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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船会(25)
NO.77船会(25)
“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看看他们到底抱着什么打算来的吧。”毛睿达说道。
亚瑟则少有地发出冷笑:“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某些人的思维,明明很容易就可以想出来,劫匪若是单纯地想杀人,肯定就直接炸掉这里了。而既然他们有求于我们的话,我们才应该是主动的一方。可惜,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身边,好不容易挤过来的公鸭俱乐部的人心中皆是滋味难明,他们刚才也是逃跑的一方。回想起来,其实也是抱着可以逃出去的想法逃的吧,后来逃不出去,更加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匪徒的视野之内。
不过听到身为空洲贵族的亚瑟的这番分析,众人的心中比起刚才淡定了一点儿。
“陶经艺,你没事吧。”毛睿达看着陶经艺,表情僵硬得就好像一块石板一样,上面刻着的是名为严肃的纹路。
陶经艺的双眼直愣愣地看前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察觉到毛睿达的询问,他只是静静地摇头。
任谁都可以注意到,他的一双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握紧的拳头,此时竟是在咯咯作响,那是皮肤在巨大的压力下摩擦发出的声音。
如果有谁能够窥视此刻他的心中所想的话,也许就能够理解那种悲痛欲狂的边界情绪。
要知道那个不幸被踢下高台的老者,就是他的父亲——陶掌天。原本该是有好几个身手不凡的仆从负责护卫的任务的,但是因为今天是H国的对外交流会,而陶掌天对这里的安保措施是给予了相当的信任的,所以只带了三个人来了。其中一个给了陶经艺,就是那位一直在暗处盯着他的老仆,此时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而陶掌天本来也不该在这里的,他该是在某个地方和那些大佬们谈笑风生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陶经艺没有再看那里,然而那里的画面,血腥的一幕幕却不断在他的眼前闪过。
只有一个解释是合理的,他的父亲,不放心他,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他。然后在动乱开始的时候,几位仆从直接遭遇了匪徒,被人潮拖累导致败北。但陶掌天没有就这么被抓住,他是对那些寻死的人看不下才站出来的,没曾想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不该是这样的啊!’陶经艺的心中在怒吼着,尽管他已经快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高台上的男子抖了抖自己的手,拿起话筒,叹息道:“何必呢?看看周围吧,都是你们自己的错。不是你们自己素质低下,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的死活,会这样吗?不是你们抱着那可悲的希望,会这样吗?”
台下的人们惊怒交加,但却敢怒不敢言。男子先前的凶残被他们看在眼里。似乎在男子的眼中,他们都不是什么人上人,他们的身体就是一堆垃圾,他们的生命就是草芥,可以任意生杀予夺。
有人想上台交涉,可是那一脚才迈出去,就瞥见地上陶掌天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只能生生地止住那迈出的脚步,收回来,回到自己的阵营里。
可叹陶掌天一生峥嵘岁月,如今却在这里,以这样一种不光彩的样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试问当他的头颅与大地接触的那一秒,感受到的会是痛苦,还是轻松?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的错啊,都是你们不配合我们的错。”男子冷笑着,肆意地奚落了他们一顿之后,似乎是受到了来自哪里的警告,他终于干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讲话。
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墙壁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一面未经粉刷的白色墙壁。
“他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不解。
然而很快事实就告诉了他们答案,一道光自上方投射下来,于是一个有色彩的图像就那样呈现在白色的墙壁之上。显然,这是来自某个地方的投影。
出现在那投影之上的,是一片漆黑的景象,不知是没有信号,还是另一端就是这样的一片黑。
“好了,在这里,我要对在座的诸位,以及在外面工作的特殊行动人员们,还有空洲的那群混蛋贵族们,and那些不知廉耻的叛徒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
全场大哗,旋即又平静下来,实际上暗流汹涌。很多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火,一股痛,对方明显是在折辱他们啊。
“奥古斯都号上的各位,我们代表天罚之眼,宣布对此事负责。”
在那提起来就不靠谱的问候之后,男子快速地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尽管他说这句话用的是一口世界语,但是在场的人之中还是有不少人都听懂了。
“天罚之眼?那是什么?”毛睿达用世界语重复了一遍,看向周围的众人,得到的却是同样迷惘的回应,只有亚瑟脸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陶经艺俯视着亚瑟,他本来就身高体壮,此时挺直腰杆,活脱脱就是一个怒发冲冠的壮汉。
亚瑟抬起眼,迎面就是一张阴沉的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的脸色再度一边,这次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再去看陶经艺变化甚大的脸,而是转而对众人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罚之眼,似乎是一个在主要在空洲活动的邪教团体才对。”
“邪教团体,能说得清楚一点儿吗?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有关他们的一切!”陶经艺追问亚瑟,双手按住后者的肩膀上,此时他微微发力,让后者立刻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亚瑟咽下一口唾沫,在毛睿达的帮助下从陶经艺的魔爪之下挣扎出来,对众人解释道:“我对它们也知之甚少,仅有的一些信息还是在与别人的闲谈之中得到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说吧。”陶经艺迅速地道。
亚瑟看向毛睿达,后者也示意他继续下去,此时不少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
“天罚之眼似乎拥有相当漫长的历史,和其他的邪教不同,他们没有什么邪神的信仰,他们的信仰是人类,或者说就是他们自己。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来自于大集体的意志,所以他们是无政府主义者,而且也反对那些小型的城邦,希望世界上只有一个个小型的村落,或者是干脆合为一体。”
“他们在空洲只是传教吗?”
“不,先前我阐述的只是他们的教义,全部都是我道听途说的,但应该有八成的把握是真的。我没有听说什么他们在空洲活动的信息,只在几次和别人的闲聊中提到过几次。似乎,自从他们试图进入约兰合众国以来,他们在空洲的活动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你的国家没有天罚之眼的组织?”陶经艺询问亚瑟,他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特别,眯缝着的双眼里闪动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我不知道,”亚瑟皱眉,陶经艺的目光感觉就像刀子一样,刺得他浑身不自在。“德法罗斯王国也是约兰合众国的从属国之一,严格上来说我们也算是被天罚之眼渗透了,可是在我们那个地区,我没有听说过有关的消息。”
道出这些之后,任凭其他人再怎么追问,亚瑟也说不出来了,他还做不到无中生有地来搅乱局势。
而陶经艺自那时起便低下头,在那里默念着什么,凑近去听的话,会发现其实他是一直在重复着一段古老的音节,翻译成明洲话的话,应该是天罚之眼。
亚瑟则少有地发出冷笑:“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某些人的思维,明明很容易就可以想出来,劫匪若是单纯地想杀人,肯定就直接炸掉这里了。而既然他们有求于我们的话,我们才应该是主动的一方。可惜,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身边,好不容易挤过来的公鸭俱乐部的人心中皆是滋味难明,他们刚才也是逃跑的一方。回想起来,其实也是抱着可以逃出去的想法逃的吧,后来逃不出去,更加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匪徒的视野之内。
不过听到身为空洲贵族的亚瑟的这番分析,众人的心中比起刚才淡定了一点儿。
“陶经艺,你没事吧。”毛睿达看着陶经艺,表情僵硬得就好像一块石板一样,上面刻着的是名为严肃的纹路。
陶经艺的双眼直愣愣地看前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察觉到毛睿达的询问,他只是静静地摇头。
任谁都可以注意到,他的一双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握紧的拳头,此时竟是在咯咯作响,那是皮肤在巨大的压力下摩擦发出的声音。
如果有谁能够窥视此刻他的心中所想的话,也许就能够理解那种悲痛欲狂的边界情绪。
要知道那个不幸被踢下高台的老者,就是他的父亲——陶掌天。原本该是有好几个身手不凡的仆从负责护卫的任务的,但是因为今天是H国的对外交流会,而陶掌天对这里的安保措施是给予了相当的信任的,所以只带了三个人来了。其中一个给了陶经艺,就是那位一直在暗处盯着他的老仆,此时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而陶掌天本来也不该在这里的,他该是在某个地方和那些大佬们谈笑风生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陶经艺没有再看那里,然而那里的画面,血腥的一幕幕却不断在他的眼前闪过。
只有一个解释是合理的,他的父亲,不放心他,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他。然后在动乱开始的时候,几位仆从直接遭遇了匪徒,被人潮拖累导致败北。但陶掌天没有就这么被抓住,他是对那些寻死的人看不下才站出来的,没曾想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不该是这样的啊!’陶经艺的心中在怒吼着,尽管他已经快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高台上的男子抖了抖自己的手,拿起话筒,叹息道:“何必呢?看看周围吧,都是你们自己的错。不是你们自己素质低下,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的死活,会这样吗?不是你们抱着那可悲的希望,会这样吗?”
台下的人们惊怒交加,但却敢怒不敢言。男子先前的凶残被他们看在眼里。似乎在男子的眼中,他们都不是什么人上人,他们的身体就是一堆垃圾,他们的生命就是草芥,可以任意生杀予夺。
有人想上台交涉,可是那一脚才迈出去,就瞥见地上陶掌天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只能生生地止住那迈出的脚步,收回来,回到自己的阵营里。
可叹陶掌天一生峥嵘岁月,如今却在这里,以这样一种不光彩的样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试问当他的头颅与大地接触的那一秒,感受到的会是痛苦,还是轻松?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的错啊,都是你们不配合我们的错。”男子冷笑着,肆意地奚落了他们一顿之后,似乎是受到了来自哪里的警告,他终于干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讲话。
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墙壁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一面未经粉刷的白色墙壁。
“他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不解。
然而很快事实就告诉了他们答案,一道光自上方投射下来,于是一个有色彩的图像就那样呈现在白色的墙壁之上。显然,这是来自某个地方的投影。
出现在那投影之上的,是一片漆黑的景象,不知是没有信号,还是另一端就是这样的一片黑。
“好了,在这里,我要对在座的诸位,以及在外面工作的特殊行动人员们,还有空洲的那群混蛋贵族们,and那些不知廉耻的叛徒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
全场大哗,旋即又平静下来,实际上暗流汹涌。很多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火,一股痛,对方明显是在折辱他们啊。
“奥古斯都号上的各位,我们代表天罚之眼,宣布对此事负责。”
在那提起来就不靠谱的问候之后,男子快速地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尽管他说这句话用的是一口世界语,但是在场的人之中还是有不少人都听懂了。
“天罚之眼?那是什么?”毛睿达用世界语重复了一遍,看向周围的众人,得到的却是同样迷惘的回应,只有亚瑟脸色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什么来了吗?”陶经艺俯视着亚瑟,他本来就身高体壮,此时挺直腰杆,活脱脱就是一个怒发冲冠的壮汉。
亚瑟抬起眼,迎面就是一张阴沉的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的脸色再度一边,这次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再去看陶经艺变化甚大的脸,而是转而对众人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罚之眼,似乎是一个在主要在空洲活动的邪教团体才对。”
“邪教团体,能说得清楚一点儿吗?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有关他们的一切!”陶经艺追问亚瑟,双手按住后者的肩膀上,此时他微微发力,让后者立刻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亚瑟咽下一口唾沫,在毛睿达的帮助下从陶经艺的魔爪之下挣扎出来,对众人解释道:“我对它们也知之甚少,仅有的一些信息还是在与别人的闲谈之中得到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说吧。”陶经艺迅速地道。
亚瑟看向毛睿达,后者也示意他继续下去,此时不少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
“天罚之眼似乎拥有相当漫长的历史,和其他的邪教不同,他们没有什么邪神的信仰,他们的信仰是人类,或者说就是他们自己。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来自于大集体的意志,所以他们是无政府主义者,而且也反对那些小型的城邦,希望世界上只有一个个小型的村落,或者是干脆合为一体。”
“他们在空洲只是传教吗?”
“不,先前我阐述的只是他们的教义,全部都是我道听途说的,但应该有八成的把握是真的。我没有听说什么他们在空洲活动的信息,只在几次和别人的闲聊中提到过几次。似乎,自从他们试图进入约兰合众国以来,他们在空洲的活动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你的国家没有天罚之眼的组织?”陶经艺询问亚瑟,他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特别,眯缝着的双眼里闪动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我不知道,”亚瑟皱眉,陶经艺的目光感觉就像刀子一样,刺得他浑身不自在。“德法罗斯王国也是约兰合众国的从属国之一,严格上来说我们也算是被天罚之眼渗透了,可是在我们那个地区,我没有听说过有关的消息。”
道出这些之后,任凭其他人再怎么追问,亚瑟也说不出来了,他还做不到无中生有地来搅乱局势。
而陶经艺自那时起便低下头,在那里默念着什么,凑近去听的话,会发现其实他是一直在重复着一段古老的音节,翻译成明洲话的话,应该是天罚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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