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61 六四六章 天子之气(感谢lingling2000的盟主)
- 662 六四七章 无敌始龙(第五更感谢远山望月盟主!)
- 663 六四八章 天绝地灭
- 664 六四九章 幕后之手
- 665 六五零章 夫妻反目
- 666 六五一章 苏醒之后
- 667 六五二章 封神残片
- 668 六五三章 天庭虚实
- 669 六五四章 盖棺定论
- 670 六五五章 朝堂纷争
- 671 六五六章 凶横杀器
- 672 六五七章 突破玄天
- 673 六五八章 六载岁寿
- 674 六五九章 六翅禅刀
- 675 六六零章 针锋相对
- 676 六六一章 烛龙之眼
- 677 六六二章 前路荆棘
- 678 六六三章 凯旋大典
- 679 六六四章 陛前问对(祝大家圣诞夜快乐)
- 680 六六五章 大仇难解
- 681 六六六章 终极战器
- 682 六六七章 裴宏志死
- 683 六六八章 白帝之女
- 684 第670章 三年之后
- 685 第671章 多闻天王
- 686 六七一章 财力大增
- 687 六七二章 灭门惨案
- 688 六七三章 武安郡王
- 689 六七四章 三郡王家
- 690 六七五章 墨甲雷火
- 691 六七六章 两大道兵
- 692 六七七章 神罗铁骑(三更)
- 693 六七八章 海上霸主(第四更)
- 694 六七九章 司天昭圣
- 695 六八零章 怒山之战(二更)
- 696 六八一章 联手轰杀(三更)
- 697 六八二章 不堪一击(四更)
- 698 六八三章 地元髓矿(五更感谢lingling2000兄的打赏)
- 699 六八四章 赵云岳瑶
- 700 向公子开明道歉!
- 701 六八五章 兴兵伐楚?
- 702 六八六章 安敢无礼
- 703 六八七章 权天前三?
- 704 六八八章 势力膨胀
- 705 六八九章 败犬之吠
- 706 六九零章 关于早泄
- 707 六九一章 强敌云聚
- 708 六九二章 踏为平地
- 709 六九三章 机关造物
- 710 六九四章 神甲赤魔
- 711 六九五章 烽火连绵
- 712 六九六章 龙运勃发
- 713 六九七章 孔雀翎现(三更)
- 714 六九八章 剑门之战
- 715 六九九章 水云之间
- 716 七零零章 月儿出世(三更求票)
- 717 七零一章 残酷绞杀
- 718 七零二章 后力不继?
- 719 七零三章 单枪匹马
- 720 七零四章 恣意放纵
- 721 七零五章 野战无敌
- 722 七零六章 奔雷逐日!
- 723 七零七章 咸阳密谋
- 724 七零八章 图已渐穷
- 725 七零九章 追亡逐北
- 726 七一零章 再斩寒天
- 727 七一一章 北方鏖战
- 728 七一二章 开天之斧
- 729 七一三章 风云渐变(一更)
- 730 七一四章 联手屠龙(二更)
- 731 七一五章 决战到来
- 732 七一六章 多来多得
- 733 七一七章 开国林立
- 734 七一八章 横扫一切!(三更)
- 735 七一九章 银马金剑
- 736 七二零章 都是垃圾
- 737 七二一章 万劫不复(三更)
- 738 七二二章 嬴高之恨
- 739 七二三章 太子叔衡
- 740 七二四章 殇琴仙君
- 741 七二五章 收些利息
- 742 七二六章 大战终局
- 743 七二七章 你们快逃
- 744 七二八章 事后斩获
- 745 七二九章 踏平长生
- 746 七三零章 以战促和
- 747 七三一章 灭道仙子
- 748 七三二章 端华郡主
- 749 七三三章 嬴政复生?
- 750 七三四章 爪牙狰狞(本书完详情看本章尾)
- 751 新书《刀镇星河》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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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六章 凶横杀器
六五六章 凶横杀器
眼见这议政殿内,各个臣子争论不休,张苍亦凛然站起了身:“陛下,摊丁入亩之政,非政事堂与小朝议能决。因兹事体大!臣请陛下招开大朝,聚京中所有七品以上的朝臣,共议此事!””
今日他们已一退再退,可这底线,却是再退让不得。若这时还不抗争,必使这位陛下得寸进尺。
摊丁入亩其实没什么,如真能以每年七千四百万金为定制,那么即便分摊到天下田亩上,每年的税赋,其实也没多少银钱,且也不会由勋贵朝臣来负担。
问题是之后,陛下与右尚书仆射,很可能将‘官绅一体纳粮’也顺势抛出。
可因之前那位武安王的人事任免,此时这朝堂之中,不但政事堂内是一面倒的局面,便是三品以上的小朝会,新党与北方宗党的联合也占有极大比重,加上皇党一脉,优势极大。
如今也只有在大朝会中,他们才能有抗衡之力。
这也是合情合理,虽说那政事堂诸事,天圣帝基本能一言而决。可似摊丁入亩这样的国之大政,如不能从大朝会中过场,是难以服众的。
他已打定了主意,如若天圣帝置之不理,那么他张苍今日,定不惜撞死在这金柱之前。
而据他所知,如今这议政殿内,有着此等打算的,并不止是一位,
而天圣帝闻言之后,却也不生怒,只淡淡的一颔首:“张卿之言,极有道理!此等大政,确需慎而又慎,既是如此,那就不妨再多等一两日,待得武安郡王入京之后,再做议论!”
听闻此言,殿中以张苍为首的诸臣,却都是面色微白,眼神异样。张苍亦觉头疼,此时只能是硬着头皮道:“陛下,明日既为大朝之期,何需定要待武安郡王回归才可?”
上方的天圣帝,则不仅失笑:“这正涉及今日朕想要议的第六件事,正因变法兹事体大,一旦处置不当,可能激起民变。所以在摊丁入亩诸事商定妥当之前,朕先欲在朝中选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卓著且高风峻节者待朕出巡,清查地方税务,并主持‘摊丁入亩’变法事,而朕以为如今朝中,只有武安郡王最合适。可如今尔等既以为摊丁入亩需慎重起见,要由大朝决断,那么武安王主持理清税务,主持‘摊丁入亩’诸事,也不妨一并交由大朝议论。只是耽误个一旬时间而已,有何要紧的?此事不急——”
张苍的额头上,却是满溢着冷汗。心想如由武安郡王来清查地方税务,那还得了?这秦境之内,岂非又要人头滚滚?
他与周围几位朝臣对视了一眼,就已有了决断:“陛下,摊丁入亩之法,正乃我等所愿!如今天下百姓,苦丁税久已,此等上善之法,岂能让万民久候。正该早日议定,以使我大秦沐浴圣恩才是!然则臣以为,武安郡王虽声望卓著,清廉有能,可这位毕竟年轻,且是军旅出身,在朝中从未出任过文职,只怕不擅财赋之道。臣私以为,陛下此番择人欠妥!”
政事堂排位在张苍之下的皇甫射,不禁面色微青,心想我家殿下,岂能容你如此轻蔑?正欲出言驳斥,却见上方谢灵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而此时在场旁听的诸皇子,也同样坐不住。列席观政的大皇子,首先就起身道:“父皇!武安王一年来先平北方匈奴,后又克定雍秦之乱,正可谓劳苦功高。而如今龙在田之乱方平,父皇又欲遣其巡查天下,此恐非体恤臣子之道。以孩儿之见,父皇不如先使武安王休息一段时日,再做任用?”
三皇子嬴去病也同样神色诚恳:“父皇,摊丁入亩是为善政,也确需慎重不可。可究其根底,此不过是四千五百万金的地方财赋而已。以儿臣看来,父皇大可从政事堂选一二人主持便可,实在无需用到武安郡王。武安王贵为镇国上将,说是我大秦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父皇却将之用于地方庶务,或有大材小用之嫌。”
而另一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亦毫不犹豫的响应:“臣亦以为张相与诸皇子之言,大有道理!”
这位是旧儒一党在朝中硕果仅存的二品大员,只因之前才刚从地方上任,侥幸躲过了十日前的那场浩劫。
可此时这位,却也是毫不犹豫的赞同张苍。至于先前那‘撞柱’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便连王安石,也同样不甚赞同,他却不似其余朝臣那般弯弯绕绕,直言劝道:“武安王殿下杀性太重,或使朝野群臣恐慌。变法诸事,陛下可以其为监督便可,并无需实任。”
见得此景,天圣帝也不禁微一愣神,他明白张苍的意思,这位是欲以支持‘摊丁入亩’为代价,换取理清地方税务与主持变法之人的更迭。
他原以为要推行摊丁入亩之政,必定是要在朝中引发一番风波争斗的,却未想到。这过程会这般的容易,仅只是将武安王的名字丢出来,就使群臣惶恐退让。将他的武安王,视如洪水猛兽也似?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嬴冲那孩子在朝中的威慑力,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是自十日前,咸阳城那场血洗之后么?
意外过后,天圣帝就又唇角微挑,面上浮出了仿佛孩童找到新奇玩具般的笑容,决定再接再厉:“那么第七件事,官绅一体纳粮。朕以为,既然摊丁入亩,那么这摊下去的丁税,只由平民百姓的田亩承担,似有不公——”
张苍的神色苍白,他对这位陛下的意图,已隐隐有所预感。愤恨之下,他都再懒得陛前礼仪,直接询问道:“敢问陛下,如若臣等以为,官绅一体纳粮此政该由大朝公议。陛下难道也要打算让武安王,主持清查勋贵与世族田亩么?”
那天圣帝,却是神情淡定的微一颔首:“朕确有此意,张卿果然不愧是伴朕数十载之臣,深明朕意。不过却非是清查田亩,而是统计人丁与各族家将护院,是否违制。”
张苍却觉胸中一闷,差点就一口郁血吐出。
此时此刻,朝中谁都对武安王嬴冲这个凶神畏惧三分。可你天圣帝即便要用这凶神来要挟群臣,也总该有个节制?
好在他也提前想到了抗衡之法:“既是如此,那么臣也以为,那摊丁入亩之法仍有不妥之处。”
天圣帝微觉失望,暗暗惋惜,心想这个张苍倒还有几分聪明。看来今日他想要借武安王威名,将诸事一并抵定的念头,是不太可能完成了。
不过这个筹码,日后多半还可以再用的。
也在这时,他见那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又再次从群臣之中行出:“陛下,自原尚书左仆射裴宏志,原参知政事元岱周下狱夺职之后,政事堂便缺额一人。今臣荐宛州牧寇准,其人秉性刚直,智计过人,清明有为,虚怀若谷,正可为宰执之选入值政事堂!”
当姜道离这句道出,不止是天圣帝惊异,朝堂中的王安石,谢灵与张苍等人,也都颇为意外的往这翰林掌院学士看了过去。
而此时二千里外的嬴冲,却是浑不知自己,已经被天圣帝当成了一柄可用来吓唬人的杀器。更不知朝中,因变法诸事与寇准入相,又有一场风波掀起。他此时正在一艘三千料的七牙官船之内,过着无聊的日子。
原本以他的打算,是想要乘坐飞车,在一日夜内赶回咸阳的。可却被朝中遣来的天使劝阻,一是因天圣帝这次是欲郑重其事,亲自出城迎禁军凯旋,顺便校阅禁军诸部。可如今朝中因诸多政务积压,都需先行处置,故而礼部仍需一定时日,才能准备好这场大典。
二也是天圣帝的吩咐,命他领水师船舶,及左右神策左右神武四军,押送数十万战俘沿清江行军返回咸阳。且这一路,还要求甚高,必须得队列整齐,衣甲鲜明不可,以耀武扬威,震慑清江两岸,雍秦诸郡。
嬴冲虽是不耐,可既然天圣帝这么吩咐了,他也就只好遵行。
而这些事虽有他的部属去办,可嬴冲也同样需每日在船头露露面,接见地方上的官员与士绅领袖。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咸阳变乱,龙在田之叛,对于雍秦世家而言,确实是一场浩劫。
原本这京畿地方,可谓是冠盖云集。随便一个砖头砸出去,都可能砸到一位大世家的子弟。
可如今嬴冲一路东行时,沿途诸郡竟只能凑起一群三四等的士人迎接,而他们的祖辈,最多也就只四五品的朝官而已。
只因参与龙在田的叛军之故,这雍秦二州的顶级门阀,至少有七成的士人都被擒拿下狱,剩余的部分则或是匿藏于山林之间,或出奔他国。而嬴冲虽是在事后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宽厚,天圣帝也同样打算宽赦其中一部份罪责较轻者,可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这些人还是需得呆在牢狱之内。
因郭嘉之故,嬴冲对于这接见,倒也不是应付了事,很用了些心思。可他绝大多数时间,还是用在了张左二人的后事,以及自身武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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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们已一退再退,可这底线,却是再退让不得。若这时还不抗争,必使这位陛下得寸进尺。
摊丁入亩其实没什么,如真能以每年七千四百万金为定制,那么即便分摊到天下田亩上,每年的税赋,其实也没多少银钱,且也不会由勋贵朝臣来负担。
问题是之后,陛下与右尚书仆射,很可能将‘官绅一体纳粮’也顺势抛出。
可因之前那位武安王的人事任免,此时这朝堂之中,不但政事堂内是一面倒的局面,便是三品以上的小朝会,新党与北方宗党的联合也占有极大比重,加上皇党一脉,优势极大。
如今也只有在大朝会中,他们才能有抗衡之力。
这也是合情合理,虽说那政事堂诸事,天圣帝基本能一言而决。可似摊丁入亩这样的国之大政,如不能从大朝会中过场,是难以服众的。
他已打定了主意,如若天圣帝置之不理,那么他张苍今日,定不惜撞死在这金柱之前。
而据他所知,如今这议政殿内,有着此等打算的,并不止是一位,
而天圣帝闻言之后,却也不生怒,只淡淡的一颔首:“张卿之言,极有道理!此等大政,确需慎而又慎,既是如此,那就不妨再多等一两日,待得武安郡王入京之后,再做议论!”
听闻此言,殿中以张苍为首的诸臣,却都是面色微白,眼神异样。张苍亦觉头疼,此时只能是硬着头皮道:“陛下,明日既为大朝之期,何需定要待武安郡王回归才可?”
上方的天圣帝,则不仅失笑:“这正涉及今日朕想要议的第六件事,正因变法兹事体大,一旦处置不当,可能激起民变。所以在摊丁入亩诸事商定妥当之前,朕先欲在朝中选一位德高望重,能力卓著且高风峻节者待朕出巡,清查地方税务,并主持‘摊丁入亩’变法事,而朕以为如今朝中,只有武安郡王最合适。可如今尔等既以为摊丁入亩需慎重起见,要由大朝决断,那么武安王主持理清税务,主持‘摊丁入亩’诸事,也不妨一并交由大朝议论。只是耽误个一旬时间而已,有何要紧的?此事不急——”
张苍的额头上,却是满溢着冷汗。心想如由武安郡王来清查地方税务,那还得了?这秦境之内,岂非又要人头滚滚?
他与周围几位朝臣对视了一眼,就已有了决断:“陛下,摊丁入亩之法,正乃我等所愿!如今天下百姓,苦丁税久已,此等上善之法,岂能让万民久候。正该早日议定,以使我大秦沐浴圣恩才是!然则臣以为,武安郡王虽声望卓著,清廉有能,可这位毕竟年轻,且是军旅出身,在朝中从未出任过文职,只怕不擅财赋之道。臣私以为,陛下此番择人欠妥!”
政事堂排位在张苍之下的皇甫射,不禁面色微青,心想我家殿下,岂能容你如此轻蔑?正欲出言驳斥,却见上方谢灵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而此时在场旁听的诸皇子,也同样坐不住。列席观政的大皇子,首先就起身道:“父皇!武安王一年来先平北方匈奴,后又克定雍秦之乱,正可谓劳苦功高。而如今龙在田之乱方平,父皇又欲遣其巡查天下,此恐非体恤臣子之道。以孩儿之见,父皇不如先使武安王休息一段时日,再做任用?”
三皇子嬴去病也同样神色诚恳:“父皇,摊丁入亩是为善政,也确需慎重不可。可究其根底,此不过是四千五百万金的地方财赋而已。以儿臣看来,父皇大可从政事堂选一二人主持便可,实在无需用到武安郡王。武安王贵为镇国上将,说是我大秦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父皇却将之用于地方庶务,或有大材小用之嫌。”
而另一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亦毫不犹豫的响应:“臣亦以为张相与诸皇子之言,大有道理!”
这位是旧儒一党在朝中硕果仅存的二品大员,只因之前才刚从地方上任,侥幸躲过了十日前的那场浩劫。
可此时这位,却也是毫不犹豫的赞同张苍。至于先前那‘撞柱’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便连王安石,也同样不甚赞同,他却不似其余朝臣那般弯弯绕绕,直言劝道:“武安王殿下杀性太重,或使朝野群臣恐慌。变法诸事,陛下可以其为监督便可,并无需实任。”
见得此景,天圣帝也不禁微一愣神,他明白张苍的意思,这位是欲以支持‘摊丁入亩’为代价,换取理清地方税务与主持变法之人的更迭。
他原以为要推行摊丁入亩之政,必定是要在朝中引发一番风波争斗的,却未想到。这过程会这般的容易,仅只是将武安王的名字丢出来,就使群臣惶恐退让。将他的武安王,视如洪水猛兽也似?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嬴冲那孩子在朝中的威慑力,居然到了这个地步?是自十日前,咸阳城那场血洗之后么?
意外过后,天圣帝就又唇角微挑,面上浮出了仿佛孩童找到新奇玩具般的笑容,决定再接再厉:“那么第七件事,官绅一体纳粮。朕以为,既然摊丁入亩,那么这摊下去的丁税,只由平民百姓的田亩承担,似有不公——”
张苍的神色苍白,他对这位陛下的意图,已隐隐有所预感。愤恨之下,他都再懒得陛前礼仪,直接询问道:“敢问陛下,如若臣等以为,官绅一体纳粮此政该由大朝公议。陛下难道也要打算让武安王,主持清查勋贵与世族田亩么?”
那天圣帝,却是神情淡定的微一颔首:“朕确有此意,张卿果然不愧是伴朕数十载之臣,深明朕意。不过却非是清查田亩,而是统计人丁与各族家将护院,是否违制。”
张苍却觉胸中一闷,差点就一口郁血吐出。
此时此刻,朝中谁都对武安王嬴冲这个凶神畏惧三分。可你天圣帝即便要用这凶神来要挟群臣,也总该有个节制?
好在他也提前想到了抗衡之法:“既是如此,那么臣也以为,那摊丁入亩之法仍有不妥之处。”
天圣帝微觉失望,暗暗惋惜,心想这个张苍倒还有几分聪明。看来今日他想要借武安王威名,将诸事一并抵定的念头,是不太可能完成了。
不过这个筹码,日后多半还可以再用的。
也在这时,他见那位新晋的翰林掌院学士姜道离,又再次从群臣之中行出:“陛下,自原尚书左仆射裴宏志,原参知政事元岱周下狱夺职之后,政事堂便缺额一人。今臣荐宛州牧寇准,其人秉性刚直,智计过人,清明有为,虚怀若谷,正可为宰执之选入值政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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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也是天圣帝的吩咐,命他领水师船舶,及左右神策左右神武四军,押送数十万战俘沿清江行军返回咸阳。且这一路,还要求甚高,必须得队列整齐,衣甲鲜明不可,以耀武扬威,震慑清江两岸,雍秦诸郡。
嬴冲虽是不耐,可既然天圣帝这么吩咐了,他也就只好遵行。
而这些事虽有他的部属去办,可嬴冲也同样需每日在船头露露面,接见地方上的官员与士绅领袖。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咸阳变乱,龙在田之叛,对于雍秦世家而言,确实是一场浩劫。
原本这京畿地方,可谓是冠盖云集。随便一个砖头砸出去,都可能砸到一位大世家的子弟。
可如今嬴冲一路东行时,沿途诸郡竟只能凑起一群三四等的士人迎接,而他们的祖辈,最多也就只四五品的朝官而已。
只因参与龙在田的叛军之故,这雍秦二州的顶级门阀,至少有七成的士人都被擒拿下狱,剩余的部分则或是匿藏于山林之间,或出奔他国。而嬴冲虽是在事后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宽厚,天圣帝也同样打算宽赦其中一部份罪责较轻者,可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这些人还是需得呆在牢狱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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