,冒着烟雨,眺望群山。
“小寒,打从你进入寒烟山的那刻,我便知道你将成为我继承衣钵的最大对手。”
秦如烟回想先前的种种,笑眯眯的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秋水寒也坦然了。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修为一道的天资要比你强。”
“但也知道,她对你更加偏爱。”
“即便我天资卓绝,即便我表现的唯命是从,她也提防着我。”
秦如烟扭头看向秋水寒的侧面。
“你恨她吗?”
“未走进这个包厢之前恨,在你说出那番话之后,便不恨了。”
秋水寒闭上眼睛,过往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在这世界,谁也不欠你的,为什么对别人要求那么高。”
“或许也是绝望了,才有了自己的道。”
秦如烟冲秋水寒浅浅一笑。
“你有今天,我很嫉妒,也很开心。”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秋水寒听秦如烟这般说,苦笑着摇摇头。
“师姐啊师姐,你还跟先前一样,不会说话。”
“你应该说天道酬勤。”
秦如烟双手按着秋水寒的香肩,一脸凝重。
“小寒,我没说错,人在做天在看。”
“你复仇我不阻止你,当然身在这个世界的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你将仙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我问不了,也没本事问。”
“但有些可杀可不杀的人,尽量放他们一马,有些孽可做可不做,竭力不去做。”
“为了以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下手莫要像先前那般狠辣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有时并不是自己,而是对手。
秦如烟了解秋水寒,秋水寒更了解秦如烟。
将杯中的酒端了起来,放在唇边。
秋水寒见秦如烟这般,赶紧制止:“脏了!”
秦如烟将杯中的酒水喝光,擦擦嘴角,冲秋水寒笑笑。
“自己的手,怎么会脏?”
秋水寒听秦如烟这般说,娇躯一颤,将空杯拿过来,替其斟满。
“细细想来,我们姐妹像这样坐下来喝酒的机会不多。”
秦如烟从秋水寒手里接过酒杯,看她的眼神就像多少年前看着她一般。
秋水寒连忙将目光看向远处。
见其这般,秦如烟轻轻言道:“自师父将衣钵传给我,我们便再没坐下来喝杯水酒,甚至......”
“甚至你我都没坐下来过。”
秋水寒面无表情的道:“也没坐下来的必要。”
“在你眼中,我是寒烟山的叛徒。”
“你呢,是寒烟山门主,我们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的理由。”
秦如烟跟秋水寒碰了下杯,头一仰,一饮而尽。
“先前,你有跟我谈的心思吗?”
“在我印象中,每次你均是偷袭,恨不得立马将我斩杀!”
“你为何不好好想想,我有多少次斩杀你的机会?”
秋水寒端着酒杯的小手一颤,看向秦如烟,顿了一会儿,她将酒杯轻轻放下。
“或许也正因为这些死而复生的机会,我不断寻求修为方面的突破,这才有了自己的道。”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该谢你。”
“我也承认,你没杀我的心思。”
“但,你是我面前的障碍,明白吗?”
说到这里,秋水寒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冲着秦如烟怒吼。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那些仇恨,那些过往是怎么折磨我的吗?”
“明明寒烟山可以帮我,为什么不帮!”
秦如烟蹙蹙眉头,淡淡回道:“你为寒烟山做了什么,寒烟山为什么要帮你?”
这话就像晴天霹雳,秋水寒呆在原地。
过了老大一会儿,秋水寒缓缓坐下,嘴角挂着无比凄苦的笑容。
“说的也对,我为寒烟山做了什么,凭什么帮我呢?”
“说来说去,其实谁都不能指望,人只能靠自己!”
秦如烟按着秋水寒的香肩,柔声道:“你是不是要带王琳琳去仙法世界?”
“当然。”秋水寒蹙着眉头,“问这个做什么?”
“我答应你条件的前提便是,不管是胜还是败,王琳琳都不能跟你去仙法世界。”
秋水寒一愣,打开秦如烟的手:“你知不知道王琳琳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秦如烟的手又一次搭在秦如烟香肩之上,咬着红唇,好声劝道。
“但是,她不是王琳琳,她是孙倩雪,明白吗?”
秋水寒红着眼眸:“她就是王琳琳。”
秦如烟将手收了回来,静静看向秋水寒:“小寒,你这性子怎么还是不改!”
“你那么聪明,什么不知道?”
“明明只是一个驱壳,干嘛放不下?”
秋水寒闭上眼睛,吸了口长气。
“即便是驱壳,也是琳琳的驱壳。”
“当年我救她的时候,她拉着我的衣袖问,我什么时候会丢下她。”
“我答应过她,只要她还活着,我不会放弃她。”
“即便我穿越仙法世界找你复仇,也想着不管怎样,都会回来看她。”
秦如烟拉着秋水寒的手,好声道:“但琳琳一直都在幽冥剑内!”
“只要陈昊天的修为到达天级仙修,或者你的修为达到天级仙修,都能救她出来。”
秋水寒低头看着桌面,缄默不语。
“小寒,醒醒吧?孙倩雪毕竟不是王琳琳,仙法世界那么残酷,不适合她!”
“那个地方,是你和陈昊天的天堂,为什么就不能轻装上阵呢?”
秋水寒抬起头来:“我答应你。”
秦如烟松了口气,将两杯酒斟满,送到秋水寒手里一杯。
“我一直将你当成师妹,当年一同进寒烟山的姐妹,剩下的就我们俩了。”
秋水寒跟秦如烟碰了下杯。
“当年生死淬炼,你不该动手,凭着我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置你于死地。”
秦如烟点头。
“是啊,我动手,更多的是因为嫉妒。”
“回头想想,嫉妒真可怕。”
“它就像一个魔鬼,控制着人的心绪。”
“在它的诱惑下,好人会变成坏人。”
秋水寒静静听着,接过话茬。
“仇恨也一样。”
秦如烟脸上写满欣慰,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推到秋水寒面前。
秋水寒看着U盘,老半天缓不过神:“这是什么?”
“寒烟山的衣钵!”秦如烟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其中还有我的领悟。”
见秋水寒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秦如烟又道。
“或许这些领悟你不放在眼里,但我是根据衣钵推演出来的,应该对你的研究有所帮助。”
“为什么?”
秋水寒看看手里的U盘,又看看秦如烟:“我们尚未比试。”
秦如烟一脸惭愧。
“我们还用得着比试吗?”
“你在武技一环,原本就不是我能企及,空间规则束缚之下,我没赢得可能。”
“荒原之山更是有力的证明,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秋水寒将U盘放进口袋,冲秋水寒道:“幽冥剑我必须带走。”
“不带走也要将它塞给你。”
秦如烟说到此处,面色一变。
“若有机会到寒烟山,在她墓前,代我说一声对不起。”
秋水寒有些不乐意了。
“连个对不起你都不敢说吗?”
秦如烟摇摇头:“敢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没机会当面说。”
秋水寒缓缓站了起来,看秦如烟就像看陌生人。
“你什么意思?你要留下来?”
秦如烟颔首轻点,看向秋水寒的眸中情义满满。
“是啊,对我来说,仙法世界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修为方面我不行,也振兴不了寒烟山。”
“你呢,满脑子都是复仇大计,在这个世界可能我不会做什么,到了仙法世界,指不定我的心思要变。”
“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秋水寒拍了下桌子,毫不客气的道:“苑霓裳,我对你非常失望,你先前不是这样的人!”
“先前的你,知道有差距会奋起直追,不是像现在,满脑子都是逃避!”
秦如烟也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不是逃避,是做了个我认为无比正确的选择。”
“小寒,你好好想想到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我还有父亲,有亲情,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秋水寒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寒烟山!”
秦如烟笑了。
“寒烟山已不是先前的寒烟山了。”
“没了你,没了那些熟识的姐妹,还叫寒烟山?”
秋水寒闭上眼睛,稳了稳神:“霓裳,你确定吗?”
“确定!”秦如烟走到秋水寒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刚才见你眸中满满都是怨愤。”
“我真的不明白,以前处处手下留情,你怎么就不明白。”
“刚才我懂了,若我们中有一人朝后退那么一步,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秋水寒低着头,紧紧拉着秦如烟的手。
“若真那般,或许我也走不到现在。”
“细细想来,命运真的很神奇。”
“似乎它一直都在传输这样一个理念。”
“要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不多给你一分,也不会欠你一点。”
秦如烟轻轻嗯了声,和秋水寒并肩看向雨帘下的内江。
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一如当年在寒烟山顶,冒着烟雨,眺望群山。
“小寒,打从你进入寒烟山的那刻,我便知道你将成为我继承衣钵的最大对手。”
秦如烟回想先前的种种,笑眯眯的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秋水寒也坦然了。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修为一道的天资要比你强。”
“但也知道,她对你更加偏爱。”
“即便我天资卓绝,即便我表现的唯命是从,她也提防着我。”
秦如烟扭头看向秋水寒的侧面。
“你恨她吗?”
“未走进这个包厢之前恨,在你说出那番话之后,便不恨了。”
秋水寒闭上眼睛,过往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在这世界,谁也不欠你的,为什么对别人要求那么高。”
“或许也是绝望了,才有了自己的道。”
秦如烟冲秋水寒浅浅一笑。
“你有今天,我很嫉妒,也很开心。”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秋水寒听秦如烟这般说,苦笑着摇摇头。
“师姐啊师姐,你还跟先前一样,不会说话。”
“你应该说天道酬勤。”
秦如烟双手按着秋水寒的香肩,一脸凝重。
“小寒,我没说错,人在做天在看。”
“你复仇我不阻止你,当然身在这个世界的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你将仙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我问不了,也没本事问。”
“但有些可杀可不杀的人,尽量放他们一马,有些孽可做可不做,竭力不去做。”
“为了以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下手莫要像先前那般狠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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