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508 第2476章 来自王都的悬赏
- 2509 第2477章 黑市交易
- 2510 第2478章 放线钓鱼
- 2511 第2479章 追踪鲁奉先
- 2512 第2480章 宁小闲的选择
- 2513 第2481章 风波
- 2514 第2482章 封锁
- 2515 第2483章 全线恢复
- 2516 第2484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2517 第2485章 放了
- 2518 第2486章 终见
- 2519 第2487章 很抱歉
- 2520 第2488章 突如其来的援护
- 2521 第2489章 无尽空间
- 2522 第2490章 可惜了
- 2523 第2491章 究竟怎么做到?
- 2524 第2492章 战绩辉煌
- 2525 第2493章 暂解燃眉
- 2526 第2494章 摩诘天的内部麻烦
- 2527 第2495章 名留千古的诱惑
- 2528 第2496章 要脸不
- 2529 第2497章 人言可畏
- 2530 第2498章 异世界悟道
- 2531 第2499章 邪恶的圣兽
- 2532 第2500章 要当下还是要将来?
- 2533 第2501章 蛮祖下落
- 2534 第2502章 拨弄心弦
- 2535 第2503章 想要的结果
- 2536 第2504章 态度最重要
- 2537 第2505章 稍安
- 2538 第2506章 乐音宫逢变
- 2539 第2507章 伤与逝(双更合一)
- 2540 第2508章 凶案现场
- 2541 第2509章 有内鬼
- 2542 第2510章 凶手是他?
- 2543 第2511章 突然冒出来的协议
- 2544 第2512章 有凭有据
- 2545 第2513章 静室当中的第三人
- 2546 第2514章 渐渐迫近的真相
- 2547 第2515章 翻脸
- 2548 第2516章 留下字谜的人
- 2549 第2517章 追逃
- 2550 第2518章 凶情并至
- 2551 第2519章 重伤的白龙
- 2552 第2520章 龙子告急
- 2553 第2521章 接引己身
- 2554 第2522章 絮絮
- 2555 第2523章 春风化雨
- 2556 第2524章 融汇(双更合一)
- 2557 第2525章 沉睡
- 2558 第2526章 重掀疑团
- 2559 第2527章 没有拿出来的证据
- 2560 第2528章 出事
- 2561 第2529章 空空如也
- 2562 第2530章 第一要务
- 2563 第2531章 再翻案
- 2564 第2532章 被篡改的证据
- 2565 第2533章 眼花缭乱
- 2566 第2534章 花开两朵
- 2567 第2535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
- 2568 第2536章 下一个敌人
- 2569 第2537章 连破两域
- 2570 第2538章 再翻盘!
- 2571 第2539章 节骨眼儿上
- 2572 第2540章 千古第一
- 2573 第2541章 无法抗拒的诱饵
- 2574 第2542章 一着出错
- 2575 第2543章 默契
- 2576 第2544章 利益分割
- 2577 第2545章 战斗当中的蹊跷
- 2578 第2546章 太巧
- 2579 第2547章 退而求其次
- 2580 第2548章 传说中的真命之体
- 2581 第2548章 传说中的真命之体
- 2582 第2549章 黑暗降临
- 2583 第2550章 世态
- 2584 第2551章 大梦谁先觉?
- 2585 第2552章 由仙入凡
- 2586 第2553章 心有灵犀
- 2587 第2554章 神王禁制
- 2588 第2555章 直面
- 2589 第2556章 醒悟
- 2590 第2557章 互相试探
- 2591 第2558章 皇甫铭,还是蛮祖?
- 2592 第2559章 胜负平分
- 2593 第2560章 坐困囹圄
- 2594 第2561章 绝境之中的一线希望
- 2595 第2562章 退而求其次
- 2596 第2563章 竞猜
- 2597 第2564章 此消彼长
- 2598 第2565章 一文钱又难倒人了
- 2599 第2566章 飨神台
- 2600 第2567章 玄天娘娘的虔信徒
- 2601 第2568章 蛮族古代史
- 2602 第2569章 没收
- 2603 第2570章 托付
- 2604 第2571章 胁迫
- 2605 第2572章 选择
- 2606 第2573章 朝圣大典
- 2607 第2574章 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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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6章 终见
第2486章 终见
蛮人也是打算在新都悉心经营的,因此这里远没有其他地区硝烟弥漫的惨状,鸡犬之声兀自相闻。
那娅正坐在一栋黑瓦大屋里,喝着羊奶,吃着吉哈拉。所谓吉拉哈,是原沙度烈南部居民喜欢的面食,在烤得热乎乎的馕饼当中塞入奶酪、酸瓜和熬得烂乎的大块肥肉,还要撒一点点糖粉。一块饼子比她手掌还大,用料又实在,饼子烙得表面都起了酥,一口咬下去,美得嘴角都要流油。
她吃了两大块饼,一大碗羊奶,这才舔了舔手指,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饱了饱了,荔花大婶的饼子还是这样好吃!”
她被曹牧放出来以后,就来投奔王都的叔叔。那木钦甚是欢喜,不过沙度烈当下仍在战时,他有公务在身,只交代她在宅里吃好睡好,洗去风尘劳顿,待他回来再好好叙旧。
他如今得上司赏识,原本住处应该安排在新都里。但他生性喜静,原本又习惯部落生活,因此自请到郊外来住。和许多功臣一样,这一栋大宅就是沙度烈赏赐给他的居所,后面还自带院落。那木钦本性保守,拒绝人类奴隶,从天外世界搬来这里,用的还是自家带来的厨娘和三个仆人,这几人和那娅都很熟悉了。
站在她对面的矮胖厨娘笑得眯起了眼:“老爷吩咐过了,您外头奔波辛苦,要好好补补。够吃不,后厨里还有。”
“够啦,饱了。”
荔花连连摇头:“怎么年纪越大,饭量反倒越小!我记得你三年前能吃这两倍还多。”
那娅嘿嘿一笑:“怕胖。”
“胡说八道。”荔花收拾了碗具,正要退下,那娅忽然叫住她道,“荔花婶,你待会儿还出门吗?”
“要的,老爷有事要我去办呢,怎么了?”
那娅笑得欢喜,露出两颗虎牙:“没事。”
荔花奇怪地看她一眼:“热水烧好了,去泡个澡换件衣服罢,我看你也累了。”
那娅忙不迭点头:“好嘞。”
……
半个时辰以后,那娅已经一头扑在床上,呼呼大睡。
那木钦宅子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胖厨娘荔花包着头巾,拎着大篮子走出来,左右看了看,反手合上了门,往南走去。
昨夜雨雪纷落,今天却是阳光正好,照得路边的雾凇都有渐渐化开的趋势。土路上有孩童奔跑玩耍,喜笑颜开,仿佛感受不到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的紧张气氛。
这样纯真而无忧无虑的年岁,懂得什么叫恐惧与不安?荔花忍不住叹了口气。城外住的多是人类,她虽是蛮人,但外表与人类无异,生性又温敦,附近的人类居民见到她并不畏惧。
那两个孩子边跑边闹,不知不觉往这里来了。其中一个用力推搡,小伙伴没站稳,一个踉跄直向她腿上撞来。
她走在阡陌上,另一侧,是七尺多深的水渠。
荔花还是一脸和蔼,脚下却不小心绊了个石子儿,猛地一错步,恰好就避了开去,没让这孩子倒在她身上。
她这一避,四、五岁的男娃刹不住脚步,眼看就要掉进水渠里去。
远处见到这一幕的农妇惊呼出声,荔花却又向前走了三、四步,这才勉强站稳。
莫说伸手相援,她和男童的距离反倒拉开得越发远了。
孩子果然滑掉下去,但他反应很快,一伸手就抓住了阡陌上垂下来的草根,勉强将自己吊住。
“帮帮我!”这孩子瞪着乌溜溜大眼睛,哀求地看着她。
荔花指了指站在原地像是吓傻了的另一个高个儿男童:“还不快去救你弟弟?”
高个子男童吃吃道:“你,你怎么……”
“我什么我!”荔花忽然沉下脸,“谁把他推下去的,是你还是我?”
高个男童脸上的神情很奇异:“我,我拖不动他。”
“我看你劲儿大得很。”荔花笑眯眯地,“莫说是他了,就算是十个我,你都能拽得起来。”
高个男童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荔花不以为意,迈开脚步就往前走,竟然真不打算伸手救人了。
远处的农妇见状,大骂她冷血,擦了擦手往这里赶来。
不过荔花才走完阡陌,刚转进一个拐角就赫然望见前方站着一人。
地是黄的,土墙也是黄的,墙上簸箕里晒的玉米面子也是黄的,但这个人从束发的白玉冠到身上的白狐袍,再到足上银丝履,当真白得一尘不染,只在双耳挂一双赤血玛瑙珠。
更奇怪的是,这么极端又自恋的穿著加身,对他来说却是该死的合适,只因为这人长得太俊,面庞都如美玉,莹莹生光。
就连他的眼睛,在午后的阳光下都呈现透明的琥珀色,看人时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心底去。
此人负手而立,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这样贵气十足的存在,和周围的乡村环境简单格格不入。
荔花怔住了,但过道很窄,只容三人并肩,她想继续前行就得走过这人身边。
走,还是不走呢?
她犹豫了一下,目光移向了另一条路。
可是还未等她举步,这人忽然开口了:“我尝闻玄天娘娘宅心仁厚,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怎样慈悲。”
荔花就当他在自言自语,迈步就往外走。
可是走出去两步一抬头,发现这人居然又站在自己面前。
她顿时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谁,要干啥?”
这人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她立刻随之后退。只听这人悠悠道:“好厉害,这一招声东击西,连我都险些被你骗过了。”
荔花左顾右盼,望见四下无人,才指着自己问:“你在跟我说话?”
这人含笑点头。
“你认错人了。”荔花毫不客气道,“请让一让,我赶路。”
这人笑道:“这样成天变装易容,岂非累得慌?不如到寒舍一歇!”
他将“寒舍”这两字咬得很重,笑意也根本没传到琥珀眼里。
荔花终于害怕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家老爷是军中副使,得罪了他,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乌谬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破绽在哪?”
荔花望着他,不明所以。
“我查过,这个叫作荔花的厨娘原先是沙度烈南部黑牙堡一个部族的小民,他们所用的蛮语有很重的地方味道。我知道,因为我在那里呆过半年,可是你的口音却是字正腔圆。”乌谬慢慢道,“你看,无论你再怎样悉心伪装,毕竟也不是她本人!”
“荔花”面上的惊惶之色也慢慢褪去,变得面无表情:“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那娅正坐在一栋黑瓦大屋里,喝着羊奶,吃着吉哈拉。所谓吉拉哈,是原沙度烈南部居民喜欢的面食,在烤得热乎乎的馕饼当中塞入奶酪、酸瓜和熬得烂乎的大块肥肉,还要撒一点点糖粉。一块饼子比她手掌还大,用料又实在,饼子烙得表面都起了酥,一口咬下去,美得嘴角都要流油。
她吃了两大块饼,一大碗羊奶,这才舔了舔手指,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饱了饱了,荔花大婶的饼子还是这样好吃!”
她被曹牧放出来以后,就来投奔王都的叔叔。那木钦甚是欢喜,不过沙度烈当下仍在战时,他有公务在身,只交代她在宅里吃好睡好,洗去风尘劳顿,待他回来再好好叙旧。
他如今得上司赏识,原本住处应该安排在新都里。但他生性喜静,原本又习惯部落生活,因此自请到郊外来住。和许多功臣一样,这一栋大宅就是沙度烈赏赐给他的居所,后面还自带院落。那木钦本性保守,拒绝人类奴隶,从天外世界搬来这里,用的还是自家带来的厨娘和三个仆人,这几人和那娅都很熟悉了。
站在她对面的矮胖厨娘笑得眯起了眼:“老爷吩咐过了,您外头奔波辛苦,要好好补补。够吃不,后厨里还有。”
“够啦,饱了。”
荔花连连摇头:“怎么年纪越大,饭量反倒越小!我记得你三年前能吃这两倍还多。”
那娅嘿嘿一笑:“怕胖。”
“胡说八道。”荔花收拾了碗具,正要退下,那娅忽然叫住她道,“荔花婶,你待会儿还出门吗?”
“要的,老爷有事要我去办呢,怎么了?”
那娅笑得欢喜,露出两颗虎牙:“没事。”
荔花奇怪地看她一眼:“热水烧好了,去泡个澡换件衣服罢,我看你也累了。”
那娅忙不迭点头:“好嘞。”
……
半个时辰以后,那娅已经一头扑在床上,呼呼大睡。
那木钦宅子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胖厨娘荔花包着头巾,拎着大篮子走出来,左右看了看,反手合上了门,往南走去。
昨夜雨雪纷落,今天却是阳光正好,照得路边的雾凇都有渐渐化开的趋势。土路上有孩童奔跑玩耍,喜笑颜开,仿佛感受不到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的紧张气氛。
这样纯真而无忧无虑的年岁,懂得什么叫恐惧与不安?荔花忍不住叹了口气。城外住的多是人类,她虽是蛮人,但外表与人类无异,生性又温敦,附近的人类居民见到她并不畏惧。
那两个孩子边跑边闹,不知不觉往这里来了。其中一个用力推搡,小伙伴没站稳,一个踉跄直向她腿上撞来。
她走在阡陌上,另一侧,是七尺多深的水渠。
荔花还是一脸和蔼,脚下却不小心绊了个石子儿,猛地一错步,恰好就避了开去,没让这孩子倒在她身上。
她这一避,四、五岁的男娃刹不住脚步,眼看就要掉进水渠里去。
远处见到这一幕的农妇惊呼出声,荔花却又向前走了三、四步,这才勉强站稳。
莫说伸手相援,她和男童的距离反倒拉开得越发远了。
孩子果然滑掉下去,但他反应很快,一伸手就抓住了阡陌上垂下来的草根,勉强将自己吊住。
“帮帮我!”这孩子瞪着乌溜溜大眼睛,哀求地看着她。
荔花指了指站在原地像是吓傻了的另一个高个儿男童:“还不快去救你弟弟?”
高个子男童吃吃道:“你,你怎么……”
“我什么我!”荔花忽然沉下脸,“谁把他推下去的,是你还是我?”
高个男童脸上的神情很奇异:“我,我拖不动他。”
“我看你劲儿大得很。”荔花笑眯眯地,“莫说是他了,就算是十个我,你都能拽得起来。”
高个男童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荔花不以为意,迈开脚步就往前走,竟然真不打算伸手救人了。
远处的农妇见状,大骂她冷血,擦了擦手往这里赶来。
不过荔花才走完阡陌,刚转进一个拐角就赫然望见前方站着一人。
地是黄的,土墙也是黄的,墙上簸箕里晒的玉米面子也是黄的,但这个人从束发的白玉冠到身上的白狐袍,再到足上银丝履,当真白得一尘不染,只在双耳挂一双赤血玛瑙珠。
更奇怪的是,这么极端又自恋的穿著加身,对他来说却是该死的合适,只因为这人长得太俊,面庞都如美玉,莹莹生光。
就连他的眼睛,在午后的阳光下都呈现透明的琥珀色,看人时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心底去。
此人负手而立,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这样贵气十足的存在,和周围的乡村环境简单格格不入。
荔花怔住了,但过道很窄,只容三人并肩,她想继续前行就得走过这人身边。
走,还是不走呢?
她犹豫了一下,目光移向了另一条路。
可是还未等她举步,这人忽然开口了:“我尝闻玄天娘娘宅心仁厚,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怎样慈悲。”
荔花就当他在自言自语,迈步就往外走。
可是走出去两步一抬头,发现这人居然又站在自己面前。
她顿时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谁,要干啥?”
这人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她立刻随之后退。只听这人悠悠道:“好厉害,这一招声东击西,连我都险些被你骗过了。”
荔花左顾右盼,望见四下无人,才指着自己问:“你在跟我说话?”
这人含笑点头。
“你认错人了。”荔花毫不客气道,“请让一让,我赶路。”
这人笑道:“这样成天变装易容,岂非累得慌?不如到寒舍一歇!”
他将“寒舍”这两字咬得很重,笑意也根本没传到琥珀眼里。
荔花终于害怕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家老爷是军中副使,得罪了他,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乌谬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破绽在哪?”
荔花望着他,不明所以。
“我查过,这个叫作荔花的厨娘原先是沙度烈南部黑牙堡一个部族的小民,他们所用的蛮语有很重的地方味道。我知道,因为我在那里呆过半年,可是你的口音却是字正腔圆。”乌谬慢慢道,“你看,无论你再怎样悉心伪装,毕竟也不是她本人!”
“荔花”面上的惊惶之色也慢慢褪去,变得面无表情:“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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