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娘可不会真的去潞城进货，玫瑰甘油露在空间里，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无为送出空间即可。

    以变戏法的方式拿到玫瑰甘油露，即使东凌看到后说出去，别人也只会认为东凌在说傻话，不会相信玫瑰甘油露是真的被变出来。

    “好。”东凌鼓掌表示非常乐意看雨娘变戏法。

    “那接下来你要听我的话。”顾雨娘微微一昂头，一副不听她话便不变戏法的神情。

    东凌赶忙说道：“今天你帮我梳头了，我听话。”

    “跟我来。”顾雨娘朝东凌招招手，转身在前面走。

    东凌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三条街，串了三条胡同，顾雨娘带着东凌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顾雨娘扬了扬手中的大酒坛，“东凌，你看这坛子是空的，对吧？”

    东凌凑到大酒坛口，仔细检查一番方点点头。“对。”

    “过会，我给你变点东西进去。”顾雨娘神秘一笑。

    “好。”金东凌十分配合。

    顾雨娘朝一面墙指了指，“东凌，你转身，面对那面墙。”

    东凌听话地走到墙跟前，看着那面墙。

    “东凌，你闭上眼睛。我什么时候说睁开眼睛，你再睁开，明白吗？”顾雨娘嘱咐道。

    “明白。”金东凌不仅闭上眼睛，而且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睁开眼睛惹雨娘不高兴。

    “很好。等着哦。”顾雨娘边说边朝后退去，直到退出三丈远，顾雨娘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无为，麻烦你把玫瑰甘油露送出来。”

    无为没有出声，但一个塑料桶出现在顾雨娘面前。

    塑料桶里面装得正是玫瑰甘油露。但这里还没有出现塑料制品，顾雨娘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塑料桶。

    顾雨娘打开塑料桶上的桶盖，提起塑料桶，轻松地将玫瑰甘油露倒进大酒坛里。

    金东凌闭着眼睛，隐约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刚欲开口问，但想到雨娘的嘱咐，立马乖乖闭嘴等待。

    倒完后，顾雨娘将塑料桶的桶盖盖好。仍旧用极低的声音说：“无为，把塑料桶收进空间吧。”

    塑料桶瞬间消失。

    顾雨娘朝金东凌喊道：“可以睁开眼睛了，过来看吧。”

    金东凌松开自己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睛，转身，朝顾雨娘跑去。

    当他看到大酒坛里有了东西时，兴奋地拍手，“雨娘，你好棒。”

    “那是。”顾雨娘格格轻笑。

    “这是水吗？”金东凌抬起自己的右手，欲往大酒坛里放。

    顾雨娘急忙制止，“慢着。”

    东凌的动作戛然而止，委屈之情写满脸上。“不能碰吗？”

    “现在暂时不能碰，等回到家我们洗干净手才能碰。这个是玫瑰玉肌露，洗脸洗手擦干后，我们可以把它涂到脸上和手上。”顾雨娘边说边将坛子封好。

    东凌瞬间明白，不是不让他碰，而是要洗干净手才能碰。“雨娘，我们快回家洗手吧。”

    他非常喜欢这个大坛子里盛的东西。淡淡的清香，闻上去令他感觉很特别。

    顾雨娘点点头，抱起大酒坛，“我们走。”

    东凌跟在雨娘身后。

    等他们走到人多的街道上，有人开始议论。

    “你们看这姑娘好大的力气，一个人搬那么大的酒坛。”

    “她身后跟着的那男子，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也不知道帮她搬一下。”

    “就是啊……”

    这些话传入东凌的耳朵，他有些懵懵懂懂。

    顾雨娘对这些人的话，选择直接忽略。她将大酒坛放到地上。正好有一个车夫赶着一辆旧马车过来。

    “姑娘，雇马车吗？”车夫看上去四十多岁，很面善。

    “到昆山镇怎么算价钱？”顾雨娘问道。

    “你们俩加这个大坛子，一共五十文钱。”车夫生怕说多了价钱，从而丢了这份买卖。

    五十文？价格很公道。不，确切地说，价格很低。顾雨娘看得出来，眼前这位车夫非常需要拉活挣钱。

    “好。”顾雨娘一说完，车夫立马控制好马车，跳下马车，欲上前帮忙。

    只是还不等他帮忙，顾雨娘已然搬起大酒坛，走到马车前。

    车夫快速掀起车帘，顾雨娘稳妥地将大坛子放到马车上。

    “姑娘，你的力气真大。”车夫憨憨地一笑。

    “庄户人家出身，力气不大，怎么能行？”顾雨娘跳上马车。

    不用顾雨娘喊，东凌紧跟着上了马车。

    车夫放好车帘，跳上马车。赶车朝昆山镇而去。

    一路上，马车的吱吱声不断。

    “大叔，您这马车该换了。”顾雨娘掀开车帘说道。

    车夫叹一口气，“姑娘，不瞒你说，这马车是老辈留下来的，我没钱换马车。”

    “赶马车还是能养家糊口的，也应该能攒下点银子啊。”顾雨娘问道。

    若不是看车夫面善，她才懒得问。

    “银子都给我爹看病花了，银子花了，爹也没了。唉！”车夫抹了一把眼泪。

    顾雨娘能感知到这个车夫没有说谎。

    这车夫是个孝子。用尽家财为他爹治病，而顾赵氏家里肥得流油却不愿养顾房友。顾雨娘不禁感叹，人性的差别真的很大。

    “您真孝顺。”顾雨娘忍不住夸赞道，夸完忽觉有些不妥，“对不住啊大叔，让您想起伤心事。”

    “不要紧。孝顺老爹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也有不孝顺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面对爹娘生病，都会像我一样。”车夫淡然地说道。

    顾雨娘点点头，像顾赵氏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大叔，您贵姓？以后再来水县，我都雇您的车。”顾雨娘问道。

    常老六一听顾雨娘如此说，开心不已。“那敢情好。姑娘，谢谢你。我叫常齐放，在家排行老六。大家都叫我常老六。”

    “我知道了，常叔，下次来水县，我还雇你的车。我不跟您说话了，免得打扰您赶车。”顾雨娘放下布帘。

    “好咧。”常老六专心赶马车。

    金东凌望了雨娘一眼，低声问道：“雨娘，什么是怜香惜玉？”

    “啊？”问得顾雨娘一个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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