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96 第一九五章 有人要报仇
- 197 第一九六 海大民
- 198 第一九七章 焉知非福
- 199 第一九八章 峰回路转
- 200 第一九九章 就是郁闷
- 201 第二零零章 你们会抓R吗?
- 202 第二零一章 兰博基尼
- 203 第二零二章 大惊喜
- 204 第二零三章 那咱就黑了它
- 205 第二零四章 安乐窝
- 206 第二零五章 应该是个女人
- 207 第二零六章 会不会就是R呢?
- 208 第二零七章 嫌疑最大
- 209 第二零八章 害群之马(上)
- 210 第二零九章 害群之马(下)
- 211 第二一零章 就这样算了吗?
- 212 第二一一章 又来了
- 213 第二一二章 武氏密咒
- 214 第二一三章 傲因
- 215 第二一四章 邵百节来了
- 216 第二一五章 忘忧草(上)
- 217 第二一六章 忘忧草(中)
- 218 第二一七章 忘忧草(下)
- 219 第二一八章 退后
- 220 第二一九章 报销
- 221 第二二零章 这真是鬼啊!
- 222 第二二一章 殉职
- 223 第二二二章 回家
- 224 第二二三章 活凑仙
- 225 第二二四章 歌声
- 226 第二二五章 午饭
- 227 第二二六章 暴风雨
- 228 第二二七章 纸条
- 229 第二二八章 尖叫
- 230 第二二九章 小晴妈
- 231 第二三零章 人不可貌相
- 232 第二三一章 依计行事
- 233 第二三二章 爆胎
- 234 第二三三章 替天行道
- 235 第二三四章 梦
- 236 第二三五章 祸不单行
- 237 第二三六章 撕破脸
- 238 第二三七章 她现在在哪儿
- 239 第二三八章 被人打了
- 240 第二三九章 晶晶
- 241 第二四零章 其实是好事
- 242 第二四一章 真是白说
- 243 第二四二章 只有客婷婷了
- 244 第二四三章 最原始的正义
- 245 第二四四章 钟庆的梦
- 246 第二四五章 苛责
- 247 第二四六章 马上走
- 248 第二四七章 办法
- 249 因病暂停更新
- 250 最后一个疗程了
- 251 第二四八章 事缓则圆
- 252 第二四九章 万一
- 253 第二五零章 庐山真面目
- 254 第二五一章 伤疤
- 255 第二五二章 变化
- 256 第二五三章 就是该死
- 257 第二五四章 仙女草
- 258 第二五五章 绕不过去
- 259 第二五六章 我不认识你
- 260 第二五七章 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 261 第二五八章 诡屋
- 262 第二五九章 你们都有感觉了?
- 263 第二六零章 通知市刑警队吧
- 264 第二六一章 按他说的做
- 265 第二六二章 超出我们的想象
- 266 第二六三章 名字有点儿熟
- 267 第二六四章 谁最有嫌疑?
- 268 第二六五章 也不能这么说
- 269 第二六六章 不是一般情况呢?
- 270 第二六七章 说不定要死在这里了
- 271 第二六八章 我再也出不去了
- 272 第二六九章 这不是好好的吗?
- 273 第二七零章 何必再找不痛快
- 274 第二七一章 清妙观
- 275 第二七二章 想太多了
- 276 第二七三章 第十一天
- 277 第二七四章 不用害怕
- 278 第二七五章 不像人的声音
- 279 第二七六章 好像是活的
- 280 第二七七章 其实不一定
- 281 第二七八章 那是谁发现的呢?
- 282 第二七九章 以前是个万人坑
- 283 第二八零章 可遇不可求
- 284 第二八一章 哪里来的怨气
- 285 第二八二章 变天了
- 286 第二八三章 有道理
- 287 第二八四章 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 288 第二八五章 有这么夸张?
- 289 第二八六章 都是有问题的
- 290 第二八七章 小房间
- 291 第二八八章 这是地龙!
- 292 第二八九章 你对着它呼气
- 293 第二九零章 悬啊!
- 294 第二九一章 腿别抖,站直了!
- 295 第二九二章 跑吧!
- 296 第二九三章 啥玩意儿?
- 297 第二九四章 晚节不保
- 298 第二九五章 再见杨厚
- 299 第二九六章 这是怎么说的?
- 300 第二九七章 不会是出事了吧?
- 301 第二九八章 一次都没有
- 302 第二九九章 也许是以前出的问题
- 303 第三零零章 强求不来的
- 304 第三零一章 多不划算
- 305 第三零二章 唐三藏!
- 306 第三零三章 谜底也算有了
- 307 第三零四章 感兴趣
- 308 第三零五章 为什么要兴建私塾
- 309 第三零六章 好久不见(上)
- 310 第三零七章 好久不见(下)
- 311 第三零八章 郑晓云消失
- 312 第三零九章 心月狐
- 313 第三一零章 任务完成
- 314 第三一一章 时机选得好
- 315 第三一二章 柏钞之死
- 316 第三一三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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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应该是个女人
第二零五章 应该是个女人
坦白讲,这跟我闻到的那些“非正常”的臭味,根本就不能比。多得是比这更让人销魂、呕心沥血的臭味。但是不一样,这是尸体的臭味,是人死了以后、腐烂的味道。两者在心理上,带给我的感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我乖乖地哦了一声,按照周海说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只用嘴呼吸。
我们小心地走到茶几前,茶几上除了胡光达的血,什么都没有。胡光达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还留着一条缝,右手边有一把美工刀掉在不远的地方。走近了以后,苍蝇飞来飞去的嗡嗡声更响了。
胡光达死的样子,和乔爱梅一样。也等于说,和丁烨一样。
他们都是坐在桌子(茶几)前,割腕自杀的。
如果一次算是巧合,两次呢?这种死法,复仇的意味太明显了。
但是胡光达的身上也和乔爱梅一样,实在看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周围也看不出有其他人在场。
自杀一定还是自杀。但是不是自己想自杀,那就两说了。
这个R,确实不简单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乔爱梅还只是一个弱女子,胡光达再纨绔也是个男人,身材还并不矮小。
从心理上击溃他、控制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不容易了。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汉尼拔——那个享誉全球的,精通心理学的食人连环杀手。
周海凑近胡光达尸体,特别是将他伤口处蠕动的蛆虫观察了一下,便很有把握地道:“死了有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了。”
那些蛆虫多看一眼,我都想吐,连忙别过脸去。
周海坏心眼地笑笑,还故意在那边说:“你看你看,这蛆虫还很小,孵化出来一个晚上就能长成这样了。苍蝇卵八到十二个小时就会孵化出蛆。不过现在的天气是中午热,早晚凉,时间也不能那么精确。超过一天是肯定有的了。”
“你看看嘛,这都是你要学的。再过一个晚上,这蛆就长得特别白白胖胖的了。”
我真要吐了。
周海看我恶心得厉害,才嘿嘿笑着算了。然后在胡光达的身上摸索一遍,掏出了手机和钱包。钱包里面当然什么都没少。手机打开来了一看,昨天上午的时候,他打给他的秘书过,稍后,又有一通电话打给他。
周海马上把那通电话回拨回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便把那通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然后直起腰板,向四周看看:“咦,不是说这是胡光达的安乐窝吗?那个女人呢?”
我赶紧道:“我们分头找找吧。”反正别让我再蹲在这里看蛆就行。
周海笑道:“行,那就分头找。我负责一楼,你上去负责二楼。”
算你还有良心。
我又轻又快地跑上二楼,一眼望过去又有一个客厅,还有三个房间。二楼的客厅没有一楼的客厅大,一眼看光,没什么发现。我先推开最南面的卧室,很大,还有自带的卫生间。估计是主卧。卧室里还是没发现,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也很平整,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前,轻轻地推开门,心口不觉一凉。
浴缸里蜷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大波浪卷的头发很凌乱,粘在脸和脖子上。我摒着呼吸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正想看得清楚一眼,忽然,女人刷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吓得我登时往后一跳,发出一声惨叫。
女人也几乎同时尖叫起来,还朝我猛扑过来。
我想也没想,一手捉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另一手往前一滑抓住她的胳膊,两手一齐使力,将她整个人一拖一甩,差点儿来了一个过肩摔。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差不多被我横摔开来。就听咚的一声,先是撞在墙上,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女人登时就摔得懵住了,连尖叫声都被摔断了,缩在地上不能动。被我一鼓作气将手反剪到背后。
“怎么了!”周海冲了过来,见我已经把人制服了,才松下来,“这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就看她缩在浴缸里。我起先还以为她死了呢!”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女人缓过来了,又开始尖叫挣扎起来。但是被我制住了,所以也挣扎不开,只是扬着个头,胡乱踢着两只脚,但叫得还真挺惨的。看样子,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问周海:“怎么办?”
周海:“我也不知道……”挠挠头,“要不先让她喊会儿,累了就镇定下来了?”
我:“要不先叫救护车?”
周海:“那肯定要了。韩财他们也得通知。”皱着眉头道,“不过再等一会儿。”
我问:“等多久?”
周海:“等她安静下来,咱们能问话了。”
我也知道,如果让她这样走了,我们就等于断了重要线索。韩财他们一旦接手,我们又得看一大撂没用的资料了。
可是我看她又是哭又是叫的,真有点儿心慌:“万一她真有什么不好了怎么办?”
周海简单粗暴地道:“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要死早死了,还能在浴缸里缩到现在。就是吓傻了。”
我没有经验,只能听他的:“哦。”
周海起身,让我就这样别动。他下去跟章家骠说一声没事,省得他担心。一会儿周海又上来了,没再靠近卫生间,就往卧室的床上一坐。我还单腿跪在地上,又不敢抓得女人太紧,怕再吓着她,可也不敢放松,让她跑了。她挣得两眼直流泪,我也是累得一头热汗。
不过,女人的动静确实慢慢变小了。过了十几分钟,她基本不再挣扎了,光是嘤嘤地哭着。
我估摸着这时候,跟她说话,她应该能听得到了。但还是先向周海探询地看了一眼。周海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尽量拿出我最温柔的声音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警察。”
“我们是想帮你。”
“你跟我们在一块儿很安全。”
我慢慢地说着,女人的头发被汗水和泪水糊在脸上,但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好像看了我一眼。
我:“那我现在慢慢松开你,你不要乱跑。我拿证件给你看。”
女人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坐在卧室床上的周海,没说话,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那我松手了啊!”我慢慢、慢慢地放开了她。
她没动。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总部给我们弄的省公安厅的证件,打开凑近她的眼前,确保她能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清楚。
女人眼珠子缓缓移动着,也确实是把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
惊恐从她脸上淡去不少,她很明显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我扶你起来。”我每一步行动都先告知她,看她不反对,才会执行。
我扶到她的时候,她还是轻轻地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然后我就陪着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间。周海连忙站起来,把床让给她坐。
我说:“你要是想躺着也行。”
她点点头,又开始小声地哭起来,身上也抖得厉害。
这回应该不是害怕,而是放下心来以后,有点儿虚脱了。
我忙抓过枕头给她垫好,又把被子展开来盖在她身上。
我问她一些基本问题。她都乖乖地回答了。没错,她就是胡光达新近看中的那个女人。
我又问她,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她还以为是昨天。当她得知,已经第二天了,自己也吃惊得呆住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她也不知道。说起来的时候,她又有些激动了。我连忙安慰了两句,她才又克制下来。
我让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可是她还是有些茫然。便提醒她,就从昨天怎么接触到胡光达开始。
她有点儿迟钝地点点头,开始回想起来。
昨天上午,她正要向往常一样去上班,刚开门,却见胡光达走了进来。因为胡光达有几天没来这里了,她其实还挺高兴的。胡光达是有名的太子爷,出手一向大方,跟他在一起,只要别做太子妃的白日梦,实实在在地捞点儿好处,那还是稳赚不赔的。
她才刚跟了他就有了这幢别墅。再多撑一段时间,一世无忧也不是多难的事。
女人说,她知道胡光达一向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就是眼下,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跟这种人怎么能讲感情。
我在心里暗暗咋舌。这到底算胡光达玩了女人,还是女人玩了胡光达呢?
胡光达进屋里后,便和女人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正要上楼,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一看那个号码就变了脸色,还骂了一声搞什么鬼?我问他怎么了,他又叫我别多话。” “那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就随他去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明明不想接,但是又接了。”
“应该是个女人。”她说,“我听到了一点儿声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人。”
于是,我乖乖地哦了一声,按照周海说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只用嘴呼吸。
我们小心地走到茶几前,茶几上除了胡光达的血,什么都没有。胡光达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还留着一条缝,右手边有一把美工刀掉在不远的地方。走近了以后,苍蝇飞来飞去的嗡嗡声更响了。
胡光达死的样子,和乔爱梅一样。也等于说,和丁烨一样。
他们都是坐在桌子(茶几)前,割腕自杀的。
如果一次算是巧合,两次呢?这种死法,复仇的意味太明显了。
但是胡光达的身上也和乔爱梅一样,实在看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周围也看不出有其他人在场。
自杀一定还是自杀。但是不是自己想自杀,那就两说了。
这个R,确实不简单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乔爱梅还只是一个弱女子,胡光达再纨绔也是个男人,身材还并不矮小。
从心理上击溃他、控制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不容易了。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汉尼拔——那个享誉全球的,精通心理学的食人连环杀手。
周海凑近胡光达尸体,特别是将他伤口处蠕动的蛆虫观察了一下,便很有把握地道:“死了有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了。”
那些蛆虫多看一眼,我都想吐,连忙别过脸去。
周海坏心眼地笑笑,还故意在那边说:“你看你看,这蛆虫还很小,孵化出来一个晚上就能长成这样了。苍蝇卵八到十二个小时就会孵化出蛆。不过现在的天气是中午热,早晚凉,时间也不能那么精确。超过一天是肯定有的了。”
“你看看嘛,这都是你要学的。再过一个晚上,这蛆就长得特别白白胖胖的了。”
我真要吐了。
周海看我恶心得厉害,才嘿嘿笑着算了。然后在胡光达的身上摸索一遍,掏出了手机和钱包。钱包里面当然什么都没少。手机打开来了一看,昨天上午的时候,他打给他的秘书过,稍后,又有一通电话打给他。
周海马上把那通电话回拨回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便把那通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然后直起腰板,向四周看看:“咦,不是说这是胡光达的安乐窝吗?那个女人呢?”
我赶紧道:“我们分头找找吧。”反正别让我再蹲在这里看蛆就行。
周海笑道:“行,那就分头找。我负责一楼,你上去负责二楼。”
算你还有良心。
我又轻又快地跑上二楼,一眼望过去又有一个客厅,还有三个房间。二楼的客厅没有一楼的客厅大,一眼看光,没什么发现。我先推开最南面的卧室,很大,还有自带的卫生间。估计是主卧。卧室里还是没发现,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放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也很平整,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前,轻轻地推开门,心口不觉一凉。
浴缸里蜷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闭着眼睛,动也不动。大波浪卷的头发很凌乱,粘在脸和脖子上。我摒着呼吸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正想看得清楚一眼,忽然,女人刷地一下睁大了眼睛。
吓得我登时往后一跳,发出一声惨叫。
女人也几乎同时尖叫起来,还朝我猛扑过来。
我想也没想,一手捉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另一手往前一滑抓住她的胳膊,两手一齐使力,将她整个人一拖一甩,差点儿来了一个过肩摔。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差不多被我横摔开来。就听咚的一声,先是撞在墙上,然后又滚到了地上。
女人登时就摔得懵住了,连尖叫声都被摔断了,缩在地上不能动。被我一鼓作气将手反剪到背后。
“怎么了!”周海冲了过来,见我已经把人制服了,才松下来,“这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就看她缩在浴缸里。我起先还以为她死了呢!”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女人缓过来了,又开始尖叫挣扎起来。但是被我制住了,所以也挣扎不开,只是扬着个头,胡乱踢着两只脚,但叫得还真挺惨的。看样子,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问周海:“怎么办?”
周海:“我也不知道……”挠挠头,“要不先让她喊会儿,累了就镇定下来了?”
我:“要不先叫救护车?”
周海:“那肯定要了。韩财他们也得通知。”皱着眉头道,“不过再等一会儿。”
我问:“等多久?”
周海:“等她安静下来,咱们能问话了。”
我也知道,如果让她这样走了,我们就等于断了重要线索。韩财他们一旦接手,我们又得看一大撂没用的资料了。
可是我看她又是哭又是叫的,真有点儿心慌:“万一她真有什么不好了怎么办?”
周海简单粗暴地道:“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要死早死了,还能在浴缸里缩到现在。就是吓傻了。”
我没有经验,只能听他的:“哦。”
周海起身,让我就这样别动。他下去跟章家骠说一声没事,省得他担心。一会儿周海又上来了,没再靠近卫生间,就往卧室的床上一坐。我还单腿跪在地上,又不敢抓得女人太紧,怕再吓着她,可也不敢放松,让她跑了。她挣得两眼直流泪,我也是累得一头热汗。
不过,女人的动静确实慢慢变小了。过了十几分钟,她基本不再挣扎了,光是嘤嘤地哭着。
我估摸着这时候,跟她说话,她应该能听得到了。但还是先向周海探询地看了一眼。周海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尽量拿出我最温柔的声音道:“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警察。”
“我们是想帮你。”
“你跟我们在一块儿很安全。”
我慢慢地说着,女人的头发被汗水和泪水糊在脸上,但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好像看了我一眼。
我:“那我现在慢慢松开你,你不要乱跑。我拿证件给你看。”
女人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坐在卧室床上的周海,没说话,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气。
“那我松手了啊!”我慢慢、慢慢地放开了她。
她没动。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总部给我们弄的省公安厅的证件,打开凑近她的眼前,确保她能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清楚。
女人眼珠子缓缓移动着,也确实是把每一个字都看清楚了。
惊恐从她脸上淡去不少,她很明显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我扶你起来。”我每一步行动都先告知她,看她不反对,才会执行。
我扶到她的时候,她还是轻轻地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然后我就陪着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卫生间。周海连忙站起来,把床让给她坐。
我说:“你要是想躺着也行。”
她点点头,又开始小声地哭起来,身上也抖得厉害。
这回应该不是害怕,而是放下心来以后,有点儿虚脱了。
我忙抓过枕头给她垫好,又把被子展开来盖在她身上。
我问她一些基本问题。她都乖乖地回答了。没错,她就是胡光达新近看中的那个女人。
我又问她,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她还以为是昨天。当她得知,已经第二天了,自己也吃惊得呆住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问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她也不知道。说起来的时候,她又有些激动了。我连忙安慰了两句,她才又克制下来。
我让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可是她还是有些茫然。便提醒她,就从昨天怎么接触到胡光达开始。
她有点儿迟钝地点点头,开始回想起来。
昨天上午,她正要向往常一样去上班,刚开门,却见胡光达走了进来。因为胡光达有几天没来这里了,她其实还挺高兴的。胡光达是有名的太子爷,出手一向大方,跟他在一起,只要别做太子妃的白日梦,实实在在地捞点儿好处,那还是稳赚不赔的。
她才刚跟了他就有了这幢别墅。再多撑一段时间,一世无忧也不是多难的事。
女人说,她知道胡光达一向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就是眼下,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跟这种人怎么能讲感情。
我在心里暗暗咋舌。这到底算胡光达玩了女人,还是女人玩了胡光达呢?
胡光达进屋里后,便和女人迫不及待地亲热起来。正要上楼,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一看那个号码就变了脸色,还骂了一声搞什么鬼?我问他怎么了,他又叫我别多话。” “那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就随他去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明明不想接,但是又接了。”
“应该是个女人。”她说,“我听到了一点儿声音,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听得出来对方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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