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6 第76章 堕龙吟:寻心夜帝楼
- 77 第77章 堕龙吟:异兽卷星穹
- 78 第78章 堕龙吟:魔龙踢魁斗
- 79 第79章 堕龙吟:翔阳曳月钩
- 80 第80章 堕龙吟:炎梭织天绣
- 81 第81章 堕龙吟:昆山倾玉柱
- 82 第82章 堕龙吟:芙蓉锁春愁
- 83 第83章 堕龙吟;纵借摩云手
- 84 第84章 堕龙吟:难启哽咽喉
- 85 第85章 雁南飞:赠君相思木
- 86 第86章 雁南飞:聊慰离别苦
- 87 第87章 雁南飞:怒涛遏行云
- 88 第88章 雁南飞:桃李争雨露
- 89 第89章 雁南飞:曲罢撤帘胧
- 90 90|3.29|
- 91 91|3.29|
- 92 92|3.29|
- 93 93|3.29|家
- 94 94|3.29|
- 95 95|3.29|
- 96 96|3.29发|表
- 97 97|3.29|
- 98 98|4.06|
- 99 99|4.06|
- 100 100|4.06|
- 101 101|4.06|家
- 102 102|4.06|
- 103 103|4.06发|表
- 104 104|4.06|
- 105 105|4.12|
- 106 106|4.12|
- 107 107|4.12|
- 108 108|4.12|
- 109 109|4.12|
- 110 110|4.12|
- 111 111|4.12|
- 112 112|4.12|
- 113 113|4.12|
- 114 114|4.12|
- 115 115|4.12|
- 116 116|4.12|
- 117 117|4.12|
- 118 118|4.12|
- 119 119|4.12|
- 120 120|4.12|
- 121 121|4.12|
- 122 122|4.12|
- 123 123|4.12|
- 124 124|4.12|
- 125 125|4.12|
- 126 126|4.12|
- 127 127|4.12|
- 128 128|4.12|
- 129 129|4.12|
- 130 130|5.08|
- 131 131|5.08|
- 132 132|5.08|
- 133 133|5.08|
- 134 134|5.08|
- 135 135|5.08|
- 136 136|5.08|
- 137 137|5.08|
- 138 138|5.08|
- 139 139|5.08|
- 140 140|5.08|
- 141 141|5.08|
- 142 142|5.08|
- 143 143|5.08|
- 144 144|5.08|
- 145 145|5.08|
- 146 146|5.08|
- 147 147|5.08|
- 148 148|5.08|
- 149 149|5.08|
- 150 150|5.08|
- 151 151|5.08|
- 152 152|5.08|
- 153 153|5.08|
- 154 154|5.08|
- 155 155|5.08|
- 156 156|5.08|
- 157 157|5.08|
- 158 158|5.08|
- 159 159|5.08|
- 160 160|5.08|
- 161 161|5.08|
- 162 162|5.08|
- 163 163|5.08|
- 164 164|5.08|
- 165 165|5.08|
- 166 166|5.08|
- 167 167|5.08|
- 168 168|5.08|
- 169 169|5.08|
- 170 170|5.08|
- 171 171|5.08|
- 172 172|5.08|
- 173 173|5.08|
- 174 174|5.08|
- 175 175|5.08|
- 176 176|5.08|
- 177 177|5.08|
- 178 178|5.08|
- 179 179|5.08|
- 180 180|5.08|
- 181 181|5.08|
- 182 182|5.08|
- 183 183|5.08|
- 184 184|5.08|
- 185 18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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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雁南飞:聊慰离别苦
第86章 雁南飞:聊慰离别苦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招祸的体质也就罢了,为什么夏承玄也是个惹祸的体质,若说这些都是巧合,只怕三岁孩童都不会信。
她不信夏承玄会牵连同门,更不信他会去破坏秘境,相处这么多年,他的心性,她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个大概,那是个极骄傲的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却绝不会去做故意伤害人的事。
她阮琉蘅如果连徒弟秉性都看不出,也枉活两千五百年。
她只担心他被人陷害,会承受不住压力,破罐破摔。
阮琉蘅尝试起身,但是她身体虚乏得厉害,扯着林画的袖子软软求道:“师姐带我去一趟玄武楼吧。”
“胡闹!你现在还需要休养,更何况玄武楼两位长老不会冤枉任何人,也只是找他了解情况,他不会有事的。”林画皱起了眉。
“哪怕看上一眼,让我安心也好。”阮琉蘅轻轻蹭她的胳膊,此时的阮琉蘅又虚弱又娇柔,看得林画软了心肠。
她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祭出一片银杏叶,把阮琉蘅抱到上面,带着她去见了玄武楼。
进了玄武楼的地界,刚好看到纯甫神君正在门口处喂浣熊,几只圆滚滚的浣熊半立着,每只都傻兮兮的伸出两只前爪,一个接一个的抓他手心上的果仁。
纯甫神君正伸出一个手指,轻柔地摸着浣熊们的脑袋,他本身长得也好,脸上又是阳光灿烂的柔和之色,哪里像是掌管凶犯的太和玄武楼副楼主,更像是会从怀里掏出零嘴儿的邻家大哥哥。
至于玄武楼四周的浣熊,也是纯甫神君的爱宠,私底下被传为玄武楼的吉祥物。
看到林画和可怜巴巴半躺在一片叶子里的阮琉蘅,纯甫神君眼睛一亮,将手上的食物都放在旁边的食盆里,迎了过去。
纯甫神君没有架子,但林画和阮琉蘅却不能不守礼,林画规规矩矩行了礼,阮琉蘅也垂首拜下去。
纯甫神君急忙说道:“紫蘅就不必多礼了。”
说罢便笑眯眯地打量着阮琉蘅,难得看灵端峰主如此娇弱的时候,又乖巧又可怜地半依在银杏叶中,好想……摸摸她的头……
不知道女孩子的头发比起浣熊的毛来说,哪个更软一些?
纯甫神君这么想着,手就果然伸了出去,结果才伸出一半,林画就在旁边冷冷出口道:“纯甫师叔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对男女大防看得比其他人重。
说到正事,纯甫神君怏怏收回了手,像是掩饰尴尬般,手指掐诀,那银杏叶的边缘生出了紫色的小花,向上编织起来,将叶子围绕成一个更舒服的角度,而后再从顶上垂下一道花帘,将阮琉蘅半遮掩在了里面。
本来简单的叶片,瞬间变成花枝环绕的小轿。
阮琉蘅心里十分感激,她一路过来都有些窘迫,觉得自己这样被师姐带过来,虽然路上没遇到半个人,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雅,但她又哪顾得上这些,能求得师姐带她过来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纯甫神君如此细心。
纯甫神君随后正色说道:“你们是为夏承玄而来?”
阮琉蘅道:“……弟子并非为求情而来,他无辜与否,自有两位长老判断。如果他真的犯了错,亦是我管教不利,请让弟子与他一同受过。”
纯甫神君笑道:“这话严重了,无论如何,玄武楼只想知道夜帝王宫殿的真相,紫蘅若担心徒弟,自是可以旁听的。而且林画真人来得正好,此事似乎还牵扯到一位平阳林氏的族人。”
林画这才有些动容,立刻带着阮琉蘅进了玄武楼。
纯甫神君也不喂浣熊了,招了招袖,邱昕真人便出现在他身后。
“二黄和六黄就交给你了。”说罢转身也跟进玄武楼。
邱昕真人端着食盆,看着要爬上他裤腿的浣熊,严肃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崩坏。
※※※※※※※※※※※※
“……弟子与林续风一起与那名叫媚双的女魔修对战,被她逃走后,才发现了隐藏在潭底的魔修阵法,因为秘境中无法联络同门,便在阵法处留了字碑,一路做了记号……”夏承玄正在讲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到躺在花叶中的阮琉蘅被林画真人带了进来,只觉得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可阮琉蘅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向宏远神君欠身施礼后,也不做声,只在旁边默默听着。
但是夏承玄却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阮琉蘅平时最是守礼,如果不是担心他,不会身体还是这个状态就来玄武楼。可越是知道,他心里就越发苦涩,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是男女之间,最青涩的那段甜蜜,一点点心有灵犀的情愫,都会牵动身心,让人为之感伤。
阮琉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拖着这幅身体强求师姐带她来玄武楼,只是担心吗?不,她从不怀疑玄武楼的公正,但她也同样不明白,在经历了大生大死后,心中隐藏着的脆弱和不安都映射在夏承玄身上,她只知道,去看一眼他,心,才真正落了地。
夏承玄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讲下去:“林续风与弟子说道,夜帝王宫殿中,藏有罗刹海密匙,于是弟子一路与他虚与委蛇,不想在中途遇到与人交手的赵师姐……”
阮琉蘅此时心里又是酸楚又是一股暖意,这么明显的陷阱他却去跳了,但她又何尝不是呢……槐山神君将格物宗传出的消息告诉她后,她不也因为那一线希望跳了进去?
可是……罗刹海什么时候竟已经成了牵制她和身边亲朋好友的工具?此次是夏承玄入了别有用心的陷阱,那么红湄和栖迟在外行走时,是否也遇到过这种陷阱?可那两个人,从来都没跟她说过……她到底给徒弟们带来了怎样的困扰……
她又怎么能怪夏承玄轻信他人?
阮琉蘅低下头,心里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关心她的人,都应潜心修炼,冲击化神期。
忘了罗刹海,忘了那片小渔村。
她坚定了信念后,重新抬起头,看向夏承玄。
粲然一笑。
夏承玄得了这一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语速也快了许多。
正说到与夜刃缠斗时,门外像是刮了一阵风,一身森然冷意的月泽进了玄武楼,他看了一眼花叶中的阮琉蘅,而后向宏远神君行礼道:“弟子月泽,前来玄武楼求问,究竟是谁人害了吾徒!”
宏远神君不以为意地道:“那便也坐在一边旁听吧。”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个受伤的小姑娘如何了?”
月泽回道:“只余本命元神灯的一丝元神,弟子寻了一段养神木,只能暂且养着。”但他仍然不善地看了夏承玄一眼,“不知在她的寿限之内,是否还能救回。”
夏承玄心里又是一松,对修士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天道降下的机缘,便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夜帝王宫殿的变故其实正是从夜刃哀鸣开始的,先是夜刃不知何故放弃抵抗,重新回到宝座化为黑琉璃石,从而暴露了核心。
阮琉蘅才道:“恐怕那时,正是她得知月刃被我杀死,才一心要拉你们陪葬。”
之后便是林续风突然发难,设下结界和阵法,将夏承玄炼化,而赵绿芙也是因为要救夏承玄,才牺牲了自己。
林画不等月泽询问,站出来道:“莫说我是修士,与凡尘已断了因果,就算我还在林家,也不允许家族中有此等孽子。如果林续风真的是我林氏族人,那么血踪法便可以找到此人。”
血踪法是修真界比较常规的寻人法门,除非是像夏承玄一样有夏凉这样逆天的结界灵兽,可以放出号称修真界三大结界之一的玄无结界,否则一般阵法和结界都无法阻挡血踪法。
林画当即从指尖引出一滴精血,结印之后便由精血悬浮在空中,闭上双眼追踪林续风的踪迹,果然在南海一处岛屿上找到了林续风的踪迹。
月泽立刻起身,施礼道:“血债血偿,杀尽不义人。弟子这便去给绿芙讨个公道。”
宏远神君自然不会拦他,只有阮琉蘅叫住月泽。
她从身上掏出一枚翠玉,正是格物宗中如元君曾经送给她养身的那枚。
“月泽师兄,此物我尚不知道使用法门,但既然中如元君曾说它能养神,便给绿芙用吧。”
月泽接过来,他想说谢,却又说不出,只留下一句:“你多保重。”便转身离去。
宏远神君听到这里,也将夏承玄所说与谛听鼠汇报的内容一一对比,并无遗漏,且他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自有一番独道法门,当下也不再拘着夏承玄,说道:“相关内容本座会向剑阁汇报,此事本座已有定夺。”
他看了看夏承玄,缓缓道:“灵端峰夏承玄,虽然你并无私心,也非故意破坏秘境,但此事由你而起,失察、失责、失手,鉴于此三错,撤去你朱雀廷掌剑一职,并罚在灵端峰禁足百年,你服从否?”
“弟子夏承玄,服从。”
她不信夏承玄会牵连同门,更不信他会去破坏秘境,相处这么多年,他的心性,她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个大概,那是个极骄傲的人,看上去凶神恶煞,却绝不会去做故意伤害人的事。
她阮琉蘅如果连徒弟秉性都看不出,也枉活两千五百年。
她只担心他被人陷害,会承受不住压力,破罐破摔。
阮琉蘅尝试起身,但是她身体虚乏得厉害,扯着林画的袖子软软求道:“师姐带我去一趟玄武楼吧。”
“胡闹!你现在还需要休养,更何况玄武楼两位长老不会冤枉任何人,也只是找他了解情况,他不会有事的。”林画皱起了眉。
“哪怕看上一眼,让我安心也好。”阮琉蘅轻轻蹭她的胳膊,此时的阮琉蘅又虚弱又娇柔,看得林画软了心肠。
她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祭出一片银杏叶,把阮琉蘅抱到上面,带着她去见了玄武楼。
进了玄武楼的地界,刚好看到纯甫神君正在门口处喂浣熊,几只圆滚滚的浣熊半立着,每只都傻兮兮的伸出两只前爪,一个接一个的抓他手心上的果仁。
纯甫神君正伸出一个手指,轻柔地摸着浣熊们的脑袋,他本身长得也好,脸上又是阳光灿烂的柔和之色,哪里像是掌管凶犯的太和玄武楼副楼主,更像是会从怀里掏出零嘴儿的邻家大哥哥。
至于玄武楼四周的浣熊,也是纯甫神君的爱宠,私底下被传为玄武楼的吉祥物。
看到林画和可怜巴巴半躺在一片叶子里的阮琉蘅,纯甫神君眼睛一亮,将手上的食物都放在旁边的食盆里,迎了过去。
纯甫神君没有架子,但林画和阮琉蘅却不能不守礼,林画规规矩矩行了礼,阮琉蘅也垂首拜下去。
纯甫神君急忙说道:“紫蘅就不必多礼了。”
说罢便笑眯眯地打量着阮琉蘅,难得看灵端峰主如此娇弱的时候,又乖巧又可怜地半依在银杏叶中,好想……摸摸她的头……
不知道女孩子的头发比起浣熊的毛来说,哪个更软一些?
纯甫神君这么想着,手就果然伸了出去,结果才伸出一半,林画就在旁边冷冷出口道:“纯甫师叔想必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对男女大防看得比其他人重。
说到正事,纯甫神君怏怏收回了手,像是掩饰尴尬般,手指掐诀,那银杏叶的边缘生出了紫色的小花,向上编织起来,将叶子围绕成一个更舒服的角度,而后再从顶上垂下一道花帘,将阮琉蘅半遮掩在了里面。
本来简单的叶片,瞬间变成花枝环绕的小轿。
阮琉蘅心里十分感激,她一路过来都有些窘迫,觉得自己这样被师姐带过来,虽然路上没遇到半个人,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雅,但她又哪顾得上这些,能求得师姐带她过来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纯甫神君如此细心。
纯甫神君随后正色说道:“你们是为夏承玄而来?”
阮琉蘅道:“……弟子并非为求情而来,他无辜与否,自有两位长老判断。如果他真的犯了错,亦是我管教不利,请让弟子与他一同受过。”
纯甫神君笑道:“这话严重了,无论如何,玄武楼只想知道夜帝王宫殿的真相,紫蘅若担心徒弟,自是可以旁听的。而且林画真人来得正好,此事似乎还牵扯到一位平阳林氏的族人。”
林画这才有些动容,立刻带着阮琉蘅进了玄武楼。
纯甫神君也不喂浣熊了,招了招袖,邱昕真人便出现在他身后。
“二黄和六黄就交给你了。”说罢转身也跟进玄武楼。
邱昕真人端着食盆,看着要爬上他裤腿的浣熊,严肃的脸上有那么一丝丝崩坏。
※※※※※※※※※※※※
“……弟子与林续风一起与那名叫媚双的女魔修对战,被她逃走后,才发现了隐藏在潭底的魔修阵法,因为秘境中无法联络同门,便在阵法处留了字碑,一路做了记号……”夏承玄正在讲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看到躺在花叶中的阮琉蘅被林画真人带了进来,只觉得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可阮琉蘅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向宏远神君欠身施礼后,也不做声,只在旁边默默听着。
但是夏承玄却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阮琉蘅平时最是守礼,如果不是担心他,不会身体还是这个状态就来玄武楼。可越是知道,他心里就越发苦涩,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是男女之间,最青涩的那段甜蜜,一点点心有灵犀的情愫,都会牵动身心,让人为之感伤。
阮琉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拖着这幅身体强求师姐带她来玄武楼,只是担心吗?不,她从不怀疑玄武楼的公正,但她也同样不明白,在经历了大生大死后,心中隐藏着的脆弱和不安都映射在夏承玄身上,她只知道,去看一眼他,心,才真正落了地。
夏承玄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讲下去:“林续风与弟子说道,夜帝王宫殿中,藏有罗刹海密匙,于是弟子一路与他虚与委蛇,不想在中途遇到与人交手的赵师姐……”
阮琉蘅此时心里又是酸楚又是一股暖意,这么明显的陷阱他却去跳了,但她又何尝不是呢……槐山神君将格物宗传出的消息告诉她后,她不也因为那一线希望跳了进去?
可是……罗刹海什么时候竟已经成了牵制她和身边亲朋好友的工具?此次是夏承玄入了别有用心的陷阱,那么红湄和栖迟在外行走时,是否也遇到过这种陷阱?可那两个人,从来都没跟她说过……她到底给徒弟们带来了怎样的困扰……
她又怎么能怪夏承玄轻信他人?
阮琉蘅低下头,心里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关心她的人,都应潜心修炼,冲击化神期。
忘了罗刹海,忘了那片小渔村。
她坚定了信念后,重新抬起头,看向夏承玄。
粲然一笑。
夏承玄得了这一笑,像吃了定心丸一样,语速也快了许多。
正说到与夜刃缠斗时,门外像是刮了一阵风,一身森然冷意的月泽进了玄武楼,他看了一眼花叶中的阮琉蘅,而后向宏远神君行礼道:“弟子月泽,前来玄武楼求问,究竟是谁人害了吾徒!”
宏远神君不以为意地道:“那便也坐在一边旁听吧。”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个受伤的小姑娘如何了?”
月泽回道:“只余本命元神灯的一丝元神,弟子寻了一段养神木,只能暂且养着。”但他仍然不善地看了夏承玄一眼,“不知在她的寿限之内,是否还能救回。”
夏承玄心里又是一松,对修士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天道降下的机缘,便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夜帝王宫殿的变故其实正是从夜刃哀鸣开始的,先是夜刃不知何故放弃抵抗,重新回到宝座化为黑琉璃石,从而暴露了核心。
阮琉蘅才道:“恐怕那时,正是她得知月刃被我杀死,才一心要拉你们陪葬。”
之后便是林续风突然发难,设下结界和阵法,将夏承玄炼化,而赵绿芙也是因为要救夏承玄,才牺牲了自己。
林画不等月泽询问,站出来道:“莫说我是修士,与凡尘已断了因果,就算我还在林家,也不允许家族中有此等孽子。如果林续风真的是我林氏族人,那么血踪法便可以找到此人。”
血踪法是修真界比较常规的寻人法门,除非是像夏承玄一样有夏凉这样逆天的结界灵兽,可以放出号称修真界三大结界之一的玄无结界,否则一般阵法和结界都无法阻挡血踪法。
林画当即从指尖引出一滴精血,结印之后便由精血悬浮在空中,闭上双眼追踪林续风的踪迹,果然在南海一处岛屿上找到了林续风的踪迹。
月泽立刻起身,施礼道:“血债血偿,杀尽不义人。弟子这便去给绿芙讨个公道。”
宏远神君自然不会拦他,只有阮琉蘅叫住月泽。
她从身上掏出一枚翠玉,正是格物宗中如元君曾经送给她养身的那枚。
“月泽师兄,此物我尚不知道使用法门,但既然中如元君曾说它能养神,便给绿芙用吧。”
月泽接过来,他想说谢,却又说不出,只留下一句:“你多保重。”便转身离去。
宏远神君听到这里,也将夏承玄所说与谛听鼠汇报的内容一一对比,并无遗漏,且他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自有一番独道法门,当下也不再拘着夏承玄,说道:“相关内容本座会向剑阁汇报,此事本座已有定夺。”
他看了看夏承玄,缓缓道:“灵端峰夏承玄,虽然你并无私心,也非故意破坏秘境,但此事由你而起,失察、失责、失手,鉴于此三错,撤去你朱雀廷掌剑一职,并罚在灵端峰禁足百年,你服从否?”
“弟子夏承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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