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大家给了苏巴南回应，接着黄董事长再说了一番话，狂欢继续，表面上看气氛好像没有被影响到，至于内里是怎么样的好像并不重要，至少对我来说是，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就算现在大家都相信了黄董事长的话，等到苏巴南突然离职，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哪怕再有别的解释，都没有人会再相信，然后黄董事长的诚信会有所影响。

    很快大家又欢乐了起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黄董事长带着苏巴南和王诺诺走了出去。他们这是开董事会吧？我没有跟去，因为不可能跟到，暴章露了怎么办？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往后台走，把音频文件删除掉再出去外面给欧阳志玲发短讯：欧阳志玲，计划有变，你现在需要做的不是跑知道吗？苏巴南不会怀疑你，黄董事长把事情圆了过去，暂时没事，我再找时间和你说，你现在先回家吧！

    短讯发出，我看着远处的欧阳志玲，看欧阳志玲走了我才舒了一口气，拿了一杯饮料喝了后点燃一根烟走到更外面礼品包的区域抽了起来。

    忽然林影儿站在了傍边，小声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你跟我来。”

    我没有回应，林影儿往前走，我跟着，直跟林影儿到了湖边，林影儿道：“你疯了吧？你这是坑了黄董事长你知道吗？”

    我道：“他可以不那么说话，他那么说是为公司，他是老板，两难存只能接受被坑。”

    “问题是你也坑了我，是我去找他来的，现在这事情他不会怪我？”

    “这是你的事情，你得利，损失那么一点点你都不愿意？”我吸了一口烟，冷笑道，“林副总，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想着什么都你得利，别人给你背黑锅你才高兴，你得学会给别人背黑锅也高兴，否则你活的太痛苦了，你觉得呢？”

    林影儿气的不行，但事实至此，没办法，只能接受。

    我继续道：“而且我不觉得你现在要担心怪不怪你的问题，你得担心黄董事长怎么处理苏巴南的问题，以你对黄董事长的了解，你觉得黄董事长会报警不？”我非常希望黄董事长报警处理，真把苏巴南弄去坐牢，这样就不用费劲想怎么和聂秋妮解释，就不算忽悠聂秋妮，然后还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享用聂秋妮。再一个苏巴南去了坐牢能解决许多问题，王诺诺会更安全，我自己和梁小施亦会更安全，包括欧阳志玲，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如果事后苏巴南查出来，虽然苏巴南已经没有了实力，但狗急跳墙以命拼命怎么办？

    林影儿道：“不知道，但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背叛的事情。”

    “那他会报警？”

    “说了不知道，你聋了吗？”

    “好吧，我不问你，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高兴去吧！”

    “你搞清楚，不是我的目的，这是你的目标。”林影儿看我的目光突然变的很奇怪怪，“杨祖然，我和你说一句心里话，你比我要残忍得多，看你的表情你很想整苏巴南整去坐牢吧？你至于这么恶毒吗？你维护梁小施竟然维护到了这种程度？苏巴南如果知道了还不整死你？我劝你一句，别做傻事，别被利用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道：“除了你谁会利用我？”

    “我利用你有给你好处，梁小施给了你什么好处？就是和你上床吗？”

    “你说话能好听点不？”我真有点愤怒，“这跟上床无关，但以你的肮脏的思维方式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所以还是别说这话题了吧！”

    “好，我们说说别的话题。”林影儿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是一种令我看了感觉头皮发麻的笑容，然后她缓缓开口道，“比如聂秋妮，看不出来你竟然把聂秋妮都收了，我该佩服你还是该鄙视你？你就那么喜欢捡苏巴南的女人用？你品味真特别。”

    我内心非常吃惊，林影儿竟然知道？不会是看见刚刚聂秋妮去仓库了吧？不管是不是，这事我得否认，或者说在确定林影儿真的看见前要否认，不然如果林影儿是试探呢？不是不打自招？“林副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真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承认。”

    “问题是我没有做。”

    “你敢发誓你没有和聂秋妮上过床？”

    “我干嘛跟你发誓？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不至于吧？”

    “所以你别装，我又不会说出去，我只是鄙视你而已，聂秋妮章安楠章梁小施，要不把郭倩也收去？还有欧阳志玲，郭倩这儿我可以帮你创造机会，当是免费大赠送。”

    “神经病，我懒得跟你废话。”

    “走了？心虚吧？还有一个你非常有兴趣知道，想知道吗？我不介意告诉你。”

    我没有给林影儿任何反应，继续走，我不能和林影儿说下去，林影儿这可恶的女人就是故意来挤兑我的，真不知道哪来的好心情，如果黄董事长大发慈悲放苏巴南一马呢？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换谁都一种处理办法，让使坏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的话这种事情还会继续发生，让苏巴南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为下一任敲响警钟。

    林影儿还在后面喊：“刚刚我和你说过，更恐怖的事情在下面，这事情关于你，你真不要听？好吧，那个人是你最不希望的人，是王诺诺部门的人，还记得苏巴南派安楠去打掩护的事情吗？”

    我停住了，王诺诺部门的人？最不希望的是谁？段娆吗？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的不轻，我转过身看着林影儿。

    林影儿一步步走近，表情很严肃道：“对，就是段娆。”

    “妈的，你不乱说是不是活不下去？逗我玩你很高兴吗？”

    “你要觉得是假的，随便你。”

    “我得罪你了么？”

    “没有，我只是很同情你，不过其实你不用那么失望，段娆和她们不一样，她和苏巴南的关系不是梁小施或者安楠和苏巴南那样的关系，他们是亲戚。段娆到客户部是要掌握客户部的，王诺诺很聪明，没有把最重要的客户都让段娆负责，但看前阵子的趋势王诺诺有放手给段娆的迹象，如果不是你现在搞定苏巴南，大概不出一个月段娆就能帮助苏巴南逆天，我的话说完，你自己想想吧。”

    林影儿走出了几步，我吼道：“你他妈的有人性吗？你早知道了你不告诉我？”

    林影儿头也不回道：“首先我没有早就知道，我是和段娆一起出差才发现的。其次你瞒我事情我当然也瞒你事情，我们的协议怎么写的忘记了吗？你不对我坦诚我又如何对你坦诚？你送过我一句话，我现在反送给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利用你不是所有都利用，只要你忠于协议，我一样会忠于协议，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保你，但结果不是那样，你一找到机会就威胁我，为了王诺诺，为了梁小施，甚至现在为了段娆，你说我没有人性。”

    我无语了，因为林影儿说的有道理，虽然这道理有点欺负人！另外就是无法接受，心里乱七八糟起来，段娆竟然和苏巴南是亲戚关系？段娆竟然是苏巴南弄到劲霸来阴王诺诺的？天啊，这是多久前就已经布好的局？那段娆的感情是真的吗？是吗？不是吗？

    林影儿的背影都看不见了，她回了会场，我没有回，我突然间感觉很恶心，还以为段娆最真实，没有想到段娆亦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脸孔。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这些个女人那么可怕？而且越漂亮越正经越是可怕。不过有个事实我不得不承认，就是比较起来，其实林影儿算很可爱的了，至少会明白地说出来要利用你，那种利用了你还心安理得的才更加伤不起。

    不知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了多久，抽了多少根烟，忽然傍边坐了一个人，体香是熟识的，属于乔楠，我道：“完场了？”

    乔楠道：“没那么快，我到处找你，你干嘛了？忽然间好像没心情似的，因为刚刚的录音吗？”

    “你真会瞎想，关录音什么事？我只是有点不太舒服，头痛。”

    “刚刚的录音黄董事长说的话是真的么？”

    “我怎么知道？你别问我。”我扯开话题道，“他们呢？股东们。”

    “苏总已经回来，还有王总监，黄董事长刚走，里面还在继续狂欢，只有小部份人先走了，大概十份之一左右吧！”

    “你负责善后吧，我也要先走了。”

    “你干嘛去？”

    “回家睡觉，我说了我头痛。”说完，我站起来，直接转身走人。

    乔楠追过去道：“我送你出去吧，顺带帮你拿礼品包，不然你就这样空身走？”

    “我不要了，谁爱谁拿吧！”

    “不行，不能这样，属于你的就该拿，我去拿。”

    我没再说什么，因为知道乔楠那是担心我，拒绝会让乔楠更担心。

    乔楠跑的非常快，去拿了一个礼品包，帮我签了名，然后去追我，一直把我送到对面饭店的停车场，等我开车出去了她才返回千灯湖。我从倒镜里看着乔楠那美丽的倩影，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还是乔楠好啊，谁出卖我章背叛我章利用我，乔楠都不会。

    我直接开车回了家，坐在沙发里抽了根烟后去洗澡，用的是冷水，洗了差不多半小时出来，切了两块月饼，搬了一把椅子到阳台外面坐着，看着月光在发呆，忽然手机响起来，显示聂秋妮的号码。这女人是发飙来的吧？心里想着，我接了道：“你没事吧？”

    “你说呢？”聂秋妮很愤怒的语调，“你竟然还有脸问我有事没事？你出卖我。”

    “随便你怎么想。”

    “什么态度，你难道还觉得冤枉？”

    “我确实冤枉，我又没想着出卖你，我刚和别人吵了一架，如果你想和我吵，来吧，我不介意！”虽然心情不咋滴，但正事绝对不能荒废，还要努力稳住聂秋妮，当然这事情要做的有技术，一味解释不行，聂秋妮不是白痴，不能软弱的对着她，要有个强硬的态度，然后再进行解释，比较有效。

    “我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想要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