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31 20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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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 255-256
- 158 257-258
- 159 259-260
- 160 261-262
- 161 263-264
- 162 265-266
- 163 267杨哥怎么没有提这事
- 164 268 对赝品表弟有了觉察
- 165 269失意并非失望
- 166 270我哑然失笑
- 167 271竖起耳朵听
- 168 273在柳月的心中
- 169 274一男一女的声音
- 170 275我一时语塞
- 171 276 敬候佳音
- 172 277心里突然很想柳建国
- 173 278谁会请我出山
- 174 279 陈静显得很开心
- 175 280因为你
- 176 281晴儿的态度很明确
- 177 282柳月宽容地笑起来
- 178 283 要尽职尽责靠上去
- 179 284陈静静静地站在旁边
- 180 285 陈静朝我一翻眼
- 181 286柳月抿抿嘴唇
- 182 287你速度真快啊
- 183 288 在皎白的月光下
- 184 289晴儿在我怀里撒娇
- 185 290 江主任的房间
- 186 291 欢迎宋大哥去寒舍
- 187 292 梅玲和刘飞的尴尬
- 188 293等我回去折腾你
- 189 294我低头看梅玲的腿
- 190 295 去陪梅社长和刘总
- 191 296 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
- 192 297 书记和镇长的脸白了
- 193 298 在村委里吃大锅饭
- 194 299 突然有些反感宋明正
- 195 300我在柳林里徜徉
- 196 301 想念小娇妻了
- 197 302我小姨子
- 198 303我一时很局促
- 199 304柳月和我都沉默了
- 200 305晴儿郑重地点点头
- 201 306这都是工作的需要
- 202 307 市领导即将入席
- 203 我敲了敲脑门
- 204 生活还在继续
- 205 大红布
- 206 特殊大礼
- 207 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 208 柳月被晴儿感动了
- 209 碰了下我的屁股
- 210 我又不是第一次
- 211 本来以为她会觉得意外
- 212 功夫确实很厉害
- 213 今晚搂着你睡觉
- 214 装作熟睡的样子
- 215 我心里一个激灵
- 216 最害怕的竞争者
- 217 属于可大可小的事情
- 218 一下子理屈穷词
- 219 突然转移话题
- 220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 221 因为你有一个好表姐
- 222 柳月看穿了我的心思
- 223 我将晴儿放到床上
- 224 情况是不是这样
- 225 我对你们是相信的
- 226 我知道你放了我一马
- 227 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 228 将声音压得很低
- 229 活在无法冲破的世俗里
- 230 不能送整根的香肠
- 231 在江边的木屋酒馆
- 232 我不
- 233 封住我的嘴巴
- 234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累
- 235 我这么一说
- 236 进来
- 237 出去
- 238 正好就辞职不干了
- 239 我噎住了
- 240 大公子
- 241 刘飞这是指桑骂槐
- 242 装作看不到梅玲的眼光
- 243 整顿不良习气
- 244 当着老村长和王老师的面
- 245 真舒服
- 246 想寻找一个寄托和栖息
- 247 待会儿给我放开肚皮吃
- 248 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
- 249 这世界上的路
- 250 遥望南方的夜空
- 251 活着走在一起不叫缘分
- 252 心灵深处的默契
- 253 一个大染缸
- 254 杨哥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 255 看着柳月沉思的神情
- 256 你别讽刺我了
- 257 柳月做大醉痛苦状
- 258 夜风里的怀旧
- 259 那一刻
- 260 做起来却是那么难
- 261 无法遏制的痛苦
- 262 听起来幽幽的
- 263 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什么
- 264 和梅玲打的火热
- 265 做够了
- 266 难道这谣言是你传播的
- 267 梅玲的眼圈有些发乌
- 268 我觉得够呛
- 269 如愿以偿
- 270 不文明
- 271 溜达溜达
- 272 柳月的车准时到了
- 273 干笑了一声
- 274 梅姐来了
- 275 过滤了一遍
- 276 做出同样的决定
- 277 眉头又皱了一下
- 278 脸一下子拉下来
- 279 你千万别客气
- 280 听一半信一半
- 281 还有一辆是小面包
- 282 捅出什么漏子
- 283 陪你去看看
- 284 在跃马飞驰
- 285 品尝我的味道
- 286 领导的一大热门
- 287 心里泛起了波澜
- 288 教育局没问题
- 289 高速广告承包
- 290 去楼后
- 291 心里很不是滋味
- 292 不要讲大道理
- 293 柳月和宋书记都来了
- 294 给婶子一个答复
- 295 杨哥还是很关心我的
- 296 震颤不已
- 297 一种可耻可恨的行为
- 298 一个个面如死灰
- 299 饿死鬼托生
- 300 嫌我的东西烫手
- 301 没你胆子大
- 302 还没赚回本钱
- 303 憋不住要哭
- 304 今天同时对我发难
- 305 可以换个说法
- 306 在另一张床上睡了
- 307 你怎么知道的
- 308 苦口婆心
- 309 心里觉得怪怪的
- 310 都住了嘴
- 311 有家有夫的人
- 312 不要这么说
- 313 所谓的什么斗争
- 314 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 315 不由有些敬畏
- 316 以前的那些芥蒂
- 317 你这会是真傻了
- 318 愁云密布
- 319 独步进村
- 320 变相有专车
- 321 越看越欢喜
- 322 看的有些发毛
- 323 不要胡搅蛮缠
- 324 恨恨不已
- 325 等合适的时候
- 326 真他妈的没用
- 327 心里不由感到惊惧
- 328 宋明正满脸愧色
- 329 走得晚了一些
- 330 迈着小碎步
- 331 天下姓梅的一家人
- 332 不谋而合
- 333 不可得罪小人
- 334 注重现实的人
- 335 咱家多了两口人
- 336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
- 337 我也要在会上发言
- 338 不舒服
- 339 这又怎么解释
- 340 夜深了
- 341 总觉得有些蹊跷
- 342 谦逊而热情
- 343 你们的关系稳定了
- 344 并非杞人忧天
- 345 大胆的猜测
- 346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 347 到底是怎么回事
- 348 也不能太乐观
- 349 早晚我要回报你
- 350 这次漏掉了梅玲
- 351 来不及和我清算
- 352 几本厚厚的书
- 353 刘飞也不动声色
- 354 你又被人家忽悠了
- 355 市委书记显得有些不悦
- 356 晴儿的想法我理解
- 357 龚局长的心思
- 358 一鼓作气
- 359 都给我争气了
- 360 10分钟的变化
- 361 桌子底下
- 362 杨哥讲得很谦虚
- 363 一阵翻江倒海
- 364 验证
- 365 等候迎接
- 366 听说呼声还很高
- 367 被关死
- 368 精力旺盛
- 369 心里都很难过
- 370 赔了身体又输财
- 371 官场的人事变化
- 372 狗改不了吃屎
- 373 是柳月的人
- 374 为政之道
- 375 眼疾手快
- 376 晃悠晃悠进来了
- 377 护照
- 378 我和柳月四目相对
- 379 梅玲比较慌乱
- 380 黑色的塑料袋
- 381 刘飞的条件
- 382 会像疼晴儿一样疼你
- 383 平凡的世界
- 384 发错了,不要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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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224
223-224
223 暂时保密
我也咧嘴笑了,对柳月说:“不是坏事,是好事,现在暂时我不能告诉你,等以后,或许很快,我一定会告诉你,到时候,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嘿嘿……现在,暂时保密……”
柳月直勾勾地看着我:“真的能让我很高兴很高兴?”
“是的,绝对的!”我一拍胸铺。
柳月傻呵呵地笑起来:“真的啊?你到底在干吗啊?”
“无可奉告!”我得意地笑笑。
柳月笑了:“行,我不问了,你就捣鼓吧,我看到时候能不能让我高兴起来!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许做坏事啊……”
我一翻眼皮:“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难道我非得干坏事不行啊!我就不能做点好事了?”
柳月又忍不住笑了:“好了,别闹腾了,回去好好睡觉,睡到10点,我喊你!”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兴奋地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着,到早上8点就一咕噜爬起来,敲柳月的房间门。
柳月开门,看见我:“怎么了?不睡了?今天是自由活动,大家随意的,干吗起这么早?”
“不困啊,我睡醒了,”我看着穿着整齐的柳月:“你不也是早就起来了吗?我们出去玩去吧……”
柳月抿嘴笑笑:“那些人都还没起呢,不管他们了,让他们睡吧,走,我们出去玩去,先下楼吃早饭。”
我和柳月收拾好东西,下楼吃了自助餐,然后乘车去了圆明园遗址。
路上,柳月看着我:“江峰,真奇怪,从昨晚开始,你突然就莫名其妙兴奋起来了,呵呵……看你今天的表情啊,到处都在笑……”
我咧嘴大笑:“哈哈……”
“呵呵……”柳月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柳月没有再问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不问我了呢?”我看着柳月:“你不好奇了?”
“我好奇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柳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也想了,你知道高兴也就罢了,不想让俺分享,那就不分享呗,不稀罕……再说了,俺也不喜欢到处打听别人的事情,也不想勉为人难……”
我心里得意地笑了半天,没说话。
很快,到了圆明园遗址,我看见了我熟悉的几根残柱。
早在读小学的时候,历史教科书上的大水法残疾就曾强烈震撼过我幼小的心灵,如今,到了北京,我就惦记着接受这一份沉重的历史的洗礼。
圆明园,一直是我的一个梦,对于喜欢历史的我来说,是我必须要感悟和了解的一个东西。
无数次,我梦回圆明园,我对圆明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
或许,男人都是这样,都对历史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感。
我和柳月走向圆明园遗址,我的心走进了迷惘的历史。
圆明园,曾经的万园之园,曾经的鼎世之园,几度在我的思潮里复活,浮光掠影地攫取我的灵魂。
落叶纷飞,花儿凋零,圆明园似乎挥洒进了它的活力,金色的树叶飘落,为林间的小石径铺上了一条华丽高贵的地毯,没有人声的嘈杂,只有似梦境中轻轻的声响,落叶装饰着有些苍老的福海,映衬着水上的石桥,如一幅味美的水墨画。偶有松鼠在树间跳跃,这也许是秋天的圆明园所掩藏的点点生机吧!虽只有一点一滴,却可唤醒大地。这,是沧桑的圆明园,厚重而悲壮。
由北门进园,我和柳月走不远,大水法残体便渐渐向我推进,把我从图片的模糊印记中拉入实在。横躺竖卧着的,雕刻着飞龙舞凤的残石中,几根残破的石柱兀立在苍凉空旷的废墟之上。
我呆呆站立在秋日的残阳里,面对赵历史的耻辱柱静默着,那残破的沉重立刻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凭吊圆明园,凭吊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一种悲怆,一种庄重塞在我的胸腔和喉咙之间,使我喘不上气来。
站在历史的天空,我仿佛看见,一轮晓月向天边淡去。孤悬的大树,在凛冽的风中,沉淀着灰色的天光。圆明园不曾消逝,惟有那场百年前的大火,依然灼伤着我们民族一个时代的悲哀。雕花的石柱,依然折断我们沉重的脚步……
望一眼这阴霾的朝代,依然连绵着落叶和悲情的雨声。旷野沙沙,这是一片震天撼地的大火,如血色的落日,步入我的内心,我的天空落满尘埃,我用滴血的手指,点燃最初的文明;我用疮痍的苦艾,掩埋大地最后的忧伤。
我来到了圆明园,我在潦草的对视中,心情沉重如铁。我已无法抽身离去,我已深入得太久太久。 我知道:我必须站在伤口的前沿,深藏这永不磨灭的耻辱,在曾经的残垣上,堆积我的骨血,重新在那场大火中永生,重新在那场大火中,看清我们民族永远前进的方向。
没有来之前,尽管我有比较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我真的来到园中时,却仍觉得难以承受眼前这种强烈的心灵震撼。不管是那一根根屹立在狼籍中的石柱子,已失去左耳右腮的石狮子,还是那一棵棵颤抖的小草,那一痕痕断丘残岭,都在用它们伤痕累累的身躯撞击着我的心。
圆明园,这就是你吗,这就是那个曾经令亿万人瞩目和倾倒的你吗?
行走在圆明园的脊梁上,面对这样的圆明园,我的心也坠落,荒凉没有止境地蔓延,我根本来不及感受一个高度真实圆明园的时候,就已经乱了步伐,乱了方寸。
弥漫周身的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一种心灵被掏空的感觉。透过眼前的残垣断壁和有限的恢复性建筑,我仿佛听到历史的哭泣和呐喊;依稀看到每一把泥土中渗透着的沧桑,每一块石头凝聚着的悲愤,每一个眼神弥漫着的顽强……
曾经展示着一园梦幻般的美景,曾经绽放着一个顽强的生命,曾经勾勒出了一个别样的天空。
可我的眼前却多数是一湾湾近乎干涸的池塘,几孔瘦硬残缺的石桥。横七竖八地凌乱分布着的,是没有章法的土丘。
我呆呆地矗立着,发怔。
柳月默默地站在我的身旁,不做声。
离开圆明园,回去的路上,柳月说了一句:“是个男人,就应该来看看圆明园!”
柳月的话我赞同,我知道柳月话里的意思,她指的是男人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和国家使命感,应该承担起复兴民族和强大国家的责任。
我明白,这是一个民族里的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女人眼中真正男人的标准,起码是柳月眼中一个真正男人的标准。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柳月曾经在信中我和探讨过的一段话:衡量一个男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往往不是他有多少才干、多么睿智、能量有多大,而是有没有责任心。没有责任感,一切的能力、学问、都会失去根基。一个没有做人根基的人随便能优秀到哪去?一个人的才学等等是开创理想生活的“工具”;是“术”的范畴,而责任心是做人的根本,散发着人性的光辉,是“道”的范畴。
“术”可以令人赞叹;“道”却可以令人敬仰。真正优秀的男人应该具有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家庭责任包括孝敬老人,尊敬爱人、爱护孩子等等。说起容易做到很难。衡量的标准是,能否能成为个老者爱之、友者敬之、少者思之的人。
除了家庭责任,一个堂堂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应该具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应具有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之情怀。人是社会的人,具有一定的社会属性,这样就决定人必须对自身所存在的环境负有一定的责任。
男人要关心国家大事。一个对家庭和社会具有责任心的男人,必定是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具有责任感的民族必是一个优秀的民族。
柳月看我点头,说:“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你说的就是男人要有责任嘛!”我说:“其实,我也有同感的!我刚才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你写给我的信里关于男人的责任的探讨……”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柳月说:“其实,以前,我说的男人的责任只是谈了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现在,我又有新的认识,我觉得,一个男人,首先要对自己有责任,要对自己负责……
“每一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要走的路,也许是苦,也许是甜,也许是喜,也许是悲,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都要勇于负责,不要埋怨生命付给自己的责任,要珍惜善待自己的工作,应尽积极、努力、奋发向上的义务;要珍惜善待生活,要珍惜善待身心,应尽身心健康,珍惜生命的义务……其次,才是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
“呵呵……”柳月笑起来:“总之,男人的责任是自身的需要,是家庭美德的需要,是繁荣社会的需要。所以男士应自觉自愿、高高兴兴、全心全意的担负起自身给予的责任,家庭给予的责任,社会给予的责任……
“责任是艰难的,责任是光荣的,责任是伟大的,让勇敢的男士们像古代小说中大侠一样,做一名敢做敢当,勇于负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我看你,江峰同志,很具有培养前途哦……”
我呵呵地笑起来:“我会努力向这个方向去做的!”
224 伤痕累累的心
柳月的一番话,更加坚定了我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处理妮妮和柳建国的事情,我要用亲情去抚慰柳月伤痕累累的心。虽然我和柳月现在没有那种关系了,但是,我想,即使是出于朋友,我也应该这么做,何况,我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和柳月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同事?旧情人?恋人?
首先要做的,是把妮妮安排好,我心里的计划这几天已经酝酿地比较完整了,我打算回去后就开始实施。我不会愚蠢地等到妮妮再次受到虐待的时候再出动,我得主动采取行动。
我知道,虽然现在柳月每周都会去看妮妮,带妮妮出来玩,可是,对于柳月和妮妮来说,每周见一次,显然是大大不够,在柳月的真实情感里,她和妮妮一样,都渴望母女二人长期在一起。
我一定要实现柳月的心愿。
午饭我和柳月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每人要了一份牛扒,找了一个僻静的靠窗户的角落坐下,伴随着餐厅舒雅的音乐,慢慢品尝。
这家西餐厅离我们住的宾馆不远,大约还有3站路,对过又是一家豪华酒店。
我吃着饭,偶尔往下一瞟,眼光突然停住了,我看见对过酒店门口,有两个人正在走进去,一男一女,那男人和那女人,都好熟悉的背影。
“柳月,你看看,那酒店门口,正在往里走的那一男一女……”我指给柳月看。
柳月看看我,转头往下看:“咦,这不是张部长和梅玲吗?”
“是的,原来梅玲住在这里啊……”我说:“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的,打出租车不到5分钟……”
“嗯……”柳月看着他们走进去,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思!”
“晚上梅玲去陪张部长,白天张部长来陪梅玲,你说,是不是?”我问柳月。
柳月笑了:“不要把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像男女之间除了那事,就不会干别的了,你以为张部长没女人了,你以为他就梅玲一个女人啊……”
“那你的意思他们之间这几天还能干别的正事?梅玲来北京,不就是让张部长玩的吗?”我说。
“你啊,讲话赤裸裸,真露骨啊,”柳月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不会仅仅是这个目的,不要太小看别人了……”
我挠挠头皮:“那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情了……”
柳月笑笑:“好了,不讨论这事,这事和我们无关,吃饭……”
我和柳月继续吃饭,柳月一会看着我:“对于梅玲的私生活,你是不是很介意?”
我一怔,想起我和梅玲纠缠的日子,忙说:“不,我对她的私生活没有兴趣,她的私生活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柳月看着我,不说话,一会叹了口气:“好吧,不提这个了……”
我觉得柳月问起这个问题,很扫兴,闷头吃饭。
突然,柳月的大哥大响了。
柳月摸出电话,接通:“喂——你好……哦……梅社长啊……”
我一听,我靠,梅玲打电话过来了,不由集中精力抬头看着柳月。
柳月边说话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做声。
“哦……你问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没有啊……办完了啊,今天是最后一天啊,明天就回去了……张部长啊,他这几天在拜访一些老朋友的,很忙啊,他大哥大你没打通啊,呵呵……他平时不带大哥大的……”柳月笑着接电话,边冲我挤眼神。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
“什么?你也在北京啊?我竟然不知道啊……”柳月做意外状,又冲我挤了挤眼:“来了3天了?事情都办完了……哦……好啊,好啊,你住在哪个酒店……哎呀,呵呵……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啊,可惜,没能早见到你,晚上一起吃饭吧……哦……你坐火车来的,没带车,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好,我下午和张部长说一下,应该没问题……”柳月断断续续地边听边说着。
我坐在旁边听明白了,心里不由感到了几分恐惧。
“我啊,我现在在外面玩呢,下午回酒店,张部长还要召集大家汇总下情况的,我到时候会和他说的……呵呵……梅社长,别客气,自己人……好的,再见……”柳月继续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柳月看着我,脸上带着笑。
我睁大眼睛:“这——太可怕了,梅玲明明就和张部长在一起,竟然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张部长安排的……”
“呵呵……不可怕,很正常,因为我们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梅玲没带车,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得找个合适的托儿啊,给我打电话,是最合适的,下午我得当着大家的面给张部长汇报请示,然后梅玲晚上就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明天就可以堂而皇之坐我们的车回去了……”柳月笑呵呵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啊……”
“好玩是其次,我从觉得有点恐惧,这人啊,做事情怎么要费这么多心机啊……”我说。
“和人喜好啊,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自作聪明,就喜欢煞费心机,就喜欢自以为很高明……”柳月笑笑:“那么,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了,没必要戳穿人家的精心计谋,成全别人,也是做个善事吧,哈哈……”
“这样活着,费尽心机,太累了……”我说。
“混官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的事多了,这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柳月漫不经心地说:“这你都要是觉得累,那以后这样的累还有很多很多……在官场里博弈,累,是必然的,是无法逃避的……”
看我眼神里的不接受和不解,柳月抿嘴一笑,继续说:“人都说生活累,过日子累,其实啊,这混官场,更累,你看看杨哥,看看宋明正,看看马啸天,看看张部长,表面上个个很风光,其实,都很累的……人活在世上,总会为一些东西所累,尤其在官场上,许多人承受着许多有形和无形的压力,身心疲惫,不堪重负,怎一个‘累’字了得……甚至于包括梅玲和刘飞,都很累的……”
“那么,你累不累?”我问柳月。
“我啊,当然也无法逃脱了,”柳月笑着说:“不过,这累啊,各人也有所不同,心态好的人,名利看得淡的人,就会轻松点,过分追求名利的人,自我加压太厉害的人,就会很累……”
我点点头:“说的对!”
“古往今来,人们都把官位的升迁作为人生的一件大事。官场的竞争,权力的角逐,虽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又总使人欲罢不能。在这里,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你不想竞争也要竞争。纵使你没有太多的裕望,却也不得不本能地在官场的竞争中苦苦挣扎。
“现实中的许多人,总想官越当越大,位越来越高,光宗耀祖的使命感无比迫切。为达此目的,不惜竭尽全力,巴结和讨好能够决定你命运的那个人。为了得到一个职位,有时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是死去活来……你说,能不累吗?”柳月笑嘻嘻的看着我。
“嗯……累!”我说。
“处理好关系,对于官场上的人简直太重要了。关系,决定你的进退荣辱,决定你的生存环境。中国的传统极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讲关系,搞关系,处关系,人人生活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中,靠关系办事,靠关系处事,靠关系成事。于是,许多人千方百计的拉关系、投门子,把许多的精力都耗在这方面了。
“有时不得不说违心的话,做不情愿做的事。而如果你手里有些实权,就一定会面对上下左右的‘压’,四面八方的‘攻’,没完没了的‘磨’和反反复复的‘求’,迎来送往、交际应酬也会使你轻松不得……你说,累不累?”柳月又说。
“累,确实累!”我说。
柳月继续说:“钱这个东西,实在太折磨人了,少的时候为它烦恼,多的时候也为它烦恼。没有钱的人说话没有底气,常常是唯唯诺诺。有钱人则都有个大钱包,鼓囊囊地装满了欢笑和威严。做生意的人这样,官场上的人也一样。于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金钱,许多人费尽心机,甚至是不择手段。为了得到它,有的人仍掉了健康,仍掉了自尊和自信,仍掉了亲情和友谊。我和你身边就有这样一些人,有钱无闲,终日奔波,疲惫不堪,真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你觉得这样的人活得累不累?”
“唉……累,真累啊……”我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和杨哥交谈,说到自己,认为就目前的状态,我似乎已经基本快超脱了,哈哈……已经不为金钱所累,没有太多,却也够花,不想非分的得到更多,没有运气当个富翁也就算了;已经不为名位所累,在这个小环境,眼下的位置大可满足,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就好,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再勉强自己;关系之累只剩半累了,无求品自高,不会刻意地拉近某些关系了……”
柳月笑呵呵地对我说:“也许,对于生活来说,放弃一些东西是一种明智。人生苦短,以生命为代价的累是沉重的、悲哀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面对每一个新的一天,我想,我应该活的轻松一些……”
“那我呢?”我问柳月:“我是不是应该继续累下去?”
“你?”柳月看着我:“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我说。
“你——你知道,你只是在装傻!”柳月笑起来:“其实,起码现在,你知道你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什么,只不过,你想让我说出来而已,是不是?”
我也咧嘴笑了,对柳月说:“不是坏事,是好事,现在暂时我不能告诉你,等以后,或许很快,我一定会告诉你,到时候,你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嘿嘿……现在,暂时保密……”
柳月直勾勾地看着我:“真的能让我很高兴很高兴?”
“是的,绝对的!”我一拍胸铺。
柳月傻呵呵地笑起来:“真的啊?你到底在干吗啊?”
“无可奉告!”我得意地笑笑。
柳月笑了:“行,我不问了,你就捣鼓吧,我看到时候能不能让我高兴起来!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许做坏事啊……”
我一翻眼皮:“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想,难道我非得干坏事不行啊!我就不能做点好事了?”
柳月又忍不住笑了:“好了,别闹腾了,回去好好睡觉,睡到10点,我喊你!”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兴奋地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着,到早上8点就一咕噜爬起来,敲柳月的房间门。
柳月开门,看见我:“怎么了?不睡了?今天是自由活动,大家随意的,干吗起这么早?”
“不困啊,我睡醒了,”我看着穿着整齐的柳月:“你不也是早就起来了吗?我们出去玩去吧……”
柳月抿嘴笑笑:“那些人都还没起呢,不管他们了,让他们睡吧,走,我们出去玩去,先下楼吃早饭。”
我和柳月收拾好东西,下楼吃了自助餐,然后乘车去了圆明园遗址。
路上,柳月看着我:“江峰,真奇怪,从昨晚开始,你突然就莫名其妙兴奋起来了,呵呵……看你今天的表情啊,到处都在笑……”
我咧嘴大笑:“哈哈……”
“呵呵……”柳月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
柳月没有再问我什么事情。
“你怎么不问我了呢?”我看着柳月:“你不好奇了?”
“我好奇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柳月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也想了,你知道高兴也就罢了,不想让俺分享,那就不分享呗,不稀罕……再说了,俺也不喜欢到处打听别人的事情,也不想勉为人难……”
我心里得意地笑了半天,没说话。
很快,到了圆明园遗址,我看见了我熟悉的几根残柱。
早在读小学的时候,历史教科书上的大水法残疾就曾强烈震撼过我幼小的心灵,如今,到了北京,我就惦记着接受这一份沉重的历史的洗礼。
圆明园,一直是我的一个梦,对于喜欢历史的我来说,是我必须要感悟和了解的一个东西。
无数次,我梦回圆明园,我对圆明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
或许,男人都是这样,都对历史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感。
我和柳月走向圆明园遗址,我的心走进了迷惘的历史。
圆明园,曾经的万园之园,曾经的鼎世之园,几度在我的思潮里复活,浮光掠影地攫取我的灵魂。
落叶纷飞,花儿凋零,圆明园似乎挥洒进了它的活力,金色的树叶飘落,为林间的小石径铺上了一条华丽高贵的地毯,没有人声的嘈杂,只有似梦境中轻轻的声响,落叶装饰着有些苍老的福海,映衬着水上的石桥,如一幅味美的水墨画。偶有松鼠在树间跳跃,这也许是秋天的圆明园所掩藏的点点生机吧!虽只有一点一滴,却可唤醒大地。这,是沧桑的圆明园,厚重而悲壮。
由北门进园,我和柳月走不远,大水法残体便渐渐向我推进,把我从图片的模糊印记中拉入实在。横躺竖卧着的,雕刻着飞龙舞凤的残石中,几根残破的石柱兀立在苍凉空旷的废墟之上。
我呆呆站立在秋日的残阳里,面对赵历史的耻辱柱静默着,那残破的沉重立刻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凭吊圆明园,凭吊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一种悲怆,一种庄重塞在我的胸腔和喉咙之间,使我喘不上气来。
站在历史的天空,我仿佛看见,一轮晓月向天边淡去。孤悬的大树,在凛冽的风中,沉淀着灰色的天光。圆明园不曾消逝,惟有那场百年前的大火,依然灼伤着我们民族一个时代的悲哀。雕花的石柱,依然折断我们沉重的脚步……
望一眼这阴霾的朝代,依然连绵着落叶和悲情的雨声。旷野沙沙,这是一片震天撼地的大火,如血色的落日,步入我的内心,我的天空落满尘埃,我用滴血的手指,点燃最初的文明;我用疮痍的苦艾,掩埋大地最后的忧伤。
我来到了圆明园,我在潦草的对视中,心情沉重如铁。我已无法抽身离去,我已深入得太久太久。 我知道:我必须站在伤口的前沿,深藏这永不磨灭的耻辱,在曾经的残垣上,堆积我的骨血,重新在那场大火中永生,重新在那场大火中,看清我们民族永远前进的方向。
没有来之前,尽管我有比较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我真的来到园中时,却仍觉得难以承受眼前这种强烈的心灵震撼。不管是那一根根屹立在狼籍中的石柱子,已失去左耳右腮的石狮子,还是那一棵棵颤抖的小草,那一痕痕断丘残岭,都在用它们伤痕累累的身躯撞击着我的心。
圆明园,这就是你吗,这就是那个曾经令亿万人瞩目和倾倒的你吗?
行走在圆明园的脊梁上,面对这样的圆明园,我的心也坠落,荒凉没有止境地蔓延,我根本来不及感受一个高度真实圆明园的时候,就已经乱了步伐,乱了方寸。
弥漫周身的是一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一种心灵被掏空的感觉。透过眼前的残垣断壁和有限的恢复性建筑,我仿佛听到历史的哭泣和呐喊;依稀看到每一把泥土中渗透着的沧桑,每一块石头凝聚着的悲愤,每一个眼神弥漫着的顽强……
曾经展示着一园梦幻般的美景,曾经绽放着一个顽强的生命,曾经勾勒出了一个别样的天空。
可我的眼前却多数是一湾湾近乎干涸的池塘,几孔瘦硬残缺的石桥。横七竖八地凌乱分布着的,是没有章法的土丘。
我呆呆地矗立着,发怔。
柳月默默地站在我的身旁,不做声。
离开圆明园,回去的路上,柳月说了一句:“是个男人,就应该来看看圆明园!”
柳月的话我赞同,我知道柳月话里的意思,她指的是男人应该有社会责任感和国家使命感,应该承担起复兴民族和强大国家的责任。
我明白,这是一个民族里的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女人眼中真正男人的标准,起码是柳月眼中一个真正男人的标准。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柳月曾经在信中我和探讨过的一段话:衡量一个男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往往不是他有多少才干、多么睿智、能量有多大,而是有没有责任心。没有责任感,一切的能力、学问、都会失去根基。一个没有做人根基的人随便能优秀到哪去?一个人的才学等等是开创理想生活的“工具”;是“术”的范畴,而责任心是做人的根本,散发着人性的光辉,是“道”的范畴。
“术”可以令人赞叹;“道”却可以令人敬仰。真正优秀的男人应该具有家庭责任感和社会责任感。家庭责任包括孝敬老人,尊敬爱人、爱护孩子等等。说起容易做到很难。衡量的标准是,能否能成为个老者爱之、友者敬之、少者思之的人。
除了家庭责任,一个堂堂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应该具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应具有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之情怀。人是社会的人,具有一定的社会属性,这样就决定人必须对自身所存在的环境负有一定的责任。
男人要关心国家大事。一个对家庭和社会具有责任心的男人,必定是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具有责任感的民族必是一个优秀的民族。
柳月看我点头,说:“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你说的就是男人要有责任嘛!”我说:“其实,我也有同感的!我刚才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你写给我的信里关于男人的责任的探讨……”
“呵呵……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柳月说:“其实,以前,我说的男人的责任只是谈了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现在,我又有新的认识,我觉得,一个男人,首先要对自己有责任,要对自己负责……
“每一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要走的路,也许是苦,也许是甜,也许是喜,也许是悲,也许是成功,也许是失败,都要勇于负责,不要埋怨生命付给自己的责任,要珍惜善待自己的工作,应尽积极、努力、奋发向上的义务;要珍惜善待生活,要珍惜善待身心,应尽身心健康,珍惜生命的义务……其次,才是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
“呵呵……”柳月笑起来:“总之,男人的责任是自身的需要,是家庭美德的需要,是繁荣社会的需要。所以男士应自觉自愿、高高兴兴、全心全意的担负起自身给予的责任,家庭给予的责任,社会给予的责任……
“责任是艰难的,责任是光荣的,责任是伟大的,让勇敢的男士们像古代小说中大侠一样,做一名敢做敢当,勇于负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我看你,江峰同志,很具有培养前途哦……”
我呵呵地笑起来:“我会努力向这个方向去做的!”
224 伤痕累累的心
柳月的一番话,更加坚定了我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处理妮妮和柳建国的事情,我要用亲情去抚慰柳月伤痕累累的心。虽然我和柳月现在没有那种关系了,但是,我想,即使是出于朋友,我也应该这么做,何况,我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和柳月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朋友?同事?旧情人?恋人?
首先要做的,是把妮妮安排好,我心里的计划这几天已经酝酿地比较完整了,我打算回去后就开始实施。我不会愚蠢地等到妮妮再次受到虐待的时候再出动,我得主动采取行动。
我知道,虽然现在柳月每周都会去看妮妮,带妮妮出来玩,可是,对于柳月和妮妮来说,每周见一次,显然是大大不够,在柳月的真实情感里,她和妮妮一样,都渴望母女二人长期在一起。
我一定要实现柳月的心愿。
午饭我和柳月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每人要了一份牛扒,找了一个僻静的靠窗户的角落坐下,伴随着餐厅舒雅的音乐,慢慢品尝。
这家西餐厅离我们住的宾馆不远,大约还有3站路,对过又是一家豪华酒店。
我吃着饭,偶尔往下一瞟,眼光突然停住了,我看见对过酒店门口,有两个人正在走进去,一男一女,那男人和那女人,都好熟悉的背影。
“柳月,你看看,那酒店门口,正在往里走的那一男一女……”我指给柳月看。
柳月看看我,转头往下看:“咦,这不是张部长和梅玲吗?”
“是的,原来梅玲住在这里啊……”我说:“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的,打出租车不到5分钟……”
“嗯……”柳月看着他们走进去,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思!”
“晚上梅玲去陪张部长,白天张部长来陪梅玲,你说,是不是?”我问柳月。
柳月笑了:“不要把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好像男女之间除了那事,就不会干别的了,你以为张部长没女人了,你以为他就梅玲一个女人啊……”
“那你的意思他们之间这几天还能干别的正事?梅玲来北京,不就是让张部长玩的吗?”我说。
“你啊,讲话赤裸裸,真露骨啊,”柳月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不会仅仅是这个目的,不要太小看别人了……”
我挠挠头皮:“那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情了……”
柳月笑笑:“好了,不讨论这事,这事和我们无关,吃饭……”
我和柳月继续吃饭,柳月一会看着我:“对于梅玲的私生活,你是不是很介意?”
我一怔,想起我和梅玲纠缠的日子,忙说:“不,我对她的私生活没有兴趣,她的私生活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柳月看着我,不说话,一会叹了口气:“好吧,不提这个了……”
我觉得柳月问起这个问题,很扫兴,闷头吃饭。
突然,柳月的大哥大响了。
柳月摸出电话,接通:“喂——你好……哦……梅社长啊……”
我一听,我靠,梅玲打电话过来了,不由集中精力抬头看着柳月。
柳月边说话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做声。
“哦……你问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没有啊……办完了啊,今天是最后一天啊,明天就回去了……张部长啊,他这几天在拜访一些老朋友的,很忙啊,他大哥大你没打通啊,呵呵……他平时不带大哥大的……”柳月笑着接电话,边冲我挤眼神。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
“什么?你也在北京啊?我竟然不知道啊……”柳月做意外状,又冲我挤了挤眼:“来了3天了?事情都办完了……哦……好啊,好啊,你住在哪个酒店……哎呀,呵呵……离我们住的酒店不远啊,可惜,没能早见到你,晚上一起吃饭吧……哦……你坐火车来的,没带车,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好,我下午和张部长说一下,应该没问题……”柳月断断续续地边听边说着。
我坐在旁边听明白了,心里不由感到了几分恐惧。
“我啊,我现在在外面玩呢,下午回酒店,张部长还要召集大家汇总下情况的,我到时候会和他说的……呵呵……梅社长,别客气,自己人……好的,再见……”柳月继续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柳月看着我,脸上带着笑。
我睁大眼睛:“这——太可怕了,梅玲明明就和张部长在一起,竟然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张部长安排的……”
“呵呵……不可怕,很正常,因为我们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梅玲没带车,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得找个合适的托儿啊,给我打电话,是最合适的,下午我得当着大家的面给张部长汇报请示,然后梅玲晚上就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明天就可以堂而皇之坐我们的车回去了……”柳月笑呵呵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啊……”
“好玩是其次,我从觉得有点恐惧,这人啊,做事情怎么要费这么多心机啊……”我说。
“和人喜好啊,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自作聪明,就喜欢煞费心机,就喜欢自以为很高明……”柳月笑笑:“那么,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了,没必要戳穿人家的精心计谋,成全别人,也是做个善事吧,哈哈……”
“这样活着,费尽心机,太累了……”我说。
“混官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的事多了,这算什么,小菜一碟而已,”柳月漫不经心地说:“这你都要是觉得累,那以后这样的累还有很多很多……在官场里博弈,累,是必然的,是无法逃避的……”
看我眼神里的不接受和不解,柳月抿嘴一笑,继续说:“人都说生活累,过日子累,其实啊,这混官场,更累,你看看杨哥,看看宋明正,看看马啸天,看看张部长,表面上个个很风光,其实,都很累的……人活在世上,总会为一些东西所累,尤其在官场上,许多人承受着许多有形和无形的压力,身心疲惫,不堪重负,怎一个‘累’字了得……甚至于包括梅玲和刘飞,都很累的……”
“那么,你累不累?”我问柳月。
“我啊,当然也无法逃脱了,”柳月笑着说:“不过,这累啊,各人也有所不同,心态好的人,名利看得淡的人,就会轻松点,过分追求名利的人,自我加压太厉害的人,就会很累……”
我点点头:“说的对!”
“古往今来,人们都把官位的升迁作为人生的一件大事。官场的竞争,权力的角逐,虽然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又总使人欲罢不能。在这里,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你不想竞争也要竞争。纵使你没有太多的裕望,却也不得不本能地在官场的竞争中苦苦挣扎。
“现实中的许多人,总想官越当越大,位越来越高,光宗耀祖的使命感无比迫切。为达此目的,不惜竭尽全力,巴结和讨好能够决定你命运的那个人。为了得到一个职位,有时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是死去活来……你说,能不累吗?”柳月笑嘻嘻的看着我。
“嗯……累!”我说。
“处理好关系,对于官场上的人简直太重要了。关系,决定你的进退荣辱,决定你的生存环境。中国的传统极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讲关系,搞关系,处关系,人人生活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中,靠关系办事,靠关系处事,靠关系成事。于是,许多人千方百计的拉关系、投门子,把许多的精力都耗在这方面了。
“有时不得不说违心的话,做不情愿做的事。而如果你手里有些实权,就一定会面对上下左右的‘压’,四面八方的‘攻’,没完没了的‘磨’和反反复复的‘求’,迎来送往、交际应酬也会使你轻松不得……你说,累不累?”柳月又说。
“累,确实累!”我说。
柳月继续说:“钱这个东西,实在太折磨人了,少的时候为它烦恼,多的时候也为它烦恼。没有钱的人说话没有底气,常常是唯唯诺诺。有钱人则都有个大钱包,鼓囊囊地装满了欢笑和威严。做生意的人这样,官场上的人也一样。于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金钱,许多人费尽心机,甚至是不择手段。为了得到它,有的人仍掉了健康,仍掉了自尊和自信,仍掉了亲情和友谊。我和你身边就有这样一些人,有钱无闲,终日奔波,疲惫不堪,真不知为谁辛苦为谁忙……你觉得这样的人活得累不累?”
“唉……累,真累啊……”我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我和杨哥交谈,说到自己,认为就目前的状态,我似乎已经基本快超脱了,哈哈……已经不为金钱所累,没有太多,却也够花,不想非分的得到更多,没有运气当个富翁也就算了;已经不为名位所累,在这个小环境,眼下的位置大可满足,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就好,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再勉强自己;关系之累只剩半累了,无求品自高,不会刻意地拉近某些关系了……”
柳月笑呵呵地对我说:“也许,对于生活来说,放弃一些东西是一种明智。人生苦短,以生命为代价的累是沉重的、悲哀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太阳每天都是新的,面对每一个新的一天,我想,我应该活的轻松一些……”
“那我呢?”我问柳月:“我是不是应该继续累下去?”
“你?”柳月看着我:“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我说。
“你——你知道,你只是在装傻!”柳月笑起来:“其实,起码现在,你知道你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什么,只不过,你想让我说出来而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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