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9 (47)病情突发
- 50 (48)来者不善
- 51 (49)最好不见
- 52 尾章:再不能见,只好怀念。
- 53 (50)波澜微起
- 54 (51)精神寄托
- 55 (52)故人往事
- 56 (53)情本薄凉
- 57 (54)古井雾岚
- 58 (55)如履薄冰
- 59 (56)记忆碎片
- 60 (57)端倪初现
- 61 (58)死者同盟
- 62 (59)兄弟反目
- 63 (60)命该如此
- 64 (61)寻人启事
- 65 (62)雾岚重重
- 66 (63)爱成往事
- 67 (64)适合的人
- 68 (65)我喜欢你
- 69 (66)感情魔障
- 70 (67)终究来了
- 71 (68)另有隐情
- 72 (69)无处不在
- 73 (70)二十年前
- 74 (71)身世线索
- 75 (72)陆家大户
- 76 (73)半途而废
- 77 (74)父子情深
- 78 (75)大笔捐款
- 79 (76)怀疑初起
- 80 (77)爱的执念
- 81 (78)隐情大白
- 82 (79)怀疑确认
- 83 (80)陆家血脉
- 84 (81)拒绝认亲
- 85 (82)深渊在前
- 86 (83)老板姓苏
- 87 (84)身份猜想
- 88 (85)右眼跳灾
- 89 (86)十年一梦
- 90 (87)恨是平常
- 91 (88)不请自来
- 92 (89)感情硬伤
- 93 (90)太阳雨(上)
- 94 (91)太阳雨(中)
- 95 (92)太阳雨(下)
- 96 (93)风水轮流
- 97 (94)两种爱情
- 98 (95)旁观者清
- 99 (96)生性薄凉
- 100 (97)脆弱的心
- 101 (98)也许可能
- 102 (99)放手过去
- 103 (100)保重
- 104 (101)许久不见
- 105 (102)睡的好么
- 106 (103)那么爱她
- 107 (104)我一个人
- 108 (105)新年愿望
- 109 (106)从今往后
- 110 (107)代价真大
- 111 (108)感情深浅
- 112 (109)睡得好么
- 113 (110)理由合理
- 114 (111)人小鬼大
- 115 (112)五味杂陈
- 116 (113)跟着操心
- 117 (114)景渊与狗
- 118 (115)埋在一起
- 119 (116)让人心疼
- 120 (117)观观来了
- 121 (118)三十岁整
- 122 (119)留个念想
- 123 (120)只是当年
- 124 (121)早点回来
- 125 (122)责任在她
- 126 (123)两个名字
- 127 (124)物归原主
- 128 (125)主仆挖坑
- 129 (126)千年老男
- 130 (127)那场悲凉
- 131 (128)应该相爱
- 132 (129)遮风挡雨
- 133 (130)面白里黑
- 134 (131)习惯如此
- 135 (132)女人聊天
- 136 (133)天生薄凉
- 137 (134)情与金钱
- 138 (135)遇上是命
- 139 (136)来不及爱
- 140 (137)忒不要脸
- 141 (138)甭惦记了
- 142 (139)不知(上)
- 143 (140)不知(中)
- 144 (141)不知(下)
- 145 (142)邂逅(上)
- 146 (143)邂逅(中)
- 147 (144)邂逅(下)
- 148 (145)意料之外
- 149 (146)我们一起
- 150 (番)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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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记忆碎片
(56)记忆碎片
“薄凉,我们说说话吧。”
不知道晚上几点钟,两个人都没睡意,陆观观就提议说悄悄话。
“……”薄凉还真没有过在床上跟女朋友聊天的经历,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身边的人已经兀自开腔了。
“我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生活,对爸妈的感情还没有我对爷爷跟奶奶深。他们离婚又各自结婚时,所有人都很反对,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翻过身面对薄凉,幽幽的问:“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薄凉?”
乍听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叙述中,薄凉本人没忍住吭笑了一声,又连忙道歉:“我不是笑你,我笑自己的名字呢。”然后才说,“人的感情有深有浅,并不是没有感觉就算薄凉。你也说了,你跟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对爷爷奶奶深呢,不是么?”
“嗯,爷爷过世时我哭疯了,奶奶过世时我直接晕了,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她轻轻的声音里还隐约着沉重。又道:“你呢?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呢?”
薄凉对她的小聪明有些无可奈何,“你就那么想知道我的事么?它们并不快乐,都没什么正能量。”
“你说说吧,我保证不对别人说,打死烂在肚子里!”
薄凉如果睁开眼,还能看见她数着手指发誓的样子。结果她只是叹了口气,微微睁了一条小缝儿,仿佛在回忆似的,好一会儿才说:“我大概算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或许还不如…”
她挑挑拣拣的,把作为‘江浅’时在江家的生活片段说了说,她只围绕着不喜欢亲近自己的母亲,对那个心思叵测的继父只字未提。到最后,她发现那些年在江家,对那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几乎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来,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内容明明很枯燥,陆观观却听的很认真,一派清澈的眼神。
薄凉看了看她,就继续往下讲。讲自己后来被赶出家门,遇上了一个有钱人,成为了‘晴人’的故事。
直到她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陆观观才疑问:“没了?”
“嗯,”薄凉点点头:“没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他给你的分手费咯?”
“算是吧…”
她把所有事都说的那样的云淡风轻,陆观观忽然就心疼起来,抬起胳膊拥抱她:“你真让人心疼,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一个渣男…”
薄凉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张熟悉又陌生,怀念…却又抵触的脸。
渣男…他…渣么?她想了想,为他正名:“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因为人生的成长经历很苦,性格难免就养的有些怪。我跟他在一起那些年,虽说各取所需,他却对我很好…好到…像家人一样…”
“你还能清楚记得他的样子么?”
“是的。”她没有犹豫的回答。就算是记忆模糊了,就算他如今的出镜率少之又少,她也还是总能看到关于他的信息,看到他猝不及防出现在财经报纸的照片…
陆观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有没有初女情节呀?”
“没有。”这是非常肯定的回答,因为那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好的记忆,只有抵触,绝无其他。
陆观观就叹了口气:“唉,看来我们陈大艺术家其路漫漫而修远,没有七八年估计连通向你心里的路都找不到…唉…”
她跳跃的思维让薄凉忍不住好笑:“你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似的,净操没用的心,你还不如想想圣诞节怎么过。”
“你咋过我就咋过呗。”
“我过几天要出差,圣诞节的布置交给你了,要是不满意我就不回来了…”
“啊啊啊啊”陆观观腾的坐起来,睡意全无:“你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了?你是去出差而不是躲清闲去了么?”
薄凉满头黑线,把她拉回被窝盖好被,“我是去看一个已经去世的长辈,很快就会回来的。”
“对不起啊…”陆观观敏感的道歉,又换上灿烂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布置的特别漂亮,等你回来一定要给我带大礼物啊!”
薄凉睡前提醒她,“客栈小装饰一下就行了,要大布置的是孤儿院的礼堂,我们跟孩子们一起过。”
也不知道陆观观会不会牢牢记得,她已经兴奋的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要买些什么,都已经在大脑里用语言绘制布置蓝图了。
薄凉专门挑了一个陈墨涵不在客栈的时间出走,还在市里机场酒店住了一天,才启程赴京,赴一个跟老爷子…生前许下的‘死后约’。
阔别两年,再次踏入京城,薄凉的心里只有忐忑与寒冷这两种感觉。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始终都有绝对的道理。南方呆的久了,她都已经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了,又冷,又干燥,特别是八珍山半山腰的墓园。
老爷子忌日的一大早,她就穿上准备好的黑白素服,带上需要的东西,匆匆赶往了墓园。
阴霾的天空纷纷扬扬的下着零星的小雪。八珍山守墓的大爷睡意还没散尽,递给她一把黑色雨伞,给她指了指山上的位置,“那就是他们苏家的墓地,路有点儿滑,你小心着点儿。”
薄凉道了谢,就撑着伞沿路而上。
当她在苏家墓地,看到印有自己照片的石碑时,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怎样的呢?她如雷劈一样的愣在那里,挪不动脚步。
而后,她在碑前蹲下,将山下买来的冥纸点燃在碑前的石盆。面对这个机缘巧合,代替自己结束了一段人生,又代替自己埋在这片墓地的陌生人,她能说的只有‘谢谢’与‘对不起’。
她起身又往上走,就到了老爷子的高大石碑前,上面中楷隶书着他的名字——苏公国成,夫人华樱。
石碑的一角还镌刻着孤独的立碑人,次子苏景渊。
老爷子这一生走完,终于能跟爱的人在一起,从此再也不用顾忌人世间的一切阻碍。
而苏景渊,他也成了无父无母的人,在这世间,或许再也没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悲凉,重重压在了薄凉的心头,只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失去了自制,簌簌而下,泣不成声。
“苏伯伯,我来赴您的约了。”
不知道晚上几点钟,两个人都没睡意,陆观观就提议说悄悄话。
“……”薄凉还真没有过在床上跟女朋友聊天的经历,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身边的人已经兀自开腔了。
“我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自己生活,对爸妈的感情还没有我对爷爷跟奶奶深。他们离婚又各自结婚时,所有人都很反对,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翻过身面对薄凉,幽幽的问:“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薄凉?”
乍听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她的叙述中,薄凉本人没忍住吭笑了一声,又连忙道歉:“我不是笑你,我笑自己的名字呢。”然后才说,“人的感情有深有浅,并不是没有感觉就算薄凉。你也说了,你跟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对爷爷奶奶深呢,不是么?”
“嗯,爷爷过世时我哭疯了,奶奶过世时我直接晕了,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她轻轻的声音里还隐约着沉重。又道:“你呢?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呢?”
薄凉对她的小聪明有些无可奈何,“你就那么想知道我的事么?它们并不快乐,都没什么正能量。”
“你说说吧,我保证不对别人说,打死烂在肚子里!”
薄凉如果睁开眼,还能看见她数着手指发誓的样子。结果她只是叹了口气,微微睁了一条小缝儿,仿佛在回忆似的,好一会儿才说:“我大概算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或许还不如…”
她挑挑拣拣的,把作为‘江浅’时在江家的生活片段说了说,她只围绕着不喜欢亲近自己的母亲,对那个心思叵测的继父只字未提。到最后,她发现那些年在江家,对那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几乎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来,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别人的故事一样。
内容明明很枯燥,陆观观却听的很认真,一派清澈的眼神。
薄凉看了看她,就继续往下讲。讲自己后来被赶出家门,遇上了一个有钱人,成为了‘晴人’的故事。
直到她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陆观观才疑问:“没了?”
“嗯,”薄凉点点头:“没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他给你的分手费咯?”
“算是吧…”
她把所有事都说的那样的云淡风轻,陆观观忽然就心疼起来,抬起胳膊拥抱她:“你真让人心疼,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一个渣男…”
薄凉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张熟悉又陌生,怀念…却又抵触的脸。
渣男…他…渣么?她想了想,为他正名:“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因为人生的成长经历很苦,性格难免就养的有些怪。我跟他在一起那些年,虽说各取所需,他却对我很好…好到…像家人一样…”
“你还能清楚记得他的样子么?”
“是的。”她没有犹豫的回答。就算是记忆模糊了,就算他如今的出镜率少之又少,她也还是总能看到关于他的信息,看到他猝不及防出现在财经报纸的照片…
陆观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有没有初女情节呀?”
“没有。”这是非常肯定的回答,因为那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好的记忆,只有抵触,绝无其他。
陆观观就叹了口气:“唉,看来我们陈大艺术家其路漫漫而修远,没有七八年估计连通向你心里的路都找不到…唉…”
她跳跃的思维让薄凉忍不住好笑:“你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似的,净操没用的心,你还不如想想圣诞节怎么过。”
“你咋过我就咋过呗。”
“我过几天要出差,圣诞节的布置交给你了,要是不满意我就不回来了…”
“啊啊啊啊”陆观观腾的坐起来,睡意全无:“你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了?你是去出差而不是躲清闲去了么?”
薄凉满头黑线,把她拉回被窝盖好被,“我是去看一个已经去世的长辈,很快就会回来的。”
“对不起啊…”陆观观敏感的道歉,又换上灿烂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布置的特别漂亮,等你回来一定要给我带大礼物啊!”
薄凉睡前提醒她,“客栈小装饰一下就行了,要大布置的是孤儿院的礼堂,我们跟孩子们一起过。”
也不知道陆观观会不会牢牢记得,她已经兴奋的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要买些什么,都已经在大脑里用语言绘制布置蓝图了。
薄凉专门挑了一个陈墨涵不在客栈的时间出走,还在市里机场酒店住了一天,才启程赴京,赴一个跟老爷子…生前许下的‘死后约’。
阔别两年,再次踏入京城,薄凉的心里只有忐忑与寒冷这两种感觉。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始终都有绝对的道理。南方呆的久了,她都已经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了,又冷,又干燥,特别是八珍山半山腰的墓园。
老爷子忌日的一大早,她就穿上准备好的黑白素服,带上需要的东西,匆匆赶往了墓园。
阴霾的天空纷纷扬扬的下着零星的小雪。八珍山守墓的大爷睡意还没散尽,递给她一把黑色雨伞,给她指了指山上的位置,“那就是他们苏家的墓地,路有点儿滑,你小心着点儿。”
薄凉道了谢,就撑着伞沿路而上。
当她在苏家墓地,看到印有自己照片的石碑时,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怎样的呢?她如雷劈一样的愣在那里,挪不动脚步。
而后,她在碑前蹲下,将山下买来的冥纸点燃在碑前的石盆。面对这个机缘巧合,代替自己结束了一段人生,又代替自己埋在这片墓地的陌生人,她能说的只有‘谢谢’与‘对不起’。
她起身又往上走,就到了老爷子的高大石碑前,上面中楷隶书着他的名字——苏公国成,夫人华樱。
石碑的一角还镌刻着孤独的立碑人,次子苏景渊。
老爷子这一生走完,终于能跟爱的人在一起,从此再也不用顾忌人世间的一切阻碍。
而苏景渊,他也成了无父无母的人,在这世间,或许再也没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悲凉,重重压在了薄凉的心头,只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失去了自制,簌簌而下,泣不成声。
“苏伯伯,我来赴您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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