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40 第四百三十三章 清江浦(一)
- 441 第四百三十四章 清江浦(二)
- 442 第四百三十五章 清江浦(三)
- 443 第四百三十六章 清江浦(四)
- 444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这一年,三个瞬间(一)
- 445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这一年,三个瞬间(二)
- 446 第四百三十八章 钱钱钱,命相连
- 447 第四百三十九章 放贷
- 448 第四百四十章 垚者,巍巍乎高山
- 449 第四百四十一章 淮安
- 450 第四百四十二章 溃堤(一)
- 451 第四百四十三章 溃堤(二)
- 452 第四百四十四章 溃堤(三)
- 453 第四百四十五章 如期举行
- 454 第四百四十六章 志气
- 455 第四百四十七章 担心
- 456 第四百四十八章 争执(一)
- 457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争执(二)
- 458 第四百五十章 要吃饭?去考试吧
- 459 第四百五十一章 亲自见识
- 460 第四百五十二章 君子论德
- 461 第四百五十三章 老夫聊发少年狂
- 462 第四百五十四章 保人
- 463 第四百五十五章 方唯的县试
- 464 第四百五十六章 见面
- 465 第四百五十七章 扣押
- 466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一天时间
- 467 第四百五十九章 耳语
- 468 第四百六十章 赚甘
- 469 第四百六十一章 惊风
- 470 第四百六十二章 束手
- 471 第四百六十三章 捉拿
- 472 第四百六十四章 草率
- 473 第四百六十五章 抄家
- 474 第四百六十六章 空仓
- 475 第四百六十七章 归去
- 476 第四百六十八章 踏歌行
- 477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无他
- 478 第四百七十章 平大师
- 479 第四百七十一章 各打五十
- 480 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狠
- 481 第四百七十三章 哪有那么多规矩
- 482 第四百七十四章 消息
- 483 第四百七十五章 分歧
- 484 第四百七十六章 恳求
- 485 第四百七十七章 风雨欲来
- 486 第四百七十八章 暴戾
- 487 第四百七十九章 行险
- 488 第四百八十章 玉碎宫倾
- 489 第四百八十一章 决心
- 490 第四百八十二章 也好
- 491 第四百八十三章 醉意
- 492 第四百八十四章 赶到
- 493 第四百八十五章 夜谈
- 494 第四百八十六章 泰昌(全本)
- 495 新书《天下衙门》试阅,第一章
- 987 第四百八十六章 泰昌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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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溃堤(一)
第四百四十二章 溃堤(一)
第四百四十二章 溃堤(一)
下了这么多天雨,黄河的水已经涨得让人心中发寒,加上又是逆水行舟,一出淮安,船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而孙淡如今已是名满天下,即是状元公,又是翰林院编修,一本《日知录》为他获取了极大声望,隐约有一代文宗的气象。
他这次来淮安主持府试一事,让淮安府的读书人大觉振奋,一路上,不断有地方官吏和士人登船拜访。那些即将参加考试的童生们更是携了自己所写的文章前来求评,希望借此得到孙淡的青眼。毕竟,府试并不像乡试那么严格,考官的个人喜好还是很重要的。
孙淡也被他们搞得烦不胜烦,一路走走停停,费了不少口水。他先是在桃源住了一天,然后有在宿迁呆了两天,讲了一天学,这才将地方上的士人打发掉,乘船去睢宁。
这一日,他急着赶路,不觉错过了宿头,等到天黑,还没到睢宁。船外的雨也大如瓢泼,打得船篷一阵沙沙做响。
与此同时,黄河水也更加湍急,一阵阵浪头在暗夜里汹涌而来,船在水面上剧烈的摇晃起来。
随同孙淡而来的韩月心中突然担心起来,忍不住道:“大人,看这水急成这样,暗夜行船,只怕会有危险。何不调头回宿迁,等水小一些再说?”
孙淡也被颠得难受,他本就是北方人,又不会水,前一段时间虽然一口气坐了这么长时间船,也已经不晕了。可一听到船外那一片咆哮的水声,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畏惧。
他心中有些意动,问:“现在转回宿迁也不太合适,不如就上岸去歇一晚,明日再走。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说完话,船篷上沙沙的雨声突然停了下来。同时,有明亮的光线从天下下来。
船老大在外面欢呼道:“老天可怜,这霉雨总算是停了。”
孙淡心中欢喜,走出船舱抬头看去,却见头顶有一轮弯月高悬,照得万物皆明。
“已经到了睢宁地界,前面就是白洋河镇,有两百多户人家,因为镇上有个小码头,官府在镇中设了一个驿站,可在那里借宿。”韩月问孙淡:“大人,要不,就将船停到那里去?”
雨虽然停了,可水流更急,风吹过河面,吹得孙淡衣袖猎猎作响。
孙淡叹息一声:“罢了,看样子今天是到不了睢宁的,去白洋河下锚吧!”
估计那船老大也被这黄河的水给吓坏了,听孙淡这么说,如蒙大赦,连声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就升起了帆,将船驶得飞快。
行不片刻,眼见着就要到白洋镇了,说来也怪,先前还咆哮不休的黄河水却没先前那么急,而水位也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
这个突然出现的异象让船上的人都有些发呆,就连船家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孙淡心中奇怪,站在船头朝远处望去,突然间,他看到从上游飘来几条小船,速度快得惊人,有一条船因为行得急,差一点撞到孙淡的船上。若不是船老大眼尖,一篙刺出去将两条船风开,还真要酿成惨祸了。
船老大又惊有怒,对着那条船就破口大骂:“奔丧啊你们,姥姥的,你怎么行的船?”他常年在水上跑,骂起人来很有一套,翻来覆去试图要同人家的女性亲戚发生不道德的关系,还不带重样。
对方也大概是被船老大骂得恼了,手忙脚乱地稳住船,回嘴道:“骂,骂,骂,你就可劲地骂吧。说老子奔丧,你他娘才是去奔丧呢!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是省得力气逃命吧。”说完,就要开船急走。
孙淡心中一凛,忙叫道:“船家,前面怎么了,我们正要去白洋镇呢,可去得?”
“白洋镇?”那船家虽然心中不快,可看孙淡的言谈举止却不是寻常人,也不敢造次,叫道:“那地方只怕已经被淹了,还是快跑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孙淡大惊。
船家又叫道:“睢宁黄河大堤已经溃了,跑吧!”说完话,就开着船飞快地走远了。
孙淡和船上的人都呆住了。
良久,韩月才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孙淡想了想:“应该就近去看看才能确定,遇到如此大灾,身为朝廷命官,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他心中也有些不想去睢宁视察灾情,毕竟,水火无情,真出了事,难道还要来一个二次穿越?可表面上,他却不能不做做姿态。
此言一出,船上的人都是大惊。船老大更是鬼跪在船上不住磕头,哭喊道:“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若现在过去,真出了事,小人一家老小可就只能去跳黄河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船工们也都跪下,头磕得甲板蓬蓬作响。
韩月也是吓得额上全是汗水:“大人你来万金之体,身娇肉贵,怎可以身犯险?”
孙淡故意大怒道:“孙某乃是朝廷命官,君之俸禄,忠君之事。至此大灾,怎可眼睁睁看着几万百姓葬身鱼腹?那睢宁本官还真是去定了。”
他一边说得义正词严,心中一边暗骂:韩月你这个死人,还不快把老爷给劝回淮安去?
大概是心有灵犀,韩月应了一声“是”,突然一把抱住孙淡,对船老大喝道:“来人,护着大人回淮安,回淮安!”
立即就有几个从人扑上来,拖得拖,抬得抬,将孙淡抬回了船舱。船老大也不要命地起了锚,顺水不朝下游方向冲去。
孙淡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怒不可遏模样,喝骂道:“韩月,你想造反呀你,松开,松开!”
韩月道:“大人,只要能回淮安,你就算要了小人的脑袋,我韩月也认了。可是大人啊,你乃是国之柱石,这淮南起了大水,无论是科举还是赈济灾民,都要大人你来主持呀!”
孙淡顺势放弃了挣扎,连连苦笑:“韩月啊韩月,本大人这次被你害苦了。临阵脱逃,将来还不知要被人骂成什么样子。”
上游飘过来的船更多,河面上全是惊慌的叫骂声:“逃命啊,逃命啊,黄河溃堤了!”
下了这么多天雨,黄河的水已经涨得让人心中发寒,加上又是逆水行舟,一出淮安,船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而孙淡如今已是名满天下,即是状元公,又是翰林院编修,一本《日知录》为他获取了极大声望,隐约有一代文宗的气象。
他这次来淮安主持府试一事,让淮安府的读书人大觉振奋,一路上,不断有地方官吏和士人登船拜访。那些即将参加考试的童生们更是携了自己所写的文章前来求评,希望借此得到孙淡的青眼。毕竟,府试并不像乡试那么严格,考官的个人喜好还是很重要的。
孙淡也被他们搞得烦不胜烦,一路走走停停,费了不少口水。他先是在桃源住了一天,然后有在宿迁呆了两天,讲了一天学,这才将地方上的士人打发掉,乘船去睢宁。
这一日,他急着赶路,不觉错过了宿头,等到天黑,还没到睢宁。船外的雨也大如瓢泼,打得船篷一阵沙沙做响。
与此同时,黄河水也更加湍急,一阵阵浪头在暗夜里汹涌而来,船在水面上剧烈的摇晃起来。
随同孙淡而来的韩月心中突然担心起来,忍不住道:“大人,看这水急成这样,暗夜行船,只怕会有危险。何不调头回宿迁,等水小一些再说?”
孙淡也被颠得难受,他本就是北方人,又不会水,前一段时间虽然一口气坐了这么长时间船,也已经不晕了。可一听到船外那一片咆哮的水声,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畏惧。
他心中有些意动,问:“现在转回宿迁也不太合适,不如就上岸去歇一晚,明日再走。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说完话,船篷上沙沙的雨声突然停了下来。同时,有明亮的光线从天下下来。
船老大在外面欢呼道:“老天可怜,这霉雨总算是停了。”
孙淡心中欢喜,走出船舱抬头看去,却见头顶有一轮弯月高悬,照得万物皆明。
“已经到了睢宁地界,前面就是白洋河镇,有两百多户人家,因为镇上有个小码头,官府在镇中设了一个驿站,可在那里借宿。”韩月问孙淡:“大人,要不,就将船停到那里去?”
雨虽然停了,可水流更急,风吹过河面,吹得孙淡衣袖猎猎作响。
孙淡叹息一声:“罢了,看样子今天是到不了睢宁的,去白洋河下锚吧!”
估计那船老大也被这黄河的水给吓坏了,听孙淡这么说,如蒙大赦,连声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就升起了帆,将船驶得飞快。
行不片刻,眼见着就要到白洋镇了,说来也怪,先前还咆哮不休的黄河水却没先前那么急,而水位也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
这个突然出现的异象让船上的人都有些发呆,就连船家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孙淡心中奇怪,站在船头朝远处望去,突然间,他看到从上游飘来几条小船,速度快得惊人,有一条船因为行得急,差一点撞到孙淡的船上。若不是船老大眼尖,一篙刺出去将两条船风开,还真要酿成惨祸了。
船老大又惊有怒,对着那条船就破口大骂:“奔丧啊你们,姥姥的,你怎么行的船?”他常年在水上跑,骂起人来很有一套,翻来覆去试图要同人家的女性亲戚发生不道德的关系,还不带重样。
对方也大概是被船老大骂得恼了,手忙脚乱地稳住船,回嘴道:“骂,骂,骂,你就可劲地骂吧。说老子奔丧,你他娘才是去奔丧呢!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是省得力气逃命吧。”说完,就要开船急走。
孙淡心中一凛,忙叫道:“船家,前面怎么了,我们正要去白洋镇呢,可去得?”
“白洋镇?”那船家虽然心中不快,可看孙淡的言谈举止却不是寻常人,也不敢造次,叫道:“那地方只怕已经被淹了,还是快跑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孙淡大惊。
船家又叫道:“睢宁黄河大堤已经溃了,跑吧!”说完话,就开着船飞快地走远了。
孙淡和船上的人都呆住了。
良久,韩月才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孙淡想了想:“应该就近去看看才能确定,遇到如此大灾,身为朝廷命官,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他心中也有些不想去睢宁视察灾情,毕竟,水火无情,真出了事,难道还要来一个二次穿越?可表面上,他却不能不做做姿态。
此言一出,船上的人都是大惊。船老大更是鬼跪在船上不住磕头,哭喊道:“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若现在过去,真出了事,小人一家老小可就只能去跳黄河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船工们也都跪下,头磕得甲板蓬蓬作响。
韩月也是吓得额上全是汗水:“大人你来万金之体,身娇肉贵,怎可以身犯险?”
孙淡故意大怒道:“孙某乃是朝廷命官,君之俸禄,忠君之事。至此大灾,怎可眼睁睁看着几万百姓葬身鱼腹?那睢宁本官还真是去定了。”
他一边说得义正词严,心中一边暗骂:韩月你这个死人,还不快把老爷给劝回淮安去?
大概是心有灵犀,韩月应了一声“是”,突然一把抱住孙淡,对船老大喝道:“来人,护着大人回淮安,回淮安!”
立即就有几个从人扑上来,拖得拖,抬得抬,将孙淡抬回了船舱。船老大也不要命地起了锚,顺水不朝下游方向冲去。
孙淡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怒不可遏模样,喝骂道:“韩月,你想造反呀你,松开,松开!”
韩月道:“大人,只要能回淮安,你就算要了小人的脑袋,我韩月也认了。可是大人啊,你乃是国之柱石,这淮南起了大水,无论是科举还是赈济灾民,都要大人你来主持呀!”
孙淡顺势放弃了挣扎,连连苦笑:“韩月啊韩月,本大人这次被你害苦了。临阵脱逃,将来还不知要被人骂成什么样子。”
上游飘过来的船更多,河面上全是惊慌的叫骂声:“逃命啊,逃命啊,黄河溃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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