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玥坚定的说。

    “为什么？”乐正宇听到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有些失落，他疑问着，“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态度我大可不必提前和你商量。我直接投申请那录取的几率也有个七八成吧！何至于直接就被否认……”

    “我……”陆玥顿了顿，“我并不是否认你。你这种从学历在国内找工作是很吃香的啊……”

    “呵。”乐正宇干笑两声，“你怎么知道？像我这种在国外待了太久的，还有人觉得我不了解中国市场呢。”

    “总之……你到我们这里来，是屈才了。而且……你的专业也和我们招聘的要求不符合啊。”陆玥解释着。

    “前面是搪塞，后面才是重点咯？”乐正宇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真的没有啦！”陆玥说，“我是真的为你考虑啊。而且以你的实力，背景，现在正是大好的，无所畏惧去闯荡的年龄，你完全可以去拼一把啊。更何况……你又不缺钱，干嘛这么急着开始坐班……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成立自己的品牌，做独立设计师。”

    “在你那里上班，我也可以用业余的时间做我的设计啊。”乐正宇回答。

    “呀，你可想的真好！”陆玥轻轻拍了拍乐正宇额前的刘海，“还想吃着我们公司的工资，自己干私活呢！”

    “哈哈……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啦。”乐正宇尴尬的摸着头，“我还不是想要天天能看到你……你这么忙，只有和你在一个公司，才能……”

    “好啦！”陆玥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需要有自己的事业啊。你现在已经毕业了，就不是学生了，总要为自己的未来多想一些吧。”她语气变得温柔，“喜欢一个人，不代表非要为了他而放弃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未来。我觉得，很多事情并不冲突，只是人们总想添加一些戏剧化的矛盾进去。”她继续说着，“比如……我喜欢你，我也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陪伴你，而不是非要通过和你进入一个公司，这样的方法啊……”

    “你……”乐正宇看着陆玥，“你刚刚……说什么？”

    “我？”看着他惊讶的表情，陆玥脑袋里有点糊涂，不知道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我，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乐正宇眼睛里充满了深情，“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我……”陆玥忽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脸不停摇着一双手，“我……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说谎。”乐正宇依然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可以看出来，你在说谎。”

    ……

    “禹安！”艾恋拿起茶几上震动的手机，小步地跑到了浴室门口，“禹安，你的手机响了。”

    “啊？”陆禹安正在洗着澡，他调小了水量，说：“不接，一会儿我出来了再看。”

    “可是……”艾恋说，“一直都在响，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似的！一通接着一通……”

    “谁打的啊？”陆禹安问。

    “没有号码的显示，就说是未知电话号码。”艾恋回答。

    “好，我马上就出来。”

    ……

    呼叫一通接着一通，过了几分钟后，陆禹安终于从浴室出来，接通了来电。“喂，哪位？”

    “我。”对面传来了深沉的女声。

    “啊？”陆禹安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你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吗？”那人回应着。

    “什么啊？”陆禹安拿下电话，重新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接着他又将电话放到耳边，“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有打错，陆禹安。”那人说，“也是，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信息联系，你的声音，我也好久都没有听过了。”

    “什么啊？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挂了。”陆禹安不耐烦的说，对面那人这样对话的模式就像是通讯骗子似的。

    “是我，苏墨。”

    “……”

    “怎么，不说话？”苏墨听到对面半天沉默的声音，问。

    “我……”陆禹安也卡了壳，“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想说什么，说什么。”苏墨回答。

    “嗯……”陆禹安应着。

    “你，过得好吗？”苏墨问。

    “挺好。”陆禹安简单的回答，“你呢？”

    “吃喝玩乐。”苏墨说。

    “开心……就好。”陆禹安接着问，“那……孩子还好么……”

    “呵呵。”苏墨笑了笑，“如果再见到你，你俩应该可以当兄弟了。”

    “这……这样啊。”陆禹安答。

    “你。”苏墨接着问，“最近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跟我分享吗？”

    “没……没有。”陆禹安结结巴巴的回答。这样毫无预兆的对话让他有些紧张。时隔这么多年，苏墨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而这些年来，他都只是通过社交网站里她少之又少更新的动态来了解她的情况。若是一段时间内没了她的消息，他也会忽然紧张，担心苏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些，都只是他默默藏在内心深处的感受罢了。或许是成长的代价，这么多年来，陆禹安对苏墨的内疚感一直都挥之不去。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上锁了盒子，却没有可以解开的钥匙。而每月他给苏墨汇款，仅是他唯一能够稍稍减轻自己愧疚的方式罢了。

    “这样啊……”苏墨语气里有一些失落，“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等等。”

    “怎么？”

    “再……多说几句吧。好久都没听到过你的声音了。”

    “嗯……”苏墨沉默了一会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