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9 第卌九章 悲从喜中来
- 100 第五十章 步步惊弦心
- 101 第圩一章 四处险环生
- 102 第圩二章 两子命各异
- 103 第一章 得兵符为礼
- 104 第二章 郑氏苦算计
- 105 第三章 五月方赐名
- 106 第四章 奈何终立储
- 107 第五章 冷语出如注
- 108 第六章 樊山王密报
- 109 第七章 私查朱见潚
- 110 第八章 计引蛇出洞
- 111 第九章 瑾瑜由生恨
- 112 第十章 隐隐若痴昧
- 113 第十一章 红颜总薄命
- 114 第十二章 冥婚结姻缘
- 115 第十三章 四座惧且怒
- 116 第十四章 身世至迷惘
- 117 第十五章 金氏狠杀夫
- 118 第十六章 藏尸乾清宫
- 119 第十七章 凶指御街行
- 120 第十八章 南絮忠护主
- 121 第十九章 临别诉衷肠
- 122 第二十章 降罪黜荆王
- 123 第廿一章 比武试真凶
- 124 第廿二章 方知都人逝
- 125 第廿三章 主仆情至深
- 126 第廿四章 割发结同心
- 127 第廿五章 重创朱佑杬
- 128 第廿六章 婚宴削兵势
- 129 第廿七章 残羹置醋饮
- 130 第廿八章 一举网三人
- 131 第廿九章 不悦斥田氏
- 132 第三十章 歹心凶倪岳
- 133 第卅一章 直言荐徐琼
- 134 第卅二章 痴心妄寻嗣
- 135 第卅三章 奈何诛已心
- 136 第卅四章 折寿求子嗣
- 137 第卅五章 易储事不休
- 138 第卅六章 兴王现野心
- 139 第卅七章 受惊于陶韫
- 140 第卅八章 惜刘吉致仕
- 141 第卅九章 兄弟相盘算
- 142 第四十章 私心为保命
- 143 第卌一章 疾中闻病耗
- 144 第卌二章 不幸染天花
- 145 第卌三章 劳中辛侍疾
- 146 第卌四章 不忍心绞痛
- 147 第卌五章 帝留书辞别
- 148 第卌六章 思君望菩提
- 149 第卌七章 奉天殿逼宫
- 150 第卌八章 力与之周旋
- 151 第卌九章 难产弥留际
- 152 第五十章 回魂来续命
- 153 第圩一章 新仇与旧恨
- 154 第圩二章 终审知反心
- 155 第圩三章 望雨生怜意
- 156 第圩四章 解怨且释结
- 157 第圩五章 周张起忿争
- 158 第圩六章 火烧周家巷
- 159 第圩七章 诸事迎刃解
- 160 第圩八章 怒贬众言官
- 161 第圩九章 兄妹两相争
- 162 第六十章 十二年之喜
- 163 第一章 痴女若痴女
- 164 第二章 一怒狱何鼎
- 165 第三章 诬内外勾结
- 166 第四章 诫子实训夫
- 167 第五章 以礼视众臣
- 168 第六章 文华殿就学
- 169 第七章 毓秀亭之祸
- 170 第八章 制骨柄牙刷
- 171 第九章 新科舞弊案
- 172 第十章 访尚书救友
- 173 第十一章 力保唐伯虎
- 174 第十二章 微服下江南
- 175 第十三章 巧遇沈九娘
- 176 第十四章 吴中四才子
- 177 第十五章 莲生自莲生
- 178 第十六章 东宫伴侍读
- 179 第十七章 相爱苦相瞒
- 180 第十八章 情人相怨艾
- 181 第十九章 孝肃太后故
- 182 第二十章 郑旺妖言案
- 183 第廿一章 阴阳两相隔
- 184 第廿二章 新帝继大统
- 185 第廿三章 豹房传噩耗
- 186 第廿四章 花开花又落
- 187 番外因果
- 188 第廿四章 花开花又落
- 189 番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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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私查朱见潚
第七章 私查朱见潚
莺啼燕语,春深似海。
且说春日里头,人人都免不了倦怠,张均枼身子一向算不得康健,这到了春天,自然总是困乏疲累。
张均枼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支额,凤目微合,睡得正是安逸舒适。
眉黛坐在软榻另一头为张均枼捏腿,却时不时张大嘴打个呵欠,这困意实在是深。不过片刻,她这上眼皮与下眼皮便已合到一起,是以整个人猛的往前一倾,她便也由此陡然清醒过来,这时方知适才撞着了张均枼,于是不免心惊胆战,侧首望见张均枼仍睡得祥和,方才暗自悻悻。
瑾瑜始终守在暖阁门内,见眉黛如此困劳,便移步近前,轻轻拍了拍她,眉黛回首,瑾瑜温婉一笑,低声道:“我来吧,你先去歇着。”
眉黛听闻瑾瑜此言,正合心意,谁想她方才收回手站起身,张均枼便已醒来,开口便极是慵懒的问道:“姑姑呢?”
闻声眉黛一惊,又轻轻坐下,余光瞥见瑾瑜还站在身旁,便抬臂丝毫不动声色的将她推远,继而仍乖巧的为张均枼捏腿。
瑾瑜见势不免有些尴尬,便应张均枼道:“姑姑方才出去了。”
眉黛侧首望门口扫了眼,而后回头与张均枼道:“娘娘,这几日,宫里头总有流言蜚语,说……说……”眉黛故意欲言又止。
张均枼自然略显不耐烦,抬眼望着她,淡然追问道:“说什么?”
眉黛颤着声道:“说,太子并非娘娘所出,而是娘娘抢了别人的。”
张均枼起先确是一惊。只是那一瞬间,脸色又变得异常平静,目中张皇亦是稍纵即逝。
“还有什么?”
“还说,娘娘心狠手辣,为保住后位,不惜杀人如麻,抢了旁人的孩子。未免夜长梦多。还将太子的生母逼死,”眉黛说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松懈。
“还有呢?”张均枼抬手无比悠闲。望着好看的丹蔻甲,似乎毫不在意。
眉黛抬眸看了张均枼一眼,道:“今儿早上,有两个都人私下议论此事。不巧被太皇太后听去,太皇太后一怒之下。将那两个都人赐死了。”
张均枼冷笑一声,悠然放下手,一面坐起身,一面调侃道:“要本宫说。皇祖母未免太较真儿了,不过是几个都人间传的流言蜚语,还不至于如此。”
说来以张均枼这急性子。她若听得这种于她有威胁的话,怎么可能不去计较。她而今有意做出这副淡然的模样,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开始便已将此事分析了个透彻。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寥寥数几,除了金扶与谈允贤,便只有南絮、眉黛、瑾瑜三人。
金扶自是不会与人泄露此事,谈允贤亦断断不会。
眉黛方才将此事告诉她,亦不会是她。
剩下来的,便是南絮和瑾瑜。
在南絮和瑾瑜之间,丝毫没有可选性,她只能断定,泄密之人是瑾瑜。
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怀疑南絮。
南絮忽然推门进来,唤了张均枼一声,言道:“奴婢有事要同娘娘禀报。”
张均枼微微颔首,却不曾听闻她说下去,于是抬眼,只见她眉目流转间时不时望向始终略略垂首的瑾瑜。
见她如此,张均枼自然明白,可她却无意支走瑾瑜,反倒是偏首望着眉黛,道:“眉黛,你先下去吧。”
眉黛怔怔,愣了许久方才应了声,极不情愿的出了门去。
南絮原本确是有几分惊诧,而后转瞬间便也意会,声东击西,叫旁人以为张均枼似乎是不信任眉黛,而信任瑾瑜。
若如此想来,莫不是瑾瑜有鬼!
“姑姑说吧,”张均枼言语异常和善温柔。
“方才仁寿宫的线人来报,说见着樊良同王太后在屋中秘密议事,而且,这还不是头一回。”
原来是有关于樊良之事,怪不得南絮欲将瑾瑜支开。南絮疑心并无过错,瑾瑜心里藏着樊良,而今听及南絮与张均枼密议樊良,保不准她哪天便会偷偷跑去告诉他。
再看瑾瑜,眼神飘忽,秀眉微凝,目中总不时闪过丝丝惶恐。
张均枼倒不曾有任何表现,悠悠哉哉的躺下,仍单手撑额,侧卧在软榻上,待安定下来,方才道:“姑姑可还记得王家倒台时,那账本上,曾记了一个樊姓之人。”
“娘娘怀疑,樊良便是那樊姓之人?”
张均枼假意冷笑一声,笑道:“姑姑多虑了,本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想当初王家土崩瓦解,樊良还在蕲州,那樊姓之人,又怎会是他!”
南絮听罢不再多言,默默然站在张均枼身后,彼时见张均枼与南絮皆不再言谈樊良,瑾瑜亦是松了口气,放宽心站在这儿伺候着。
想当初王家那账本上所记樊姓之人赠礼为春节之日,后来樊良奉了荆王旨意进宫进献美女,这前前后后,虽隔十月之久,却也不无关联。
前几日荆王进宫再次进献美女,细想之下便可知此事定然蓄谋已久,那么上回必定也是做足了准备。
王太后一向与张均枼不和,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荆王利用这一点,从王太后身上为樊良打通关系,好让樊良轻而易举便能带着五个美女进宫,此种说法也并非不可能。
即便那樊姓之人不是樊良,那樊良几次三番去往仁寿宫与王太后秘密议事,也是不该!
乾清宫伏地跪着几人,张均枼到这儿,朱佑樘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望着张均枼,问道:“枼儿怎么来了?”
张均枼侧首望着仓皇离去的那几人,而后方才回过头,笑意绵绵的近前,道:“臣妾想跟陛下讨要一个人。”
朱佑樘一愣,抬眼道:“这乾清宫除了我,还有谁入了你的眼?”
张均枼侧首看了眼护卫在书案另一端的樊良,随即指着他与朱佑樘笑道:“他。”
樊良颇是怔忡,朱佑樘亦不免有几分诧然,笑道:“你要那个榆木脑袋干什么?”
“臣妾就是看上他了。”
朱佑樘故作不情愿,道:“那可不行,他是我的。”
张均枼笑得洋洋得意,道:“臣妾想要的,陛下不给也得给。”
说罢张均枼便转身离去,回首间只唤了一声“樊良”,朱佑樘还不曾反应过来,只诶的一声,侧目却只见樊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便望着他,挥挥手道:“去吧。”
再说樊良,这一路跟着张均枼,始终不言语,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
张均枼当即停步回首,问道:“樊良,你原本是荆王府的人?”
“是,”樊良稀里糊涂的应道。
“那便好,”张均枼道:“樊良,本宫有一件事需你去做。”
“什么事,属下听凭娘娘吩咐。”
张均枼笑意浅显,道:“本宫要你,去蕲州调查荆王,不论你使什么法子,都得查清他所有的罪行,保护好樊山王朱见澋,直到荆王伏法,你方可回京。还有,你务必要赶在萧敬三人前头。”
樊良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娘娘,属下是荆王府旧人,您让属下去调查荆王,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难道你不想尽快回京,迎娶你的杨姑娘?”
樊良听言当即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张均枼继而沉声道:“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是,属下领命!”樊良这回答得干脆利落。
张均枼抬眸望着樊良愈渐行远的声音,冷冷道:“姑姑,你私下告诉瑾瑜,就说,本宫已将樊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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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春日里头,人人都免不了倦怠,张均枼身子一向算不得康健,这到了春天,自然总是困乏疲累。
张均枼侧卧在软榻上,单手支额,凤目微合,睡得正是安逸舒适。
眉黛坐在软榻另一头为张均枼捏腿,却时不时张大嘴打个呵欠,这困意实在是深。不过片刻,她这上眼皮与下眼皮便已合到一起,是以整个人猛的往前一倾,她便也由此陡然清醒过来,这时方知适才撞着了张均枼,于是不免心惊胆战,侧首望见张均枼仍睡得祥和,方才暗自悻悻。
瑾瑜始终守在暖阁门内,见眉黛如此困劳,便移步近前,轻轻拍了拍她,眉黛回首,瑾瑜温婉一笑,低声道:“我来吧,你先去歇着。”
眉黛听闻瑾瑜此言,正合心意,谁想她方才收回手站起身,张均枼便已醒来,开口便极是慵懒的问道:“姑姑呢?”
闻声眉黛一惊,又轻轻坐下,余光瞥见瑾瑜还站在身旁,便抬臂丝毫不动声色的将她推远,继而仍乖巧的为张均枼捏腿。
瑾瑜见势不免有些尴尬,便应张均枼道:“姑姑方才出去了。”
眉黛侧首望门口扫了眼,而后回头与张均枼道:“娘娘,这几日,宫里头总有流言蜚语,说……说……”眉黛故意欲言又止。
张均枼自然略显不耐烦,抬眼望着她,淡然追问道:“说什么?”
眉黛颤着声道:“说,太子并非娘娘所出,而是娘娘抢了别人的。”
张均枼起先确是一惊。只是那一瞬间,脸色又变得异常平静,目中张皇亦是稍纵即逝。
“还有什么?”
“还说,娘娘心狠手辣,为保住后位,不惜杀人如麻,抢了旁人的孩子。未免夜长梦多。还将太子的生母逼死,”眉黛说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松懈。
“还有呢?”张均枼抬手无比悠闲。望着好看的丹蔻甲,似乎毫不在意。
眉黛抬眸看了张均枼一眼,道:“今儿早上,有两个都人私下议论此事。不巧被太皇太后听去,太皇太后一怒之下。将那两个都人赐死了。”
张均枼冷笑一声,悠然放下手,一面坐起身,一面调侃道:“要本宫说。皇祖母未免太较真儿了,不过是几个都人间传的流言蜚语,还不至于如此。”
说来以张均枼这急性子。她若听得这种于她有威胁的话,怎么可能不去计较。她而今有意做出这副淡然的模样,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开始便已将此事分析了个透彻。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寥寥数几,除了金扶与谈允贤,便只有南絮、眉黛、瑾瑜三人。
金扶自是不会与人泄露此事,谈允贤亦断断不会。
眉黛方才将此事告诉她,亦不会是她。
剩下来的,便是南絮和瑾瑜。
在南絮和瑾瑜之间,丝毫没有可选性,她只能断定,泄密之人是瑾瑜。
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怀疑南絮。
南絮忽然推门进来,唤了张均枼一声,言道:“奴婢有事要同娘娘禀报。”
张均枼微微颔首,却不曾听闻她说下去,于是抬眼,只见她眉目流转间时不时望向始终略略垂首的瑾瑜。
见她如此,张均枼自然明白,可她却无意支走瑾瑜,反倒是偏首望着眉黛,道:“眉黛,你先下去吧。”
眉黛怔怔,愣了许久方才应了声,极不情愿的出了门去。
南絮原本确是有几分惊诧,而后转瞬间便也意会,声东击西,叫旁人以为张均枼似乎是不信任眉黛,而信任瑾瑜。
若如此想来,莫不是瑾瑜有鬼!
“姑姑说吧,”张均枼言语异常和善温柔。
“方才仁寿宫的线人来报,说见着樊良同王太后在屋中秘密议事,而且,这还不是头一回。”
原来是有关于樊良之事,怪不得南絮欲将瑾瑜支开。南絮疑心并无过错,瑾瑜心里藏着樊良,而今听及南絮与张均枼密议樊良,保不准她哪天便会偷偷跑去告诉他。
再看瑾瑜,眼神飘忽,秀眉微凝,目中总不时闪过丝丝惶恐。
张均枼倒不曾有任何表现,悠悠哉哉的躺下,仍单手撑额,侧卧在软榻上,待安定下来,方才道:“姑姑可还记得王家倒台时,那账本上,曾记了一个樊姓之人。”
“娘娘怀疑,樊良便是那樊姓之人?”
张均枼假意冷笑一声,笑道:“姑姑多虑了,本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想当初王家土崩瓦解,樊良还在蕲州,那樊姓之人,又怎会是他!”
南絮听罢不再多言,默默然站在张均枼身后,彼时见张均枼与南絮皆不再言谈樊良,瑾瑜亦是松了口气,放宽心站在这儿伺候着。
想当初王家那账本上所记樊姓之人赠礼为春节之日,后来樊良奉了荆王旨意进宫进献美女,这前前后后,虽隔十月之久,却也不无关联。
前几日荆王进宫再次进献美女,细想之下便可知此事定然蓄谋已久,那么上回必定也是做足了准备。
王太后一向与张均枼不和,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荆王利用这一点,从王太后身上为樊良打通关系,好让樊良轻而易举便能带着五个美女进宫,此种说法也并非不可能。
即便那樊姓之人不是樊良,那樊良几次三番去往仁寿宫与王太后秘密议事,也是不该!
乾清宫伏地跪着几人,张均枼到这儿,朱佑樘便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望着张均枼,问道:“枼儿怎么来了?”
张均枼侧首望着仓皇离去的那几人,而后方才回过头,笑意绵绵的近前,道:“臣妾想跟陛下讨要一个人。”
朱佑樘一愣,抬眼道:“这乾清宫除了我,还有谁入了你的眼?”
张均枼侧首看了眼护卫在书案另一端的樊良,随即指着他与朱佑樘笑道:“他。”
樊良颇是怔忡,朱佑樘亦不免有几分诧然,笑道:“你要那个榆木脑袋干什么?”
“臣妾就是看上他了。”
朱佑樘故作不情愿,道:“那可不行,他是我的。”
张均枼笑得洋洋得意,道:“臣妾想要的,陛下不给也得给。”
说罢张均枼便转身离去,回首间只唤了一声“樊良”,朱佑樘还不曾反应过来,只诶的一声,侧目却只见樊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便望着他,挥挥手道:“去吧。”
再说樊良,这一路跟着张均枼,始终不言语,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娘”。
张均枼当即停步回首,问道:“樊良,你原本是荆王府的人?”
“是,”樊良稀里糊涂的应道。
“那便好,”张均枼道:“樊良,本宫有一件事需你去做。”
“什么事,属下听凭娘娘吩咐。”
张均枼笑意浅显,道:“本宫要你,去蕲州调查荆王,不论你使什么法子,都得查清他所有的罪行,保护好樊山王朱见澋,直到荆王伏法,你方可回京。还有,你务必要赶在萧敬三人前头。”
樊良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娘娘,属下是荆王府旧人,您让属下去调查荆王,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难道你不想尽快回京,迎娶你的杨姑娘?”
樊良听言当即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张均枼继而沉声道:“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是,属下领命!”樊良这回答得干脆利落。
张均枼抬眸望着樊良愈渐行远的声音,冷冷道:“姑姑,你私下告诉瑾瑜,就说,本宫已将樊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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