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547 第1547章 打仗
- 1548 第1548章 不同的意见
- 1549 第1549章 最新情报
- 1550 第1550章 英雄树
- 1551 第1551章 不绝于耳
- 1552 第1552章 屠宰的牲口
- 1553 第1553章 利用的工具
- 1554 第1554章 曼谷大酒店
- 1555 第1555章 你很自信
- 1556 第1556章 请假
- 1557 第1557章 幽怨
- 1558 第1558章 幻觉
- 1559 第1559章 聊天
- 1560 第1560章 不要介意
- 1561 第1561章 悉尼的夜色
- 1562 第1562章 毫不知情
- 1563 第1563章 从来没有
- 1564 第1564章 疼爱的目光
- 1565 第1565章 拜个晚年
- 1566 第1566章 儿媳妇
- 1567 第1567章 海珠的不安
- 1568 第1568章 对不起
- 1569 第1569章 恢复如常
- 1570 第1570章 不自然
- 1571 第1571章 好窝囊好失败
- 1572 第1572章 掌声
- 1573 第1573章 准备待命
- 1574 第1574章 一切都好
- 1575 第1575章 听我指挥
- 1576 第1576章 起起落落
- 1577 第1577章 厌恶的神色
- 1578 第1578章 推诿
- 1579 第1579章 后生可畏
- 1580 第1580章 转机
- 1581 第1581章 党委会决定
- 1582 第1582章 信任和重视
- 1583 第1583章 有名无实
- 1584 第1584章 多多理解
- 1585 第1585章 泼妇
- 1586 第1586章 家属
- 1587 第1587章 无比荣幸
- 1588 第1588章 秋书记的驾驶员
- 1589 第1589章 狠狠表扬
- 1590 第1590章 因素
- 1591 第1591章 你说怎么了
- 1592 第1592章 官场
- 1593 第1593章 重要的正事
- 1594 第1594章 女人之间的事
- 1595 第1595章 感到意外
- 1596 第1596章 旅途愉快
- 1597 第1597章 极度不安
- 1598 第1598章 是个人才
- 1599 第1599章 嘴硬
- 1600 第1600章 曹丽的包
- 1601 第1601章 炫耀和得意
- 1602 第1602章 根除铲除
- 1603 第1603章 吃人的社会
- 1604 第1604章 面对现实
- 1605 第1605章 淡淡的哀愁
- 1606 第1606章 初步协议
- 1607 第1607章 监控录像
- 1608 第1608章 精心策划
- 1609 第1609章 阿来
- 1610 第1610章 忘乎所以
- 1611 第1611章 压力
- 1612 第1612章 好主意
- 1613 第1613章 金银岛
- 1614 第1614章 真正的幸福
- 1615 第1615章 执着的人
- 1616 第1616章 重要的东西
- 1617 第1617章 女人的名字
- 1618 第1618章 共同利益
- 1619 第1619章 得罪人
- 1620 第1620章 亲自操作
- 1621 第1621章 怎么查
- 1622 第1622章 捣鼓了什么事
- 1623 第1623章 强烈的感觉
- 1624 第1624章 认定
- 1625 第1625章 搞错了
- 1626 第1626章 安抚
- 1627 第1627章 抢劫案
- 1628 第1628章 官场混的人
- 1629 第1629章 白眼皮
- 1630 第1630章 三个方案
- 1631 第1631章 我的荣耀
- 1632 第1632章 落实
- 1633 第1633章 内情
- 1634 第1634章 敏锐的女人
- 1635 第1635章 脸色不怎么好看
- 1636 第1636章 但愿是如此
- 1637 第1637章 名声有损
- 1638 第1638章 目不转睛
- 1639 第1639章 歪打正着
- 1640 第1640章 没白没黑
- 1641 第1641章 情报的准确性
- 1642 第1642章 神色冷峻的皇者
- 1643 第1643章 一无所知
- 1644 第1644章 怪异的表情
- 1645 第1645章 海珠终于知道了
- 1646 第1646章 秋彤出事
- 1647 第1647章 生死置之度外
- 1648 第1648章 打压
- 1649 第1649章 环环相扣
- 1650 第1650章 神秘兮兮
- 1651 第1651章 证据确凿
- 1652 第1652章 揭发立功
- 1653 第1653章 分析问题
- 1654 第1654章 趁势反击
- 1655 第1655章 教训的口吻
- 1656 第1656章 此话怎么讲
- 1657 第1657章 心急如焚
- 1658 第1658章 不许偷看
- 1659 第1659章 有心事
- 1660 第1660章 纸牌游戏
- 1661 第1661章 误导
- 1662 第1662章 内心的激动
- 1663 第1663章 好消息
- 1664 第1664章 营救措施
- 1665 第1665章 个人行为
- 1666 第1666章 原话
- 1667 第1667章 太不可思议了
- 1668 第1668章 恼火
- 1669 第1669章 局面
- 1670 第1670章 自杀?
- 1671 第1671章 采取行动
- 1672 第1672章 半夜来访
- 1673 第1673章 抬手之劳
- 1674 第1674章 牵扯
- 1675 第1675章 唏嘘一番
- 1676 第1676章 吃软不吃硬
- 1677 第1677章 一无所获
- 1678 第1678章 何等残忍
- 1679 第1679章 没必要
- 1680 第1680章 极度不安
- 1681 第1681章 老顽童
- 1682 第1682章 毒品被截获
- 1683 第1683章 赖以生存
- 1684 第1684章 没单指这事
- 1685 第1685章 戴高帽
- 1686 第1686章 老黎的神色
- 1687 第1687章 大大的狡猾
- 1688 第1688章 血腥的战场
- 1689 第1689章 尽孝道
- 1690 第1690章 对方的底牌
- 1691 第1691章 诡异的笑声
- 1692 第1692章 行动计划
- 1693 第1693章 明白了?
- 1694 第1694章 邮箱地址
- 1695 第1695章 最后的决战
- 1696 第1696章 我要做你干爹
- 1697 第1697章 老狐狸
- 1698 第1698章 叫苦不迭
- 1699 第1699章 垮掉
- 1700 第1700章 鼎力支持
- 1701 第1701章 唯一的恋爱
- 1702 第1702章 正好顺路
- 1703 第1703章 如此巧合
- 1704 第1704章 暗访考察
- 1705 第1705章 直奔金银岛
- 1706 第1706章 革命的春天
- 1707 第1707章 内鬼
- 1708 第1708章 不懂就对了
- 1709 第1709章 哭笑不得
- 1710 第1710章 不怕死
- 1711 第1711章 大大咧咧
- 1712 第1712章 赴宴
- 1713 第1713章 独角戏难唱
- 1714 第1714章 急速撤离
- 1715 第1715章 来世
- 1716 第1716章 安保力量
- 1717 第1717章 两眼冒火
- 1718 第1718章 你多保重
- 1719 第1719章 心思
- 1720 第1720章 毫无疑问
- 1721 第1721章 目前为止
- 1722 第1722章 不动产
- 1723 第1723章 旱涝保收
- 1724 第1724章 公章管理制度
- 1725 第1725章 很简单,利益
- 1726 第1726章 期望值
- 1727 第1727章 伍德的公司破产
- 1728 第1728章 请示伍老板
- 1729 第1729章 皇冠大酒店
- 1730 第1730章 不可做绝
- 1731 第1731章 什么职业
- 1732 第1732章 极其不利
- 1733 第1733章 安身养命
- 1734 第1734章 请师哥指示
- 1735 第1735章 特战队员
- 1736 第1736章 故作不懂
- 1737 第1737章 障碍和威胁
- 1738 第1738章 思考
- 1739 第1739章 沉思
- 1740 第1740章 做人做事
- 1741 第1741章 并不在意
- 1742 第1742章 免费的午餐
- 1743 第1743章 投入是关键
- 1744 第1744章 属于你的未来
- 1745 第1745章 副总司令
- 1746 第1746章 乌七八糟
- 1747 第1747章 一无所有
- 1748 第1748章 李顺的江湖
- 1749 第1749章 暗算三水集团
- 1750 第1750章 激愤的冬儿
- 1751 第1751章 发财的好事
- 1752 第1752章 交易
- 1753 第1753章 大信封
- 1754 第1754章 三水出事了
- 1755 第1755章 这不是事实
- 1756 第1756章 两个措施
- 1757 第1757章 闷闷不乐
- 1758 第1758章 知名企业家
- 1759 第1759章 大动干戈
- 1760 第1760章 少不了你一分钱
- 1761 第1761章 证据
- 1762 第1762章 直觉
- 1763 第1763章 作秀
- 1764 第1764章 讲话稿
- 1765 第1765章 不得而知
- 1766 第1766章 泪眼婆娑
- 1767 第1767章 曹腾的声音
- 1768 第1768章 此地不宜久留
- 1769 第1769章 饿狼的样子
- 1770 第1770章 非分之想
- 1771 第1771章 救人
- 1772 第1772章 看望雷书记的女儿
- 1773 第1773章 勇气和信心
- 1774 第1774章 直觉
- 1775 第1775章 姐夫
- 1776 第1776章 这个圈子
- 1777 第1777章 雷书记的态度
- 1778 第1778章 莫名其妙
- 1779 第1779章 最好不过
- 1780 第1780章 一番苦心
- 1781 第1781章 信仰和追求
- 1782 第1782章 真相
- 1783 第1783章 疑心
- 1784 第1784章 轻而易举
- 1785 第1785章 天在做,人在看
- 1786 第1786章 常委会
- 1787 第1787章 吃亏
- 1788 第1788章 莫大的打击
- 1789 第1789章 最大的担忧
- 1790 第1790章 海珠不见了
- 1791 第1791章 主任是谁
- 1792 第1792章 爆发
- 1793 第1793章 欢迎海峰和云朵
- 1794 第1794章 领导就是服务
- 1795 第1795章 心病
- 1796 第1796章 秘密接头点
- 1797 第1797章 哪些变化
- 1798 第1798章 极其残忍
- 1799 第1799章 两条战线
- 1800 第1800章 最坚定的盟友
- 1801 第1801章 怀疑纠结
- 1802 第1802章 幕后指使人
- 1803 第1803章 进京的火车
- 1804 第1804章 极不情愿
- 1805 第1805章 颇多感慨
- 1806 第1806章 原版的带子
- 1807 第1807章 给他辅助
- 1808 第1808章 加强戒备
- 1809 第1809章 正义战胜了邪恶
- 1810 第1810章 最大的惊喜
- 1811 第1811章 奇怪的眼神
- 1812 第1812章 表白与变更
- 1813 第1813章 一触即发
- 1814 第1814章 以卵击石
- 1815 第1815章 战争
- 1816 第1816章 总司令中弹了
- 1817 第1817章 哥哥,我在
- 1818 第1818章 你什么意思
- 1819 第1819章 冬儿的墓
- 1820 第1820章 放下爱恨
- 1821 第1821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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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7章 幽怨
第1557章 幽怨
“我问你,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和我一起住?在金三角你说要避要顾及影响,到了这曼谷,只有老秦和易可这几个人跟着,你还不和我一个房间住,你说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他妈都给你生过孩子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过以前,你现在这吊样到底想干嘛?”章梅爆了粗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幽怨。
“我——”李顺似乎被章梅问住了。
“你什么你?你给我说清楚这事。”
“我……这……梅子……这个……”李顺有些语无伦次。
“说清楚,说不清楚今晚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你这里!”章梅说。
“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回你房间住。”李顺断然拒绝。
“给我个理由,说——”章梅毫不退让。
“理由?你他妈要什么理由,分开住不是很好,干嘛非要住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分开住是合适的吗?分开住是正常的吗?你认为这是合理的吗?”
“合适,正常,合理!”
“狗屁——”章梅说:“我N年前就是你的人了,孩子都给你生过了,到现在你倒给我装逼了,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你不知道吗?你说我有别的女人了,你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看我找哪个女人了?你没长眼吗?”
“这倒也是,我确实没看到你和任何女人有过任何接触,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了?是不是?”章梅的口气有些缓和。
李顺不吭声。
“但是,如果你心里有我,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从来连碰都不碰我一次?我们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为什么你现在对我是这个样子?”章梅继续发问。
“两个人在一起,非得干那事不行吗?你他妈是不是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李顺的声音有些恼火,听起来还有些发虚。
“我倒不是说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也活着,但现在在一起了,就不能是这个活法,这很不正常,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了,厌烦我了,是不是?”章梅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梅子,我到底对你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厌烦你,你心里该清楚,我要是真的厌烦你,我怎么会把你带到金三角来?”李顺的口气有些变软。
“你把我带到金三角就是让我来守活寡的吗?你不厌烦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章梅说。
李顺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梅子,你何苦要逼我呢。”
“我没逼你,我就是想问你要个说法。”章梅的声音也软了,带着几分凄凉:“我知道当年孩子的事情我对不住你,我自己也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那能完全怨我吗?要不是你爸妈从中作梗,那死鬼会找来医院吗?那孩子能生下来就被抛弃吗?
哪个女人不疼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那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你以为我愿意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从身边抱走扔掉?你那时候干什么去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保护我保护孩子?
我……我……我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都不能原谅你,我那可怜的孩子。我现在最对不住的就是我们的孩子,我到死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说到这里,章梅的生意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梅子……孩子的事……是的,不错,我曾经怨过你,我甚至曾经恨过你,可是,后来我知道我不该怨你,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是我的父母不对,他们不该那样去做,错的是我,我不该在那样的时候听信父母的话到外地去办事,最大的错误在我,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孩子。”
李顺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多年,每每想起那时候的场景,我的心都像针扎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
“阿顺,你不要这么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现在能活着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知道你父母是不会接受我这样身份的人进入你们家的,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你们这样高贵的家庭里有任何名分和位置的,我不配,我会辱没了你们家的声誉。
我现在也不怨他们了,我理解他们了,我最怨的就是自己。或许当初我们的认识就是个错误,我们当初就不该认识就不该走在一起的。当然这个时候再说当初是没用的,我现在其实心里很明白,你阻止我见你父母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大家好,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当初的一切美好幻想和愿望,我已经不再图任何名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追随你,不管生生死死,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再分开了。”
章梅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悲凉和凄苦。
“梅子……”李顺的声音似乎有些感动,还有些酸楚。
“其实,现在的我该很知足的,我其实不该再向你提更高的要求了,我们此生还能够再见面,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实在该知足的,我对你的要求或许是过分了。”章梅幽幽地说。
“梅子,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我对你这样对你是不公的,可是,我心里实在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碍,我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我无法战胜自己让自己去做一些事,对不起。”李顺说。
“心理障碍?你到底有什么心理障碍?难道你。你不喜欢和女人做那事了?难道你性冷淡了?难道你从心里惧怕和女人做那事?”章梅说。
“不,不,不——不是!”李顺一连串地否定了。
“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为什么?”章梅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我此时心里断然认为,那是因为有秋彤的存在,秋彤是李顺的未婚妻,李顺不愿意做对不住秋彤的事,这一定是他无法对章梅说的心理障碍。
我自以为是地分析着,不由感觉李顺真是个专一的人,他从来没有和秋彤发生过那种关系但还是要为秋彤守身,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相比之下,我不由感到了惭愧。
“为什么……梅子,不要逼我,好吗?或许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不能说,你也不要逼我了。”李顺的声音很无奈。
自然,李顺现在是不能说出秋彤的存在的,那会刺激章梅的,那会让大家都不得安生的。我继续自以为是地分析着李顺的心理。
章梅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逼你了。阿顺,其实我很希望你能活的开开心心,我们在一起,我最希望最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开心,你的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欢乐。”
“梅子,有你这话,我很知足,我从不后悔认识你,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过,我当初的确是没有看错你!”李顺说。
章梅沉默了,李顺也沉默了。
我刚要离开,听到章梅又说:“阿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经常会想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女儿,如果她活着的话,现在应该7岁多了。”
“梅子……”
“自从见到你,自从跟你来到金三角,这种思念更加强烈了,每个夜晚,每当我溜完冰,不管睁眼还是闭眼,我都好像能看到我们的女儿。她是那么漂亮那么活泼可爱,她就在我眼前晃动着,甜甜地笑着,甜甜地叫着爸爸妈妈。”
章梅忍不住开始抽泣:“阿顺,你知道此时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我的心里真的是刀绞一般,我此时的痛苦,你能想象吗?我是多么想我们的女儿啊,我是多么想抱抱她听她叫我一声妈妈。”
“梅子……”李顺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都不过是幻想,我只能在溜完冰之后的幻觉里看到我的女儿,听到她叫我妈妈。”章梅边抽噎边说:“没当我思念女儿的时候,就不由自主想去溜冰,想沉浸在那短暂的幸福的幻觉里,不知不觉我成了瘾,我离不开这种幻觉带来的诱惑。溜冰越厉害,就越是想我的女儿,越是想她,我就越离不开冰毒带来的幻觉。”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烈抽搐起来,我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章梅的此时的心情,我想,作为小雪的父亲,李顺也能理解。
我听到李顺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李顺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他一方面为章梅的心情而痛苦,另一方面他又要考虑其他方面,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
李顺目前是决意不会告诉章梅实情的,是决意不会让章梅知道小雪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就在星海的。
此时李顺的心似乎是柔情的,但又是铁血的,似乎是冰冷而坚硬的。
半天,听到李顺喃喃地说:“就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我们现在的样子,就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我们这样的两个瘾君子,你说,要是孩子在,看到我们的现在,她会感到幸福吗?她会认我们这样的人为父母吗?我们又能有何颜面做她的爸爸妈妈呢?”
章梅半天说:“也许你的话有道理。像我们这样的人,像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配做孩子的父母的。我们不配。”
然后,他们又沉默了。
半天,听到章梅说:“阿顺,告诉你一件事。”
“嗯。”
“在你来接我之前,易可送我去戒毒所,在路上,我见到一对母女,她们正在路边的广场玩耍,看到她们,我不由就想起了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那女孩那么大了。那女孩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她妈妈更是惊人的美丽,她们母女在一起,是那么和谐那么温馨。
“我——”李顺似乎被章梅问住了。
“你什么你?你给我说清楚这事。”
“我……这……梅子……这个……”李顺有些语无伦次。
“说清楚,说不清楚今晚我就不走了,我就住你这里!”章梅说。
“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回你房间住。”李顺断然拒绝。
“给我个理由,说——”章梅毫不退让。
“理由?你他妈要什么理由,分开住不是很好,干嘛非要住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分开住是合适的吗?分开住是正常的吗?你认为这是合理的吗?”
“合适,正常,合理!”
“狗屁——”章梅说:“我N年前就是你的人了,孩子都给你生过了,到现在你倒给我装逼了,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
“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你不知道吗?你说我有别的女人了,你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你看我找哪个女人了?你没长眼吗?”
“这倒也是,我确实没看到你和任何女人有过任何接触,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了?是不是?”章梅的口气有些缓和。
李顺不吭声。
“但是,如果你心里有我,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从来连碰都不碰我一次?我们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关系,为什么你现在对我是这个样子?”章梅继续发问。
“两个人在一起,非得干那事不行吗?你他妈是不是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李顺的声音有些恼火,听起来还有些发虚。
“我倒不是说不干那事就不能活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也活着,但现在在一起了,就不能是这个活法,这很不正常,我看你就是讨厌我了,厌烦我了,是不是?”章梅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梅子,我到底对你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厌烦你,你心里该清楚,我要是真的厌烦你,我怎么会把你带到金三角来?”李顺的口气有些变软。
“你把我带到金三角就是让我来守活寡的吗?你不厌烦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章梅说。
李顺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梅子,你何苦要逼我呢。”
“我没逼你,我就是想问你要个说法。”章梅的声音也软了,带着几分凄凉:“我知道当年孩子的事情我对不住你,我自己也知道我罪不可恕,可是,那能完全怨我吗?要不是你爸妈从中作梗,那死鬼会找来医院吗?那孩子能生下来就被抛弃吗?
哪个女人不疼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那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你以为我愿意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从身边抱走扔掉?你那时候干什么去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保护我保护孩子?
我……我……我到现在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都不能原谅你,我那可怜的孩子。我现在最对不住的就是我们的孩子,我到死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说到这里,章梅的生意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梅子……孩子的事……是的,不错,我曾经怨过你,我甚至曾经恨过你,可是,后来我知道我不该怨你,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是我的父母不对,他们不该那样去做,错的是我,我不该在那样的时候听信父母的话到外地去办事,最大的错误在我,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孩子。”
李顺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多年,每每想起那时候的场景,我的心都像针扎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
“阿顺,你不要这么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现在能活着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知道你父母是不会接受我这样身份的人进入你们家的,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你们这样高贵的家庭里有任何名分和位置的,我不配,我会辱没了你们家的声誉。
我现在也不怨他们了,我理解他们了,我最怨的就是自己。或许当初我们的认识就是个错误,我们当初就不该认识就不该走在一起的。当然这个时候再说当初是没用的,我现在其实心里很明白,你阻止我见你父母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大家好,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当初的一切美好幻想和愿望,我已经不再图任何名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知足。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追随你,不管生生死死,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再分开了。”
章梅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悲凉和凄苦。
“梅子……”李顺的声音似乎有些感动,还有些酸楚。
“其实,现在的我该很知足的,我其实不该再向你提更高的要求了,我们此生还能够再见面,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实在该知足的,我对你的要求或许是过分了。”章梅幽幽地说。
“梅子,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我对你这样对你是不公的,可是,我心里实在是有很大的心理障碍,我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我无法战胜自己让自己去做一些事,对不起。”李顺说。
“心理障碍?你到底有什么心理障碍?难道你。你不喜欢和女人做那事了?难道你性冷淡了?难道你从心里惧怕和女人做那事?”章梅说。
“不,不,不——不是!”李顺一连串地否定了。
“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为什么?”章梅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我此时心里断然认为,那是因为有秋彤的存在,秋彤是李顺的未婚妻,李顺不愿意做对不住秋彤的事,这一定是他无法对章梅说的心理障碍。
我自以为是地分析着,不由感觉李顺真是个专一的人,他从来没有和秋彤发生过那种关系但还是要为秋彤守身,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相比之下,我不由感到了惭愧。
“为什么……梅子,不要逼我,好吗?或许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不能说,你也不要逼我了。”李顺的声音很无奈。
自然,李顺现在是不能说出秋彤的存在的,那会刺激章梅的,那会让大家都不得安生的。我继续自以为是地分析着李顺的心理。
章梅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逼你了。阿顺,其实我很希望你能活的开开心心,我们在一起,我最希望最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开心,你的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欢乐。”
“梅子,有你这话,我很知足,我从不后悔认识你,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过,我当初的确是没有看错你!”李顺说。
章梅沉默了,李顺也沉默了。
我刚要离开,听到章梅又说:“阿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经常会想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女儿,如果她活着的话,现在应该7岁多了。”
“梅子……”
“自从见到你,自从跟你来到金三角,这种思念更加强烈了,每个夜晚,每当我溜完冰,不管睁眼还是闭眼,我都好像能看到我们的女儿。她是那么漂亮那么活泼可爱,她就在我眼前晃动着,甜甜地笑着,甜甜地叫着爸爸妈妈。”
章梅忍不住开始抽泣:“阿顺,你知道此时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我的心里真的是刀绞一般,我此时的痛苦,你能想象吗?我是多么想我们的女儿啊,我是多么想抱抱她听她叫我一声妈妈。”
“梅子……”李顺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幻觉,都不过是幻想,我只能在溜完冰之后的幻觉里看到我的女儿,听到她叫我妈妈。”章梅边抽噎边说:“没当我思念女儿的时候,就不由自主想去溜冰,想沉浸在那短暂的幸福的幻觉里,不知不觉我成了瘾,我离不开这种幻觉带来的诱惑。溜冰越厉害,就越是想我的女儿,越是想她,我就越离不开冰毒带来的幻觉。”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烈抽搐起来,我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章梅的此时的心情,我想,作为小雪的父亲,李顺也能理解。
我听到李顺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似乎,李顺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他一方面为章梅的心情而痛苦,另一方面他又要考虑其他方面,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
李顺目前是决意不会告诉章梅实情的,是决意不会让章梅知道小雪还活在这个世界,而且就在星海的。
此时李顺的心似乎是柔情的,但又是铁血的,似乎是冰冷而坚硬的。
半天,听到李顺喃喃地说:“就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我们现在的样子,就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我们这样的两个瘾君子,你说,要是孩子在,看到我们的现在,她会感到幸福吗?她会认我们这样的人为父母吗?我们又能有何颜面做她的爸爸妈妈呢?”
章梅半天说:“也许你的话有道理。像我们这样的人,像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配做孩子的父母的。我们不配。”
然后,他们又沉默了。
半天,听到章梅说:“阿顺,告诉你一件事。”
“嗯。”
“在你来接我之前,易可送我去戒毒所,在路上,我见到一对母女,她们正在路边的广场玩耍,看到她们,我不由就想起了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那女孩那么大了。那女孩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她妈妈更是惊人的美丽,她们母女在一起,是那么和谐那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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