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 第14章 真假父子(二)
- 15 第15章 真假父子(三)
- 16 第16章 真假父子(四)
- 17 第17章 真假父子(五)
- 18 第18章 真假父子(六)
- 19 第19章 真假情意(一)
- 20 第20章 真假情意(二)
- 21 第21章 真假情意(三)
- 22 第22章 真假龙种(一)
- 23 第23章 真假龙种(二)
- 24 第24章 真假龙种(三)
- 25 第25章 真假龙种(四)
- 26 第26章 真假龙种(五)
- 27 第27章 真假龙种(六)
- 28 第28章 真假龙种(七)
- 29 第29章 真假龙种(八)
- 30 第30章 真假青梅(一)
- 31 第31章 真假青梅(二)
- 32 第32章 真假青梅(三)
- 33 第33章 真假青梅(四)
- 34 第34章 真假青梅(五)
- 35 第35章 真假皇子(一)
- 36 第36章 真假皇子(二)
- 37 第37章 真假皇子(三)
- 38 第38章 真假皇子(四)
- 39 第39章 真假皇子(五)
- 40 第40章 真假皇子(六)
- 41 第41章 真假皇子(七)
- 42 第42章 真假情逝(一)
- 43 第43章 真假情逝(二)
- 44 第44章 真假情逝(三)
- 45 第45章 真假情逝(四)
- 46 第46章 真假情逝(五)
- 47 第47章 真假公主(一)
- 48 第48章 真假公主(二)
- 49 第49章 真假公主(三)
- 50 第50章 真假公主(四)
- 51 第51章 真假公主(五)
- 52 第52章 真假公主(六)
- 53 第53章 真假公主(七)
- 54 第54章 真假公主(八)
- 55 第55章 真假公主(九)
- 56 第56章 真假妃嫁(一)
- 57 第57章 真假妃嫁(二)
- 58 第58章 真假妃嫁(三)
- 59 第59章 真假妃嫁(四)
- 60 第60章 真假妃嫁(五)
- 61 第61章 真假妃嫁(六)
- 62 第62章 真假妃嫁(七)
- 63 第63章 真假妃嫁(八)
- 64 第64章 真假离誓(一)
- 65 第65章 真假离誓(二)
- 66 第66章 真假离誓(三)
- 67 第67章 真假离誓(四)
- 68 第68章 真假离誓(五)
- 69 第69章 真假离誓(六)
- 70 第70章 真假思慕(一)
- 71 第71章 番外连理(一)
- 72 第72章 真假思慕(二)
- 73 第73章 真假思慕(三)
- 74 第74章 番外连理(二)
- 75 第75章 真假思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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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假龙种(三)
第24章 真假龙种(三)
白穆也想不到,在她为想方设法找人帮她而绞尽脑汁的时候,黑夜的尽头,莫名浮现在脑中的居然是那个人。
那个她并不熟悉,莫明其妙出现又莫明其妙消失的人。
沥山之行已经过去近半年,她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马场,积雪还未清扫,他在马厩边神情柔和地拍着马背,亲切得仿佛那不是一匹马,而是他的挚友。直至今日,白穆想起那个夜晚还是浑身一个寒颤,冷。但慕白在她心中的形象,却始终停留在还他玉牌的时候,他笑着称那是给未来妻子的定情信物。
就是那一抹笑容,提到未来妻子时眼底闪过的一抹柔光,并不明显的温暖,却因着那个夜晚的寒冷驻留在了心底,以至于半年后的现在,她竟还能记起他。
她只知道他来自白子洲,商少君,连带着裴瑜柳行云对他尤为客气,而其中柳行云直接称他“慕小白”,应该与他最为熟稔。他第一次见她便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商少君甚至为此特地让他教她骑马。
虽然她不知内里原因,可她相信柳行云也如她一样,对慕白充满了好奇心,也对慕白为何对她感兴趣充满了好奇心。
因此她给柳行云那个名字,约他见面,柳行云或许会因着那个人来见她。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清晨,白穆草草用过早膳便找了身碧朱的衣物,拿了块宫女的腰牌,再叮嘱莲玥几句话后,小心翼翼地去了摘星阁。
白穆第一次去摘星阁的时候,只顾着紧张了,如今再去一次,不禁心下腹诽,难怪太后与柳轼会在这里幽会,当真是不曾见过宫中哪个角落会比这里更加僻静,且一路上宫人尤其少。
她入门便径直上楼。这阁楼空旷,虽是先皇特地为贵妃所建,却并不曾真正有过特别的用处,也不曾住人,只是阁楼干净得很,定是有人时常来打扫。
楼很高,白穆一直向上,好几次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待她终于上了最后一层,才发现顶楼特别窄,只有一处观景台相对较为宽阔,而身在那观景台上,仿佛在高山顶端,山下景物尽收眼底。
因为地处宫墙附近,除了皇宫的景致,宫外长宁街上的人来人往都能看个七七八八。只是此时的白穆并无心欣赏,她靠在栏上休息片刻后,开始一心等着柳行云。
若柳行云不来怎么办?若柳行云来了,被他瞧出端倪怎么办?若一切顺利,莲玥那边出了差错怎么办?
白穆一夜未眠,此时有些恍恍惚惚,柳行云站在她身前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他官服整齐,笑容明朗,仿佛柳家不曾发生变故,柳轼仍旧是当朝丞相,而他还是当初的少将军,一见白穆回过神来就拱手俯身,道:“微臣见过娘娘。”
白穆与他有一丈多的距离,垂目睨着他,嘴角待了一丝冷意,道:“无须多礼,丞相大人。”
尽管事不关己,甚至是有些厌恶柳轼的,但对于柳行云,她还是和颜悦色不起来。或许她到底无法适应这皇宫,无法理解他们为何可以为了权势出卖父亲,且之后仍旧过得满面春风,仿佛自己背叛的,不是生他养他的至亲,而是怀恨已久的仇人。
白穆特地咬重了“丞相大人”那四个字,柳行云却并未察觉到她的用意一般,面不改色地起身问道:“娘娘想要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白穆收敛住情绪,微微一笑,道:“现下并无旁人,哥哥何须如此客气?妹妹不过有许久不曾见到哥哥,有些想念罢了。”
“微臣不敢当。”柳行云再次拱手俯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模样。
白穆扬眉道:“看来哥哥是忘记当初在沥山与妹妹说过的话了?”
当初白穆重伤,柳行云在她房内曾经放下豪言,“你既是从我柳家出去,无论从前你是否姓柳,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柳家不会弃你不顾。”
柳行云一脸迷惑地抬头,似乎思酌了片刻,仍旧是迷惑,摇头道:“娘娘请明示,时隔半年,微臣无用,恐怕是记不得了。”
柳行云这样的反应早在白穆意料之中。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不再是她的义妹,她也不再是他柳家人,他不会帮她。
白穆也不恼,莞尔一笑,道:“其实今日让右相前来,如右相所料,是有些慕公子的事要与右相商量。”
“微臣与慕白交情尚好,愿替娘娘解忧。”
白穆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若真是“交情尚好”,也不用这个时候跑来,想从她这里知道点别人或许不知道的消息吧。
“右相也知道上次慕公子教我骑马,与我相处了几日,我无意中捡到了他的玉牌,可惜后来突发意外,他又离开得安静,我便没寻到机会还给他。”白穆从腰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牌,叹息道,“昨夜宫内发生何事,想必右相有所听闻。我唯恐自身难保,这玉牌也无法还到慕公子手中,是以今日让右相入宫,烦请右相见到他的话,便交给他罢。”
柳行云不掩怀疑地抬眉看住她。
白穆自嘲一笑,“我的来历背景右相再清楚不过,还怕我会骗你,害了你么?”
说得难听点,白穆当年也就是个大字不识小理不通的单蠢村姑,哪里斗得过他们这些以争斗为生的七窍玲珑心?
柳行云俯身道:“微臣不敢。只是不曾听闻慕公子提及此事,因此一时有些迷惑。”
白穆心思飞转,想到商少君当初隐晦地问过慕白为何到商洛,打算在商洛待多久,想必柳行云也是不知道的,或许也一直想知道。
“右相可知慕公子前来商洛,便是为了寻他的未婚妻子?”白穆只在慕白口中听到过那么几句闲话,又刚好与玉牌有关系,便胡诌起来,但看柳行云的表情,似乎果然不知慕白到商洛的目的。
“这玉牌便是他与未婚妻子的定情信物。”当初那块的确是定情信物,白穆这句话说得比较有底气,“如此重要的物什,我实在不想因为我弄丢了,你若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他,那也罢了。”
白穆说着便要收起玉牌,柳行云突然道:“慕白既是微臣的挚友,这玉牌,微臣当然得转交给他。”
白穆心下松口气,重新拿出玉牌,递出去,“拿着罢。”
那玉牌她稍稍做了处理,与慕白那块形状相似,但她不会刻字,不能做得一模一样,要看来比较像定情用的玉牌,便特地选了块鸳鸯佩。
柳行云眼底噙着明明暗暗的眸光,看了看白穆,再看了看玉牌,才起步向前。
从他上了这名叫“阁”实则更似塔的顶层,他就一直与白穆保持一丈远的距离,妃子与臣子该有的距离,该有的礼数,他都遵守,只为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就在他走近白穆,伸手接过玉牌的刹那,白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都扑过来,将他用力抱住。
“兔死狗烹。”白穆在他耳边冷笑,“本宫就算被你吃了,也要反咬你一口!”
猝不及防一个拥抱,柳行云都未曾反应过来,白穆一句话落地,接着一声冷喝几乎同时响起:“奸夫j□j!竟然背着皇上在此私会!先抓起来,速去禀报皇上!”
听到裴雪清带着幸灾乐祸的喝声,白穆一颗心也算是放下,“惊慌失措”地放开柳行云,垂眸低笑道:“右相此刻从这里跳下或许还来得及,若不怕被摔得粉身碎骨的话。”
柳行云只咬牙道:“妹妹真是……好本事!”
白穆垂首,但笑不语。
她这颗孑然一身用完可弃的棋子,若不将他一并拉下水,何以自救?
那个她并不熟悉,莫明其妙出现又莫明其妙消失的人。
沥山之行已经过去近半年,她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马场,积雪还未清扫,他在马厩边神情柔和地拍着马背,亲切得仿佛那不是一匹马,而是他的挚友。直至今日,白穆想起那个夜晚还是浑身一个寒颤,冷。但慕白在她心中的形象,却始终停留在还他玉牌的时候,他笑着称那是给未来妻子的定情信物。
就是那一抹笑容,提到未来妻子时眼底闪过的一抹柔光,并不明显的温暖,却因着那个夜晚的寒冷驻留在了心底,以至于半年后的现在,她竟还能记起他。
她只知道他来自白子洲,商少君,连带着裴瑜柳行云对他尤为客气,而其中柳行云直接称他“慕小白”,应该与他最为熟稔。他第一次见她便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商少君甚至为此特地让他教她骑马。
虽然她不知内里原因,可她相信柳行云也如她一样,对慕白充满了好奇心,也对慕白为何对她感兴趣充满了好奇心。
因此她给柳行云那个名字,约他见面,柳行云或许会因着那个人来见她。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清晨,白穆草草用过早膳便找了身碧朱的衣物,拿了块宫女的腰牌,再叮嘱莲玥几句话后,小心翼翼地去了摘星阁。
白穆第一次去摘星阁的时候,只顾着紧张了,如今再去一次,不禁心下腹诽,难怪太后与柳轼会在这里幽会,当真是不曾见过宫中哪个角落会比这里更加僻静,且一路上宫人尤其少。
她入门便径直上楼。这阁楼空旷,虽是先皇特地为贵妃所建,却并不曾真正有过特别的用处,也不曾住人,只是阁楼干净得很,定是有人时常来打扫。
楼很高,白穆一直向上,好几次气喘吁吁,累得不得不停下来。待她终于上了最后一层,才发现顶楼特别窄,只有一处观景台相对较为宽阔,而身在那观景台上,仿佛在高山顶端,山下景物尽收眼底。
因为地处宫墙附近,除了皇宫的景致,宫外长宁街上的人来人往都能看个七七八八。只是此时的白穆并无心欣赏,她靠在栏上休息片刻后,开始一心等着柳行云。
若柳行云不来怎么办?若柳行云来了,被他瞧出端倪怎么办?若一切顺利,莲玥那边出了差错怎么办?
白穆一夜未眠,此时有些恍恍惚惚,柳行云站在她身前许久她才反应过来。
他官服整齐,笑容明朗,仿佛柳家不曾发生变故,柳轼仍旧是当朝丞相,而他还是当初的少将军,一见白穆回过神来就拱手俯身,道:“微臣见过娘娘。”
白穆与他有一丈多的距离,垂目睨着他,嘴角待了一丝冷意,道:“无须多礼,丞相大人。”
尽管事不关己,甚至是有些厌恶柳轼的,但对于柳行云,她还是和颜悦色不起来。或许她到底无法适应这皇宫,无法理解他们为何可以为了权势出卖父亲,且之后仍旧过得满面春风,仿佛自己背叛的,不是生他养他的至亲,而是怀恨已久的仇人。
白穆特地咬重了“丞相大人”那四个字,柳行云却并未察觉到她的用意一般,面不改色地起身问道:“娘娘想要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白穆收敛住情绪,微微一笑,道:“现下并无旁人,哥哥何须如此客气?妹妹不过有许久不曾见到哥哥,有些想念罢了。”
“微臣不敢当。”柳行云再次拱手俯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模样。
白穆扬眉道:“看来哥哥是忘记当初在沥山与妹妹说过的话了?”
当初白穆重伤,柳行云在她房内曾经放下豪言,“你既是从我柳家出去,无论从前你是否姓柳,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柳家不会弃你不顾。”
柳行云一脸迷惑地抬头,似乎思酌了片刻,仍旧是迷惑,摇头道:“娘娘请明示,时隔半年,微臣无用,恐怕是记不得了。”
柳行云这样的反应早在白穆意料之中。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不再是她的义妹,她也不再是他柳家人,他不会帮她。
白穆也不恼,莞尔一笑,道:“其实今日让右相前来,如右相所料,是有些慕公子的事要与右相商量。”
“微臣与慕白交情尚好,愿替娘娘解忧。”
白穆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若真是“交情尚好”,也不用这个时候跑来,想从她这里知道点别人或许不知道的消息吧。
“右相也知道上次慕公子教我骑马,与我相处了几日,我无意中捡到了他的玉牌,可惜后来突发意外,他又离开得安静,我便没寻到机会还给他。”白穆从腰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牌,叹息道,“昨夜宫内发生何事,想必右相有所听闻。我唯恐自身难保,这玉牌也无法还到慕公子手中,是以今日让右相入宫,烦请右相见到他的话,便交给他罢。”
柳行云不掩怀疑地抬眉看住她。
白穆自嘲一笑,“我的来历背景右相再清楚不过,还怕我会骗你,害了你么?”
说得难听点,白穆当年也就是个大字不识小理不通的单蠢村姑,哪里斗得过他们这些以争斗为生的七窍玲珑心?
柳行云俯身道:“微臣不敢。只是不曾听闻慕公子提及此事,因此一时有些迷惑。”
白穆心思飞转,想到商少君当初隐晦地问过慕白为何到商洛,打算在商洛待多久,想必柳行云也是不知道的,或许也一直想知道。
“右相可知慕公子前来商洛,便是为了寻他的未婚妻子?”白穆只在慕白口中听到过那么几句闲话,又刚好与玉牌有关系,便胡诌起来,但看柳行云的表情,似乎果然不知慕白到商洛的目的。
“这玉牌便是他与未婚妻子的定情信物。”当初那块的确是定情信物,白穆这句话说得比较有底气,“如此重要的物什,我实在不想因为我弄丢了,你若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他,那也罢了。”
白穆说着便要收起玉牌,柳行云突然道:“慕白既是微臣的挚友,这玉牌,微臣当然得转交给他。”
白穆心下松口气,重新拿出玉牌,递出去,“拿着罢。”
那玉牌她稍稍做了处理,与慕白那块形状相似,但她不会刻字,不能做得一模一样,要看来比较像定情用的玉牌,便特地选了块鸳鸯佩。
柳行云眼底噙着明明暗暗的眸光,看了看白穆,再看了看玉牌,才起步向前。
从他上了这名叫“阁”实则更似塔的顶层,他就一直与白穆保持一丈远的距离,妃子与臣子该有的距离,该有的礼数,他都遵守,只为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就在他走近白穆,伸手接过玉牌的刹那,白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都扑过来,将他用力抱住。
“兔死狗烹。”白穆在他耳边冷笑,“本宫就算被你吃了,也要反咬你一口!”
猝不及防一个拥抱,柳行云都未曾反应过来,白穆一句话落地,接着一声冷喝几乎同时响起:“奸夫j□j!竟然背着皇上在此私会!先抓起来,速去禀报皇上!”
听到裴雪清带着幸灾乐祸的喝声,白穆一颗心也算是放下,“惊慌失措”地放开柳行云,垂眸低笑道:“右相此刻从这里跳下或许还来得及,若不怕被摔得粉身碎骨的话。”
柳行云只咬牙道:“妹妹真是……好本事!”
白穆垂首,但笑不语。
她这颗孑然一身用完可弃的棋子,若不将他一并拉下水,何以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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