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9 第四十三章 上九剑影
- 120 第四十四章 万剑诀
- 121 第四十五章 问心何愧
- 122 第四十六章 慕容垂
- 123 第四十七章 伊人归来
- 124 第四十八章 辞阙
- 125 第一章 逃亡
- 126 第二章 初遇
- 127 第三章 绝境
- 128 第五章 船客
- 129 第六章 混水
- 130 第七章 借势
- 131 第九章 学武极限
- 132 第十一章 青牛谷
- 133 第十三章 破壁
- 134 第十四章 大师难求
- 135 第十五章 道教金身
- 136 第十六章 死仇
- 137 第十八章 心宗
- 138 第十九章 家世
- 139 第二十章 祈命
- 140 第二十一章 心法
- 141 第二十二章 虚实剑
- 142 第二十三章 死劫
- 143 第二十五章 失怙
- 144 第二十六章 往事往情
- 145 第二十八章 云笈七宝
- 146 第二十九章 缘门
- 147 第三十二章 濡沫之亲
- 148 第三十三章 泠然善也
- 149 第三十四章 来客
- 150 第三十五章 御风
- 151 第三十七章 五雷正法
- 152 第一章 丑少女
- 153 第二章 棋逢对手
- 154 第六章 杀胡令
- 155 第八章 困厄
- 156 第十章 朱氏母子
- 157 第十二章 群雄
- 158 第十三章 神秘少年
- 159 第十五章 地裂山崩
- 160 第十九章 高山流水
- 161 第二十章 桃源溪行
- 162 第二十二章 桃源村
- 163 第二十三章 地火水风
- 164 第二十四章 往事可伤
- 165 第二十六章 祸起萧墙
- 166 第二十七章 厄境
- 167 第二十八章 入困
- 168 第二十九章 绝地之牢
- 169 第三十章 破困
- 170 第三十一章 丁贡
- 171 第三十二章 毒师
- 172 第三十四章 轸水蚓
- 173 第三十五章 色言色象
- 174 第三十六章 乐抚
- 175 第三十七章 重围
- 176 第三十八章 无道圣旨
- 177 第三十九章 汉种濒绝
- 178 第四十章 救亡
- 179 第四十一章 拯危
- 180 第四十二章 凤凰双幻
- 181 第四十四章 飞卫阁
- 182 第四十五章 瞳照
- 183 第四十六章 太阴浊境
- 184 第五十一章 天下无争
- 185 第五十二章 桃源南迁
- 186 第五十三章 创世传说
- 187 第五十五章 乐无善恶
- 188 第二十三章 险地生地
- 189 第二十六章 王聃衍
- 190 第一章 乌衣巷
- 191 第二章 笔意
- 192 第三章 一入陆府
- 193 第四章 二入陆府
- 194 第五章 侯门深似海
- 195 第六章 折辱
- 196 第七章 三入陆府
- 197 第八章 论门第
- 198 第九章 议婚
- 199 第十章 婚期
- 200 第十一章 婚事
- 201 第十六章 西来佛客
- 202 第十九章 意决
- 203 第二十一章 隐山
- 204 第二十二章 入梦
- 205 第二十三章 娥皇女英
- 206 第二十四章 夺舍
- 207 第二十五章 北议
- 208 第二十六章 禁语乱形
- 209 第二十七章 众客
- 210 第二十八章 夺睛
- 211 第二十九章 魔念逆袭
- 212 第三十章 乐道第一人
- 213 第三十一章 千年人物
- 214 第三十二章 王道剑气
- 215 第三十四章 羲和普照
- 216 第三十五章 道
- 217 第三十六章 七层世界
- 218 第三十七章 心愿
- 219 第三十八章 睚眦
- 220 第三十九章 兽血沸腾
- 221 第四十章 狻猊镇界
- 222 第四十一章 裂神夺舍
- 223 第四十二章 书道造极
- 224 第四十三章 六碑镇体一箭穿心
- 225 第四十四章 万心律动
- 226 第四十五章 九凤之尸
- 227 第四十六章 广陵绝唱
- 228 第四十七章 书圣碑
- 229 第四十八章 死灵诀
- 230 第四十九章 心印瞬息
- 231 第五十章 空前大敌
- 232 第五十一章 宙河
- 233 第五十二章 阿赖耶识
- 234 尾声 灵犀一醒(以及暂停更新声明,详见本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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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混水
第六章 混水
在昨日鏖战的地方,秦征几乎就想跳下去探个究竟,却终于忍住了没表露出来。
再往前二十余里,楼船便到了郿县,岸上往来的人渐渐多了,看见这艘大船都有些惊奇。沈莫怀将船停靠在一个人迹较少的地方,问他师父是否要办些什么东西,舱内列出一张单子来,沈莫怀便取了一些钱让秦征上岸去买。
秦征问沈莫怀:“要是我拿着这些钱跑了怎么办?”
沈莫怀瞪了一眼道:“跑?这个问题我可没想过。”
秦征又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岸走走?”
沈莫怀满脸的向往,但往船舱看了一眼,口中大声道:“这种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秦征一听明白过来,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想上岸玩的,只是顾念着他师父,所以故意这么说,便笑了笑道:“那我上去了。”跳上岸来,进了县城,买齐了东西正要回去,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别磨蹭了,快回去吧!”
秦征心头狂震:“是冯周启!”脚下的步伐却半点不变,没多久便有两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看了一下那两人的背影,果然是昨日袭击他们的宗极门门人,其中一个正是冯周启。秦征心道:“他们没死!他们竟然没死!那爹爹怎么样了呢?”
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跟在他们后面。他不敢跟得太近,幸好此时路上行人颇多,人步杂乱,让人难以察觉他在跟踪。走了一小段路程,冯周启两人便转入了一个小客栈。秦征在门口停了一停,决定犯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敲着柜台问:“有没有雅静一点的房间?”
那客栈的门面却是一卖茶水点心的地方,冯周启已和其他两个宗极门门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另外两人看模样,一个是严周震,还有一个是昨日未曾通报姓名的人,但秦征想起爹爹曾说有一个叫刘周誉的一路追杀他们,想来就是此人。
冯周启等见有人进来都往这边看了一眼,秦征压住心中的害怕,大大方方地也看了他一眼,瞪目道:“看什么!”口中带了些才学来的关中口音。他这样做看似冒险,其实似险实安。冯周启等人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若秦征一直鬼鬼祟祟地背着他们,说不定反而会让冯、严等人觉得他身形有点熟悉。但现在让这张冯、严等人没见过的脸让他们先看一遍,让对方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反而不会再去怀疑他的身份。这些微妙的心理骗术,都是逃亡路上秦渭传授的。
果然冯周启等人见秦征如此无礼都是一笑,冯周启道:“关中毕竟沦陷已久,百姓染胡风太深,都不知斯文为何物了。”
秦征也不再理会免得弄巧成拙,转过脸去,刚好那掌柜的说:“客官,真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满了。”
秦征一脸的不悦道:“满了?”
掌柜道:“是啊,都让这几位爷包了。”
就在这时背后冯周启道:“这次大难不死,还得了桃源的地图,实在是意外的收获。当时幸好司马师兄见机够快,要不我们几个就算不被烤熟只怕也要身受重伤,老的虽然已经废了,但小的……”
因为旁边有人,所以冯周启这几句话字眼掐得颇有机巧,不相关的人便是听去了也未必懂他在说什么,但秦征却是懂的。
他听到这里脑袋嗡嗡作响:“他说什么‘老的虽然已经废了’——难道爹爹还活着?”他从小经历坎坷,所以动心忍性处非其他同龄少年所及,但年纪毕竟还小,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也做到心若止水?一时心神荡漾,冯周启后面的话便没再听进去了!
忽然冯周启咦了一声,秦征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惊道:“不好!难道被现了?”
秦征背着冯周启等人暗自防备,那个掌柜还在他面前道:“客官,真是不巧,小店很久没这么好的生意了,只不过……”
忽然脚步声乱响,门外冲进七八个人来,围住了柜台,秦征耳闻人是从门外来,人反而镇定下来,那掌柜的脸色却有些变了。 便有一个人用刀柄拍了拍秦征的肩膀道:“小子,一边去!”
秦征回头一看,心道:“原来是他们!”原来进门的这七八个人正是他在渭河路边遇见的那些骑士。秦征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小,眉头一皱,退到一边去,在冯周启那张桌子旁边站定,心道:“进来的怎么才八个人?”眼睛一扫见门外晃动着人影,再凝神倾听屋上也有踩瓦的细声,心道:“原来其他人埋伏着以防他们要捉的人逃跑。”
冯周启见秦征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不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眼睛斜光扫了他一眼,秦征心道:“万万不能示弱!”也瞪了对方一眼。
冯周启一笑,小声道:“胡儿少年多胆大,果然不错。”
忽然刚刚闯进来的那群人的领对那掌柜的冷笑道:“徐隆庆!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那掌柜的脸皮颤了颤,随即哈腰道:“这位官爷,小人王得贵,不知官爷说的徐隆庆是谁。”
那领一听哈哈大笑道:“好了!别跟我装蒜!”手一抬便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那掌柜的从柜台中提了出来,道:“放心,我又不是要为难你,怕什么!”
他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道:“这位是大秦东海公苻阳将军,在下王皮,你的来历我们早已打听清楚,再隐瞒也没用。今天来找你只是要你带个路,事后亏待不了你!”
那掌柜的徐隆庆瑟瑟道:“带……带什么路?小人不懂。”
王皮道:“十年前你服侍过那人的,忘了么?你放心,我们不是去找他麻烦,而是陛下有事垂询,一场富贵在等着他呢。你好好做个穿针引线的跑腿,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征想起他在渭河边草丛中听到的对话,心中一动:“他们好像要找青羊子,莫非这掌柜知道青羊子在哪里,所以他们找来了?嗯,多半如此!”
那掌柜的看看眼前的局势,觉得王皮所说或许不假,叹道:“是陛下终于要重用真人了么?”
苻阳和王皮见他说出这句话均大喜道:“不错!”
王皮道:“天王要请他到长安炼丹祈福。”
那掌柜的叹道:“不敢瞒两位官爷,小人原名确实叫徐隆庆,也确实曾伺候过真人,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真人道观的所在,小人也确实去过,可惜……”
苻阳喝道:“可惜什么!”
徐隆庆叫苦道:“可惜小人全忘了啊!”
苻阳怒道:“忘了?你敢敷衍本将军!”
徐隆庆忙道:“将军息怒,容小人说来!要说陛下见召,这事于真人、于小人都有好处,小人何必无故触犯虎威?实是当年我们离开道观时,真人曾赐一些符水给我们喝,喝了之后当时也无异状,但等我们出谷几天之后,便忽然得了一场怪病:连续几天昏昏沉沉,跟着是沉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竟把入谷出谷前后的事情忘记了大半,只隐约记得曾在谷中伺候过真人,但对入谷的道路完全不记得了,所以小人委实不是不愿带路,而是有心无力啊!”
苻阳和王皮对望一眼,王皮道:“听来不像假的。”
苻阳顿足道:“那这事岂非又做不成了?”
王皮沉吟道:“先带他回驿舍去,待我想想有没有办法让他记起来。”
苻阳道:“只好这样了!”伸手一招道:“走!”
徐隆庆知道抗拒不得,磕头道:“将军,能否容小人跟家小交代两句?”
苻阳皱了皱眉头,王皮扬手道:“快点!可别乱打心思。”
徐隆庆道:“不敢!不敢!小人家小都在大秦治下,哪里敢乱来!”便呼妻子出来,交代说自己要随眼前这个将军出去几日,让她看好门户,又道:“已住下的那几位客官要好生伺候,饭菜汤药要准时。待这几位客官走了以后便关门且不做生意,等我回来再说。”
秦征听了心道:“这苻阳王皮办这事光明正大,一副不怕被人知道的模样,是了,这里是他们的地头,他们要办的又不是坏事,怕什么被人知道!”又想:“这徐隆庆刚才提到汤药,那么冯周启他们是有人病了?不知是病还是伤?”
那边苻阳不耐烦起来,不停地催促,徐隆庆唠唠叨叨交代完之后又跟冯周启这边道个歉,这才背上个行囊跟苻阳走了,大队人马走了以后,冯周启道:“咦,那个要来投店的小子呢?”
再往前二十余里,楼船便到了郿县,岸上往来的人渐渐多了,看见这艘大船都有些惊奇。沈莫怀将船停靠在一个人迹较少的地方,问他师父是否要办些什么东西,舱内列出一张单子来,沈莫怀便取了一些钱让秦征上岸去买。
秦征问沈莫怀:“要是我拿着这些钱跑了怎么办?”
沈莫怀瞪了一眼道:“跑?这个问题我可没想过。”
秦征又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岸走走?”
沈莫怀满脸的向往,但往船舱看了一眼,口中大声道:“这种小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秦征一听明白过来,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很想上岸玩的,只是顾念着他师父,所以故意这么说,便笑了笑道:“那我上去了。”跳上岸来,进了县城,买齐了东西正要回去,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别磨蹭了,快回去吧!”
秦征心头狂震:“是冯周启!”脚下的步伐却半点不变,没多久便有两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看了一下那两人的背影,果然是昨日袭击他们的宗极门门人,其中一个正是冯周启。秦征心道:“他们没死!他们竟然没死!那爹爹怎么样了呢?”
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跟在他们后面。他不敢跟得太近,幸好此时路上行人颇多,人步杂乱,让人难以察觉他在跟踪。走了一小段路程,冯周启两人便转入了一个小客栈。秦征在门口停了一停,决定犯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敲着柜台问:“有没有雅静一点的房间?”
那客栈的门面却是一卖茶水点心的地方,冯周启已和其他两个宗极门门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另外两人看模样,一个是严周震,还有一个是昨日未曾通报姓名的人,但秦征想起爹爹曾说有一个叫刘周誉的一路追杀他们,想来就是此人。
冯周启等见有人进来都往这边看了一眼,秦征压住心中的害怕,大大方方地也看了他一眼,瞪目道:“看什么!”口中带了些才学来的关中口音。他这样做看似冒险,其实似险实安。冯周启等人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若秦征一直鬼鬼祟祟地背着他们,说不定反而会让冯、严等人觉得他身形有点熟悉。但现在让这张冯、严等人没见过的脸让他们先看一遍,让对方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反而不会再去怀疑他的身份。这些微妙的心理骗术,都是逃亡路上秦渭传授的。
果然冯周启等人见秦征如此无礼都是一笑,冯周启道:“关中毕竟沦陷已久,百姓染胡风太深,都不知斯文为何物了。”
秦征也不再理会免得弄巧成拙,转过脸去,刚好那掌柜的说:“客官,真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满了。”
秦征一脸的不悦道:“满了?”
掌柜道:“是啊,都让这几位爷包了。”
就在这时背后冯周启道:“这次大难不死,还得了桃源的地图,实在是意外的收获。当时幸好司马师兄见机够快,要不我们几个就算不被烤熟只怕也要身受重伤,老的虽然已经废了,但小的……”
因为旁边有人,所以冯周启这几句话字眼掐得颇有机巧,不相关的人便是听去了也未必懂他在说什么,但秦征却是懂的。
他听到这里脑袋嗡嗡作响:“他说什么‘老的虽然已经废了’——难道爹爹还活着?”他从小经历坎坷,所以动心忍性处非其他同龄少年所及,但年纪毕竟还小,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也做到心若止水?一时心神荡漾,冯周启后面的话便没再听进去了!
忽然冯周启咦了一声,秦征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惊道:“不好!难道被现了?”
秦征背着冯周启等人暗自防备,那个掌柜还在他面前道:“客官,真是不巧,小店很久没这么好的生意了,只不过……”
忽然脚步声乱响,门外冲进七八个人来,围住了柜台,秦征耳闻人是从门外来,人反而镇定下来,那掌柜的脸色却有些变了。 便有一个人用刀柄拍了拍秦征的肩膀道:“小子,一边去!”
秦征回头一看,心道:“原来是他们!”原来进门的这七八个人正是他在渭河路边遇见的那些骑士。秦征知道这些人来历不小,眉头一皱,退到一边去,在冯周启那张桌子旁边站定,心道:“进来的怎么才八个人?”眼睛一扫见门外晃动着人影,再凝神倾听屋上也有踩瓦的细声,心道:“原来其他人埋伏着以防他们要捉的人逃跑。”
冯周启见秦征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不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眼睛斜光扫了他一眼,秦征心道:“万万不能示弱!”也瞪了对方一眼。
冯周启一笑,小声道:“胡儿少年多胆大,果然不错。”
忽然刚刚闯进来的那群人的领对那掌柜的冷笑道:“徐隆庆!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那掌柜的脸皮颤了颤,随即哈腰道:“这位官爷,小人王得贵,不知官爷说的徐隆庆是谁。”
那领一听哈哈大笑道:“好了!别跟我装蒜!”手一抬便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那掌柜的从柜台中提了出来,道:“放心,我又不是要为难你,怕什么!”
他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道:“这位是大秦东海公苻阳将军,在下王皮,你的来历我们早已打听清楚,再隐瞒也没用。今天来找你只是要你带个路,事后亏待不了你!”
那掌柜的徐隆庆瑟瑟道:“带……带什么路?小人不懂。”
王皮道:“十年前你服侍过那人的,忘了么?你放心,我们不是去找他麻烦,而是陛下有事垂询,一场富贵在等着他呢。你好好做个穿针引线的跑腿,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征想起他在渭河边草丛中听到的对话,心中一动:“他们好像要找青羊子,莫非这掌柜知道青羊子在哪里,所以他们找来了?嗯,多半如此!”
那掌柜的看看眼前的局势,觉得王皮所说或许不假,叹道:“是陛下终于要重用真人了么?”
苻阳和王皮见他说出这句话均大喜道:“不错!”
王皮道:“天王要请他到长安炼丹祈福。”
那掌柜的叹道:“不敢瞒两位官爷,小人原名确实叫徐隆庆,也确实曾伺候过真人,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真人道观的所在,小人也确实去过,可惜……”
苻阳喝道:“可惜什么!”
徐隆庆叫苦道:“可惜小人全忘了啊!”
苻阳怒道:“忘了?你敢敷衍本将军!”
徐隆庆忙道:“将军息怒,容小人说来!要说陛下见召,这事于真人、于小人都有好处,小人何必无故触犯虎威?实是当年我们离开道观时,真人曾赐一些符水给我们喝,喝了之后当时也无异状,但等我们出谷几天之后,便忽然得了一场怪病:连续几天昏昏沉沉,跟着是沉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醒来之后竟把入谷出谷前后的事情忘记了大半,只隐约记得曾在谷中伺候过真人,但对入谷的道路完全不记得了,所以小人委实不是不愿带路,而是有心无力啊!”
苻阳和王皮对望一眼,王皮道:“听来不像假的。”
苻阳顿足道:“那这事岂非又做不成了?”
王皮沉吟道:“先带他回驿舍去,待我想想有没有办法让他记起来。”
苻阳道:“只好这样了!”伸手一招道:“走!”
徐隆庆知道抗拒不得,磕头道:“将军,能否容小人跟家小交代两句?”
苻阳皱了皱眉头,王皮扬手道:“快点!可别乱打心思。”
徐隆庆道:“不敢!不敢!小人家小都在大秦治下,哪里敢乱来!”便呼妻子出来,交代说自己要随眼前这个将军出去几日,让她看好门户,又道:“已住下的那几位客官要好生伺候,饭菜汤药要准时。待这几位客官走了以后便关门且不做生意,等我回来再说。”
秦征听了心道:“这苻阳王皮办这事光明正大,一副不怕被人知道的模样,是了,这里是他们的地头,他们要办的又不是坏事,怕什么被人知道!”又想:“这徐隆庆刚才提到汤药,那么冯周启他们是有人病了?不知是病还是伤?”
那边苻阳不耐烦起来,不停地催促,徐隆庆唠唠叨叨交代完之后又跟冯周启这边道个歉,这才背上个行囊跟苻阳走了,大队人马走了以后,冯周启道:“咦,那个要来投店的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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