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8 第三十八章 女人是老虎
- 39 第三十九章 收拢流民
- 40 第四十章 晴天霹雳
- 41 第四十一章 暖帐诸葛会
- 42 第四十二章 掉进火坑
- 43 第四十三章 煤气中毒
- 44 第四十四章 肃州深渊
- 45 第四十五章 筑城
- 46 第四十六章 奔赴前线
- 47 第四十七章 守城
- 48 第四十八章 死战
- 49 第四十九章 深入草原
- 50 第五十章 各怀鬼胎
- 51 第五十一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 52 第五十二章 刮地三尺
- 53 第五十三章 晋商商队
- 54 第五十四章 拔刀相助
- 55 第五十五章 保卫洪水城
- 56 第五十六章 立功
- 57 第五十七章 势力扩大
- 58 第五十八章 仙人跳
- 59 第五十九章 金蝉脱壳
- 60 第六十章 山雨欲来
- 61 第六十一章 情报分析
- 62 第六十二章 专心备战
- 63 第六十三章 趁火打劫
- 64 第六十四章 塞翁失马
- 65 第六十五章 雪上加霜
- 66 第六十六章 煽风点火
- 67 第六十七章 擒敌
- 68 第六十八章 乱世用重典
- 69 第六十九章 投敌叛国
- 70 第七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 71 第七十一章 鸿门宴
- 72 第七十二章 炸毁总兵府
- 73 第七十三章 胆大包天
- 74 第七十四章 分歧
- 75 第七十五章 一锅乱粥
- 76 第七十六章 开片
- 77 第七十七章 正面硬刚
- 78 第七十八章 骑兵战骑兵
- 79 第七十九章 贺文龙
- 80 第八十章 兵临城下
- 81 第八十一章 开战
- 82 第八十二章 迎头痛击
- 83 第八十三章 无耻之徒
- 84 第八十四章 绝地反击
- 85 第八十五章 暗流湍急
- 86 第八十六章 愁上心头
- 87 第八十七章 陷入困境
- 88 第八十八章 黑云压城
- 89 第八十九章 荣升总兵
- 90 第九十章 扩军序幕
- 91 第九十一章 复仇
- 92 第九十二章 破城
- 93 第九十三章 车裂
- 94 第九十四章 瓮中鳖
- 95 第九十五章 螳螂捕蝉
- 96 第九十六章 转战甘州
- 97 第九十七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 98 第九十八章 收缩兵力
- 99 第九十九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100 第一百章 祸水东引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煽风点火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永昌决战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落井下石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家贼放水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跑路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诱敌深入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再添新仇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京城骤变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一条好狗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未雨绸缪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刀驸马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京师会馆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惩恶扬善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波澜再起(求收藏和推荐)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进宫被扣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乐安公主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困地牢(求收藏和推荐)
- 118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纵火求生
- 119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急病求医(求收藏和推荐票)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五心相印(求收藏和推荐)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墙倒众人推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的死活关屁事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狼狈为奸
- 124 第一百二十章 小萝卜蘸红糖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入老巢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锦衣卫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恩科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贡院失火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把火
- 130 第一百三十章 殿试皇极殿
-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斥文臣
- 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远走高飞
-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海盗来了(求收藏和推荐)
-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余波未平
-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请君入瓮
- 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困境求生
-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求变
-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意算盘
-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不言我不语
- 140 第一百四十章 开战
- 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冲锋
- 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赚翻了
- 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 海盗拆迁队
- 144 第一百四十四 满载而归
- 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刑讯逼供
- 146 第一百四十六章 撞角
- 147 第一百四十七章 坩埚炼钢
- 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实验
-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正的勇士总是正面硬钢
- 150 第一百五十章 开局就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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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死战
第四十八章 死战
程宇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冲着旗手喊道:“都他娘的别愣着,抽调人手赶紧到城门口来!”
背后插满令旗的旗手连忙挥动手中的令旗,打出了向城门聚集的旗语。
得令的明军迅速的向着城门的方向云集过来,空洞的防线立刻充实起来。
熊楮墨吐了口血水,顺着蜿蜒的长城向西望去,他想象中那种明军见了鞑子兵就腿肚子发软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在各个低级军官的指挥下,明军发疯一般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滚石、檑木冲着正在攀登的鞑子兵当头砸去,被砸的血肉横飞惨死当场的算是幸运的。
那些成串跌落云梯摔得七窍流血的鞑子兵们更惨,身后涌将上来的鞑子兵们举着盾牌,顶着箭雨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
在生死面前,任凭他们发出阵阵哀嚎无一人施与援手。
沸腾的金汁、冒着青烟的桐油冲着鞑子兵们倾盆而下,正在顺着云梯的鞑子兵们被烫的皮开肉绽,如同被活剥了皮的人形**和炸熟的五花肉一般纷纷跌落城头。
金汁儿是用人畜粪便熬制的,臭气熏天那些被浇满身的鞑子兵必死无疑。
黄土替代了皮肤顷刻间沾满了鞑子兵全身,呼吸之间就变成了红褐色,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那渗人的惨嚎声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整个战场犹如炼狱一般。
熊楮墨干呕了几口,这战场的心理震撼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那群鞑子兵们连熊楮墨更不如,还没来得及攀爬云梯的鞑子兵立刻惨叫着夺路而逃。
鞑子兵的督战队堵在垭口处,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无情的松开了弓弦。
箭如雨下,那些溃逃的士兵霎那间死伤过半,他们躲过了明军的滚石檑木金汁桐油,却没有躲过自己人冰冷的箭雨。
督战官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用蒙古话声嘶力竭的喊道:“后退者,杀无赦!”
新的鞑子兵加入进了攻城的行列,这狭窄的地形除了添油战术,蒙古兵没得选。
熊楮墨晃了晃眩晕的头,顺着垛口望去,那些新加入战团的鞑子兵们没有立即攻城,而是挥起手中的弯刀冲着地上那些哀嚎的自己人挥起了屠刀。
程宇咬牙切齿的骂道:“玛德,这些都是鞑子的精兵,知道他们一直惨叫会影响军心。”
熊楮墨望了望已经开始变得昏暗的天边,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援军迟迟不到?”
老兵油子程宇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说道:“甘州城的民变早就镇压下去,他们迟迟不肯发兵前来支援是另有所图,不过我相信你不想知道。”
熊楮墨拿起水壶抿了一口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心乱如麻的说道:“少特么废话,鞑子兵源源不断,咱们撑不了多久了,赶紧说。”
程宇双拳紧攥,叹了口气,面色铁青的说道:“哎,援军迟迟不到是因为甘肃镇的官老爷们在发战争财,你也可以叫国难财。”
熊楮墨闻言大吃一惊,怒不可遏的吼道:“玛德,劳资在前面玩命他们在后面发国难财?他们难道良心不痛吗?”
程宇的眉毛拧成了疙瘩,额头的青筋看的一清二楚,怒道:“那群人的良心早特么被狗吃了,他们巴不得战争每年都来呢!
只要发生战争,他们就会趁机夸大损失,朝廷就会根据他们统计的损失减免税负,平时能完成六成税负就算是烧高香了,战争一来,四CD不到。
而甘肃镇的百姓们却一点税也不少缴纳,无论战争爆发与否全部是足额缴纳。
一反一正,那些多出来的税收全被这帮狗日的中饱私囊了!”
熊楮墨心中恨意滔天,他知道八成是分赃不均迟滞了援军前来的步伐,明明有四万多兵马却只有几千人在守城,要不是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兵油子,估计早就他娘的城破人亡了。
他当初听闻卢象升要除掉李栖凤的建议时觉得过于狠辣,如今看来卢象升早就看透了这群蛀虫,除掉他们的建议不是一时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熊楮墨抬脚狠狠地踹了城墙一脚,怒道:“麻辣隔壁的,刨除留守的将士依仗坚固的城墙闭着眼也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全特么被这些酒囊饭袋给搅和黄了。”
程宇眯着眼望了望昏黄的天色,满脸沮丧的说道:“从今天起咱们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了,我能经历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事活下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听我的,在天黑之前鞑子兵势必会发动一场猛攻,别犹豫,实在撑不住就跑。
咱们尽力争取时间了,城里的百姓们也逃得差不多了,咱不能在这死撑着,最后让援军摘了果子。”
熊楮墨心中五味陈杂,无奈的说道:“知道了,还是尽量的撑到援军到达吧。咱们多撑一刻,身后的百姓们就多一刻安稳。”
程宇的判断是正确的,鞑子兵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自杀式进攻,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城头,妄图在熊楮墨等人死守的合黎山茨儿沟口一带撕开一道豁口,吞食甘州这块肥美的鲜肉。
就在熊楮墨等人拼尽全力就要顶不住的时候,鞑子兵的营帐之中突然响起了呜咽的牛号角声,进攻的鞑子兵突然偃旗息鼓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整个战场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归于宁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在昭示着白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事。
程宇苦笑一声,指着身后那遮天蔽日的纛旗说道:“鞑子兵们精的很,他们一定是在望台上看到咱们的援军来了,知道攻下城池已经不可能才退去的。”
满身血污的熊楮墨疲惫不堪的靠在城墙上,他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惶恐不安的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鞑子兵哪来的攻城器械,就凭他们那些器械就是攻打嘉峪关也够了,可他们为什么来攻打茨儿口?
这狭窄的地形根本就不利于鞑子兵展开队形,根本就发挥不出他们骑兵冲锋的优势,就连基本的人数优势也没有发挥出来。”
程宇瘫软的躺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他胸口高低不平的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是有违常理,那你说是为什么?”
熊楮墨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表情凝重的说道:“甘肃镇的民变发生的时间点太过巧妙了,在鞑子犯边的同一日不约而同的爆发,这太过巧合了,就如同双方提前经过密谋。
我觉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我们未曾知晓的黑手在精心操纵着一切。
鞑子兵不走,可能是城中有他们的内应,白天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做瞒天过海的表面文章,他们早就知晓茨儿沟的城门会有人打开。”
程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道:“我看你小子是弦绷得太紧了,有些杞人忧天了吧?
那我还说白天的烽火是甘肃镇民变开始的信号呢,哈哈哈哈!”
熊楮墨心里咯噔一下,点头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有烽烟的信号才能如此迅速的传遍整个甘肃镇。”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满头大汗的军驿驿卒举着火把从城墙下爬了上来,来到熊楮墨的面前心急如焚的说道:“你就是洪水堡的熊守备吧?总兵大人有令,命你率部即刻从平虏堡出城侦查敌情!”
程宇闻言是勃然大怒,怒道:“天黑出城?这他娘的不就是送死去吗?卸磨杀驴,塞外的探马都死了吗?”
说完他附在熊楮墨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悄声说道:“恩将仇报,你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那驿卒抬起油亮的衣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又抽出一封信递到了程宇的手中,苦笑道:“实不相瞒,不但塞外的探马都死光了,就连塞外的军堡也都被鞑子给拔掉了。
你是嘉峪关的程宇程守备吧?省的小的挨个找了,这是总兵大人的调令,你部负责协助,与熊守备一同出塞侦查敌情。”
程宇接过调令借着火光一看,气的面色铁青,怒道:“这就是送死!”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熊楮墨用力捏了捏程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走吧!”
一行人收拾行装顾不得休息,交接了防务之后举着火把向着平虏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背后插满令旗的旗手连忙挥动手中的令旗,打出了向城门聚集的旗语。
得令的明军迅速的向着城门的方向云集过来,空洞的防线立刻充实起来。
熊楮墨吐了口血水,顺着蜿蜒的长城向西望去,他想象中那种明军见了鞑子兵就腿肚子发软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在各个低级军官的指挥下,明军发疯一般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滚石、檑木冲着正在攀登的鞑子兵当头砸去,被砸的血肉横飞惨死当场的算是幸运的。
那些成串跌落云梯摔得七窍流血的鞑子兵们更惨,身后涌将上来的鞑子兵们举着盾牌,顶着箭雨无情的从他们身上踩踏而过。
在生死面前,任凭他们发出阵阵哀嚎无一人施与援手。
沸腾的金汁、冒着青烟的桐油冲着鞑子兵们倾盆而下,正在顺着云梯的鞑子兵们被烫的皮开肉绽,如同被活剥了皮的人形**和炸熟的五花肉一般纷纷跌落城头。
金汁儿是用人畜粪便熬制的,臭气熏天那些被浇满身的鞑子兵必死无疑。
黄土替代了皮肤顷刻间沾满了鞑子兵全身,呼吸之间就变成了红褐色,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那渗人的惨嚎声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整个战场犹如炼狱一般。
熊楮墨干呕了几口,这战场的心理震撼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范围。
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那群鞑子兵们连熊楮墨更不如,还没来得及攀爬云梯的鞑子兵立刻惨叫着夺路而逃。
鞑子兵的督战队堵在垭口处,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无情的松开了弓弦。
箭如雨下,那些溃逃的士兵霎那间死伤过半,他们躲过了明军的滚石檑木金汁桐油,却没有躲过自己人冰冷的箭雨。
督战官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用蒙古话声嘶力竭的喊道:“后退者,杀无赦!”
新的鞑子兵加入进了攻城的行列,这狭窄的地形除了添油战术,蒙古兵没得选。
熊楮墨晃了晃眩晕的头,顺着垛口望去,那些新加入战团的鞑子兵们没有立即攻城,而是挥起手中的弯刀冲着地上那些哀嚎的自己人挥起了屠刀。
程宇咬牙切齿的骂道:“玛德,这些都是鞑子的精兵,知道他们一直惨叫会影响军心。”
熊楮墨望了望已经开始变得昏暗的天边,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援军迟迟不到?”
老兵油子程宇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说道:“甘州城的民变早就镇压下去,他们迟迟不肯发兵前来支援是另有所图,不过我相信你不想知道。”
熊楮墨拿起水壶抿了一口水,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心乱如麻的说道:“少特么废话,鞑子兵源源不断,咱们撑不了多久了,赶紧说。”
程宇双拳紧攥,叹了口气,面色铁青的说道:“哎,援军迟迟不到是因为甘肃镇的官老爷们在发战争财,你也可以叫国难财。”
熊楮墨闻言大吃一惊,怒不可遏的吼道:“玛德,劳资在前面玩命他们在后面发国难财?他们难道良心不痛吗?”
程宇的眉毛拧成了疙瘩,额头的青筋看的一清二楚,怒道:“那群人的良心早特么被狗吃了,他们巴不得战争每年都来呢!
只要发生战争,他们就会趁机夸大损失,朝廷就会根据他们统计的损失减免税负,平时能完成六成税负就算是烧高香了,战争一来,四CD不到。
而甘肃镇的百姓们却一点税也不少缴纳,无论战争爆发与否全部是足额缴纳。
一反一正,那些多出来的税收全被这帮狗日的中饱私囊了!”
熊楮墨心中恨意滔天,他知道八成是分赃不均迟滞了援军前来的步伐,明明有四万多兵马却只有几千人在守城,要不是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兵油子,估计早就他娘的城破人亡了。
他当初听闻卢象升要除掉李栖凤的建议时觉得过于狠辣,如今看来卢象升早就看透了这群蛀虫,除掉他们的建议不是一时脑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熊楮墨抬脚狠狠地踹了城墙一脚,怒道:“麻辣隔壁的,刨除留守的将士依仗坚固的城墙闭着眼也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全特么被这些酒囊饭袋给搅和黄了。”
程宇眯着眼望了望昏黄的天色,满脸沮丧的说道:“从今天起咱们也算是生死与共的弟兄了,我能经历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事活下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听我的,在天黑之前鞑子兵势必会发动一场猛攻,别犹豫,实在撑不住就跑。
咱们尽力争取时间了,城里的百姓们也逃得差不多了,咱不能在这死撑着,最后让援军摘了果子。”
熊楮墨心中五味陈杂,无奈的说道:“知道了,还是尽量的撑到援军到达吧。咱们多撑一刻,身后的百姓们就多一刻安稳。”
程宇的判断是正确的,鞑子兵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自杀式进攻,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城头,妄图在熊楮墨等人死守的合黎山茨儿沟口一带撕开一道豁口,吞食甘州这块肥美的鲜肉。
就在熊楮墨等人拼尽全力就要顶不住的时候,鞑子兵的营帐之中突然响起了呜咽的牛号角声,进攻的鞑子兵突然偃旗息鼓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整个战场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归于宁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在昭示着白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事。
程宇苦笑一声,指着身后那遮天蔽日的纛旗说道:“鞑子兵们精的很,他们一定是在望台上看到咱们的援军来了,知道攻下城池已经不可能才退去的。”
满身血污的熊楮墨疲惫不堪的靠在城墙上,他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惶恐不安的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鞑子兵哪来的攻城器械,就凭他们那些器械就是攻打嘉峪关也够了,可他们为什么来攻打茨儿口?
这狭窄的地形根本就不利于鞑子兵展开队形,根本就发挥不出他们骑兵冲锋的优势,就连基本的人数优势也没有发挥出来。”
程宇瘫软的躺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他胸口高低不平的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是有违常理,那你说是为什么?”
熊楮墨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表情凝重的说道:“甘肃镇的民变发生的时间点太过巧妙了,在鞑子犯边的同一日不约而同的爆发,这太过巧合了,就如同双方提前经过密谋。
我觉这背后一定有一双我们未曾知晓的黑手在精心操纵着一切。
鞑子兵不走,可能是城中有他们的内应,白天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做瞒天过海的表面文章,他们早就知晓茨儿沟的城门会有人打开。”
程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道:“我看你小子是弦绷得太紧了,有些杞人忧天了吧?
那我还说白天的烽火是甘肃镇民变开始的信号呢,哈哈哈哈!”
熊楮墨心里咯噔一下,点头说道:“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有烽烟的信号才能如此迅速的传遍整个甘肃镇。”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位满头大汗的军驿驿卒举着火把从城墙下爬了上来,来到熊楮墨的面前心急如焚的说道:“你就是洪水堡的熊守备吧?总兵大人有令,命你率部即刻从平虏堡出城侦查敌情!”
程宇闻言是勃然大怒,怒道:“天黑出城?这他娘的不就是送死去吗?卸磨杀驴,塞外的探马都死了吗?”
说完他附在熊楮墨的耳边,咬牙切齿的悄声说道:“恩将仇报,你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那驿卒抬起油亮的衣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又抽出一封信递到了程宇的手中,苦笑道:“实不相瞒,不但塞外的探马都死光了,就连塞外的军堡也都被鞑子给拔掉了。
你是嘉峪关的程宇程守备吧?省的小的挨个找了,这是总兵大人的调令,你部负责协助,与熊守备一同出塞侦查敌情。”
程宇接过调令借着火光一看,气的面色铁青,怒道:“这就是送死!”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熊楮墨用力捏了捏程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走吧!”
一行人收拾行装顾不得休息,交接了防务之后举着火把向着平虏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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