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86 586.第586章 步步险,处处生(一)
- 587 587.第587章 步步险,处处生(二)
- 588 588.第588章 玄孙娃娃的大功(一)
- 589 589.第589章 玄孙娃娃的大功(二)
- 590 590.第590章 点兵点将(一)
- 591 591.第591章 点兵点将(二)
- 592 592.第592章 各取所需(一)
- 593 593.第593章 各取所需(二)
- 594 594.第594章 种因者,讨命鬼也(一)
- 595 595.第595章 种因者,讨命鬼也(二)
- 596 596.第596章 岳丈的“见面礼”(一)
- 597 597.第597章 岳丈的“见面礼”(二)
- 598 598.第598章 汝之忧,吾之幸(一)
- 599 599.第599章 汝之忧,吾之幸(二)
- 600 600.第600章 说不听,打(一)
- 601 601.第601章 说不听,打(二)
- 602 602.第602章 登天无道(一)
- 603 603.第603章 登天无道(二)
- 604 604.第604章 堕天(一)
- 605 605.第605章 堕天(二)
- 606 606.第606章 无门的通道(一)
- 607 607.第607章 无门的通道(二)
- 608 608.第608章 等“死”的囚徒(一)
- 609 609.第609章 等“死”的囚徒(二)
- 610 610.第610章 “遗传”的孩子气(一)
- 611 611.第611章 “遗传”的孩子气(二)
- 612 612.第612章 了断(一)
- 613 613.第613章 了断(二)
- 614 614.第614章 无解之惑(一)
- 615 615.第615章 无解之惑(二)
- 616 616.第616章 先走一步(一)
- 617 617.第617章 先走一步(二)
- 618 618.第618章 天敌(一)
- 619 619.第619章 天敌(二)
- 620 620.第620章 香臭难分(一)
- 621 621.第621章 香臭难分(二)
- 622 622.第622章 天地小方圆(一)
- 623 623.第623章 天地小方圆(二)
- 624 624.第624章 乱象大吉(一)
- 625 625.第625章 乱象大吉(二)
- 626 626.第626章 怨憎一锅粥(一)
- 627 627.第627章 怨憎一锅粥(二)
- 628 628.第628章 无物可还(一)
- 629 629.第629章 无物可还(二)
- 630 630.第630章 肚里乾坤(一)
- 631 631.第631章 肚里乾坤(二)
- 632 632.第632章 不待子时(一)
- 633 633.第633章 不待子时(二)
- 634 634.第634章 雨后虹起(一)
- 635 635.第635章 雨后虹起(二)
- 636 636.第636章 生而为“人”(一)
- 637 637.第637章 生而为“人”(二)
- 638 638.第638章 神将(一)
- 639 639.第639章 神将(二)
- 640 640.第640章 再回人间(一)
- 641 641.第641章 再回人间(二)
- 642 第642章 白虹断骨(一)
- 643 第643章 白虹断骨(二)
- 644 第644章 金鳞降龙(一)
- 645 第645章 金鳞降龙(二)
- 646 第646章 兴师问罪(一)
- 647 第647章 兴师问罪(二)
- 648 第648章 本属幽冥(一)
- 649 第649章 本属幽冥(二)
- 650 第650章 归于其居(一)
- 651 第651章 归于其居(二)
- 652 第652章 遁走的“阵眼”(一)
- 653 第653章 遁走的“阵眼”(二)
- 654 第654章 别来无恙(一)
- 655 第655章 别来无恙(二)
- 656 第656章 光,尘(一)
- 657 第657章 光,尘(二)
- 658 第658章 各家克星到(一)
- 659 第659章 各家克星到(二)
- 660 第660章 恩仇纠缠间(一)
- 661 第661章 恩仇纠缠间(二)
- 662 第662章 只换一命(一)
- 663 第663章 只换一命(二)
- 664 第664章 金蝉脱壳(一)
- 665 第665章 金蝉脱壳(二)
- 666 第666章 卷刃(一)
- 667 第667章 卷刃(二)
- 668 第668章 三代聚首(一)
- 669 第669章 三代聚首(二)
- 670 第670章 何处不能去(一)
- 671 第671章 何处不能去(二)
- 672 第672章 要命之邀(一)
- 673 第673章 要命之邀(二)
- 674 第674章 一个不落(一)
- 675 第675章 一个不落(二)
- 676 第676章 久等了(一)
- 677 第677章 久等了(二)
- 678 第678章 瞒得过初一(一)
- 679 第679章 瞒得过初一(二)
- 680 第680章 欠了一碗粥(一)
- 681 第681章 欠了一碗粥(二)
- 682 第682章 溯洄从之(一)
- 683 第683章 溯洄从之(二)
- 684 第684章 离散莫问(一)
- 685 第685章 离散莫问(二)
- 686 第686章 终章(一)
- 687 第687章 终章(大结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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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6.第596章 岳丈的“见面礼”(一)
596.第596章 岳丈的“见面礼”(一)
“小光。”
殷孤光犹自神色冷峭地坐在石室门口,固执地挡住了柴侯爷夫妻原本望向三姐的眸光,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样子,似乎要和石室外的小夫妻俩对峙到底时……忽觉自己的衣衫被人从后头扯得微微动了动。
他回过头去,便看到蒲团上的女子正将那只旧伤遍布的手缩回了袖里,弯眉翘嘴地朝着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语声低沉且温柔、却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你又挡着外头的亮光了……坐回来。”
女子显然看穿了他此刻肚里转着的许多念头,甚至还半是失笑、半是命令地稍稍动了眉头,暗中示意小师弟无需这般提防着柴侯爷夫妻俩。
殷孤光却没有像小时候在青要山木屋里那般,乖乖地听命、退回她的身边。
幻术师半侧着身子,久久无声。
如同中了自己最得意的术法“半世星流”,殷孤光就这么呆怔在了原地,既没有往后挪动身形的意思,亦不再对着柴侯爷夫妻俩摆出那副仿佛是忌惮、怀疑乃至敌对的姿态。
他那在额发遮掩下的面容,恰好被挡在了这咫尺之遥中央的阴影里,让旁人窥不到他眼中的莫测神色。
然而蒲团上的女子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小师弟的眸光不但是停在她的身上……此时仍然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的,赫然是她方才收回袖里的手掌。
她那只轻易不现于人前的左手上,触目惊心地遍布着许多年前被九天神雷与海域巨浪“联手”而就的扭曲伤痕,几乎没有一处哪怕微小如指甲盖的好肉,如今若被不知内情的旁人不经意地瞥到,还会被当成是某位极为老迈之人的手掌。
就连在杜总管手下见惯了世间血腥的六方贾三千精怪,也在刚刚将她接进渊牢里来时,因为不当心见到了她这怪异手掌、而无一例外地觉得肚里倏尔冒起了股冷意,逼得他们不争气地激灵灵打了个颤,继而再也不敢多看女子一眼。
这么惨烈的伤势……还是九天神雷造成的伤害,换了人间界任何一个妖族生灵,都早已去见阎王爷了。
总管大人果然没有骗他们——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水族老前辈,千真万确就是个怪物!
于是还没等杜总管吩咐下来,六方贾的三千精怪就极为自觉地将女子“安置”在了最冷僻远人的石室囚笼里,并极快地做了鸟兽散,此后若非得了主人的命令,也只敢偶尔远远地打量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妖怪,极少会靠近过来。
他们生怕会不当心地再看见那“怪手”一次,逼得他们不得不揣测着自己将来的下场——九天雷劫,毕竟是人间界妖族众生谈之色变的最大克星。
然而这手不管狰狞成什么模样,于懂事开始便见过千万次的殷孤光而言,都再熟悉不过了。
他本是太湖渊牢里……最不该被这只手吓到的生灵。
良久良久,直到石室外的柴侯爷都半是尴尬、半是因为新伤未愈地咳了几声,殷孤光才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三姐,你为什么……”
不知是因为仍未从这半晌的恍神里彻底醒觉过来、而忘了石室外还站着几个他无法全然相信的“救星”,还是这转瞬之间想到了什么远比逃出生天还要紧得多的大事,幻术师根本没有遮掩自己语声里的震惊之意。
他这话显然只是对着蒲团上的女子而发,并没有刻意拔高了语声,即使在这寂静如死的渊牢里……都宛如昏睡时分的迷糊梦呓。
于是柴侯爷夫妻几乎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就只见得虽然算不上高大伟岸、好歹也身形修长的隐墨师骤然被扯离了地面,像只断了拎线的木头傀儡般、整个人竟被生生往后拉拽了数步。
幻术师终于开口的那一瞬,蒲团上的女子也忽而变了脸色,似乎是心知肚明前者会问出什么话来,她不等小师弟话音落下,就极为迅疾地动了动隐在袖里的十指。
原本从绾色暗袍上拆下来、已然被她收起来的那几缕丝线得了令,霎时间活泛如正有天敌追在后头的水中游鱼,带着几不可见的银色微芒,朝着数步开外的殷孤光扑了过去。
它们毫无阻滞地各奔东西,在眨眼间就顺利“咬”上了幻术师的几处衣角,随着女子的十指微曲,这些连浮风毛羽都比不上的细软丝线竟使出了足以将虎豹豺狼拖动的力道,猛地将“猎物”往后生拽,像是恨不得直接将殷孤光往后头的石墙砸去。
幻术师显然没有任何的准备。
如同认了命般,他就这么败给了几缕轻飘飘的丝线,整个身子被扯得往后凌空摔去,继而结结实实地仰面砸在了女子的身边,不偏不倚。
“我家小弟初来乍到,还是小看了渊牢里的这个禁锢大阵,难免要犯困上几个时辰……想来只要睡会儿便罢,贤夫妇不必与他计较。”
女子轻描淡写地将丝线收回了袖里,眉眼犹弯地瞧准了石室外的柴侯爷夫妻,就连嘴角也还是微微翘着,像是当着外人的面、二话不说就放倒了自家小师弟的怪物……并不是她。
更让柴侯爷夫妻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不该接话的是,栽倒在蒲团上的隐墨师像是被这突袭摔懵了头,竟也彻底静默了下去,不但没有继续方才还未出口的问话,甚至全然不打算反驳女子这威胁意味颇为浓重的胡言乱语——不同于渊牢里其他的囚徒,被困在这一层的生灵求一梦而不可得,又哪里是能说犯困、便倒头就睡的?!
若不是殷孤光的鼻息分明沉稳得毫无异样,他们几乎以为隐墨师已在自己眼皮底下遭了……“毒手”。
“倒是那个‘襁褓’保命的法子,看起来不像是人间界的术法,贸然在末倾山掌教跟前施展、未免也太凶险了些,小侯爷就不怕自己……会失手?”
蒲团上的女子则像是料定了小师弟会乖乖沉默般,神态安然地没有再多打量殷孤光一眼,甚而还话锋一转,扔出了句在她与小弟肚里都转悠至今的疑惑问话。
少女且惊且骇地轻“哦”了声,这才将眸光从隐墨师身上移了开去:“让三姐见笑了……那是我父亲一族的重生之法,也是我夫妻敢闯进这虚境里的……最大依仗。”
殷孤光犹自神色冷峭地坐在石室门口,固执地挡住了柴侯爷夫妻原本望向三姐的眸光,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淡漠样子,似乎要和石室外的小夫妻俩对峙到底时……忽觉自己的衣衫被人从后头扯得微微动了动。
他回过头去,便看到蒲团上的女子正将那只旧伤遍布的手缩回了袖里,弯眉翘嘴地朝着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语声低沉且温柔、却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你又挡着外头的亮光了……坐回来。”
女子显然看穿了他此刻肚里转着的许多念头,甚至还半是失笑、半是命令地稍稍动了眉头,暗中示意小师弟无需这般提防着柴侯爷夫妻俩。
殷孤光却没有像小时候在青要山木屋里那般,乖乖地听命、退回她的身边。
幻术师半侧着身子,久久无声。
如同中了自己最得意的术法“半世星流”,殷孤光就这么呆怔在了原地,既没有往后挪动身形的意思,亦不再对着柴侯爷夫妻俩摆出那副仿佛是忌惮、怀疑乃至敌对的姿态。
他那在额发遮掩下的面容,恰好被挡在了这咫尺之遥中央的阴影里,让旁人窥不到他眼中的莫测神色。
然而蒲团上的女子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小师弟的眸光不但是停在她的身上……此时仍然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的,赫然是她方才收回袖里的手掌。
她那只轻易不现于人前的左手上,触目惊心地遍布着许多年前被九天神雷与海域巨浪“联手”而就的扭曲伤痕,几乎没有一处哪怕微小如指甲盖的好肉,如今若被不知内情的旁人不经意地瞥到,还会被当成是某位极为老迈之人的手掌。
就连在杜总管手下见惯了世间血腥的六方贾三千精怪,也在刚刚将她接进渊牢里来时,因为不当心见到了她这怪异手掌、而无一例外地觉得肚里倏尔冒起了股冷意,逼得他们不争气地激灵灵打了个颤,继而再也不敢多看女子一眼。
这么惨烈的伤势……还是九天神雷造成的伤害,换了人间界任何一个妖族生灵,都早已去见阎王爷了。
总管大人果然没有骗他们——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水族老前辈,千真万确就是个怪物!
于是还没等杜总管吩咐下来,六方贾的三千精怪就极为自觉地将女子“安置”在了最冷僻远人的石室囚笼里,并极快地做了鸟兽散,此后若非得了主人的命令,也只敢偶尔远远地打量着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妖怪,极少会靠近过来。
他们生怕会不当心地再看见那“怪手”一次,逼得他们不得不揣测着自己将来的下场——九天雷劫,毕竟是人间界妖族众生谈之色变的最大克星。
然而这手不管狰狞成什么模样,于懂事开始便见过千万次的殷孤光而言,都再熟悉不过了。
他本是太湖渊牢里……最不该被这只手吓到的生灵。
良久良久,直到石室外的柴侯爷都半是尴尬、半是因为新伤未愈地咳了几声,殷孤光才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三姐,你为什么……”
不知是因为仍未从这半晌的恍神里彻底醒觉过来、而忘了石室外还站着几个他无法全然相信的“救星”,还是这转瞬之间想到了什么远比逃出生天还要紧得多的大事,幻术师根本没有遮掩自己语声里的震惊之意。
他这话显然只是对着蒲团上的女子而发,并没有刻意拔高了语声,即使在这寂静如死的渊牢里……都宛如昏睡时分的迷糊梦呓。
于是柴侯爷夫妻几乎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就只见得虽然算不上高大伟岸、好歹也身形修长的隐墨师骤然被扯离了地面,像只断了拎线的木头傀儡般、整个人竟被生生往后拉拽了数步。
幻术师终于开口的那一瞬,蒲团上的女子也忽而变了脸色,似乎是心知肚明前者会问出什么话来,她不等小师弟话音落下,就极为迅疾地动了动隐在袖里的十指。
原本从绾色暗袍上拆下来、已然被她收起来的那几缕丝线得了令,霎时间活泛如正有天敌追在后头的水中游鱼,带着几不可见的银色微芒,朝着数步开外的殷孤光扑了过去。
它们毫无阻滞地各奔东西,在眨眼间就顺利“咬”上了幻术师的几处衣角,随着女子的十指微曲,这些连浮风毛羽都比不上的细软丝线竟使出了足以将虎豹豺狼拖动的力道,猛地将“猎物”往后生拽,像是恨不得直接将殷孤光往后头的石墙砸去。
幻术师显然没有任何的准备。
如同认了命般,他就这么败给了几缕轻飘飘的丝线,整个身子被扯得往后凌空摔去,继而结结实实地仰面砸在了女子的身边,不偏不倚。
“我家小弟初来乍到,还是小看了渊牢里的这个禁锢大阵,难免要犯困上几个时辰……想来只要睡会儿便罢,贤夫妇不必与他计较。”
女子轻描淡写地将丝线收回了袖里,眉眼犹弯地瞧准了石室外的柴侯爷夫妻,就连嘴角也还是微微翘着,像是当着外人的面、二话不说就放倒了自家小师弟的怪物……并不是她。
更让柴侯爷夫妻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不该接话的是,栽倒在蒲团上的隐墨师像是被这突袭摔懵了头,竟也彻底静默了下去,不但没有继续方才还未出口的问话,甚至全然不打算反驳女子这威胁意味颇为浓重的胡言乱语——不同于渊牢里其他的囚徒,被困在这一层的生灵求一梦而不可得,又哪里是能说犯困、便倒头就睡的?!
若不是殷孤光的鼻息分明沉稳得毫无异样,他们几乎以为隐墨师已在自己眼皮底下遭了……“毒手”。
“倒是那个‘襁褓’保命的法子,看起来不像是人间界的术法,贸然在末倾山掌教跟前施展、未免也太凶险了些,小侯爷就不怕自己……会失手?”
蒲团上的女子则像是料定了小师弟会乖乖沉默般,神态安然地没有再多打量殷孤光一眼,甚而还话锋一转,扔出了句在她与小弟肚里都转悠至今的疑惑问话。
少女且惊且骇地轻“哦”了声,这才将眸光从隐墨师身上移了开去:“让三姐见笑了……那是我父亲一族的重生之法,也是我夫妻敢闯进这虚境里的……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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