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陈依诺说。脸庞却绯红了一大片。

    她本来是想问，顾霖帆，你刚才说的喜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弄不懂对你的感情了怎么办，或者说，是从来都没有弄懂过。那么，你呢。

    可是最终，却还是欲言又止了。她不想再触碰。

    顾霖帆却眯起了眼睛，满脸奇怪地看着她，然后撇了撇嘴：“小贱人，最近你怎么越发矫情起来了。”

    见他这副挺认真的样子，又想问出个所以然来，陈依诺干脆随便就扯了个话题，她说：“顾霖帆啊，你有梦想吗？”

    顾霖帆：……他很不可思议地望着陈依诺，像在看一个智障宝宝一样，他说，“小贱人，你神经病吧你，大家都是成年好久的人了，突然提这个。”

    “我是认真的，真的是认真的。”陈依诺也觉得害臊。这问题问的，也简直是……本来，顾霖帆除了腿跟周曦美，就什么都有。现在，反正他腿也是好的，周曦美，周曦美也回来了。

    可是顾霖帆却突然别过她的头，轻轻捧过她的脸，他看向她的眼神，更加迷离了一点。他说，“梦想这种东西，当然有啊。不过已经实现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哦，了不起啊。”陈依诺也撇了撇嘴。

    十六岁，她十六岁的时候，本来也快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那一年，陈氏集团旗下的DM服装品牌匿名征集设计原稿，陈依诺满心欢喜地投了过去，并且最终入围。

    DM服饰是姑妈在掌管，她那件手稿一路杀到了决赛，最后出现的名字，居然是周曦美的。她打电话去查询，对方听见是她的声音立马就挂掉了。

    随后，她就收到了姑妈发来的短信：陈依诺呀，你有点自知之明吧，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了。

    两天后，媒体就报导了天才少女设计师周曦美，和她的最新服装设计作品。看着报纸，陈依诺哭哭笑笑，默不成语。之后，她把自己所有的画全部撕光，把梦想丢进了大海。

    后来机缘巧合，进了娱乐圈。演戏本来就不是她所擅长的，那几年里，一直都徘徊在三线头二线尾，倒是看着周曦美，实现了她的设计梦，爱情事业双丰收。

    呵呵，媒体都宣传说是善于多种类型的创作，风格多变，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代笔呢……

    想起如烟的往事，陈依诺不禁陷入了沉思，满脸迷离样子。

    “喂，喂，小贱人，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顾霖帆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又晃。

    她这才从回忆里走出来，她说，“哦，没，没什么。”然后使劲摇了下头，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她说：“顾禽兽呀，要是当年你没有出车祸那就好了。”

    顾霖帆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对她这句话满脸好奇的样子，然后他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庞：“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陈依诺一摊手，说如果他当时不出车祸，他肯定现在跟周曦美在一块儿，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跟她在一起，如同奸夫淫妇一般凑合着过，生活品质都降低了。

    顾霖帆一愣，他怵了良久。良久，才悠悠开了口，他说：“依诺呀，你何处此言，虽然你没有小美漂亮没有小美温柔没有小美善解人意，也没有小美善解风情，但是床上功夫还是不错的。”

    陈依诺：……

    啊！跟禽兽谈什么人生，谈什么理想啊！她也真是的！顾霖帆永远都能用一句话把她给怼回去，打破了一切美好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