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 第4章 来历不明的人
- 5 第5章 妈妈
- 6 第6章 金币杀人
- 7 第7章 半夜的马队
- 8 第8章 光头喇嘛
- 9 第9章 斗法
- 10 第10章 永夜
- 11 第11章 狗肉有毒
- 12 第12章 死人的声音
- 13 第13章 火雨
- 14 第14章 死里逃生
- 15 第15章 三生石与三生棺
- 16 第16章 盗墓人成了墓中人
- 17 第17章 僵尸大战
- 18 第18章 入伙
- 19 第19章 独守尸房
- 20 第20章 逃离古墓
- 21 第21章 王爷府的小姐
- 22 第22章 墓中人原来都活着
- 23 第23章 疯女孩莎林娜
- 24 第24章 台尔吉的心事
- 25 第25章 遇到了狼
- 26 第26章 她像极了我的母亲
- 27 第27章 狼的生存哲学
- 28 第28章 婆婆家也有一串古钱币
- 29 第29章 成亲就是洞房花烛
- 30 第30章 谁也不要吵醒谁的美梦
- 31 第31章 做一对神仙伴侣
- 32 第32章 诈尸
- 33 第33章 巨大的人脸
- 34 第34章 血浪
- 35 第35章 古钱币和石壁上圆坑
- 36 第36章 他们要吃我
- 37 第37章 天葬
- 38 第38章 鬼火
- 39 第39章 卖酒的老太婆
- 40 第40章 小河里的藤蔓会杀人
- 41 第41章 一朝做了盗墓者,终身都是墓中人
- 42 第42章 地下威尼斯
- 43 第43章 井底有条大鱼
- 44 第44章 洞房花烛
- 45 第45章 乌云婆婆的厉害
- 46 第46章 友狼成敌
- 47 第47章 子弹打不伤他,他却被子弹打伤了
- 48 第48章 幸福的时候是会痉挛的
- 49 第49章 碧格的苦心
- 50 第50章 汉贼
- 51 上架感言
- 52 第51章 喇嘛也要娶老婆
- 53 第52章 时时想着吃喝,就没烦恼了
- 54 第53章 天籁之石
- 55 第54章 上万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 56 第55章 异姓兄妹
- 57 第56章 我是阴阳人
- 58 第57章 我的祖先是鬼
- 59 第58章 小嫣失踪了
- 60 第59章 向王爷府进发
- 61 第60章 误入陷阱
- 62 第61章 我在经历着时空交错
- 63 第62章 这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吗?
- 64 第63章 我改变了墓葬的修建方案
- 65 第64章 变态的人格
- 66 第65章 我该死吗
- 67 第66章 我是墓葬的设计师
- 68 第67章 碧格服毒了
- 69 第68章 入殓三生棺
- 70 第69章 两个极品女人合成一个绝版女人
- 71 第70章 你爱我吗
- 72 第71章 烈焰焚身
- 73 第72章 祭奠三生石
- 74 第73章 劫持齐木斯愣
- 75 第74章 再回墓道
- 76 第75章 大头人
- 77 第76章 进了墓室
- 78 第77章 复活的战士
- 79 第78章 地下草原
- 80 第79章 变异的蒙古大汉
- 81 第80章 况且碧格姑娘……
- 82 第81章 人对金钱的奢望完全是本能
- 83 第82章 隐形军团
- 84 第83章 盗墓者的价值
- 85 第84章 二姐夫
- 86 第85章 妹妹小凤死了
- 87 第86章 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是我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认识的
- 88 第87章 画中的蒙古包
- 89 第88章 一堆枯骨
- 90 第89章 三生尸
- 91 第90章 怪兽的肚子里
- 92 第91章 痴情人遇到滥情人
- 93 第92章 盗墓人成了守墓人
- 94 第93章 恶菩提
- 95 第94章 齐木斯愣复活了
- 96 第95章 火山爆发
- 97 第96章 回归(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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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里逃生
第14章 死里逃生
眼前全是黑暗,我的身体在急速下陷,感觉浑身被泥水紧紧地包裹着,挤压着。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一样要死了,我看不到他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我的脑中出现了母亲、父亲和妹妹的音容笑貌,从此开始,我就要和他们永远地离开了。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报应在我头上?疯了母亲,死了的狗,没有一件是我所能左右了的。
可是这些想法,这些不甘,也只在一瞬间,因为我的意识很快就不由我了。
就在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裹在身上,蒙在脸上的淤泥似乎没有了。我一下子脱离了所有的束缚和负担,居然能呼吸了。这时我才真正地懂得,一个人能自由地呼吸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于是我大口吸了几口气,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我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旋转,就感觉自己摔到在一片坚实的硬地上,摔得骨架都散了,浑身疼痛不堪。
可是我此时顾不得疼痛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里,眼前一团漆黑。我挣扎地爬起来,摸索着向前走,竟然是很空旷的。我咳嗽了一声,吐出几块污泥。我的咳嗽声在空间里荡漾着回音。
莫非这是地狱吗?我不由这么想。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世界观了,以前不相信的,现在由不得不信;以前相信的,现在反而开始怀疑了。
地狱,这个只能在电脑和小说里看到的名词,此时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伸手抹掉脸上的泥水,使劲跺着脚抖落身上的污泥,感觉清爽多了。管他吧,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人间,不管我是人还是鬼,起码我还存在着,像人或者像鬼一样地存在着。或者说,我还活着,就算是鬼,也是一种活法。
有意识,能思考,自由,就是活着,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哪怕死了,只要自由,就是活着。
为了证明我还活着,我清了清喉咙,喊道:“有人吗?”
我的话音刚落,听到嘭嘭嘭的几声响,眼前骤然变得一片通明,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几口锅里燃起了火,照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我吓了一跳,这些锅怎么会自己着火呢?物理学常识告诉我,燃烧的两个要素是:一有氧气,二有温度。
但转念一想,天上能下火雨,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
我镇静了一下,开始打量眼前的地方。
原来,我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当中,应该说是走廊当中,宽约五六米,长一眼望不到头,好像曲折迂回,不知通向了哪里。两面的墙壁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光滑的壁面上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
我无暇去考究这些图案,无意间转头,瞥见地下躺着几具白骨。我吓得赶忙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睁开,确定那些确实是人的骨架,他们扭曲成一堆恐怖的样子,显然他们在死的时候经历了一番特别的痛苦。
再往前看,隔几步就有这样的白骨,死里逃生一回,我反倒觉得不怎么害怕了。
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一堆白骨。我下意识地看看自己,除了一身的污泥,其他还好,没有变成骨架,也没有变成僵尸。
我顺着走廊往前走,七拐八绕,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隔几步就会有死人的骨架。不知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像我这样无意闯入的人老死在这里的。
再往前走,出现了叉道,而且不止一条,叉道里面还有叉道,好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走几步就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人骨,有完整的,有残缺不全的,泛着白森森的光泽。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发现。
我留意到,走廊两个边上有两条小沟。小沟里潺潺地流着清澈的溪水,发出汩汩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特别清脆动听。我正好渴了,蹲下来在溪水里洗了手,鞠了两捧溪水喝了个饱,又用溪水洗了脸。衣服上有些脏的地方,也都用蘸着溪水擦了擦。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饿了,很饿。
本来在北草地的时候,就好长时间不吃饭了。因为天一直没亮,我不知道几天没吃饭。当时就已饿极,后来因为惊吓过度,反而把吃饭这码事全然忘记了。此时没有了危险,饥饿的感觉重新袭来。
可是,到哪里找吃的呢?这里除了白骨,还有其他的东西吗?白骨可以吃吗?
我顺着石砌的走廊寻找着,从一个叉道进入另一个叉道,没有发现可吃的东西。忽然,我发现在一具骨骼的旁边有个布包,狐疑地走过去,捡了起来,解开布包一看,里面放着一盒压缩饼干。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四大幸运之一吗?
饿极了的我不想去研究压缩饼干从何而来,拿出两块就放在嘴里嚼。虽然干涩,虽然带着点霉味,但是解决饥饿问题还是十分有效的。我还想吃,忽然想起老师说过,压缩饼干不能多吃,否则会撑死的。
于是我将饼干重新包好,以便再饿的时候吃。
吃饱喝足,我开始思索眼前的遭遇了。
北草地的大火把我们逼进了沼泽地,本来要死了,却又从沼泽地来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由抬头看看,这一看,觉得更加离奇了。走廊的顶上并不是石砌的,而是类似于污泥的软软的东西。
对,那就是沼泽地。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可是,基本的常识告诉我,软软的污泥是不可能平铺在空气上的。然而此时,走廊上面就是北草地的那片沼泽地,还荡漾着亮光,而污泥却没有流下来充满走廊,这是什么道理?理论上不成立啊!
老师说过的物体重力,在这里没有生效。看来,老师也不是万能的。
好吧,我暂先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哪件是在理论上成立的?但它们都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我倚着石壁坐了下来,心想老大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活着还是已经死了。我们是从同一个地方陷入沼泽地的,就应该一同跌入这个地下走廊,然而我寻找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发现一个活的人。还有这盒压缩饼干,它是谁的?
这地下的走廊又是谁修的,用来做什么?
想着想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不是人修的,或者说,这不是人间的地方,而是地狱!如果这里是地狱,一切的怪异现象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那片沼泽地,就是隔开地狱和人间的屏障,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
是的,我来到了地狱!
这个想法让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左右望望,墙壁上的那些灯果然像是跳动的鬼火。我束紧了衣服,忽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的远处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我顿时警觉起来,叫了声:“谁?”便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廊的拐弯处消失。
我鼓了鼓勇气,缓缓地向那里走去。
走到走廊的拐弯处,那个人影又在一条叉道口一闪不见了,估计是跑进了叉道。
“你是谁?站住!”我颤抖地叫了一声,心想反正我已经在地狱了,还怕什么。于是就放开脚步追了过去。追到叉道口,那个人影又向另一条叉道闪了进去。这次,我看清了她的背影,穿着一身大红的拖地长裙,戴着蒙古头饰,像极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个蒙古族姑娘。
我叫道:“你站住,我妹妹呢?”我又追了上去,然而她一闪又不见了。
正跑着,一转弯,猛不防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跌倒了。那人也跌倒了,哇呀呀地叫着,显然是害怕极了。我仔细看那人,原来是酒鬼张驰,他也一样是满身的淤泥,只是洗了脸,所以我认得。
这些坏蛋,我虽然和他们格格不入,但在这无人的地狱里看到他,没来由地觉得分外亲切。他也认出了我,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酒鬼?”
“大龙小兄弟?”
我们各自站了起来,走近了。他拉住我的手就嚷:“大龙兄弟,我可算见着活人了!他妈的从污泥里掉下来,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到处是死人骨头!”
“是啊!”我说,“真是莫名其妙!你们其他的兄弟呢?”
张驰摇摇头,说他到了这个地方就一个人,没见到其他的人。我暗自疑惑,我们分明是从一个地方掉到这里的,就算分开,也不应该离得太远。难道他们没有下来,还在淤泥里吗?那么就是说,他们都死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是吃的吗?”张驰望着我手里黑布包。
我说是,就递给了他。他也没问是从哪弄来的,拿过来就吃。吃了两块还要吃,我急忙夺了过来,喊道:“这是压缩饼干,你想撑死吗?”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报应在我头上?疯了母亲,死了的狗,没有一件是我所能左右了的。
可是这些想法,这些不甘,也只在一瞬间,因为我的意识很快就不由我了。
就在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裹在身上,蒙在脸上的淤泥似乎没有了。我一下子脱离了所有的束缚和负担,居然能呼吸了。这时我才真正地懂得,一个人能自由地呼吸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于是我大口吸了几口气,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我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旋转,就感觉自己摔到在一片坚实的硬地上,摔得骨架都散了,浑身疼痛不堪。
可是我此时顾不得疼痛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里,眼前一团漆黑。我挣扎地爬起来,摸索着向前走,竟然是很空旷的。我咳嗽了一声,吐出几块污泥。我的咳嗽声在空间里荡漾着回音。
莫非这是地狱吗?我不由这么想。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世界观了,以前不相信的,现在由不得不信;以前相信的,现在反而开始怀疑了。
地狱,这个只能在电脑和小说里看到的名词,此时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伸手抹掉脸上的泥水,使劲跺着脚抖落身上的污泥,感觉清爽多了。管他吧,不管这里是地狱还是人间,不管我是人还是鬼,起码我还存在着,像人或者像鬼一样地存在着。或者说,我还活着,就算是鬼,也是一种活法。
有意识,能思考,自由,就是活着,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哪怕死了,只要自由,就是活着。
为了证明我还活着,我清了清喉咙,喊道:“有人吗?”
我的话音刚落,听到嘭嘭嘭的几声响,眼前骤然变得一片通明,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几口锅里燃起了火,照得整个空间亮如白昼。我吓了一跳,这些锅怎么会自己着火呢?物理学常识告诉我,燃烧的两个要素是:一有氧气,二有温度。
但转念一想,天上能下火雨,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
我镇静了一下,开始打量眼前的地方。
原来,我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当中,应该说是走廊当中,宽约五六米,长一眼望不到头,好像曲折迂回,不知通向了哪里。两面的墙壁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光滑的壁面上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
我无暇去考究这些图案,无意间转头,瞥见地下躺着几具白骨。我吓得赶忙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睁开,确定那些确实是人的骨架,他们扭曲成一堆恐怖的样子,显然他们在死的时候经历了一番特别的痛苦。
再往前看,隔几步就有这样的白骨,死里逃生一回,我反倒觉得不怎么害怕了。
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一堆白骨。我下意识地看看自己,除了一身的污泥,其他还好,没有变成骨架,也没有变成僵尸。
我顺着走廊往前走,七拐八绕,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隔几步就会有死人的骨架。不知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像我这样无意闯入的人老死在这里的。
再往前走,出现了叉道,而且不止一条,叉道里面还有叉道,好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走几步就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人骨,有完整的,有残缺不全的,泛着白森森的光泽。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发现。
我留意到,走廊两个边上有两条小沟。小沟里潺潺地流着清澈的溪水,发出汩汩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特别清脆动听。我正好渴了,蹲下来在溪水里洗了手,鞠了两捧溪水喝了个饱,又用溪水洗了脸。衣服上有些脏的地方,也都用蘸着溪水擦了擦。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饿了,很饿。
本来在北草地的时候,就好长时间不吃饭了。因为天一直没亮,我不知道几天没吃饭。当时就已饿极,后来因为惊吓过度,反而把吃饭这码事全然忘记了。此时没有了危险,饥饿的感觉重新袭来。
可是,到哪里找吃的呢?这里除了白骨,还有其他的东西吗?白骨可以吃吗?
我顺着石砌的走廊寻找着,从一个叉道进入另一个叉道,没有发现可吃的东西。忽然,我发现在一具骨骼的旁边有个布包,狐疑地走过去,捡了起来,解开布包一看,里面放着一盒压缩饼干。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四大幸运之一吗?
饿极了的我不想去研究压缩饼干从何而来,拿出两块就放在嘴里嚼。虽然干涩,虽然带着点霉味,但是解决饥饿问题还是十分有效的。我还想吃,忽然想起老师说过,压缩饼干不能多吃,否则会撑死的。
于是我将饼干重新包好,以便再饿的时候吃。
吃饱喝足,我开始思索眼前的遭遇了。
北草地的大火把我们逼进了沼泽地,本来要死了,却又从沼泽地来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由抬头看看,这一看,觉得更加离奇了。走廊的顶上并不是石砌的,而是类似于污泥的软软的东西。
对,那就是沼泽地。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可是,基本的常识告诉我,软软的污泥是不可能平铺在空气上的。然而此时,走廊上面就是北草地的那片沼泽地,还荡漾着亮光,而污泥却没有流下来充满走廊,这是什么道理?理论上不成立啊!
老师说过的物体重力,在这里没有生效。看来,老师也不是万能的。
好吧,我暂先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哪件是在理论上成立的?但它们都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我倚着石壁坐了下来,心想老大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活着还是已经死了。我们是从同一个地方陷入沼泽地的,就应该一同跌入这个地下走廊,然而我寻找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发现一个活的人。还有这盒压缩饼干,它是谁的?
这地下的走廊又是谁修的,用来做什么?
想着想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不是人修的,或者说,这不是人间的地方,而是地狱!如果这里是地狱,一切的怪异现象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那片沼泽地,就是隔开地狱和人间的屏障,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
是的,我来到了地狱!
这个想法让我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左右望望,墙壁上的那些灯果然像是跳动的鬼火。我束紧了衣服,忽然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的远处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我顿时警觉起来,叫了声:“谁?”便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廊的拐弯处消失。
我鼓了鼓勇气,缓缓地向那里走去。
走到走廊的拐弯处,那个人影又在一条叉道口一闪不见了,估计是跑进了叉道。
“你是谁?站住!”我颤抖地叫了一声,心想反正我已经在地狱了,还怕什么。于是就放开脚步追了过去。追到叉道口,那个人影又向另一条叉道闪了进去。这次,我看清了她的背影,穿着一身大红的拖地长裙,戴着蒙古头饰,像极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个蒙古族姑娘。
我叫道:“你站住,我妹妹呢?”我又追了上去,然而她一闪又不见了。
正跑着,一转弯,猛不防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跌倒了。那人也跌倒了,哇呀呀地叫着,显然是害怕极了。我仔细看那人,原来是酒鬼张驰,他也一样是满身的淤泥,只是洗了脸,所以我认得。
这些坏蛋,我虽然和他们格格不入,但在这无人的地狱里看到他,没来由地觉得分外亲切。他也认出了我,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酒鬼?”
“大龙小兄弟?”
我们各自站了起来,走近了。他拉住我的手就嚷:“大龙兄弟,我可算见着活人了!他妈的从污泥里掉下来,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到处是死人骨头!”
“是啊!”我说,“真是莫名其妙!你们其他的兄弟呢?”
张驰摇摇头,说他到了这个地方就一个人,没见到其他的人。我暗自疑惑,我们分明是从一个地方掉到这里的,就算分开,也不应该离得太远。难道他们没有下来,还在淤泥里吗?那么就是说,他们都死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是吃的吗?”张驰望着我手里黑布包。
我说是,就递给了他。他也没问是从哪弄来的,拿过来就吃。吃了两块还要吃,我急忙夺了过来,喊道:“这是压缩饼干,你想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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