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74 第二百七十三章 五足神龙令旗
- 275 第二百七十四章 阴谋
- 276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盛怒
- 277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千里追杀
- 278 第二百七十七章 狼狈
- 279 第二百七十八章 扶风千重浪
- 280 第二百七十九章 青铜巨剑
- 281 第二百八十章 燕若曦
- 282 第二百八十一章 父女
- 283 第二百八十二章 嫉恨
- 284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过如此
- 285 第二百八十四章 杀机
- 286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够狠
- 287 第二百八十六章 紫禁之巅
- 288 第二百八十七章 百招之约
- 289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八方云集
- 290 第二百八十九章 混战
- 291 第二百九十章 围攻
- 292 第二百九十一章 震撼
- 293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质
- 294 第二百九十三章 闯入
- 295 第二百九十四章 睿智
- 296 第二百九十五章 密室
- 297 第二百九十六章 突围
- 298 第二百九十七章 少年白头
- 299 第二百九十八章 邪恶
- 300 第二百九十九章 人心不足
- 301 第三百章 以退为进
- 302 第三百零一章 逼毒
- 303 第三百零二章 执子之手
- 304 第三百零三章 浮生半日闲
- 305 第三百零四章 惩治
- 306 第三百零五章 强吻
- 307 第三百零六章 噩梦
- 308 第三百零七章 刀痴
- 309 第三百零八章 扬名
- 310 第三百零九章 旦京
- 311 第三百一十章 调戏
- 312 第三百一十一章 聚首
- 313 第三百一十二章 武林大会
- 314 第三百一十三章 洁癖
- 315 第三百一十四章 阴谋论
- 316 第三百一十五章 自作孽
- 317 第三百一十六章 威胁
- 318 第三百一十七章 恶魔
- 319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终日打雁
- 320 第三百一十九章 力挽狂澜
- 321 第三百二十章 烂泥
- 322 第三百二十一章 众叛亲离
- 323 第三百二十二章 盛会
- 324 第三百二十三章 擂台赛
- 325 第三百二十四章 搅局
- 326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杀机
- 327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冠军之光
- 328 第三百二十七章 棋痴
- 329 第三百二十八章 破军
- 330 第三百二十九章 扬威
- 331 第三百三十章 乱斗
- 332 第三百三十一章 对弈
- 333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下三滥
- 334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夺魁
- 335 第三百三十四章 惺惜
- 336 第三百三十五章 争芳斗艳
- 337 第三百三十六章 行将就木
- 338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中计
- 339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囹圄
- 340 第三百三十九章 激怒
- 341 第三百四十章 反击
- 342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定风波
- 343 第三百四十二章 买醉
- 344 第三百四十三章 离别
- 345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放手
- 346 第三百三十五章 蒸蒸日上
- 347 第三百三十六章 满月酒
- 348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
- 349 消失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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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过如此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过如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闲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人,但别人既然欺负到头上来了,他当然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龙家的确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般的存在,对于现在的叶闲来说,与龙家交恶,无异于自掘坟墓。
然而,人类毕竟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即便是你再怎么理智,一旦某个关口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只怕都将无法遏制那种冲冠一怒的冲动。
于是,忍无可忍的叶闲终于爆发了,毫不犹豫地张口将这位被好事者们尊称一声华夏太子的龙家公子,骂作一条正在喷粪的疯狗。
说句实话,从小到大,叶闲还是第一次像今次这般,咄咄逼人地谩骂诋毁一个人。
实在是这个龙家的纨绔,神情太过狂傲,口气太过嚣张,言行举止太过惹人厌恶,那种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骄狂嘴脸,已经超出了叶闲的底线。
但这个身为华夏最顶级豪门世家的龙家太子,龙家的嫡长子龙烨,显然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像叶闲这般毫不留情地诋毁辱骂过。
谩说是辱骂,就是横眉怒眼在他耳旁大声呼喝横加指责的人,都不曾有过。
大多数人,在他这位华夏太子面前,即便不露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谄媚相,却也始终低声细语笑脸相陪……
龙烨活了这整整二十四年来,只有十三岁那年因为强行玷污了燕大附中正在上初三的那位校花,事后被他的老子龙天杖罚跪半天而晕倒在龙家祠堂。他的老娘因此发飙,一口气怒砸了储藏室库藏的价值一亿美金的唐三彩、宋元青瓷、明清青花等古玩。自此,连龙天杖都不敢再管这个被自家婆娘惯坏了的纨绔儿子。
从此之后,龙烨行事就更加肆无忌惮,威逼、用药、利诱各个学校的校花或各大影视公司的明星供他yin-辱亵玩不计其数,但他却再没遇到一个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多管闲事横加谴责的人。
慈母多败子,这句话,用在这个所谓的龙家太子身上,是再贴切不过。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叶闲这番侮辱味道十足的谩骂,龙烨瞬间就暴走了。
“臧天河!”
龙烨气急败坏地尖叫一声道。
“嗖”!
伴随他这声近乎咆哮的呼喝落地,一道黑影忽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疾掠而来,不过眨眼的瞬间光景,就平平落在燕大斜雁塔图书馆门前的大理石铺广场之上。
龙烨有这个华夏虎榜第一人做护卫,底气顿时又足了几分,戟指指着对面的叶闲,咬牙切齿道:“老子要你将他那条舌头扯下来剁碎了喂狗!”
如果说华夏龙榜是天下人所公认的武术界权威武力值排名,那么华夏虎榜就可以看成是平民百姓们将一些出身草莽无背景无身份的民间高手所作的武力值排名。
如果用现代比较流行的中的修仙人物来比喻,那么,前者就相当于那些修真界名门大派中不惜消耗海量天才地宝丹药灵液等大肆培养的嫡传弟子,而后者无疑就是那些依靠自身能力满世界寻找修炼资源的散仙了……
眼下这个号称华夏虎榜第一人的臧天河,看上去才不过三十来许的年纪,一身明眼人一看即知识从三十元一套的地边摊上淘来的黑色粗布中山套装,国字脸,高鼻梁,中等身材,整体给人的就是一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感觉。
和华夏龙榜第一人的燕归藏一样,他也是用剑的高手,不过与燕归藏习惯使用那柄尺半宽的青铜巨剑不同,臧天河腰间插着的是一柄无鞘的铁质长剑。
与其说是铁质长剑,倒不如说插在臧天河腰间的是一块长足三尺的薄薄铁片,只是这块铁片的末端被他用细铁丝箍住一根巴掌大小的短木棍——叶闲不用猜也知,那就是这位虎榜第一人用来握剑的剑柄了。
好寒碜的华夏虎榜第一人!
这是来人给叶闲的第一感觉。
“山东蓬莱剑宗臧天河,还未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臧天河甫一上场,就对叶闲来了个文绉绉的双手抱拳自报家门。
叶闲倒也不是一个忸怩的人,当下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道:“凤县叶闲。”
臧天河接口问道:“师承何派?”
叶闲摇了摇头道:“无门无派。”
臧天河不死心,续又问道:“不知阁下恩师是哪位武林名宿?”
叶闲继续摇头道:“我这花拳绣腿哪里是学自什么武林名宿,都是我爷爷闲着无聊时传给我的三脚猫功夫。”
“唉,某家曾做出保证,从来不跟无名小卒过招!”叶闲没有看错,对面那个臧天河在听完他这番话后,脸上竟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叹息着道:“既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正统的后代传承,那就肯定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三脚猫功夫无疑了,小子,你倒也没有自谦。”
“这样吧,”他想了想道:“既然龙少放出话来,要你的那条舌头,某家就给你个痛快,你只需割下自己的舌头,然后恭恭敬敬地给龙少磕三个头算作赔罪,这件事就此揭过,你看怎样?”
叶闲:“……”
他突然张大双眼,表情状若痴呆地望着他,仿佛在说,这是哪家的精神病院防卫出现疏漏,把这个特级病号放出来了。
割下自己的舌头,再跪下向那位龙家纨绔磕头赔罪——叶闲好想问一句,这位臧天河臧大侠,你是脑袋犯二病秀逗了,还是赶新潮卖萌来了,不过话说回来,真的给人一种好萌好萌好萌的感觉呦……
臧天河见叶闲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还以为对方被自己方才那席大义凛然言辞决绝的话吓破了胆,当下又出言安慰道:“你放心,某家说到做到,只要你依言跪下割舌赔罪,某家保证,放你安然离开。”
叶闲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道:“你刚刚让我先割舌再跪下赔罪,现在又让我先跪下再割舌赔罪,那么,究竟我是先割舌后跪下还是先跪下后割舌呢?”
臧天河闻言不禁一呆,过了片刻,才道:“这有区别吗?”
叶闲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区别,因为这关乎到一个动作先后的问题,必须要捋顺了。这样来说罢,你看,如果我是先割掉舌头,人若没了舌头,又如何说话?所以就无法再执行你那跪下赔罪的要求了。如此看来,倒是你那个先跪下赔罪再割舌的提议,还勉强行得通。当然,这其中也有许多细节问题需要敲定清楚。”
他掰开手指开始一一细算道:“譬如,让我跪下来磕头赔罪,是边磕头边赔罪,还是三个头磕过了再赔罪,这是一。然后,赔罪时该用诚惶诚恐的表情,还是胆战心惊的动作,这是二。最后,你让我割舌,总该给我一把刀吧,难不成让我自己用手拽掉自己的舌头不成?看,这么多细节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我又该如何执行你那条跪下磕头赔罪割舌的指令呢?”
臧天河快疯了,准确来说,他是快被叶闲这一通喋喋不休的“跪下、磕头、赔罪、割舌”给逼疯了。
尼玛,见过唠叨的,却从未见过像对面这个浑小子这么唠叨的,估计《大话西游》里那两个小妖就是被唐三藏这么样给逼得上吊自尽的吧?
“某家就问你一句话,”臧天河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叶闲,道:“某家的这些提议,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叶闲想了想,摇摇头道:“割舌太疼,跪下磕头有伤尊严,能不能换个条件?”
尼玛,既然不同意,那还不早点说!
臧天河暴吼一声,道:“那就受死吧!”说话间,已一把抽出那柄铁片长剑,对准叶闲的面门疾劈了过去。
还是真刀真枪来的痛快啊!
臧天河差点没舒服地呻-吟一声,江湖中人,就该凭刀剑说话,没事自己又何必去做那什么规劝他人自裁的说客,非但没讨得半点好,还差点把自己郁闷地想一头撞死!
这一剑臧天河满蕴怒火,用尽了浑身十层功力,满拟当场将对面那个口齿犀利的混蛋小子给劈做两半。
哪知,剑身眼见距离对方面门不及半尺,蓦地,他竟愕然瞧见,对面那个长得还算有几分眉清目秀的浑小子不慌不忙地屈起自己的右手拇中二指,对准纵劈而下的剑刃凌空弹了一记。
“叮”!
顿时,一声振聋发聩的清越剑吟,响彻天际。
臧天河直觉从剑身陡然传来的一股大力,震得他虎口生出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这还不算,下一刻,就见对面那眉清目秀的小子仿佛上了瘾,居然两手齐齐屈指,再对准剑刃,“叮叮叮叮叮……”地一连弹了十余记。
对方每以指尖弹一记剑刃,便令臧天河忍不住退后一步,十二记弹指过后,臧天河同时后退了整整十二步。
“噗”!
终于,当叶闲最后一记弹指,准准击中臧天河的剑刃,后者再忍耐不住,仰天喷出一股血箭,一跤踉跄跌倒在地。
接着,这位华夏虎榜第一人又听到了一句再次令他喷血的话。
只见那个自称自己学的是三脚猫功夫的浑小子,学他刚才听完这小子并非出自什么名门正派后满脸失望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什么华夏虎榜第一人,也不过如此嘛,连我这个无名小卒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三脚猫功夫都不如……”
叶闲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人,但别人既然欺负到头上来了,他当然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龙家的确是一个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般的存在,对于现在的叶闲来说,与龙家交恶,无异于自掘坟墓。
然而,人类毕竟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即便是你再怎么理智,一旦某个关口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只怕都将无法遏制那种冲冠一怒的冲动。
于是,忍无可忍的叶闲终于爆发了,毫不犹豫地张口将这位被好事者们尊称一声华夏太子的龙家公子,骂作一条正在喷粪的疯狗。
说句实话,从小到大,叶闲还是第一次像今次这般,咄咄逼人地谩骂诋毁一个人。
实在是这个龙家的纨绔,神情太过狂傲,口气太过嚣张,言行举止太过惹人厌恶,那种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骄狂嘴脸,已经超出了叶闲的底线。
但这个身为华夏最顶级豪门世家的龙家太子,龙家的嫡长子龙烨,显然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像叶闲这般毫不留情地诋毁辱骂过。
谩说是辱骂,就是横眉怒眼在他耳旁大声呼喝横加指责的人,都不曾有过。
大多数人,在他这位华夏太子面前,即便不露出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谄媚相,却也始终低声细语笑脸相陪……
龙烨活了这整整二十四年来,只有十三岁那年因为强行玷污了燕大附中正在上初三的那位校花,事后被他的老子龙天杖罚跪半天而晕倒在龙家祠堂。他的老娘因此发飙,一口气怒砸了储藏室库藏的价值一亿美金的唐三彩、宋元青瓷、明清青花等古玩。自此,连龙天杖都不敢再管这个被自家婆娘惯坏了的纨绔儿子。
从此之后,龙烨行事就更加肆无忌惮,威逼、用药、利诱各个学校的校花或各大影视公司的明星供他yin-辱亵玩不计其数,但他却再没遇到一个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多管闲事横加谴责的人。
慈母多败子,这句话,用在这个所谓的龙家太子身上,是再贴切不过。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叶闲这番侮辱味道十足的谩骂,龙烨瞬间就暴走了。
“臧天河!”
龙烨气急败坏地尖叫一声道。
“嗖”!
伴随他这声近乎咆哮的呼喝落地,一道黑影忽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疾掠而来,不过眨眼的瞬间光景,就平平落在燕大斜雁塔图书馆门前的大理石铺广场之上。
龙烨有这个华夏虎榜第一人做护卫,底气顿时又足了几分,戟指指着对面的叶闲,咬牙切齿道:“老子要你将他那条舌头扯下来剁碎了喂狗!”
如果说华夏龙榜是天下人所公认的武术界权威武力值排名,那么华夏虎榜就可以看成是平民百姓们将一些出身草莽无背景无身份的民间高手所作的武力值排名。
如果用现代比较流行的中的修仙人物来比喻,那么,前者就相当于那些修真界名门大派中不惜消耗海量天才地宝丹药灵液等大肆培养的嫡传弟子,而后者无疑就是那些依靠自身能力满世界寻找修炼资源的散仙了……
眼下这个号称华夏虎榜第一人的臧天河,看上去才不过三十来许的年纪,一身明眼人一看即知识从三十元一套的地边摊上淘来的黑色粗布中山套装,国字脸,高鼻梁,中等身材,整体给人的就是一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感觉。
和华夏龙榜第一人的燕归藏一样,他也是用剑的高手,不过与燕归藏习惯使用那柄尺半宽的青铜巨剑不同,臧天河腰间插着的是一柄无鞘的铁质长剑。
与其说是铁质长剑,倒不如说插在臧天河腰间的是一块长足三尺的薄薄铁片,只是这块铁片的末端被他用细铁丝箍住一根巴掌大小的短木棍——叶闲不用猜也知,那就是这位虎榜第一人用来握剑的剑柄了。
好寒碜的华夏虎榜第一人!
这是来人给叶闲的第一感觉。
“山东蓬莱剑宗臧天河,还未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臧天河甫一上场,就对叶闲来了个文绉绉的双手抱拳自报家门。
叶闲倒也不是一个忸怩的人,当下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道:“凤县叶闲。”
臧天河接口问道:“师承何派?”
叶闲摇了摇头道:“无门无派。”
臧天河不死心,续又问道:“不知阁下恩师是哪位武林名宿?”
叶闲继续摇头道:“我这花拳绣腿哪里是学自什么武林名宿,都是我爷爷闲着无聊时传给我的三脚猫功夫。”
“唉,某家曾做出保证,从来不跟无名小卒过招!”叶闲没有看错,对面那个臧天河在听完他这番话后,脸上竟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叹息着道:“既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正统的后代传承,那就肯定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三脚猫功夫无疑了,小子,你倒也没有自谦。”
“这样吧,”他想了想道:“既然龙少放出话来,要你的那条舌头,某家就给你个痛快,你只需割下自己的舌头,然后恭恭敬敬地给龙少磕三个头算作赔罪,这件事就此揭过,你看怎样?”
叶闲:“……”
他突然张大双眼,表情状若痴呆地望着他,仿佛在说,这是哪家的精神病院防卫出现疏漏,把这个特级病号放出来了。
割下自己的舌头,再跪下向那位龙家纨绔磕头赔罪——叶闲好想问一句,这位臧天河臧大侠,你是脑袋犯二病秀逗了,还是赶新潮卖萌来了,不过话说回来,真的给人一种好萌好萌好萌的感觉呦……
臧天河见叶闲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还以为对方被自己方才那席大义凛然言辞决绝的话吓破了胆,当下又出言安慰道:“你放心,某家说到做到,只要你依言跪下割舌赔罪,某家保证,放你安然离开。”
叶闲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道:“你刚刚让我先割舌再跪下赔罪,现在又让我先跪下再割舌赔罪,那么,究竟我是先割舌后跪下还是先跪下后割舌呢?”
臧天河闻言不禁一呆,过了片刻,才道:“这有区别吗?”
叶闲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区别,因为这关乎到一个动作先后的问题,必须要捋顺了。这样来说罢,你看,如果我是先割掉舌头,人若没了舌头,又如何说话?所以就无法再执行你那跪下赔罪的要求了。如此看来,倒是你那个先跪下赔罪再割舌的提议,还勉强行得通。当然,这其中也有许多细节问题需要敲定清楚。”
他掰开手指开始一一细算道:“譬如,让我跪下来磕头赔罪,是边磕头边赔罪,还是三个头磕过了再赔罪,这是一。然后,赔罪时该用诚惶诚恐的表情,还是胆战心惊的动作,这是二。最后,你让我割舌,总该给我一把刀吧,难不成让我自己用手拽掉自己的舌头不成?看,这么多细节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我又该如何执行你那条跪下磕头赔罪割舌的指令呢?”
臧天河快疯了,准确来说,他是快被叶闲这一通喋喋不休的“跪下、磕头、赔罪、割舌”给逼疯了。
尼玛,见过唠叨的,却从未见过像对面这个浑小子这么唠叨的,估计《大话西游》里那两个小妖就是被唐三藏这么样给逼得上吊自尽的吧?
“某家就问你一句话,”臧天河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叶闲,道:“某家的这些提议,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叶闲想了想,摇摇头道:“割舌太疼,跪下磕头有伤尊严,能不能换个条件?”
尼玛,既然不同意,那还不早点说!
臧天河暴吼一声,道:“那就受死吧!”说话间,已一把抽出那柄铁片长剑,对准叶闲的面门疾劈了过去。
还是真刀真枪来的痛快啊!
臧天河差点没舒服地呻-吟一声,江湖中人,就该凭刀剑说话,没事自己又何必去做那什么规劝他人自裁的说客,非但没讨得半点好,还差点把自己郁闷地想一头撞死!
这一剑臧天河满蕴怒火,用尽了浑身十层功力,满拟当场将对面那个口齿犀利的混蛋小子给劈做两半。
哪知,剑身眼见距离对方面门不及半尺,蓦地,他竟愕然瞧见,对面那个长得还算有几分眉清目秀的浑小子不慌不忙地屈起自己的右手拇中二指,对准纵劈而下的剑刃凌空弹了一记。
“叮”!
顿时,一声振聋发聩的清越剑吟,响彻天际。
臧天河直觉从剑身陡然传来的一股大力,震得他虎口生出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这还不算,下一刻,就见对面那眉清目秀的小子仿佛上了瘾,居然两手齐齐屈指,再对准剑刃,“叮叮叮叮叮……”地一连弹了十余记。
对方每以指尖弹一记剑刃,便令臧天河忍不住退后一步,十二记弹指过后,臧天河同时后退了整整十二步。
“噗”!
终于,当叶闲最后一记弹指,准准击中臧天河的剑刃,后者再忍耐不住,仰天喷出一股血箭,一跤踉跄跌倒在地。
接着,这位华夏虎榜第一人又听到了一句再次令他喷血的话。
只见那个自称自己学的是三脚猫功夫的浑小子,学他刚才听完这小子并非出自什么名门正派后满脸失望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什么华夏虎榜第一人,也不过如此嘛,连我这个无名小卒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三脚猫功夫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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