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说道：“你们都觉得那个姓程的不对劲，再说了，怎么才能进入库房，怎么能拿到里面的东西？用什么渠道？”

    “我对珠宝公司的流程有些清楚，如果那些东西最终拿出来销售，我们当然可以通过最简单的购买拿到，但是，如果一直存放在库房，没有任何加工，只是当成升值的收藏品，我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白颖珊说道：“虽然灵力合格，但咱们连正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混进去一条路，我去应征清洁工，颖珊进入珠宝公司。”乔宇说道：“你们在外围跟着，还有，黄轩，找黄伯父准备最好的设备，我要随时能听到能看到颖珊的动静和声音，密踪符始终达不到现代科技的地步。”

    “这个不在话下，我会准备。”黄轩说道：“还有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们。”乔宇看着乔烨和乔羽，他们此时有些迷惑，不懂父母要做什么。

    “交给我们吧。”肖丽说道：“也当提前练练手。”

    燕南偷偷瞟了一眼她，一只手默然地搭上肖丽的肩膀，肖丽微微咬着唇，这或许是自己应该承受的，身为一名土工，长年接触死尸，沾染的尸气过重。

    “肖丽姐……”白颖珊拉着肖丽的手：“一切都会好的，你应该积极一些。”

    “我想去看中医。”肖丽终于妥协，三年多了，她多想弥补燕南一个孩子，更想拥有他们二人的结晶，但是，三年多，肚皮一直不争气，燕南虽然从未埋怨过自己，但身为一个女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着兄妹俩长大，这种遗憾越大，自己反而开始逃避。

    “我认识不错的。”黄轩说道：“中医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出那句话后，肖丽反而如释重负，大大咧咧地说道：“放心，别说是中药，哪怕要做手术，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好了，言归正转。”

    “既然你们决定这么做，我们在外围好好配合，颖珊，一定注意安全。”燕南沉声道。

    这下乔宇不乐意了：“你们怎么不交代交代我？”

    “她是独自一人进那家奇怪的珠宝公司，你在大厦可以到处游荡，况且，你来来回回是自由的，怎么能一样？”肖丽没好气地说道：“可惜，人家没看上你。”

    一群没良心的，乔宇冲兄妹俩说道：“回家。”

    三天后，上午九点，看到白颖珊出现在珠宝公司展厅门口，昨天的那位导购有些意外：“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和大厅的前台说我是来面试的，他们就帮我刷卡了。”白颖珊微微一笑。

    “我去通知程总。”导购转身的一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同白颖珊的到来，而展厅的前台美女怔怔地看着白颖珊，有些呆呆地，白颖珊冲她点点头，她只是麻木地扯扯嘴角。

    在她嘴角扯动的一刻，微微露出上唇的半颗牙齿，分明是黑色的，等白颖珊再想去看，那姑娘又恢复了麻木的样子，低头整理手上的收据。

    外面，正伪装成小胡子清洁工的乔宇微微皱起眉，这位前台美女印堂发青，面无血色，一幅气血不足的样子，刚才的黑牙自己也隐约看到一些，他眼珠子一转，悄然将一把朱砂扔在墙角，却不见黑气溢出，无鬼。

    既然如此，这公司的诡异气氛到底是因为什么？

    再说白颖珊在展厅站了片刻，那名男导购急匆匆地过来，带白颖珊去办公室，走出门的一刻，白颖珊的眼神丝毫不看乔宇，直接越过他，进入走廊另一侧的办公室大门，乔宇心里突然堵得慌，原来被自己的女人无视是这种感觉。

    珠宝公司名叫红珊，是一家新近崛起的珠宝公司，擅长使用网络销售，在网路上的销售人气排在同行业前三，那天见到的程总，其实是公司的实际掌权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名鉴定师，曾经也是拍卖师，拿过白手套的，但据说，红珊有一位幕后投资方，来历成迷。

    这是所有关于珠宝公司的资料，来之前，白颖珊已经倒背如流，进入办公室，便看到一个个格子间，大家都窝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没有丝毫其它与工作无关的杂音。

    销售部是重中之重，在采购部的边上，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看进去，大家都亮着屏幕，正与买家沟通着，导购说道：“这是网络终端销售，咱们也有实体店，也给一些小的珠宝公司供货，白小姐，这边请。”

    走进总经理室，白颖珊只觉得屋子里有一股风在打转，就像小小的龙卷风，在地上来回卷动，她感受得清晰，却要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程总一伸手，白颖珊便坐在他对面，微微点头：“我考虑清楚了，接受您的条件，负责玉器的销售。”

    “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玉的女性。”程总一个眼神，导购便出去了，他死死地盯着白颖珊的双眼：“任何一块玉佩戴在你身上，都是绝美的，我不需要你亲身做销售，我要让你成为玉的代言人。”

    “玉的代言人？”白颖珊说道：“那是模特做的事。”

    “对，我需要的就是一位绝佳的模特，那些女人都是俗美，但你，那天在展厅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程总说道：“我准备了一份代言合同，如果你满意的话，就签了吧，我马上安排摄影棚进行拍摄。”

    白颖珊咽下一口口水，还以为是事务性的工作，突然一跃成为代言人，这与预想的情况太不一样了，而这位程总的亢奋让她有些隐隐的不安。

    签，或不签？

    此时，肖丽和燕南坐在电脑前，面面相觑，肖丽嘀咕道：“这个老总有些奇怪。”

    “是啊，提到玉和女人的时候，眼神有些杀气。”燕南说道：“这眼神，就像要把颖珊吃了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对颖珊不利？”

    “我怎么知道？”肖丽突然心浮气躁：“颖珊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