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 031 四方齐动
- 34 032 报社的支援
- 35 033 不是叶问
- 36 034 天时地利
- 37 035 鲜衣怒马
- 38 036 秀才与兵
- 39 037 姐妹花
- 40 038 平凡的幸福
- 41 039 春风十里
- 42 040 开车去蹭课
- 43 041 谄媚之言
- 44 042 风雨颇多
- 45 043 呼朋唤友
- 46 044 济济一堂
- 47 045 神仙哥
- 48 046 不知所踪
- 49 047 金玉其中
- 50 048 我家小仙女
- 51 049 风满楼
- 52 050 大风起
- 53 051 上青云
- 54 052 龙驹凤雏
- 55 053 翻山越岭
- 56 054 触不可及
- 57 055 预演遗言
- 58 056 来我怀里吧
- 59 057 谢幕
- 60 058 刁民
- 61 059 定江山
- 62 060 全世界失眠
- 63 061 往黎明的夜车
- 64 062 阳光明媚
- 65 063 床照
- 66 064 我为你先行
- 67 065 风继续吹
- 68 066 等待终有尽头
- 69 067 安安
- 70 068 约定
- 71 069 安安的家长会
- 72 070 马戏团安安
- 73 071 李小姐与蒋小姐
- 74 072 夏无双狐假虎威
- 75 073 忍不住的眼泪
- 76 074 沐猴而冠
- 77 075 缘何要道别
- 78 076 天眼再现江湖
- 79 077 好一只金丝雀
- 80 078 古来工于心计
- 81 079 南京李世敏
- 82 080 只待鼓声起
- 83 081 在遥远的洱海畔
- 84 082 他叫洛枫
- 85 083 指鹿为马乐队
- 86 084 亡命之徒
- 87 085 凌晨街道上的机车
- 88 086 皮豆出事了
- 89 087 一举两得
- 90 088 幕后黑手
- 91 089 匹夫一怒
- 92 090 莫敢不从
- 93 091 松林惊魂(上)
- 94 092 松林惊魂(下)
- 95 093 满清遗老
- 96 094 大胆的想法
- 97 095 冤有头债有主
- 98 096 你走你的阳关道
- 99 097 初代班底
- 100 098 打秋风
- 101 099 富贵险中求
- 102 100 鞠躬尽瘁
- 103 101 解语花
- 104 102 小花旦大青衣
- 105 103 我不是富二代
- 106 104 关于我们
- 107 105 说别离就别离
- 108 106 大聚会
- 109 107 白熊入境
- 110 108 风波再起
- 111 109 危机
- 112 110 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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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谄媚之言
041 谄媚之言
他们很幸运,终于在下午一点五十八分踏进了学妹所告知的教室。
今天上的是新闻学专业的小课,地点却在二楼东侧的一个阶梯教室。因为姚教授的课不拘泥于满堂灌的传统模式,往往用开放式的思维探讨关于新闻学、传播学的学问,所以只要是他的课总有许多其他专业的同学过来旁听。学校也本着开放办学的人性化思路,“大家”的课都在阶梯教室进行。
夏无双他们到的时候,习惯性牵着手走到后面坐下,而前排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
上课铃响起,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一身灰布衣服再朴素不过。他的教具很简单,一杯清茶便是所有,甚至手里连教材都没拿。
这就是整个华夏新闻传播学学子心目中的大宗师——姚百圣。姚教授作为名满天下的大家,桃李三千从不是一句空话。这些年,纵横华夏新闻界的人才,上到经国喉舌的国家新闻体系当权者、中至全国大地大小报社的扛鼎人物,微至行走基层采访第一手新闻素材的青年记者,多半都是出自他门下。最不济,多少也是听过他教诲的。
老先生走进教室的时候,正是夏无双跟上官清琳才找到座位坐定。
老先生咳嗽一声,环视教室一圈,说道:“上课!”
在座学生皆是恭恭敬敬站起身来问好,虔诚程度,就像小学时候第一次升国旗。
老先生放下手中清茶,朗朗道:“今天这节课,我们不讲理论,只探讨实战,新闻实战。”
学生中一片哗然,新闻学专业的学生还好,毕竟已经适应了恩师的教学模式,而其他专业莫名而来的人,显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这些人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凑热闹,回头在社交媒体上发个动态炫耀的。岂料人家老先生不按照套路,准备满堂“扯淡”。
“啊,姚教授今天不讲专业课呢”上官清琳都有些失望,她的专业是法医,真心希望跨专业听一听新闻系的课。夏无双轻轻抚摸她后背,失意她稍安勿躁。
老先生继续道:“我从业半生,基本都在跟这三尺讲台和求知若渴的学生打交道。偶尔跟政府的人也打打交道,不过都是我姚百圣自己的学生。我这一生,薄有其名。但先父为我取的名字是姚白。白字,瞿秋白之白,先父期望我能做一个如瞿秋白那般、为国家民族大业而努力的有志青年。二十一岁,我自己改名为姚百圣,姚白之名弃之不用,你们可知是为什么?”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在我们的传统里,身体发肤皆是受之父母,何况是姓名称谓,这一切都是父母及祖上的恩赐。不止我等国人,即便在崇尚自由的欧美,姓名一般都是父母所赐予。
有人立即站起来,回答道:“先生之意,一定是想为国家文化作贡献,做个真正的大家,博采百家之长,立圣后代。”
也有人答道“我以为,先生改名,并不一定是摒弃先父嘱托,而是志存高远,将父辈的期待进一步提升层次。”
一时间,阶梯教室内关于老先生改名的讨论此起彼伏,脑洞也越开越大,有人说姚百圣之所以改名,是因为年轻时候碰上喜欢的姑娘,求之不得,便将自己的名字改了铭志;有人说姚百圣改名,是因为当时国家户籍限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得已改名;甚至还有人说,姚百圣改名的原因很简单,根据道家风水八字做出的改变。
一场关于改名的讨论进行了足足25分钟,老先生站在讲台上品茶,波澜不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就像一个种了满满一麦田小麦的老农,看那茫茫麦海在三伏天的阳光下茁壮成长:他的教学宗旨很简单,发动学生自主思考。
哪怕思考的时候再不着边际,也比被书本教条牵着鼻子走要强。
“新闻学的学生呢,有没有想法?”老先生放下茶杯,问道。
跟其他学校的院系相比,复旦新闻系走的是精英化道路,单一届,本科生加上硕士生才不过三百左右,还囊括新闻广电所有科系,可谓是人丁稀少。新闻学作为其中一个系别,人丁更是稀少。
一个外表精致的男生站起来,大声道:“春莘以为,新闻传播的本质在于先声夺人。先生改名,改的不是名,而是'先声'的气势。我辈新闻人自清朝末年开始为百姓发声,彼时民众愚昧民族性尚未被唤醒,需要新闻人振臂一呼,做那撞警钟的人;如今天下太平,也有民生诸事纠缠不清,更需要新闻人书写报道,还事实于受众。况且今日华夏百家争鸣,我新闻学科作为舶来的小众学科,却跟国计民生关系最大,上至国家机构、下至芸芸众生,都离不开新闻这一'喉舌'”。
春莘的发言旁征博引、博古通今,甚至将国外发达国家的新闻大家理论都搬到课堂上,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其神态举止,一时无二。
在春莘之后,又有几个复旦新闻学院新闻学的学生发言,他们的发言皆是有理有据博学大方,可见复旦新闻学院的底蕴。
“果真不愧是学新闻的,这一个个唇枪舌战,专业术语就像雨滴子落下来,我听得云里雾里”上官清琳私下里牵着夏无双的手,朝他丢了一个迷妹的甜之表情。在她眼里,这些学院精英说的再玄乎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夏无双那才是真正的人民记者,她特地看过夏无双以往主笔的报道,在针砭时事方面字字珠玑深入透彻、在关注民生方面晓以情理感人至深,尤其是揭露社会顽疾的时候胆大敢言公正无私,正是他这种优秀青年记者的存在,构成了国家媒体人的良知。
“好,大家说的都不错,果然是新闻界将来的希望。”老先生微微一笑,却遗憾道:“可我从你们的发言里面,没有听到我最想听到的东西。”
“我以为,他们说的大多是金玉其外,谄媚之言。”
此言一出,整个阶梯教室沸腾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跟无视,尤其是此地作为新闻学专业的主场。其他系来旁听的人倒是还好,但听在新闻学学子的耳朵里,就是不学无术的山野村夫,无知愚昧、狂妄放肆!学了几天毛笔字,当自己是文化人!
“这是谁居然口出狂言!”
春莘带头回击挑衅,新闻学同学皆是心中不悦:“这谁,得了便宜来旁听,居然出言伤人。”
一个打扮有腔调的青年人从后排站起身来,他一身西装笔挺有力,棱角分明的脸上干净坚毅,他这锋芒无二的出场方式,加上刚才那句话,吸引了整个教室的目光。
“那不是传说中'清琳一笑难于上青天'的上官清琳学姐?”
“就是,学姐怎么跟那个没礼貌的人在一起?”
青年人正是夏无双,他从后排站起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绝世美人上官清琳,上官清琳被他牵着,脸上浮现小女人的娇羞与自豪。
这个世界太不讲道理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想法?”
老先生看见夏无双,犹如年轻时狂放的自己,笑道:“前排就座,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姚教授发话,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夏无双牵着上官清琳,在前排坐了下来。
今天上的是新闻学专业的小课,地点却在二楼东侧的一个阶梯教室。因为姚教授的课不拘泥于满堂灌的传统模式,往往用开放式的思维探讨关于新闻学、传播学的学问,所以只要是他的课总有许多其他专业的同学过来旁听。学校也本着开放办学的人性化思路,“大家”的课都在阶梯教室进行。
夏无双他们到的时候,习惯性牵着手走到后面坐下,而前排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
上课铃响起,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先生走了进来,一身灰布衣服再朴素不过。他的教具很简单,一杯清茶便是所有,甚至手里连教材都没拿。
这就是整个华夏新闻传播学学子心目中的大宗师——姚百圣。姚教授作为名满天下的大家,桃李三千从不是一句空话。这些年,纵横华夏新闻界的人才,上到经国喉舌的国家新闻体系当权者、中至全国大地大小报社的扛鼎人物,微至行走基层采访第一手新闻素材的青年记者,多半都是出自他门下。最不济,多少也是听过他教诲的。
老先生走进教室的时候,正是夏无双跟上官清琳才找到座位坐定。
老先生咳嗽一声,环视教室一圈,说道:“上课!”
在座学生皆是恭恭敬敬站起身来问好,虔诚程度,就像小学时候第一次升国旗。
老先生放下手中清茶,朗朗道:“今天这节课,我们不讲理论,只探讨实战,新闻实战。”
学生中一片哗然,新闻学专业的学生还好,毕竟已经适应了恩师的教学模式,而其他专业莫名而来的人,显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这些人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凑热闹,回头在社交媒体上发个动态炫耀的。岂料人家老先生不按照套路,准备满堂“扯淡”。
“啊,姚教授今天不讲专业课呢”上官清琳都有些失望,她的专业是法医,真心希望跨专业听一听新闻系的课。夏无双轻轻抚摸她后背,失意她稍安勿躁。
老先生继续道:“我从业半生,基本都在跟这三尺讲台和求知若渴的学生打交道。偶尔跟政府的人也打打交道,不过都是我姚百圣自己的学生。我这一生,薄有其名。但先父为我取的名字是姚白。白字,瞿秋白之白,先父期望我能做一个如瞿秋白那般、为国家民族大业而努力的有志青年。二十一岁,我自己改名为姚百圣,姚白之名弃之不用,你们可知是为什么?”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在我们的传统里,身体发肤皆是受之父母,何况是姓名称谓,这一切都是父母及祖上的恩赐。不止我等国人,即便在崇尚自由的欧美,姓名一般都是父母所赐予。
有人立即站起来,回答道:“先生之意,一定是想为国家文化作贡献,做个真正的大家,博采百家之长,立圣后代。”
也有人答道“我以为,先生改名,并不一定是摒弃先父嘱托,而是志存高远,将父辈的期待进一步提升层次。”
一时间,阶梯教室内关于老先生改名的讨论此起彼伏,脑洞也越开越大,有人说姚百圣之所以改名,是因为年轻时候碰上喜欢的姑娘,求之不得,便将自己的名字改了铭志;有人说姚百圣改名,是因为当时国家户籍限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得已改名;甚至还有人说,姚百圣改名的原因很简单,根据道家风水八字做出的改变。
一场关于改名的讨论进行了足足25分钟,老先生站在讲台上品茶,波澜不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就像一个种了满满一麦田小麦的老农,看那茫茫麦海在三伏天的阳光下茁壮成长:他的教学宗旨很简单,发动学生自主思考。
哪怕思考的时候再不着边际,也比被书本教条牵着鼻子走要强。
“新闻学的学生呢,有没有想法?”老先生放下茶杯,问道。
跟其他学校的院系相比,复旦新闻系走的是精英化道路,单一届,本科生加上硕士生才不过三百左右,还囊括新闻广电所有科系,可谓是人丁稀少。新闻学作为其中一个系别,人丁更是稀少。
一个外表精致的男生站起来,大声道:“春莘以为,新闻传播的本质在于先声夺人。先生改名,改的不是名,而是'先声'的气势。我辈新闻人自清朝末年开始为百姓发声,彼时民众愚昧民族性尚未被唤醒,需要新闻人振臂一呼,做那撞警钟的人;如今天下太平,也有民生诸事纠缠不清,更需要新闻人书写报道,还事实于受众。况且今日华夏百家争鸣,我新闻学科作为舶来的小众学科,却跟国计民生关系最大,上至国家机构、下至芸芸众生,都离不开新闻这一'喉舌'”。
春莘的发言旁征博引、博古通今,甚至将国外发达国家的新闻大家理论都搬到课堂上,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其神态举止,一时无二。
在春莘之后,又有几个复旦新闻学院新闻学的学生发言,他们的发言皆是有理有据博学大方,可见复旦新闻学院的底蕴。
“果真不愧是学新闻的,这一个个唇枪舌战,专业术语就像雨滴子落下来,我听得云里雾里”上官清琳私下里牵着夏无双的手,朝他丢了一个迷妹的甜之表情。在她眼里,这些学院精英说的再玄乎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夏无双那才是真正的人民记者,她特地看过夏无双以往主笔的报道,在针砭时事方面字字珠玑深入透彻、在关注民生方面晓以情理感人至深,尤其是揭露社会顽疾的时候胆大敢言公正无私,正是他这种优秀青年记者的存在,构成了国家媒体人的良知。
“好,大家说的都不错,果然是新闻界将来的希望。”老先生微微一笑,却遗憾道:“可我从你们的发言里面,没有听到我最想听到的东西。”
“我以为,他们说的大多是金玉其外,谄媚之言。”
此言一出,整个阶梯教室沸腾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跟无视,尤其是此地作为新闻学专业的主场。其他系来旁听的人倒是还好,但听在新闻学学子的耳朵里,就是不学无术的山野村夫,无知愚昧、狂妄放肆!学了几天毛笔字,当自己是文化人!
“这是谁居然口出狂言!”
春莘带头回击挑衅,新闻学同学皆是心中不悦:“这谁,得了便宜来旁听,居然出言伤人。”
一个打扮有腔调的青年人从后排站起身来,他一身西装笔挺有力,棱角分明的脸上干净坚毅,他这锋芒无二的出场方式,加上刚才那句话,吸引了整个教室的目光。
“那不是传说中'清琳一笑难于上青天'的上官清琳学姐?”
“就是,学姐怎么跟那个没礼貌的人在一起?”
青年人正是夏无双,他从后排站起来的时候,手里还牵着绝世美人上官清琳,上官清琳被他牵着,脸上浮现小女人的娇羞与自豪。
这个世界太不讲道理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想法?”
老先生看见夏无双,犹如年轻时狂放的自己,笑道:“前排就座,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姚教授发话,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夏无双牵着上官清琳,在前排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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