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引子
- 2 第一章 雪中
- 3 第二章 暮生
- 4 第三章 顾月楼
- 5 第四章 烟山城
- 6 第五章 修士
- 7 第六章 绝世剑者
- 8 第七章 大人物
- 9 第八章 残剑
- 10 第九章 胖子
- 11 第十章 小兄弟,喝酒吗?
- 12 第十一章 友?
- 13 第十二章 再遇
- 14 第十三章 飞剑
- 15 第十四章 剑意
- 16 第十五章 雨停
- 17 第十六章 知名
- 18 第十七章 问道篇
- 19 第十八章 炼气
- 20 第十九章 难民
- 21 第二十章 杀人
- 22 第二十一章 小武
- 23 第二十二章 三尺石剑
- 24 第二十三章 怪鱼
- 25 第二十四章 龙鳅
- 26 第二十五章 炼气二层
- 27 第二十六章 悟剑
- 28 第二十七章 异变
- 29 第二十八章 剑痕
- 30 第二十九章 冰中人
- 31 第三十章 惊闻
- 32 第三十一章 诅咒
- 33 第三十二章 本来面目
- 34 第三十三章 谁要我死,我就杀谁
- 35 第三十四章 帝坟
- 36 第三十五章 山道
- 37 第三十六章 破庙
- 38 第三十七章 小道士
- 39 第三十八章 青衫客
- 40 第三十九章 最后一个
- 41 第四十章 无常
- 42 第四十一章 酒馆
- 43 第四十二章 半步多
- 44 第四十三章 和尚
- 45 第四十四章 幽骨
- 46 第四十五章 冒充
- 47 第四十六章 惊闻
- 48 第四十七章 变故
- 49 第四十八章 心跳停止
- 50 第四十九章 楼船
- 51 第五十章 再至烟山城
- 52 第五十一章 帝坟开了
- 53 第五十二章 入帝坟
- 54 第五十三章 魂归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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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顾月楼
第三章 顾月楼
淮河,是烟山城乃至赵国都很出名的一条河。
河水自那远处一线天的雪山而流下,虽是雪水所融,但流至城中却已不寒,相反,还有一丝温,碧透清澈,其中水草如丝如缕飘荡,偶尔还能看见几条成群结队的肥美鱼儿出没其中。
远远看去,只见绿柳两岸垂,鸭鹅掌泛波,不时有撑船老叟,提着竹篓,撑着鱼竿,腰间别着烟杆,闲时嘬两口,不时有袒露着上身的少年,几几结伴,一个猛子扎到河中,再冒头时,怀中已抱着一条鲜活乱蹦的鱼,乐的合不拢嘴。
河出名,是因为水好,淮河源头之地,刚融的水,其温若泉,其清可映尘,其味如甘霖,却又甘中稍涩,所以,用这种水酿的酒,味道绵长醇厚,回味更是悠长百转,一口酒能饮出多种味道,就如同女儿家的心思,故名相思引。
这酒,乃是赵国文人墨客的杯中圣品,一坛一金,说是一坛,却也不过是三壶的分量,而一金,却往往是普通人家半年乃至一年的收入,在赵国,一两金子可换二十两银子,可换八十贯铜钱,昂贵的价格不仅没有让人望而却步,反而风靡一时。
夜色如纱幕般落下,此刻,这淮河才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只见城中河边,停着无数花舫,每当有船头挂起红灯笼时,里面便陆陆续续传出莺莺燕燕的笑声。
而在那一条名为顾月楼的船上。
暮生坐在角落里。
楼船之内,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无不是锦衣华服,仅仅是腰间挂的佩都能让普通人半辈子不愁吃喝的,而他们,此时都一脸痴迷还有惊艳的看着那众人中间圆台之上的女子。
她,在跳舞,身形起转只如诗中所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如烟,眉目如仙。
顾月楼,有两楼,一楼为戏,二楼为舞,而且,它的名声很盛,更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非达官贵人,非名士才子不可进。
每月,顾月楼二楼都会散出去十八份名帖,暮生这段时间已经知道的很清楚,在赵国,这份名帖,一张千金而求之不得。
暮生不知道那女子名字是什么,只知道众人皆称呼她为月姑娘,不远处抚琴的干瘦老者叫桑老,还有那不时击鼓的大汉称作阿铁,而他旁边,也就是救了他的女孩,叫做阿秀,她在鸣钟,她与阿铁两人实属兄妹,还有一个,那宛如女子般的男人,他叫墨,一个字,墨,而他,在一楼。
暮生不知道他们的全名亦或是真名,就如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这里,他只叫阿生。
今天,是月姑娘的一枝独秀,几人都是陪衬,那阿铁所击之鼓乃是一面大鼓,太大了,直接竖放与楼船之上,而他击鼓之物,却是自己的双手,时而为掌,时而为拳,甚至有时弹指,每种手法所击之音似乎皆不相同。
“咚……咚……”
其声闷如雷,但众人却不嫌吵,反而有种古怪韵味,与那桑老的琴音,与阿秀的钟声相互应和。
而阿秀敲的钟并非什么大钟,乃是一只小钟,比成年人巴掌大一些,其声反而清脆动听,入耳只如那一滴水落入寂静的湖中,而她也并非连续敲打,除了桑老的琴声,钟鼓之声皆只是不时响起,起点缀之用,行锦上添花之意。
尽管如此,但二楼很静,不知是这楼船的材质,还是别的,外面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丝一毫传进来,更静的,还有气氛,每个人似乎都在不由得控制着自己的气息,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佳人,哪怕只是呼吸。
静,确实是静,尽管琴声,钟鼓之声入耳,但反而暮生心头很静,静的是心。
一曲尽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直到月姑娘的舞歇,直到她离去,那些人仍是沉迷在之前的舞中。
而暮生,就像是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确实不能随意动,因为现在的他,还是个粽子。
浑身之上,不是咬伤便是溃烂,要么就是冻伤,而且,他的肩骨已是碎开,天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他还是起身了,微颤着站起身来,走向楼门,然后出去。
顿时。
“君生……我未生……”
一声声曲声传来,但更多的是他感觉回到了人间。
而一楼却不同,不同在那里?不同在在座之人皆是女子,二楼名帖只散十八,而一楼却要多一些,取数三十六。
同样的,此间,亦非常人能入,能进者,无不是惊艳一方的女子,或以才德,或以容貌,或以诗词,或以书画,或以琴瑟。
月初散贴,月中认贴,月末入楼。
暮生见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楼口。
入楼之后,古月楼会自然而然的关楼,然后驶向江中。
楼外风声,水声,此刻暮生听的很清楚。
而远处,那些万家灯火此时已如星光,就放佛这楼不愿与世同浊,故而相隔甚远,远离了莺莺燕燕之音,远离了喧嚣浮华之气,远离了纸醉金迷的尘世。
他走出楼,站在船边,看着撩人的夜色,看着漫天的星辰,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然后,他看向了自己,自双脚往上,一分一毫,最后到双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了个通透。
“活着?还活着。”
呢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他慢慢握住了自己手,肤肉相触,是那般真实,他慢慢确认了自己还活着。
河水自那远处一线天的雪山而流下,虽是雪水所融,但流至城中却已不寒,相反,还有一丝温,碧透清澈,其中水草如丝如缕飘荡,偶尔还能看见几条成群结队的肥美鱼儿出没其中。
远远看去,只见绿柳两岸垂,鸭鹅掌泛波,不时有撑船老叟,提着竹篓,撑着鱼竿,腰间别着烟杆,闲时嘬两口,不时有袒露着上身的少年,几几结伴,一个猛子扎到河中,再冒头时,怀中已抱着一条鲜活乱蹦的鱼,乐的合不拢嘴。
河出名,是因为水好,淮河源头之地,刚融的水,其温若泉,其清可映尘,其味如甘霖,却又甘中稍涩,所以,用这种水酿的酒,味道绵长醇厚,回味更是悠长百转,一口酒能饮出多种味道,就如同女儿家的心思,故名相思引。
这酒,乃是赵国文人墨客的杯中圣品,一坛一金,说是一坛,却也不过是三壶的分量,而一金,却往往是普通人家半年乃至一年的收入,在赵国,一两金子可换二十两银子,可换八十贯铜钱,昂贵的价格不仅没有让人望而却步,反而风靡一时。
夜色如纱幕般落下,此刻,这淮河才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只见城中河边,停着无数花舫,每当有船头挂起红灯笼时,里面便陆陆续续传出莺莺燕燕的笑声。
而在那一条名为顾月楼的船上。
暮生坐在角落里。
楼船之内,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无不是锦衣华服,仅仅是腰间挂的佩都能让普通人半辈子不愁吃喝的,而他们,此时都一脸痴迷还有惊艳的看着那众人中间圆台之上的女子。
她,在跳舞,身形起转只如诗中所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如烟,眉目如仙。
顾月楼,有两楼,一楼为戏,二楼为舞,而且,它的名声很盛,更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非达官贵人,非名士才子不可进。
每月,顾月楼二楼都会散出去十八份名帖,暮生这段时间已经知道的很清楚,在赵国,这份名帖,一张千金而求之不得。
暮生不知道那女子名字是什么,只知道众人皆称呼她为月姑娘,不远处抚琴的干瘦老者叫桑老,还有那不时击鼓的大汉称作阿铁,而他旁边,也就是救了他的女孩,叫做阿秀,她在鸣钟,她与阿铁两人实属兄妹,还有一个,那宛如女子般的男人,他叫墨,一个字,墨,而他,在一楼。
暮生不知道他们的全名亦或是真名,就如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这里,他只叫阿生。
今天,是月姑娘的一枝独秀,几人都是陪衬,那阿铁所击之鼓乃是一面大鼓,太大了,直接竖放与楼船之上,而他击鼓之物,却是自己的双手,时而为掌,时而为拳,甚至有时弹指,每种手法所击之音似乎皆不相同。
“咚……咚……”
其声闷如雷,但众人却不嫌吵,反而有种古怪韵味,与那桑老的琴音,与阿秀的钟声相互应和。
而阿秀敲的钟并非什么大钟,乃是一只小钟,比成年人巴掌大一些,其声反而清脆动听,入耳只如那一滴水落入寂静的湖中,而她也并非连续敲打,除了桑老的琴声,钟鼓之声皆只是不时响起,起点缀之用,行锦上添花之意。
尽管如此,但二楼很静,不知是这楼船的材质,还是别的,外面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丝一毫传进来,更静的,还有气氛,每个人似乎都在不由得控制着自己的气息,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佳人,哪怕只是呼吸。
静,确实是静,尽管琴声,钟鼓之声入耳,但反而暮生心头很静,静的是心。
一曲尽罢,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直到月姑娘的舞歇,直到她离去,那些人仍是沉迷在之前的舞中。
而暮生,就像是个傻子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确实不能随意动,因为现在的他,还是个粽子。
浑身之上,不是咬伤便是溃烂,要么就是冻伤,而且,他的肩骨已是碎开,天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他还是起身了,微颤着站起身来,走向楼门,然后出去。
顿时。
“君生……我未生……”
一声声曲声传来,但更多的是他感觉回到了人间。
而一楼却不同,不同在那里?不同在在座之人皆是女子,二楼名帖只散十八,而一楼却要多一些,取数三十六。
同样的,此间,亦非常人能入,能进者,无不是惊艳一方的女子,或以才德,或以容貌,或以诗词,或以书画,或以琴瑟。
月初散贴,月中认贴,月末入楼。
暮生见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楼口。
入楼之后,古月楼会自然而然的关楼,然后驶向江中。
楼外风声,水声,此刻暮生听的很清楚。
而远处,那些万家灯火此时已如星光,就放佛这楼不愿与世同浊,故而相隔甚远,远离了莺莺燕燕之音,远离了喧嚣浮华之气,远离了纸醉金迷的尘世。
他走出楼,站在船边,看着撩人的夜色,看着漫天的星辰,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
然后,他看向了自己,自双脚往上,一分一毫,最后到双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了个通透。
“活着?还活着。”
呢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他慢慢握住了自己手,肤肉相触,是那般真实,他慢慢确认了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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