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67 第167节:齐聚凉州
- 168 第168节:背后有人
- 169 第169节:二世祖到
- 170 第170节:二朵桃花
- 171 第171节:费镇疑云
- 172 第172节:又现疫情
- 173 第173节:巫傩仪式
- 174 第174节:突然死了
- 175 第175节:潜力激发(1)
- 176 第176节:潜力激发(2)
- 177 第177节:挖肉削骨(1)
- 178 第178节:挖肉削骨(2)
- 179 第179节:瘟疫再起
- 180 第180节:癞皮猫狗
- 181 第181节:六日必死
- 182 第182节:心急如焚
- 183 第183节:魂兮归来
- 184 第184节:以命祭之
- 185 第185节:谁来献祭
- 186 第186节:登天之台
- 187 第187节:或为大巫
- 188 第188节:静静陪你
- 189 第189节:苏醒了谁?
- 190 第190节:心悦与否
- 191 第191节:回到原地
- 192 第192节:寒潭白羽
- 193 第193节:当年谢家(1)
- 194 第194节:当年谢家(2)
- 195 第195节:“她”出来了
- 196 第196节:一种巫技
- 197 第197节:小甜蜜哦
- 198 第198节:不是好人
- 199 第199节:外嫁原因
- 200 第200节:二年之后
- 201 第201节:他的情话
- 202 第202节:静静养着
- 203 第203节:罗巫约之
- 204 第204节:雀鸟化符
- 205 第205节:测术测心
- 206 第206节:通天九柱
- 207 第207节:半本巫典
- 208 第208节:慈生医堂
- 209 第209节:故人相见
- 210 第210节:白市黑市(1)
- 211 第211节:白市黑市(2)
- 212 第212节:三巫会面
- 213 第213节:祭祀之秘
- 214 第214节:首当其冲
- 215 第215节:献祭婴孩
- 216 第216节:一些琐碎
- 217 第217节:咒巫蛊文
- 218 第218节:巫主教女
- 219 第219节:优胜劣汰
- 220 第220节:封山秘事(1):魂伤
- 221 第221节:巫家阴私(1):死亡
- 222 第222节:巫家阴私(2):招魂
- 223 第223节:巫家阴私(3):姐妹
- 224 第224节:巫家阴私(3):母女
- 225 第225节:北疆之行:落入
- 226 第226节:北疆之行:质问
- 227 第227节:北疆之行:说权
- 228 第228节:北疆之行:招魂
- 229 第229节:北疆之行:回魂
- 230 第230节:北疆之行:女帝
- 231 第231节:北疆之行:镇魂
- 232 第232节:成名之路
- 233 第233节:我乃大巫
- 234 第234节:齐家无梅
- 235 第235节:各自筹谋
- 236 第236节:拿你开祭
- 237 第237节:皇帝有谋
- 238 第238节:不愿相见
- 239 第239节:求见燕王
- 240 第240节:遥想当年
- 241 第241节:淹死了谁?
- 242 第242节:风吹草动
- 243 第243节:罪孽深种
- 244 第244节:放饵诱鱼
- 245 第245节: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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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挖肉削骨(1)
第177节:挖肉削骨(1)
黑石城,梅山药院。
原本平和的躺在床上、处于睡眠中的孟婆,忽的睁开眼睛,枯瘦的双手猛然的卡向自己咽喉处。她刚才还感觉好好的,可突然之间,骨子里传来冰凉之意,然后是口鼻皆无发呼吸。
窒息感让她渐渐的变了脸色,眼珠子也朝外瞪出,而更为恐怖的是,她的眼、耳、鼻、口七窍都流出了黑色的血。
好半歇,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被吸入到胸腔之内,这一口气入体,孟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人起身到一半,一口血就喷到了地上。
就在孟婆一口鲜血吐出的同时,身在凉州山神庙外的鹿鸣就如溺水之中从水里被人猛的拉出水面。她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神色里带着慌乱。
“殿下,殿下!”七婆就靠近过来,蹲了身子声声唤她。
鹿鸣渐渐的凝回了神色,她想到了阿正阿忠,想起了七婆说的催发,然后......还有在耳边轻语的声音,那声音告诉了她如何救治阿正阿忠,可那声音来自哪里,属于谁,鹿鸣想不起来了。鹿鸣甚至不记得水里那梦境一般的一幕,不记得那张宣凤鸣的脸。她只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沉在湖水里。
“殿下----!”七婆又是一声唤。
“是!”鹿鸣看着七婆惶惶然的点点头,又垂下视线看自己身下,身下哪里还有什么符文阵,不过是普通的泥地,到是七婆手腕上缠了一层布,那布有血色隐约,提醒着鹿鸣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徐徐起身,说道,“能救,可救!有法子了!”
“殿下是巫皇血脉,我就知道必能有法子!”七婆一副激动不已的表情,对着上天拜了一拜,然后看鹿鸣,“不知殿下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鹿鸣将自己需要之物一一说与了七婆知道,并且也明确的告诉七婆,阿正阿忠是中毒,也确实会传染,但只要不接触到脓血之物,便是无妨的。也就是说她和七婆并没有感染到。
“我和你分别准备,也能快些!”鹿鸣道,说完,一转身踏上山神庙台阶,推开门看着挺了身也看过来的阿正,“你死不了!我自能医好你!”话一落,又复转身走了,阿正在背后嗳了二声也没回头。
再回来,鹿鸣和七婆已带好了需要的物品,七婆去起架子,按照鹿鸣的要求熬药烧水,鹿鸣则走到阿正不远处。
阿正坐直身,昂头看鹿鸣。
“要救你和阿忠,也简单,首先要将身上已经溃烂的腐肉都割去,然后再覆上外药。医家有麻散,巫家有符文,但可惜的事,如今我们既没有麻散,也没有足够多的符文。”鹿鸣看着阿正,慢慢蹲下身,一字一字说道,“所以你和阿忠,势必是要分着用,也势必有一段时间里是疼痛万分,相当于被活剐的......。”
阿正咬了咬牙,光是一句“活剐”听着就够他头皮发麻的!他阿正活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大苦,如今一遭罪就是活剐......。
“凉州城里不都是巫家人嘛,你们去取一些呀!再不然,画一些来便是!”
“你等得,阿忠只怕等不得了!若是画,你道巫家符文是随便几笔就成的?”
“那先给阿忠治,我等你们取了符文来再治,反正就是多挠几日......。”阿正眯眼,努力摆出嬉皮笑脸的样子来。
鹿鸣还是摇头,“你如今只是手背和胳膊几处疮脓溃烂,救治起来还算方便,可若来去拖上几日,似阿忠这般,便是救回性命,周身上下的皮肉......你想一想,伤口留疤都是常有的事情,被挖了腐肉的,又岂能恢复光洁如初?”
“巫家定有恢复皮肉的药,我买便是!”
“挖了肉成了坑洞,又岂是一道小伤口的疤痕......况且,阳平没有找到肠衣,我无法亲自己给你们处理腐烂疮芥,阿忠身上的腐肉,需要你来按照我的要求处理......”
“我处理?那我自己的呢?”
“是,阿忠的你处理,到时候脓血只怕染你一手,你这里不尽快清洗治疗的话情况会更严重,而你自己的,也得由你自己来!。”
阿正张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是没有想到,活剐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还要自己活剐自己......。
“好妹妹......。”一句唤,阿正的舌头打了结,说的很不利索,他的眼眸里也真真实实的流露着恐慌不安,“就当真没了别的法子!?”
鹿鸣也能体谅阿正此刻的惊恐,若换了是她要如此,只怕也要吓瘫,可没有肠衣,鹿鸣给阿忠和阿正处理疮脓就肯定会被感染到。
但也并非是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鹿鸣忽的起身,嘴角翘起来,“吓唬你呢,放心,活剐是躲不了的,但刮你的刽子手,是我!”
“可你刚才说了脓血会感染,你又没有找到肠衣!”阿正立刻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哦......。”阿正转头看昏死状态的阿忠,“阿忠他满身都是......你一个姑娘家!”
“是,所以我说了,刮你的刽子手是我,但阿忠这里,还需得你来!至于肠衣,我有法子。”鹿鸣认真的看着阿正,“阿忠,真得靠你了!”
没有纱幔,不设屏风,鹿鸣只是站离的略远些。她示意阿正除去阿忠上半身的衣衫,让后教他如何将镇痛用的符文缠在银针上,然后以烧后扎进特定的穴位处,由于阿正到底没有学过医术,扎针一事就没成。
鹿鸣走上前,却是被七婆拦下了,“不可!”
“等下我仍是要给他治的,到时候这一双手,用了,也是治了!”鹿鸣看看自己的手,微微笑。七婆的眼圈却红了红,一句殿下在喉咙里转了二转,终是人退开去,去看她准备的药物。
鹿鸣则走近,捏住了银针。
“嗳!”阿正也是一急,可已经晚了,他捏过的银针已到了鹿鸣的手指里,却见她手指翻飞,缠符,烧灭,扎入,熟练而优美,扎入后还不忘侧头对他笑一下,说一句无妨。
镇痛针扎好,被沸水煮后又用药酒浸泡过的、剐腐肉的刀也由七婆拿来递给阿正。
鹿鸣解释道,“我说,你听好,按照我说的做,没那么难。”
没那么难?不,很难!阿正的手已经在颤抖了,眼睛里已经有眼泪了,他何尝做过这般血腥的事!
“逼都得逼你自己一把,你不救他,便我来救。可我若救了他,只怕就救不了你了。”鹿鸣看着阿正,“所以你救他,也相当于救你自己。况且,他之于你,可是重要的伙伴?既是伙伴,便是你心里怕的要死要活,你也要忍住了,撑住了!”
“是,他是我的伙伴,我要忍住了,撑住了!”阿正的额头出了冷汗,手仍是在颤抖,可他自己深呼吸数次,反复说着鹿鸣的话,硬生生的将颤抖压下。
“手背的腐肉,要全部挖出,到鲜血为红则止,若是见骨......则挖到骨白为止!”鹿鸣慢慢说出要求,这要求是连说的她都觉得手抖害怕的,可要救命,要除毒根,就再无它法......
原本平和的躺在床上、处于睡眠中的孟婆,忽的睁开眼睛,枯瘦的双手猛然的卡向自己咽喉处。她刚才还感觉好好的,可突然之间,骨子里传来冰凉之意,然后是口鼻皆无发呼吸。
窒息感让她渐渐的变了脸色,眼珠子也朝外瞪出,而更为恐怖的是,她的眼、耳、鼻、口七窍都流出了黑色的血。
好半歇,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被吸入到胸腔之内,这一口气入体,孟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人起身到一半,一口血就喷到了地上。
就在孟婆一口鲜血吐出的同时,身在凉州山神庙外的鹿鸣就如溺水之中从水里被人猛的拉出水面。她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神色里带着慌乱。
“殿下,殿下!”七婆就靠近过来,蹲了身子声声唤她。
鹿鸣渐渐的凝回了神色,她想到了阿正阿忠,想起了七婆说的催发,然后......还有在耳边轻语的声音,那声音告诉了她如何救治阿正阿忠,可那声音来自哪里,属于谁,鹿鸣想不起来了。鹿鸣甚至不记得水里那梦境一般的一幕,不记得那张宣凤鸣的脸。她只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沉在湖水里。
“殿下----!”七婆又是一声唤。
“是!”鹿鸣看着七婆惶惶然的点点头,又垂下视线看自己身下,身下哪里还有什么符文阵,不过是普通的泥地,到是七婆手腕上缠了一层布,那布有血色隐约,提醒着鹿鸣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徐徐起身,说道,“能救,可救!有法子了!”
“殿下是巫皇血脉,我就知道必能有法子!”七婆一副激动不已的表情,对着上天拜了一拜,然后看鹿鸣,“不知殿下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鹿鸣将自己需要之物一一说与了七婆知道,并且也明确的告诉七婆,阿正阿忠是中毒,也确实会传染,但只要不接触到脓血之物,便是无妨的。也就是说她和七婆并没有感染到。
“我和你分别准备,也能快些!”鹿鸣道,说完,一转身踏上山神庙台阶,推开门看着挺了身也看过来的阿正,“你死不了!我自能医好你!”话一落,又复转身走了,阿正在背后嗳了二声也没回头。
再回来,鹿鸣和七婆已带好了需要的物品,七婆去起架子,按照鹿鸣的要求熬药烧水,鹿鸣则走到阿正不远处。
阿正坐直身,昂头看鹿鸣。
“要救你和阿忠,也简单,首先要将身上已经溃烂的腐肉都割去,然后再覆上外药。医家有麻散,巫家有符文,但可惜的事,如今我们既没有麻散,也没有足够多的符文。”鹿鸣看着阿正,慢慢蹲下身,一字一字说道,“所以你和阿忠,势必是要分着用,也势必有一段时间里是疼痛万分,相当于被活剐的......。”
阿正咬了咬牙,光是一句“活剐”听着就够他头皮发麻的!他阿正活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大苦,如今一遭罪就是活剐......。
“凉州城里不都是巫家人嘛,你们去取一些呀!再不然,画一些来便是!”
“你等得,阿忠只怕等不得了!若是画,你道巫家符文是随便几笔就成的?”
“那先给阿忠治,我等你们取了符文来再治,反正就是多挠几日......。”阿正眯眼,努力摆出嬉皮笑脸的样子来。
鹿鸣还是摇头,“你如今只是手背和胳膊几处疮脓溃烂,救治起来还算方便,可若来去拖上几日,似阿忠这般,便是救回性命,周身上下的皮肉......你想一想,伤口留疤都是常有的事情,被挖了腐肉的,又岂能恢复光洁如初?”
“巫家定有恢复皮肉的药,我买便是!”
“挖了肉成了坑洞,又岂是一道小伤口的疤痕......况且,阳平没有找到肠衣,我无法亲自己给你们处理腐烂疮芥,阿忠身上的腐肉,需要你来按照我的要求处理......”
“我处理?那我自己的呢?”
“是,阿忠的你处理,到时候脓血只怕染你一手,你这里不尽快清洗治疗的话情况会更严重,而你自己的,也得由你自己来!。”
阿正张大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是没有想到,活剐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还要自己活剐自己......。
“好妹妹......。”一句唤,阿正的舌头打了结,说的很不利索,他的眼眸里也真真实实的流露着恐慌不安,“就当真没了别的法子!?”
鹿鸣也能体谅阿正此刻的惊恐,若换了是她要如此,只怕也要吓瘫,可没有肠衣,鹿鸣给阿忠和阿正处理疮脓就肯定会被感染到。
但也并非是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鹿鸣忽的起身,嘴角翘起来,“吓唬你呢,放心,活剐是躲不了的,但刮你的刽子手,是我!”
“可你刚才说了脓血会感染,你又没有找到肠衣!”阿正立刻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哦......。”阿正转头看昏死状态的阿忠,“阿忠他满身都是......你一个姑娘家!”
“是,所以我说了,刮你的刽子手是我,但阿忠这里,还需得你来!至于肠衣,我有法子。”鹿鸣认真的看着阿正,“阿忠,真得靠你了!”
没有纱幔,不设屏风,鹿鸣只是站离的略远些。她示意阿正除去阿忠上半身的衣衫,让后教他如何将镇痛用的符文缠在银针上,然后以烧后扎进特定的穴位处,由于阿正到底没有学过医术,扎针一事就没成。
鹿鸣走上前,却是被七婆拦下了,“不可!”
“等下我仍是要给他治的,到时候这一双手,用了,也是治了!”鹿鸣看看自己的手,微微笑。七婆的眼圈却红了红,一句殿下在喉咙里转了二转,终是人退开去,去看她准备的药物。
鹿鸣则走近,捏住了银针。
“嗳!”阿正也是一急,可已经晚了,他捏过的银针已到了鹿鸣的手指里,却见她手指翻飞,缠符,烧灭,扎入,熟练而优美,扎入后还不忘侧头对他笑一下,说一句无妨。
镇痛针扎好,被沸水煮后又用药酒浸泡过的、剐腐肉的刀也由七婆拿来递给阿正。
鹿鸣解释道,“我说,你听好,按照我说的做,没那么难。”
没那么难?不,很难!阿正的手已经在颤抖了,眼睛里已经有眼泪了,他何尝做过这般血腥的事!
“逼都得逼你自己一把,你不救他,便我来救。可我若救了他,只怕就救不了你了。”鹿鸣看着阿正,“所以你救他,也相当于救你自己。况且,他之于你,可是重要的伙伴?既是伙伴,便是你心里怕的要死要活,你也要忍住了,撑住了!”
“是,他是我的伙伴,我要忍住了,撑住了!”阿正的额头出了冷汗,手仍是在颤抖,可他自己深呼吸数次,反复说着鹿鸣的话,硬生生的将颤抖压下。
“手背的腐肉,要全部挖出,到鲜血为红则止,若是见骨......则挖到骨白为止!”鹿鸣慢慢说出要求,这要求是连说的她都觉得手抖害怕的,可要救命,要除毒根,就再无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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