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54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转绝境求生
- 155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少年心休相负
- 156 第一百五十三章 风露中霄夜白
- 157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春心争与花发
- 158 第一百五十五章 江山丽花草香
- 159 第一百五十六章 芙蓉宴春酒暖
- 160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萍聚萍散莫留
- 161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旧事翻怨生波
- 162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王府夜宴杀机
- 163 第一百六十章 此情生死不离
- 164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辨当年是非
- 165 第一百六十二章 长夏江村事幽
- 166 第一百六十三章 深知身在情长
- 167 第一百六十四章 梅雨红尘枯荣
- 168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只记缘莫记愁
- 169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广选秀女择妃
- 170 第一百六十七章 归乡此情难舍
- 171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故人舟中论心
- 172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一宵似一生
- 173 第一百七十章 废立风波频发
- 174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红尘恶浪滔天
- 175 第一百七十二章 缘法存续取舍
- 176 第一百七十三章 转劫命运谁主
- 177 第一百七十四章 约许时光温柔
- 178 第一百七十五章 洞庭秋水寒烟
- 179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心相携无惧
- 180 第一百七十七章 风寒雪冷冬尽
- 181 第一百七十八章 难解百年忧患
- 182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宫积年旧恨
- 183 第一百八十章 深宫世事纷纷
- 184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人生欢苦难分
- 185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下为你低头
- 186 第一百八十二章 自古事难如意
- 187 第一百八十四章 命运无常难定
- 188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朝局纷乱棋争
- 189 第一百八十六章 秋风起花枝霜
- 190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心锁关山难渡
- 191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连雨不知春去
- 192 第一百八十九章 翘首云中月来
- 193 第一百九十章 求君一世清安
- 194 第一百九十一章 百年相托未负
- 195 第一百九十二章 愿结白首之盟
- 196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间无数爱别
- 197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此生非你不可
- 198 番外一 曲终离别日&番外二 跨越几百年的官司
- 199 番外三 相亲对象和小白脸&番外四 故宫游记与陈年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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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辨当年是非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辨当年是非
万贞想到了这一层,太子也想到了,可是他看着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害了她的人,就这样因为种种忌惮,逍遥法外。他站在当地,第一次体会到了自身利益与所爱之人利益相背时,做出决择的艰难。
郕王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泪落如雨,怔怔的说:“原来如此,真像啊!”
万贞和太子悚然而惊,一齐抬头看她。郕王妃看到他们,笑了笑,摇头道:“我不是说贞儿像唐氏和李氏,而是说你们俩个在一起的样子……像当年的监国!那时候他也曾这样赤诚而热切,可我当时,只想让他远离母亲的影响,变成一个稳重大度的正人君子……”
万贞忍不住道:“他那时候虽然有些小气,但其实本身也很好啊!”
郕王妃点头,泪满襟袖:“是的,他其实已经很好了,但我总还想让他变得更好……可我没想过,那点‘更好’,并不是人不想做到,而是有些时候,无法做到!”
周贵妃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胀红了脸,来拉郕王妃的手:“妹妹,你知道我有时候发脾气爱乱说话,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我……”
郕王妃怔怔的看着太子和万贞站在一起的样子,打断了周贵妃的话,喃喃地道:“他垂青贞儿,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啊!我和母亲都没给他想要的纯粹感情,他只能顾影自怜……”
郕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皇嫂,我要谢谢你。多年来我一直怪他,也怪自己。看到太子和贞儿才知道,我与监国都不该怪对方,只是……不合成为夫妻。”
一场家宴,以欢喜和乐开端,以狼籍收场告终。
太子紧紧拉着万贞的手,寸步也不肯离开。周贵妃心中惶恐,跟在太子身后挤上了辇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般脾气性格,少年时皇帝还愿意陪着她,想着叫她改,可那时候她不想改,不愿意改;等到现在,皇帝已经不乐意再陪她,她纵然想改,也已经改不了了!
而让她脾气变得更急更坏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明明自己用尽全力去维持夫妻之情,与皇帝之间的情分却在越变越浅,越来越薄。薄到她唯有想着长子是东宫太子,才能感到一丝丝慰藉,又由那一丝慰藉而生出更大的不甘与怨恨。
正是这不甘与怨恨,支撑着她去争后位——如果太子生母这个身份,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和荣宠,那么皇后总可以吧?
太子不仅是她立足的依凭,也是她争这份尊荣的根基。可她今天差点亲手将这依凭毁了!
然而,以她的脾气,即便想要挽回今天所造成的母子隔阂,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茫然地坐着,最后还是万贞先开口问她:“你和石家来往,是他家先找你,还是你先找的他?”
“当然是他家找的我,我在宫里出入不便,哪能找到石家……是定国公夫人进宫给娘娘问安时,他家一个孙媳妇来找我的。”
“那药呢?当时就给的你吗?”
“没有,是小宦官后来拿了进来告诉我的。”
周贵妃再目光短浅,对于内宫外朝的忌讳也不敢犯,怕说不清楚,连忙又道:“我只要他家在事成后,让门人从外朝帮我上个折子,没敢收钱,也没敢传什么信。”
只要没有证据被石家捏着就好,万贞松了口气。太子听着她的嗓音越来越粗,越来越哑,感觉不对:“贞儿,你怎么了?”
万贞感觉自己咽喉越来越痛,胸口一阵阵的悸痛发闷,心知走了霉运,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殿下,你叫人去崇文门的‘夜思’酒馆,请里面的向二先生来帮我解毒。”
太子惊恐万端:“我没中毒,为什么你会中毒?你也吃了药的……”
他想起万贞对服药的推脱,陡然明白过来:“是不是蛇毒的解药只有一颗?你吃的那粒,根本不对症?”
蛇毒的解药有两颗,只是她对付石彪的时候,已经服过了一颗。她也实在没有想到,石彪人已经被下了诏狱,竟然还能开展如此猛烈、如此迅捷,针对性又如此明确的报复。并且这报复,用的还是她怎么也没想过要防备的周贵妃。
万贞笑了笑,还想安慰他两句,但此时蛇毒发作起来,咽喉发堵,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太子只觉得肝肠寸断,抱着她痛哭失声:“你怎么这么傻……我想保护你,不是想连累你的!”
周贵妃刚刚还一心用万贞来换个石家帮忙的机会,但事情真发展到了这一步,却是吓得慌了手脚:“这怎么办?是不是找石家的人要解药?”
石家的人何止是恨万贞,想让她死?只怕更想唆使利用周贵妃的贪婪和愚蠢,将东宫也拖下水来。
说不定石亨这段时间,根本就在等着周贵妃上钩行事,需要外力相助的机会,好将太子控制在手中。去找石家弄解药,那不是求生,却是送死。
万贞大急,用力抓住太子的手。
太子情切心慌,头脑一片混乱,差点附和着周贵妃病急乱投医。被万贞一抓才清醒了一丝,他怕自己情急之下用了乱命,便在车窗上磕了一下,借着脑门生痛的机会开始下令理事。
万贞脑中一片昏乱,眼前一阵阵的光圈闪烁。开始还想强撑着不倒,随着蛇毒的发作,脑袋越来越晕,指尖还能感觉太子软凉的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但他说了什么却是再也听不清了。
等她再次醒来,只觉得双眼,被光亮刺得生痛,只得重新闭上,连试了几次才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幅柿柿如意纹的青纱帐顶,此时纱帐的两边被一对玉钩挂着,钩上垂悬的珠络十分眼熟。
她此时思绪慢,想了一下,才想起这珠络本来就是她亲手所串,结同心髻用的,后来太子贪新鲜,用对华胜跟她换走了,没想到却是用在了这上面。这么一想,她才意识到帐幔外的东西摆设不是自己的房间。
郕王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泪落如雨,怔怔的说:“原来如此,真像啊!”
万贞和太子悚然而惊,一齐抬头看她。郕王妃看到他们,笑了笑,摇头道:“我不是说贞儿像唐氏和李氏,而是说你们俩个在一起的样子……像当年的监国!那时候他也曾这样赤诚而热切,可我当时,只想让他远离母亲的影响,变成一个稳重大度的正人君子……”
万贞忍不住道:“他那时候虽然有些小气,但其实本身也很好啊!”
郕王妃点头,泪满襟袖:“是的,他其实已经很好了,但我总还想让他变得更好……可我没想过,那点‘更好’,并不是人不想做到,而是有些时候,无法做到!”
周贵妃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胀红了脸,来拉郕王妃的手:“妹妹,你知道我有时候发脾气爱乱说话,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我……”
郕王妃怔怔的看着太子和万贞站在一起的样子,打断了周贵妃的话,喃喃地道:“他垂青贞儿,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啊!我和母亲都没给他想要的纯粹感情,他只能顾影自怜……”
郕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皇嫂,我要谢谢你。多年来我一直怪他,也怪自己。看到太子和贞儿才知道,我与监国都不该怪对方,只是……不合成为夫妻。”
一场家宴,以欢喜和乐开端,以狼籍收场告终。
太子紧紧拉着万贞的手,寸步也不肯离开。周贵妃心中惶恐,跟在太子身后挤上了辇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般脾气性格,少年时皇帝还愿意陪着她,想着叫她改,可那时候她不想改,不愿意改;等到现在,皇帝已经不乐意再陪她,她纵然想改,也已经改不了了!
而让她脾气变得更急更坏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明明自己用尽全力去维持夫妻之情,与皇帝之间的情分却在越变越浅,越来越薄。薄到她唯有想着长子是东宫太子,才能感到一丝丝慰藉,又由那一丝慰藉而生出更大的不甘与怨恨。
正是这不甘与怨恨,支撑着她去争后位——如果太子生母这个身份,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和荣宠,那么皇后总可以吧?
太子不仅是她立足的依凭,也是她争这份尊荣的根基。可她今天差点亲手将这依凭毁了!
然而,以她的脾气,即便想要挽回今天所造成的母子隔阂,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茫然地坐着,最后还是万贞先开口问她:“你和石家来往,是他家先找你,还是你先找的他?”
“当然是他家找的我,我在宫里出入不便,哪能找到石家……是定国公夫人进宫给娘娘问安时,他家一个孙媳妇来找我的。”
“那药呢?当时就给的你吗?”
“没有,是小宦官后来拿了进来告诉我的。”
周贵妃再目光短浅,对于内宫外朝的忌讳也不敢犯,怕说不清楚,连忙又道:“我只要他家在事成后,让门人从外朝帮我上个折子,没敢收钱,也没敢传什么信。”
只要没有证据被石家捏着就好,万贞松了口气。太子听着她的嗓音越来越粗,越来越哑,感觉不对:“贞儿,你怎么了?”
万贞感觉自己咽喉越来越痛,胸口一阵阵的悸痛发闷,心知走了霉运,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殿下,你叫人去崇文门的‘夜思’酒馆,请里面的向二先生来帮我解毒。”
太子惊恐万端:“我没中毒,为什么你会中毒?你也吃了药的……”
他想起万贞对服药的推脱,陡然明白过来:“是不是蛇毒的解药只有一颗?你吃的那粒,根本不对症?”
蛇毒的解药有两颗,只是她对付石彪的时候,已经服过了一颗。她也实在没有想到,石彪人已经被下了诏狱,竟然还能开展如此猛烈、如此迅捷,针对性又如此明确的报复。并且这报复,用的还是她怎么也没想过要防备的周贵妃。
万贞笑了笑,还想安慰他两句,但此时蛇毒发作起来,咽喉发堵,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太子只觉得肝肠寸断,抱着她痛哭失声:“你怎么这么傻……我想保护你,不是想连累你的!”
周贵妃刚刚还一心用万贞来换个石家帮忙的机会,但事情真发展到了这一步,却是吓得慌了手脚:“这怎么办?是不是找石家的人要解药?”
石家的人何止是恨万贞,想让她死?只怕更想唆使利用周贵妃的贪婪和愚蠢,将东宫也拖下水来。
说不定石亨这段时间,根本就在等着周贵妃上钩行事,需要外力相助的机会,好将太子控制在手中。去找石家弄解药,那不是求生,却是送死。
万贞大急,用力抓住太子的手。
太子情切心慌,头脑一片混乱,差点附和着周贵妃病急乱投医。被万贞一抓才清醒了一丝,他怕自己情急之下用了乱命,便在车窗上磕了一下,借着脑门生痛的机会开始下令理事。
万贞脑中一片昏乱,眼前一阵阵的光圈闪烁。开始还想强撑着不倒,随着蛇毒的发作,脑袋越来越晕,指尖还能感觉太子软凉的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但他说了什么却是再也听不清了。
等她再次醒来,只觉得双眼,被光亮刺得生痛,只得重新闭上,连试了几次才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幅柿柿如意纹的青纱帐顶,此时纱帐的两边被一对玉钩挂着,钩上垂悬的珠络十分眼熟。
她此时思绪慢,想了一下,才想起这珠络本来就是她亲手所串,结同心髻用的,后来太子贪新鲜,用对华胜跟她换走了,没想到却是用在了这上面。这么一想,她才意识到帐幔外的东西摆设不是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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