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斑驳洒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面，泛着金红色的光，妖艳似血。

    游轮早已泊港，言嫦曦走下阶梯，便看见傅霆站在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前，低头抽烟。

    不知道在想什么十分专注，以至于走到他身边，向来机敏的他都没有察觉。

    “傅霆……”

    傅霆抬头，只一眼便看出言嫦曦的不对劲，神色一滞，“小姐，您……”

    言嫦曦避开他略微锋锐的眼神：“傅叔呢？”

    “有事先走了，小姐，昨夜宴会还未结束，您去哪儿了？傅先生很担心您。”

    “多喝了几杯，很早就回客房休息了。”

    傅霆眉头微微一蹙，没再追问。

    ******

    言嫦曦回到公寓，连衣服都没换，便倒在沙发蒙头大睡。

    很累，很累，累的每根骨头都是酥/软的。

    ******

    直到夕阳沉落，被一道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言……”顾慧兰一个字刚说出口，便死死盯着言嫦曦身上皱巴巴的裙子，眼睛冒火似的瞪着她：“你怎么穿婳婳的裙子？”

    “只是撞衫了。”

    “撞衫？”顾慧兰傲慢的冷哼一声：“你怎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裙子？你到底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她人呢？”

    说着，冲进屋里四处搜寻虞婳的身影。

    言嫦曦摁着疼的发涨的太阳穴，上前拦住她：“虞婳不在我家，她从游轮上还没回去吗？”

    “你……昨夜也在游轮上？”顾慧兰惊讶道。

    “是的，我见过虞婳，她在甲板上等她未婚夫，或许他们在一起……”

    顾慧兰脸上浮现出焦虑和不安：“早上我下游轮之前，已经在游轮上四处找过婳婳，可是没有找到，我以为她回家或是来你这里了……”

    早晨，她兴致高昂的去薄少房间堵人，却不想扑了空。

    言嫦曦抓住一个重点，“您昨夜一整夜没有和虞婳在一起？”

    虞婳消失一夜，顾慧兰为什么会早上才去找？

    “我……”顾慧兰脸色苍白，吞吞吐吐的说：“昨夜，我在游轮五层俱乐部……”

    “赌博？”言嫦曦一语戳破，眉头紧拧，“顾阿姨，你怎么放任虞婳不管，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去赌博？”

    顾慧兰最大的致命点就是赌。

    以前虞婳没少在她面前念叨，她以为只是阔太太们闲时的一种娱乐爱好，却不想顾慧兰嗜赌成瘾，连女儿都不顾了。

    被一个晚辈指责，顾慧兰面上挂不住，柳眉倒竖瞪着她，“你懂什么？婳婳昨夜是去……”

    这时，顾慧兰的手机响了。

    不知那端说了什么，顾慧兰脸色一瞬煞白，眼前一黑，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厉害，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婳婳……婳婳……”

    言嫦曦急忙追上去：“出什么事了？”

    顾慧兰眼泪哗哗而落，嘴里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警局来电话……说……说……海里捞上来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