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040 第三章 包子凤凤
- 1041 第四章 双黄会面,权力平衡
- 1042 第五章 袖手双城的崛起
- 1043 第六章 金针杀人
- 1044 第七章 舟山群豪池水深
- 1045 第八章 暗流汹涌
- 1046 第九章 朱家大院
- 1047 第十章 总须坚守的良知
- 1048 第十一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 1049 第十二章 无遮大会水很深
- 1050 第十二章 黑手护短,杀意决绝
- 1051 第十四章 扑朔迷离
- 1052 第十五章 潜入海天佛国
- 1053 第十六章 下人闲汉的聚会
- 1054 第十七章 如入无人之地
- 1055 第十八章 以德服人
- 1056 第十九章 水牢狭路相逢
- 1057 第二十章 故人隐忧
- 1058 第二十一章 瓮中捉鳖之势
- 1059 第二十二章 落千尘绝地反击
- 1060 第二十三章 变态神医手更黑
- 1061 第二十四章 飞剑绚丽,然并卵
- 1062 第二十五章 黑手私放洛飞雨
- 1063 第二十六章 酒里有毒
- 1064 第二十七章 天下第一剑阵
- 1065 第二十八章 我不是开胃小菜
- 1066 第二十九章 做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 1067 第三十章 匆匆那年
- 1068 第三十一章 清醒的胖妞,离去的护法
- 1069 第三十二章 心魔,心魔
- 1070 第三十三章 水中浪战
- 1071 第三十四章 群雄逐鹿
- 1072 第三十五章 洛峰岛前群雄会
- 1073 第三十六章 水战最强者乃何许人也
- 1074 第三十七章 我不是来夺宝的
- 1075 第三十八章 小小年纪不学好
- 1076 第三十九章 事不过三
- 1077 第四十章 想和你分享那酸爽
- 1078 第四十一章 魔猿奋起千钧棒
- 1079 第四十二章 你们都看不起我
- 1080 第四十三章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 1081 第四十四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 1082 第四十五章 浴血而生
- 1083 第四十六章 胖妞,你还记得我么?
- 1084 第四十七章 冥河鬼母,驱虎吞狼之术
- 1085 第四十八章 漫山遍野的火海
- 1086 第四十九章 若有来生,你我为友,今世……
- 1087 第五十章 这一战,必将名震天下
- 1088 第五十一章 命悬一线王木匠
- 1089 第五十二章 封神榜
- 1090 第五十三章 舍命九剑,等待死亡
- 1091 第五十四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 1092 第五十五章 戛然而止的决战
- 1093 第五十六章 小玉儿
- 1094 第五十七章 疑云重重
- 1095 第五十八章 布鱼第一次哭
- 1096 第五十九章 为了兄弟的爱情
- 1097 第六十章 该死
- 1098 第六十一章 灭你满门
- 1099 第六十二章 黑手双城的手段:诈和
- 1100 第六十三章 开盅之时
- 1101 第六十四章 王红旗的失望
- 1102 第六十五章 龙脉之责
- 1103 第六十六章 恐怖事实
- 1104 第六十七章 捧杀之策
- 1105 第六十八章 名声所累
- 1106 第六十九章 可怜的甘十九,和刀
- 1107 第七十章 祸及家人
- 1108 第七十一章 逆鳞被刺
- 1109 第七十二章 努尔小师妹
- 1110 第七十三章 无颜面对家人
- 1111 第七十四章 以及之道还施彼身
- 1112 第七十五章 招供
- 1113 第七十六章 交待后事
- 1114 第七十七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1115 第七十八章 布下棋子
- 1116 第七十九章 星垂平野阔
- 1117 第八十章 心魔与我,我与心魔
- 1118 第八十一章 袁聪
- 1119 第八十二章 黑手慈心
- 1120 第八十三章 王校长
- 1121 第八十四章 计中计
- 1122 第八十五章 男人的抉择
- 1123 第八十六章 药园子的法阵
- 1124 第八十七章 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 1125 第八十八章 巫山石缝,绿色火人
- 1126 第八十九章 顶尖弓手,地穴怪人
- 1127 第九十章 邪教底牌,终极力量
- 1128 第九十一章 外门大弟子,前来领奖
- 1129 第九十二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 1130 第九十三章 一句话,就是干
- 1131 第九十四章 活埋陈黑手
- 1132 第九十五章 影响张励耘一生的事情
- 1133 第九十六章 血染的战书
- 1134 第九十七章 自巴东舟行经瞿唐峡登巫山最高峰
- 1135 第九十八章 高手相见,先礼后兵
- 1136 第九十九章 乌云覆顶,极致力量
- 1137 第一百章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 1138 大结局:嘴唇很软,泪水很咸
- 1139 卷尾语:絮絮叨叨的一堆话儿
- 1140 萧关逢候吏,都护在燕然
- 1141 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姓王 小观音番外季-本章免费
- 1142 番外季杂谈:小佛给大家唱一首歌
- 1143 番外季:捉蛊记新章——传说中的隔壁老王 依旧是苗疆,不一样的精彩
- 1144 第一卷 饥饿年代 夜阑卧听风吹雨 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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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黑手护短,杀意决绝
第十二章 黑手护短,杀意决绝
我不动声色地与那人走到渡口的角落处,左右无人,然而他却还是继续往里面走。
我停下了脚步,左右一看。却见远处有一个老妇人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原来我还遭受到专人盯防的待遇啊?
我有些啼笑皆非,转过一块乱石区,那人方才回过头来,满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
他刚想解释,我拦住了他,微笑着说道:“无妨,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的。”
这贼眉鼠眼的男人嘿然笑了,说道:“小的王贼头,吃得就是踩点溜号的饭,招子自然要比寻常人亮一些。长话不多说。黄剑君派小的过来,就是通知您一声,那姓落的变态,最近的确有在浙东露过面,有船家说他到了舟山,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来,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来,他继续说道:“落千尘这家伙虽说医术高超,但是为人变态下流,江湖上很多同道都是不耻他的,所以人很小心谨慎。这是他的近照,给您参考。”
我举起照片来看,上面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梳着大背头。满脸含笑。温文尔雅,像个大学教授。
从外貌上来看,还真的瞧不出太多的猥琐和变态来。
我将照片收好,伸手与他相握,感谢道:“辛苦了!”
那王贼头满脸荣幸地讨好道:“客气了,能为黄剑君和陈道长您们这样顶牛的人物办事儿,我骨头都轻了三两。回头这事儿,我可以吹一辈子呢……”
他倒是个妙人,话儿带到,立刻就与我告辞:“陈道长,你身边的点子扎手,我先走了。回头见。”
这话儿说完,他身子一缩,将衣服翻了过来,却是换了一个模样,与我擦肩而过。
江湖之大,奇人异士多也,此人看着颇有一些鼓上蚤时迁的风范,虽然出身旁门左道。却也比那正人君子给我的感觉要好上不少。
我没有回身,而是朝着前面继续行走,绕了好几块礁岩,藏了起来。
等了五分钟,先前盯着我的那老妇人从我身下掠过,见失去了监视对象,不由得四处张望,而就在这时,后脑突然生出一颗石子,砸得生疼,下意识地朝着来处望去,却见自己的监视对象,正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
不理会那老妇人脸上的惊恐,我跃到了她的跟前,平静地说道:“劳驾回去告诉你们家斋主,若还是这般的待客之道,就不要怪我手段无情。”
那老妇人也不敢辩驳,诚惶诚恐地低头离去。
说句实话,我倒是不介意牵制起那慈航别院的力量,但是派人过来监视我,要么就派个让我察觉不到的顶尖高手,要么就派一个生涩可人的曼妙小尼姑,这也算是尊重人。
弄这么一个容嬷嬷般模样的老妇人过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人离开之后,我找了块石头歇着,躺在地上,盯着头上的太阳,眯着眼睛瞧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眼睛眯着,平静而自信,然而我这种大半辈子都在跟罪犯打交道的人,却很自然地从他的眼神里,瞧见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疯狂,以及漠视生命。
有一些人,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人,就会漠视生命,做出那些让寻常人接受不了的事情来。
他们觉得自己是神,但是在我们的眼中,不过是神经病而已。
这落千尘自以为有着舟山坐地虎慈航别院的庇护,就可以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地杀人,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
仇不过夜,我怎么可能会给那一帮子尼姑什么面子,还要等到无遮大会结束?
无稽之谈!
不过,此时此刻,无遮大会召开在即,慈航别院戒备严密,而又在不知道对方那洞天福地入口的情况下,硬闯显然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我既然已经亮出了牌子,不如就待在这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其他的事情,则交由张励耘、布鱼和小白狐儿等人来做。
过了这么多,他们也应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我留这里,摆出气势汹汹的架势,是要给予对方压力,倘若落千尘真在这儿,他要么就一直藏着,要么就赶紧溜掉。
他若是敢逃走,我就有手段将他给截住,为李何欣报仇雪恨。
计划拟定,我的事儿倒是显得悠闲,当下也是四处晃荡,品尝了一下普陀山闻名的素斋,对于那用豆皮做出鱼肉味的法子,着实惊奇得很,如此一致到了夜里,我方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住地。
我回返不久,又有客人来临。
门敲三下,我打开房门,却瞧见来人居然是我茅山现如今的话事人杨知修,还有水虿长老徐修眉。
我可以对别人摆架子,却不敢在自家长辈面前拿捏身份,赶忙将他们迎入房间就坐,端茶倒水,寒暄两句,方才知道他们是过来参加慈航别院无遮大会的。
此番前来的,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两位长老各自的真传弟子,以及茅山的执礼长老雒洋,规模算得上是挺大的了。
茅山众人刚到,雒洋长老还在与慈航别院交流,而他们听说我在这里,就过来寻我了。
我有些诧异,说这慈航别院与我茅山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一无遮大会,茅山居然会这般重视?
话事人笑道:“慈航别院与江湖同道素有渊源,而那静念师太与掌教师兄也是老交情了,此番法会,我们自然不敢不重视。”
这话儿说得,好像我师父跟静念师太是老情人一般,听得我一阵恶心。
两位长老刚到此处,立刻马不停蹄地联袂而至,自然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以他们的身份,派个传话弟子过来,得赶上门去的人是我。
两人聊了几句,话事人这才进入正题道:“我听静念师太说起了你的事情,明白你属下牺牲的心情,不过这无遮大会,是人家慈航别院半个多世纪以来第一次盛世,堪比当初我茅山大开山门。我的意思呢,是你能不能委屈一点儿,押后一些处理呢?”
他明面上是在跟我商量,不过话里话外,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让我心中多少也有些气愤。
那死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自然是乐意作这个顺水人情。
不过这事儿,可不是谁能够两言三语就可以打消的。
我按耐住心中的脾气,不动声色地笑道:“杨师叔你说笑了,我来这儿,要抓的是那个叫做落千尘的家伙,又不是破坏人家的法会;静念师太都已经亲口说了,落千尘与她慈航别院没有半点儿关系,两者根本就不牵连的。”
话事人也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不过志程你现在的名气,与往日不一样了。最近这儿鱼龙混杂,暗流汹涌,你这般待着,主人家总是有些心中不安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依师叔的意思,是想让我不要搀和这事儿?”
话事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点头笑道:“如此自然最好。”
我没有理会他的顺水推舟,而是摸着鼻子说道:“可是,那杀害我属下的凶手怎么办,我就任由他逍遥法外?”
话事人瞧见我冥顽不灵,不听劝阻,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张口说道:“事急从权嘛,你这个……”
我直接打断他,说道:“杨师叔,黄山龙蟒一役,陶陶遇害,凶手远遁千里,逃往东南亚,上面还有一屠了几百万人的血手狂魔罩着,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会义无反顾地千里追杀而去?”
话事人听到我提起这件近年来最给茅山扬名立万的事情,以为我在凭功耍横,眉头皱起来道:“是为何?”
我平静地说道:“因为陶陶是我师父的孙女,有人伤害了她,就得死!”
事涉大义,他却也不敢讥讽,点了点头,然后分辩道:“那是陶陶,是我也会如此,我的意思是……”
我满脸含笑,然而语气却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想杀的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有天神护翼,我想杀,还是得杀,谁都拦不住!”
这是我第一次不给话事人面子,而且无比坚决。
事实上,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这事儿是我的公务,而不是茅山的内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预的,我相信话事人也明白。
他明白,只不过想着我不会驳他面子而已。
我拒绝,就是想让他知道一点,不要有些权力就熏心,觉得能够命令任何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地位,和他平等,都是列席长老。
这强硬的态度一露出来,话事人虽说并没有立刻翻脸,但是情绪也并不是很高,强笑着说支持我的一切决定,又聊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水虿长老,却对话事人说想跟我谈一谈他儿子的问题。
话事人一愣,倒也没有多言,告辞离去,而那一身鱼腥的水虿长老待他离开,冲着我冷冷一笑道:“你得罪人了,知道么?”
我停下了脚步,左右一看。却见远处有一个老妇人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原来我还遭受到专人盯防的待遇啊?
我有些啼笑皆非,转过一块乱石区,那人方才回过头来,满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
他刚想解释,我拦住了他,微笑着说道:“无妨,没想到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的。”
这贼眉鼠眼的男人嘿然笑了,说道:“小的王贼头,吃得就是踩点溜号的饭,招子自然要比寻常人亮一些。长话不多说。黄剑君派小的过来,就是通知您一声,那姓落的变态,最近的确有在浙东露过面,有船家说他到了舟山,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来,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过来,他继续说道:“落千尘这家伙虽说医术高超,但是为人变态下流,江湖上很多同道都是不耻他的,所以人很小心谨慎。这是他的近照,给您参考。”
我举起照片来看,上面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梳着大背头。满脸含笑。温文尔雅,像个大学教授。
从外貌上来看,还真的瞧不出太多的猥琐和变态来。
我将照片收好,伸手与他相握,感谢道:“辛苦了!”
那王贼头满脸荣幸地讨好道:“客气了,能为黄剑君和陈道长您们这样顶牛的人物办事儿,我骨头都轻了三两。回头这事儿,我可以吹一辈子呢……”
他倒是个妙人,话儿带到,立刻就与我告辞:“陈道长,你身边的点子扎手,我先走了。回头见。”
这话儿说完,他身子一缩,将衣服翻了过来,却是换了一个模样,与我擦肩而过。
江湖之大,奇人异士多也,此人看着颇有一些鼓上蚤时迁的风范,虽然出身旁门左道。却也比那正人君子给我的感觉要好上不少。
我没有回身,而是朝着前面继续行走,绕了好几块礁岩,藏了起来。
等了五分钟,先前盯着我的那老妇人从我身下掠过,见失去了监视对象,不由得四处张望,而就在这时,后脑突然生出一颗石子,砸得生疼,下意识地朝着来处望去,却见自己的监视对象,正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
不理会那老妇人脸上的惊恐,我跃到了她的跟前,平静地说道:“劳驾回去告诉你们家斋主,若还是这般的待客之道,就不要怪我手段无情。”
那老妇人也不敢辩驳,诚惶诚恐地低头离去。
说句实话,我倒是不介意牵制起那慈航别院的力量,但是派人过来监视我,要么就派个让我察觉不到的顶尖高手,要么就派一个生涩可人的曼妙小尼姑,这也算是尊重人。
弄这么一个容嬷嬷般模样的老妇人过来,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人离开之后,我找了块石头歇着,躺在地上,盯着头上的太阳,眯着眼睛瞧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眼睛眯着,平静而自信,然而我这种大半辈子都在跟罪犯打交道的人,却很自然地从他的眼神里,瞧见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疯狂,以及漠视生命。
有一些人,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人,就会漠视生命,做出那些让寻常人接受不了的事情来。
他们觉得自己是神,但是在我们的眼中,不过是神经病而已。
这落千尘自以为有着舟山坐地虎慈航别院的庇护,就可以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地杀人,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
仇不过夜,我怎么可能会给那一帮子尼姑什么面子,还要等到无遮大会结束?
无稽之谈!
不过,此时此刻,无遮大会召开在即,慈航别院戒备严密,而又在不知道对方那洞天福地入口的情况下,硬闯显然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我既然已经亮出了牌子,不如就待在这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而其他的事情,则交由张励耘、布鱼和小白狐儿等人来做。
过了这么多,他们也应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我留这里,摆出气势汹汹的架势,是要给予对方压力,倘若落千尘真在这儿,他要么就一直藏着,要么就赶紧溜掉。
他若是敢逃走,我就有手段将他给截住,为李何欣报仇雪恨。
计划拟定,我的事儿倒是显得悠闲,当下也是四处晃荡,品尝了一下普陀山闻名的素斋,对于那用豆皮做出鱼肉味的法子,着实惊奇得很,如此一致到了夜里,我方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住地。
我回返不久,又有客人来临。
门敲三下,我打开房门,却瞧见来人居然是我茅山现如今的话事人杨知修,还有水虿长老徐修眉。
我可以对别人摆架子,却不敢在自家长辈面前拿捏身份,赶忙将他们迎入房间就坐,端茶倒水,寒暄两句,方才知道他们是过来参加慈航别院无遮大会的。
此番前来的,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两位长老各自的真传弟子,以及茅山的执礼长老雒洋,规模算得上是挺大的了。
茅山众人刚到,雒洋长老还在与慈航别院交流,而他们听说我在这里,就过来寻我了。
我有些诧异,说这慈航别院与我茅山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一无遮大会,茅山居然会这般重视?
话事人笑道:“慈航别院与江湖同道素有渊源,而那静念师太与掌教师兄也是老交情了,此番法会,我们自然不敢不重视。”
这话儿说得,好像我师父跟静念师太是老情人一般,听得我一阵恶心。
两位长老刚到此处,立刻马不停蹄地联袂而至,自然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以他们的身份,派个传话弟子过来,得赶上门去的人是我。
两人聊了几句,话事人这才进入正题道:“我听静念师太说起了你的事情,明白你属下牺牲的心情,不过这无遮大会,是人家慈航别院半个多世纪以来第一次盛世,堪比当初我茅山大开山门。我的意思呢,是你能不能委屈一点儿,押后一些处理呢?”
他明面上是在跟我商量,不过话里话外,却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让我心中多少也有些气愤。
那死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他自然是乐意作这个顺水人情。
不过这事儿,可不是谁能够两言三语就可以打消的。
我按耐住心中的脾气,不动声色地笑道:“杨师叔你说笑了,我来这儿,要抓的是那个叫做落千尘的家伙,又不是破坏人家的法会;静念师太都已经亲口说了,落千尘与她慈航别院没有半点儿关系,两者根本就不牵连的。”
话事人也笑着说道:“话虽如此,不过志程你现在的名气,与往日不一样了。最近这儿鱼龙混杂,暗流汹涌,你这般待着,主人家总是有些心中不安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依师叔的意思,是想让我不要搀和这事儿?”
话事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点头笑道:“如此自然最好。”
我没有理会他的顺水推舟,而是摸着鼻子说道:“可是,那杀害我属下的凶手怎么办,我就任由他逍遥法外?”
话事人瞧见我冥顽不灵,不听劝阻,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张口说道:“事急从权嘛,你这个……”
我直接打断他,说道:“杨师叔,黄山龙蟒一役,陶陶遇害,凶手远遁千里,逃往东南亚,上面还有一屠了几百万人的血手狂魔罩着,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会义无反顾地千里追杀而去?”
话事人听到我提起这件近年来最给茅山扬名立万的事情,以为我在凭功耍横,眉头皱起来道:“是为何?”
我平静地说道:“因为陶陶是我师父的孙女,有人伤害了她,就得死!”
事涉大义,他却也不敢讥讽,点了点头,然后分辩道:“那是陶陶,是我也会如此,我的意思是……”
我满脸含笑,然而语气却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想杀的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有天神护翼,我想杀,还是得杀,谁都拦不住!”
这是我第一次不给话事人面子,而且无比坚决。
事实上,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这事儿是我的公务,而不是茅山的内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干预的,我相信话事人也明白。
他明白,只不过想着我不会驳他面子而已。
我拒绝,就是想让他知道一点,不要有些权力就熏心,觉得能够命令任何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地位,和他平等,都是列席长老。
这强硬的态度一露出来,话事人虽说并没有立刻翻脸,但是情绪也并不是很高,强笑着说支持我的一切决定,又聊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水虿长老,却对话事人说想跟我谈一谈他儿子的问题。
话事人一愣,倒也没有多言,告辞离去,而那一身鱼腥的水虿长老待他离开,冲着我冷冷一笑道:“你得罪人了,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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