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钟离越潇洒地从窗外跳了进来，又把窗户合了起来。

    “你！”凤落难掩诧异：“师兄，你毛病啊，大半夜跑到姑娘家的闺房，还偷看人家洗澡！”

    凤落边说边把身子往下沉，只露出一个脑袋，好在她并没有把乔装的面皮给去了，要不然就被他逮个正着。

    “你是个姑娘家？不是自称男子？怎么，这皇宫也是我家，这芳菲殿本是我妹妹的寝殿，我来这里不可？再说，我并不知此时你在沐浴。”说是这么说，但是钟离越还是很自觉地背过身子。

    凤落这回是彻底看明白了，这钟离越一般不说话，一说话还真是噎得让人没法反驳，这也是个本事唉，还如此的堂而皇之，耍起无赖也是没谁了。

    “师兄，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放完走人！”凤落一身赤裸，坐在浴桶里，已经无法保持淑女的形象。

    “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为什么要和你去？”

    “你不是一直对清风楼有着浓厚的兴趣？”

    “清风楼我去过。”凤落不屑地说。

    “你去过，却没见过。”

    凤落眼珠子一转，难道他说的‘见’，是那档子勾当吗？

    “小姐，你没事吧？”芳草听到里面的动静，担心地询问。

    “没事，芳草，我没出来，你们就别进来了。”

    “好的，小姐。”凤落已经多次半夜出门，她们也从不打听，这次得到回复，芳草也就不以为意地走开了。

    钟离越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去不去？”

    “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去？”他站在这里，自己怎么起身穿衣服？还真当她是男子不用避嫌？

    钟离越发出微不可闻的笑声，开窗跳了出去。凤落这才起身穿好衣服，而后也推窗跳了出去。

    夜色沉沉，钟离越看她额前有一缕湿发还在滴水，便脱下外衫披在她的肩上：“别着凉。”

    身子传来了暖意，这外衫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凤落的脸没来由地红了红，好在是晚上，他并不曾看到。

    两个人一起来到清风楼，他把她带到最后一进院子。

    今日这院子与往常不同，平日院子两边的雅间都会亮着灯，站在外面虽然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却也知道这里面很是热闹，而今日，这两边的雅间一个个黑漆漆的很是安静，唯独正对院门的那间最大的雅间，昏黄的烛光透在窗纸上，这清风楼，像是被人包场了。

    钟离越拉着凤落的手飞上了房顶。他熟练地揭开瓦片，从里面传来了浓重的喘息声，还有……

    “公子，疼，疼，你轻点嘛，”这含娇带羞的，比起一般女子略微沙哑，却更有诱惑力的声音，凤落清楚，是修竹的。

    难道修竹正在做暧昧且激烈的运动？钟离越拉她来就为了给她看一场活色生香的现场表演？如果仅仅是为了如此，那他内心会不会有些个龌龊？她是好奇，但他特意拉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他一男，她一女，一起偷看，还是有些尴尬好吗？不过，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