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滚滚落下来，但是却又无声无息。残颚疈晓

    这是她第几次在他的面前掉眼泪了？

    原本最不喜欢的就是在他的面前暴露自己的懦弱，但是现在的她，却变得像是个爱哭鬼。

    可是她不要这样！

    她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峥。

    皇甫辰轩……就是她心中绷得最紧的那根弦。不动的话还好，只要一动，就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梦中的场景，犹如一场绚烂的烟花盛宴，所有的美丽都在这一刻绽放，然而当所有的美丽都落幕，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苍凉。

    梦中的那个人，是他，却又不是他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总是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之前那几次，都是噩梦。

    而这一次，梦中的他是那么霸道但是却又那般温柔，而那癫狂而又甜蜜到极致的欢爱，却终究只是南柯一梦。

    醒来后，她看到的那个，才是真实的他。

    而现实跟梦境的对比，却又让她的心中更加悲凉。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梦中死去，也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现实。最起码在梦中死去，心中满满的，都是爱。

    但是现在……

    同样的面孔，但是带给她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一个对她横眉冷对，但是另一个……却可以奋不顾身跳下悬崖，只为了……跟她同生共死。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梦！

    小七觉得自己的精神就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而她就挣扎在其中，得不到救赎。

    皇甫辰轩看到她醒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让他的心中开始发慌。

    她的泪流的那么急，那么猛，但是，却又无声无息，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酸楚和疼痛。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正视她的目光。

    微微垂眸，继续伸手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但是却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

    “是不是还很疼？”

    轻轻咳嗽了一下，皇甫辰轩低声问道。

    小七没有说话，依旧只是落泪。

    皇甫辰轩有些急了，“你倒是说话啊！别吓我行不行！”

    小七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她，但是却没有来得及拉住，于是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上，看着她的脑袋磕在了茶几上。

    看到她摔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真的是慌了，可是等到他扶起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而整个身子都已经变得虚弱无力。

    在她闭上眼睛之前，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包涵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看不清楚，猜不明白。

    当她最终在他的怀中晕倒过去，皇甫辰轩的心仿佛在骤然间停止了跳动。

    那一刻，他吓坏了。

    可是却又不敢乱动，于是就那样跪坐在地上抱着她，想要让她稍微缓一缓，他怕自己要是这么突然将她抱起来然后再下楼一路颠簸，会让她更加难受。

    他拿出手机要拨打120，却感觉到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像是发生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让她感到害怕。

    于是皇甫辰轩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想要让她清醒过来。

    但是还没一会儿，却看到有泪水从她那闭合的眼角滚滚滑落。

    她在哭……

    哭得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真的很想钻进她的脑子里面，看看她现在究竟正在做什么梦！

    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皇甫辰轩一动不动地守着她，伸手，帮她擦掉眼泪。

    现在的她，安静，乖巧，不吵也不闹，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只可惜，她的眼泪就像是洪水一样，将他原本的好心情冲的七零八落，冲的支离破碎，剩下的，全都是深深的担忧。

    而她醒过来之后，却是这样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他感到心乱如麻。

    忽然间，小七抬起了手臂，皇甫辰轩一怔，连忙低下头去。

    “你想做什么？”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含泪的眼眸深深望着他，而她吃力地抬起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

    皇甫辰轩骤然间懵了。

    小七的左手光滑细腻，而右手上却还缠着纱布，两只手带来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而她就那样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那么温柔，那么细致，就好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一般。

    皇甫辰轩的心突突跳着，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不是吗？

    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做出过这样亲昵的动作，而之前的那些吻……几乎全都是在他的强迫之下进行的。

    但是她这样主动的触碰，让他的心跳的一场狂乱。

    于是抬手覆上她的手背，让她那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上停留，他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

    小七望着他，眸中的神色，既甜蜜又痛苦，就像是在水与火之中挣扎……皇甫辰轩看不懂。

    但是他心中却有一种感觉，她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他，从他的身上捕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心，陡然一颤，他握紧了她的手，皱了皱眉头。

    “你在想什么？”

    小七微微勾唇一笑，没有说话。现在，梦也该醒过来了！

    皇甫辰轩看着小七那含泪的小脸，顿时觉得非常刺眼。

    “梦见什么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眼睛透过他是在看谁！

    小七摇了摇头，但是一摇头顿时就天旋地转，让她又开始恶心，甚至想吐。

    顿时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而她的手心也沁出了虚汗。

    皇甫辰轩感觉到了她的不适，于是连忙说道：“我这就打120,送你去医院。”

    小七屏息凝神，“不，不用了。”

    她不想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再惊动楚家人。

    本来今天伯母刚刚出院，大家都很开心，如果她要是再去医院，那还真的是……

    “不去医院怎么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脸色蜡黄、掌心冒汗，而那双原本熠熠闪光的大眼睛，现在也微微合上，半睁着看着他，一副疲惫不堪而又虚弱的模样。

    “皇甫辰轩，我有话跟你说。”

    尽管嗓子里面像是在冒火，疼的厉害。

    听到她那沙哑粗粝的声音，就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样，那嘶哑的嗓音，堵得他胸口疼。

    “好，你说。”

    小七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之前，我骗了大家……其实我跟楚天佑……只是朋友，或者说……家人。”所以，请你不要再针对楚家人……做出那些事情。

    她的目光直直望向他，没有丝毫的回避，更没有丝毫的闪躲，而是那般坚定。

    而皇甫辰轩听到她的话，骤然间眸色一亮。

    “你说的……是真的？”

    “是。”

    “可是……毕业之后就要结婚是怎么回事儿？真的还是假的？”

    皇甫辰轩当然没有忘记楚兴国在餐桌上跟他说的那番话，当时他差一点就想要掀桌子了。

    “那个……也是假的。”

    “……”

    皇甫辰轩灼灼的目光凝望着她，他……不懂了。

    “那是为了让楚伯母安心做手术，之后等到她身体好一些，我会跟她解释的。”

    皇甫辰轩只觉得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突然间被人踢下去，顿时浑身一片轻松，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牵扯到无辜的人了！好吗？”

    小七嘴唇颤抖着，但是目光中却带着一抹祈求的神色，而她的手却还停留在她的脸上，那样温柔的抚触……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好，我答应你。”

    “谢谢。”

    小七微微笑了，她看到他那双黑眸中承载着如同醇酒一样炽烈的神色，心中却在瞬间有些凄然。

    如果他是梦中的那个人，只会保护她、疼惜她的那个人，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嘴里面也轻喃出声——

    “如果你是他，该有多好！”

    意识渐渐有些恍惚，但是却还是捕捉到了他眸中瞬间闪过的惶惑。

    “你说什么？”

    听到了他的质问，但是小七却没有回答。

    她把手拿下来，左手握住了皇甫辰轩的右手，然后向下，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小七握着他的手，瞬间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但是心底那股深深的哀伤，却也瞬间扩散。

    幽幽一笑，她低声说道：

    “皇甫辰轩，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疼，真的，很疼……”

    皇甫辰轩那双幽邃的眼眸中，渐渐腾起了一层朦胧的霜雪。

    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捶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掌心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柔软，但是却觉得她的身子仿佛没有热度。而今天晚上的她，真的不一样。

    她说她的心，很疼。

    看着她就这样闭着眼睛在他的面前沉沉睡过去，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幽冷。

    她又怎能知晓，这样的两败俱伤，他的心，何尝不疼呢？

    他知道，她想要挣开他，远离他。但是，他却不愿放手，哪怕是让她疼了，他也不愿意放手。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留住她，他跟她表明心意，但是她却不愿意相信，而现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陷入了一场僵局。

    所有的棋子都卡的死死的，一步都动弹不得，也许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怎么办？

    怎么办？

    皇甫辰轩轻轻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叹了一声，在她的身边和衣躺下，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扯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小世界。

    …………

    小七再度陷入梦中，梦中那个人伸手环抱着她的腰，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里，似乎还听到了他低低的笑声，然后，她感觉到他那温暖湿热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而气息开始凌乱。

    “翘楚，你真是个妖精！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的人。”

    小七心中一慌，顿时有些羞赧。

    他这话……

    的确，刚刚在崖壁上的时候，他为了救她，真的是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应该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跳崖的经历吧！

    而这一次，为了她，他却不顾自己的信命。

    那一刻，她的心中是那么感动。

    当初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竟然会是这样的身份，但是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后来，了解到他的身份之后，她的心中却又打起了退堂鼓，因为，她知道他的身上，背负的绝对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家国天下。

    而她的身份……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野女子。

    只不过是拥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能够预知未来的力量。

    他教给她很多的东西，剑术、防御术，还有行军打仗的本领。而她，也很聪明，不辱使命，学习得很快。

    尽管，她可以跟他并肩作战、上战场杀敌，但是……如果以后他登上帝位，那么陪伴在他身边的……绝对不会是她。

    脑子里面出现了雪薇公主那冷艳清魅的脸庞。

    今天雪薇公主的挑衅，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旁人都在一边看着，但是没有人阻止，这，也许就是一种默认。

    大家都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最终无法成为那个可以母仪天下的人。

    终究……只有身份更加高贵的女子，才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吧！

    然而，他却不顾一切地为了她而跳下来。

    现在这一刻，能够拥有他的爱，那么……她死而无憾。

    这个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戳在她的小脸上，“在想什么呢？眼神那么迷离！”

    脸上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疼！”

    看到眼前皇甫流云那张脸上也有些狼狈，原本俊美无比的面庞上添了几丝伤痕，但是却无碍他的俊颜，反而平添了更多成熟而又魅惑的韵味。

    忽然间，小七想到了自己的脸，之前被那匹发疯狂奔的马带着跑，自己的脸上和身上都被树林中的枝条划伤了，而现在，她终于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这还真的是后知后觉啊！

    “我的脸……不准看！”

    她连忙拿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

    糟糕，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死了！

    皇甫流云却嗤嗤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而那双迷人的眸子里面有着她不敢直视的热度。

    “现在才挡，你不觉得晚了吗？”

    他没有忽略掉她脸上的伤。之前在林子里面，那匹马发疯一般的在树林子里面横冲直撞，虽然她趴在马背上，但是脸上仍旧被划了不少的伤痕。

    女人啊，都爱惜自己的脸，所以现在她那种娇羞的举动，他自然是理解的。

    但是，他不在乎。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不管她变成怎样，他都不在乎。

    小七皱眉眉头看了看皇甫流云，“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

    那般小心翼翼的口气，都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却还拼命忍着。

    刚刚从悬崖上掉下来，看到他“昏迷不醒”，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所以脸上早就变成了小花猫一样，而现在，她还这幅委屈不已的小女人模样，让他忍不住发笑。

    “没关系啊，只不过是划破了一点皮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口气是那般轻描淡写，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小七吸了口气，想了想，还是不相信。

    “你骗我！”

    她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自己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了，所以绝对不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是不是……很丑？”

    凭着感觉，这脸上的伤口最起码也会有四五处，而且那种火辣辣的、麻麻的疼痛也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伸手去抓。

    她刚一抬手，皇甫流云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手上那么脏，还是别碰了！就算是再丑，反正我都已经看过了，你现在想要遮掩也来不及了。”

    小七瘪瘪嘴，“你……可恶啊！”

    皇甫流云眉宇间染上了深浓的笑意，手臂扣在她的腰上，将她收回到自己的怀中，而他的唇却吻在了她的脸上。

    那种濡湿的感觉瞬间在伤口处蔓延，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的伤口上打着旋。

    “再丑，我也喜欢。要不以后，我就干脆叫你丑八怪得了！”

    丑八怪……

    小七的心中一疼，这样的称呼……

    “记住，丑八怪，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辈子我要你，下辈子，我还要你！”

    他在她的耳边留下信誓旦旦的话语，而每一句话，都震颤着她的心。

    真的会这样吗？

    那一刻，她的心中感到无比的眷恋。

    就像是有温热的泉水从心坎汩汩流出来，滋润了她的心田，全身都暖融融的。

    小七不由得笑了，而他，也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勒进他的身子之中。

    热……真的很热……

    他的身子就像是火炭一样，让她感到暖意融融，他的怀抱，就像是她最温暖的归宿。

    忽然间，小七睁开了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真的被人抱在怀中。

    她的心中一惊，刹那间分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还在梦中，但是那个人感觉到她的动弹，手臂立刻收得更紧一点。

    “乖乖睡觉，别乱动……”

    那个声音……

    小七的身子僵住。

    是皇甫辰轩啊！

    原来，她觉得身子那般温暖，竟然是因为睡在他的怀中。

    而刚刚梦中的那个温暖的怀中，却也是他的么？

    忽然间想起了梦中两个人的对白。

    丑八怪啊……

    小七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怎么会是这样呢？

    第一次见面，皇甫辰轩就叫她“丑八怪”，叫了她那么多年。

    他的口气中充满了嘲弄，充满了不屑，充满了鄙夷。

    但是梦中的那个人，口气中却满是爱怜，满是疼惜，满是宠溺……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心彻底乱了。

    皇甫辰轩……跟梦中的那个人交叠融合，他们两个人是那么像，但是却又完全不一样。

    可是那样的梦境……却又让她感到莫名的有些恐惧，仿佛，那些事情就是真实地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样。

    忽然间又想起了曾经那个晚上做的噩梦。

    梦中，那个蓝袍的男子为她倒了一杯酒，而她在喝下那杯酒之后，便倒了下去。

    那个梦中，她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那一切的发生，但是，她却觉得心痛不已，因为倒下去的那个女子，跟她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而那个男子，更是拥有着跟皇甫辰轩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吗？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即便是性命，我也愿意给。”

    那是她在倒下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只那一句话，小七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这反反复复的梦境，难不成就是一种预兆？

    最终，她竟然是死在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手中，却原来，所有的爱情，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梦一场，那么……又何必爱的那么深，那么执着呢？

    这样的结局，注定是悲剧！

    忽然间，皇甫辰轩感觉到有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胳膊，于是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她正在默默地流泪。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头还疼？”

    小七摇了摇头。

    “皇甫辰轩，你说……我们两个人之间，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呢！”

    皇甫辰轩的心狠狠抽紧。

    那一刻，他竟然从她的口气里面听出了看破红尘的苍凉和寂寥。

    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是那么慌张。

    紧紧抱住了她，皇甫辰轩低下头去，闭上眼睛。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我真的不会……再逼你了。”

    小七一怔，她没有想到皇甫辰轩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中是无比的惊诧，更不敢相信。

    她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皇甫辰轩却将她搂得那么紧，而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

    两个人裹在被子里面，而那种温暖的气息将他们两个人包裹起来，而他就那样紧紧拥抱着她，但是那种拥抱，却不带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是……单纯的疼惜和爱护。

    小七总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

    此时此刻的皇甫辰轩是那么温柔，小七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皇甫辰轩，你说……什么？”

    皇甫辰轩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