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 第1章、平安镇的陈平安
- 2 第2章、甜酒儿?甜九儿!
- 3 第3章、其实我是妖怪(谢谢CLV橘子的白银大盟)
- 4 第4章、熦火扇
- 5 第5章、青梅和竹马
- 6 第6章、另一个世界
- 7 第7章、傅九殇
- 8 第8章、上清派的祝瑶光
- 9 第9章、坏女人来了
- 10 第10章、我不干净了
- 11 第11章、仙侠世界的5V5混战
- 12 这是一本写“人”的修仙小说
- 13 第12章、 偏执傲娇的祝瑶光
- 14 第13章、甜九儿和祝瑶光的“约定”
- 15 第14章、你身体里有条龙
- 16 第15章、少年弟子江湖游
- 17 第16章、我叫宁玉萌
- 18 第17章、胡四娘
- 19 第18章、人妖殊途的唯一解决方法
- 20 第19章、天下非人之天下,非妖之天下,而是众生之天下
- 21 第20章、人间太市侩,不如山中做妖怪
- 22 第21章、莫名其妙的筑元一重境
- 23 第22章、萧摩柯和顾横波
- 24 第23章、天赐晚霞留不住,无声落在佳人肩
- 25 第24章、坠明
- 26 第25章、天下无不破的神通
- 27 第26章、身殒(上)
- 28 第27章、身陨(下)
- 29 第28章、调皮的真龙老祖
- 30 第29章、月儿岛的故事
- 31 第30章、妖怪竟是胖娃娃!
- 32 第31章、又是一个必须要成为象相真人的理由!
- 33 第32章、傅青柠
- 34 第33章、陈平安,危矣!
- 35 第34章、宁玉萌的离去
- 36 第35章、龙宫宫主傅道济
- 37 第36章、傅青柠的五声感叹
- 38 第37章、苏醒的傅九殇
- 39 第38章、殇亡
- 40 第39章、北落师门
- 41 第40章、傅青柠口中的“傻子”
- 42 第41章、入门令牌
- 43 第42章、稀里糊涂的拜山入门
- 44 第43章、是上清不是云萝
- 45 第44章、谁都抢不走的上清弟子
- 46 第45章、打架的萝卜和丹参
- 47 第46章、陈平安的上清第一天
- 48 第47章、药园的精彩生活
- 49 第48章、老薛
- 50 第49章、爱八卦的老头
- 51 第50章、鼓里的字
- 52 第51章、走过你来时的路
- 53 第52章、当我徒弟吧,少年!
- 54 第53章、祝瑶光:我就要欺负陈平安!
- 55 第54章、有人的地方就有反派
- 56 第55章、既有胸怀,又有血性的陈平安
- 57 第56章、你就是最大的那条鱼
- 58 第57章、初学道法
- 59 第58章、师徒情深
- 60 第59章、杀人是为了救人
- 61 第60章、杀错人了
- 62 第61章、未来的传奇
- 63 第62章、缘灭,缘起
- 64 第63章、谁向谁磕头
- 65 第64章、咱们各论各的
- 66 第65章、狗男人、平安哥哥、骗子
- 67 第66章、别忘记吃辟谷丹
- 68 第67章、危机四伏的局势
- 69 第68章、定位辅助的《四象千夺剑经》?
- 70 第69章、谁的发展潜力更大
- 71 第70章、这就是男人啊!
- 72 第71章、我才是天命主角?
- 73 第72章、冠军所属(上)
- 74 第73章、冠军所属(下)
- 75 第74章、策略
- 76 第75章、既然伤了,那就换人!
- 77 上架感言
- 78 第76章、我想去见一个人(求个首订)
- 79 第77章、筑元二重境!
- 80 第78章、套路专坑小姑娘
- 81 第79章、放水赢了?
- 82 第80章、真实实力or侥幸取胜?
- 83 第81章、祝瑶光和陈平安的默契(上)
- 84 第82章、祝瑶光和陈平安的默契(下)
- 85 第83章、这丝滑流畅的配合!
- 86 第84章、傲娇女人最可爱
- 87 第85章、筑元三重境很难吗?
- 88 第86章、像修罗场一样的十六派斗剑
- 89 第87章、十六派斗剑的诸派
- 90 第88章、那就让他们结婚吧!
- 91 第89章、原来是个误会
- 92 第90章、不安分的妖族
- 93 第91章、双向奔赴的感情才更美好
- 94 第92章、宁玉萌出场
- 95 第93章、祝瑶光VS宁玉萌
- 96 第94章、二女相争,必有一输
- 97 第95章、一波三折的比试
- 98 第96章、元蜃宗和苏妙真的秘闻
- 99 第97章、纵然爱隔山海,亦有相见时日
- 100 第98章、妖族崛起,势不可挡!
- 101 第99章、够义气的大师兄黄柏涵
- 102 第100章、少年拉弓如满月,不惧岁月不惧风。
- 103 第101章、不需要商量的默契配合
- 104 第102章、姐姐
- 105 第103章、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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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平安镇的陈平安
第1章、平安镇的陈平安
小镇叫平安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没有富可敌国的陶朱公,没有流传百年的书香世家,也没有佩金带紫的官宦豪门。
平安镇上有的,仅仅是凉棚下卖豆腐脑的妇人,徐娘虽老,却也多情;
石桥边上扎油纸伞的老阿婆,每日看着天真浪漫的孩童从身边飞快跑过,脸上的皱褶里都是笑容;
树荫下看相的先生神神叨叨晃着脑袋,唬骗着情窦初开的少女;
夕阳西下,当牧童赶着耕牛回家的时候,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踩得“咯吱咯吱”作响,也预示着小镇的一天即将结束。
大家好像都很悠闲,因为这样慢悠悠的日子还有很多。
平安镇外面是一圈广袤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尽头,风乍起竹叶也会“沙沙”作响,如果下雨了,经过雨水冲刷后的竹林还会氤氲出一团朦胧雾气,浩浩飘飘如临仙境。
又是一年的谷雨。
雨势并不大,雨丝却肉眼难辨,往往叫人湿了春衫才有所察觉,傍晚时分,当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时,烟雨交杂,整个小镇犹如一副丹青水墨画。
“陈平安!”
突然,一句中气十足的呼喊,打破了水墨画的平静。
出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材微胖,穿着常见的布裙荆钗,她站在自家的屋檐下,大声冲着隔壁叫唤。
妇人明显是个急性子,别人没来得及回应,她就再次叫唤起来:“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
“咿呀~”
终于,隔壁的的柴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少年。
少年岁数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头戴一方灰色头巾,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布袍,袍子上有几处显眼的补丁,家境应该很是一般。
少年人虽然家贫,模样却很是清秀,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温和清澈的眼睛,肩膀并不健壮,但也从未佝偻,不过有趣的是,这略显倔强的脊梁都被一身干净的书卷气掩盖了。
“五,五婶。”
不过,少年人刚一开口就破功了,他倒不是结巴,只是真的不善言辞。
“陈平安,你又脸红了!”
妇人还未搭话,从她身后又伸出一个脑袋,虎头虎脑的很壮实,这应该是胖妇人五婶的儿子,他大笑着说道:“陈平安,你怎么经常脸红啊,扭扭妮妮的好像一个娘们,这样以后怎么当教书先生?”
原来,这腼腆少年人就叫陈平安,他被邻居玩伴这样一奚落,更加不好意思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争论。
“这孩子,憨憨的。”
五婶摇了摇头,拉着陈平安进入院子里,顺便还踢了一脚自家儿子:“不许欺负平安,他那么老实。”
“娘!”
五婶儿子小名虎头,他摸着脑袋吃醋的说道:“你们为啥都对陈平安那么好啊,难道就因为他是老夫子的学生、然后生得俊俏、听话用功、诚实笃信······”
虎头刚开始还很愤懑,不过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索性闭上了嘴巴,这时五婶也转过身,瞪眼反问道:“你就说吧,我们应不应该喜欢平安这样的乖孩子。”
······
陈平安是个乖孩子,这是平安镇所有人的共识,尽管他不是原住民,只是镇上教书老夫子捡回来的一个孤儿。
老夫子姓陈,饱读诗书,但他并没有给陈平安起什么雅致的名字,大抵在老夫子的心里,他希望这个孩子“岁岁平安”就好了。
后来老夫子去世了,镇上的人就主动照顾起陈平安,一方面大家感念老夫子在世时,不要束脩免费教导孩童的恩德;
另一方面,陈平安知书达理,品行很好,而且大家也希望他以后能够继承老夫子的衣钵,成为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
至于五婶这些中年妇人,她们心思就要简单很多,就是看着陈平安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心疼他罢了。
不过陈平安也从来没有白吃白喝,他每次总会帮别人写封家信或者挽联,如果对方实在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还会帮忙跑腿。
平安镇被竹海隔绝,如果去城里必然要穿过那片茂密的竹林,小镇住户可以不写家信,但是日用品仍然需要的。
就拿五婶家来说,现在就急需一些草药,因为当猎户的五叔受伤了。
陈平安刚进入五婶家里,他立刻闻到了一阵违和的血腥味,抬眼看去,五叔小腿上包扎一层旧衣服做成的布条。
“平安来了啊,赶紧坐下吃饭。”
不过五叔好像没事人似的,他还有滋有味的喝着酿酒,浑然没把这点伤放在心里。
“就知道喝酒,哪天醉死了都不知道!”
五婶生气的骂道,大概中年夫妻就是这个相处模式,五婶看到丈夫受伤了,虽然也很心疼,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刻薄”。
“真要醉死了,那才叫舒服呢。”
五叔又喝下肚半碗米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然后啐了一口说道:“他娘的也真是蹊跷,今天在竹林里打猎,总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可是一转头又空荡荡的,以往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不小心跌进陷阱里。”
“你是喝酒喝迷糊了!”
五婶冷哼一声,她认为丈夫这是打猎前饮酒的缘故。
“兴许是吧。”
五叔也只能把理由归咎于此,因为他的确什么都没看到。
“五叔。”
陈平安瞅着布条还在渗血,蹲下身子慢吞吞的问道:“疼不疼啊?”
“不疼!”
五叔借着酒劲吹嘘:“我这身体多强壮啊,以前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躺两天就痊愈了······”
“那是因为家里有永和堂的草药!”
五婶冷冷打断道:“眼下可是正好用完了,外面还下着雨,只能等雨停了我再去城里买回来了,你就先忍着吧。”
五婶一边和丈夫说话,一边把饭菜端上桌,小葱豆腐、清蒸鲈鱼、还有打来的野味和竹笋,没有非常精致但也足以果腹。
四个人吃完饭以后,陈平安注意到五叔伤口的血迹越来越多,他默默看了半晌后突然说道:“五叔,我今晚去城里买草药吧,这样你就能早点好了。”
“不用不用,一点都不疼的。”
五叔摆着手拒绝,其实不疼是假的,毕竟陷阱里都是削尖的倒桩,而且还刺破了小腿,所以他才一直饮酒止痛。
不过今晚是肯定不能去城里的了,下雨时的竹林能见度很低,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除了迷路以外,还可能踏进捕猎的陷阱里了。
五叔只当陈平安在客套,正在灶台洗碗的五婶也没有听见对话,等到陈平安告辞回家以后,虎头逗弄一会自家的大黑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娘,你说陈平安会不会真的去城里买药啊,他总是傻乎乎的。”
“什么去城里?”
五婶一问之下才知道有这么件事,她发出“哎呀”一声的惊叫,匆匆忙忙跑到了隔壁,这才发现陈平安并不在家,一同消失的还有遮雨的蓑衣。
“这实心眼的傻孩子······”
五婶怔怔的呢喃道:“肯定是冒雨去城里买药了。”
“当真?”
五叔难以置信。
“你整天不是打猎就是饮酒,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不了解,哪里知道平安的性格。”
五婶看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竹林,担忧的说道:“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重诺,心地也善良,只要是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可不是嘛······”
虎头也在旁边佐证:“小时候玩捉迷藏,我们让陈平安躲在桥底下别出来,结果他就真的没动一步,等到我们想起他的时候,河水涨潮都漫到陈平安小腿肚子了,要是再晚一点······”
“所以。”
虎头吐了吐舌头:“后来我们都不敢和平安开玩笑了,生怕他认真。”
“那······那可咋办。”
五叔也愣住了。
“还能怎么办。”
五婶叹了口气:“竹林那么多小路,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只能在家里候着了。”
此时,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在夜色的映衬下,白日里郁郁葱葱的竹林此刻好像一只匍匐的凶兽,正张开血盆巨口,静静等着猎物进入其中。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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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谷雨。
雨势并不大,雨丝却肉眼难辨,往往叫人湿了春衫才有所察觉,傍晚时分,当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时,烟雨交杂,整个小镇犹如一副丹青水墨画。
“陈平安!”
突然,一句中气十足的呼喊,打破了水墨画的平静。
出声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材微胖,穿着常见的布裙荆钗,她站在自家的屋檐下,大声冲着隔壁叫唤。
妇人明显是个急性子,别人没来得及回应,她就再次叫唤起来:“陈平安,陈平安,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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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岁数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头戴一方灰色头巾,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布袍,袍子上有几处显眼的补丁,家境应该很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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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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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你又脸红了!”
妇人还未搭话,从她身后又伸出一个脑袋,虎头虎脑的很壮实,这应该是胖妇人五婶的儿子,他大笑着说道:“陈平安,你怎么经常脸红啊,扭扭妮妮的好像一个娘们,这样以后怎么当教书先生?”
原来,这腼腆少年人就叫陈平安,他被邻居玩伴这样一奚落,更加不好意思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争论。
“这孩子,憨憨的。”
五婶摇了摇头,拉着陈平安进入院子里,顺便还踢了一脚自家儿子:“不许欺负平安,他那么老实。”
“娘!”
五婶儿子小名虎头,他摸着脑袋吃醋的说道:“你们为啥都对陈平安那么好啊,难道就因为他是老夫子的学生、然后生得俊俏、听话用功、诚实笃信······”
虎头刚开始还很愤懑,不过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索性闭上了嘴巴,这时五婶也转过身,瞪眼反问道:“你就说吧,我们应不应该喜欢平安这样的乖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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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姓陈,饱读诗书,但他并没有给陈平安起什么雅致的名字,大抵在老夫子的心里,他希望这个孩子“岁岁平安”就好了。
后来老夫子去世了,镇上的人就主动照顾起陈平安,一方面大家感念老夫子在世时,不要束脩免费教导孩童的恩德;
另一方面,陈平安知书达理,品行很好,而且大家也希望他以后能够继承老夫子的衣钵,成为镇上唯一的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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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刚进入五婶家里,他立刻闻到了一阵违和的血腥味,抬眼看去,五叔小腿上包扎一层旧衣服做成的布条。
“平安来了啊,赶紧坐下吃饭。”
不过五叔好像没事人似的,他还有滋有味的喝着酿酒,浑然没把这点伤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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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生气的骂道,大概中年夫妻就是这个相处模式,五婶看到丈夫受伤了,虽然也很心疼,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很“刻薄”。
“真要醉死了,那才叫舒服呢。”
五叔又喝下肚半碗米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然后啐了一口说道:“他娘的也真是蹊跷,今天在竹林里打猎,总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可是一转头又空荡荡的,以往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不小心跌进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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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家里有永和堂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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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一边和丈夫说话,一边把饭菜端上桌,小葱豆腐、清蒸鲈鱼、还有打来的野味和竹笋,没有非常精致但也足以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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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摆着手拒绝,其实不疼是假的,毕竟陷阱里都是削尖的倒桩,而且还刺破了小腿,所以他才一直饮酒止痛。
不过今晚是肯定不能去城里的了,下雨时的竹林能见度很低,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除了迷路以外,还可能踏进捕猎的陷阱里了。
五叔只当陈平安在客套,正在灶台洗碗的五婶也没有听见对话,等到陈平安告辞回家以后,虎头逗弄一会自家的大黑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娘,你说陈平安会不会真的去城里买药啊,他总是傻乎乎的。”
“什么去城里?”
五婶一问之下才知道有这么件事,她发出“哎呀”一声的惊叫,匆匆忙忙跑到了隔壁,这才发现陈平安并不在家,一同消失的还有遮雨的蓑衣。
“这实心眼的傻孩子······”
五婶怔怔的呢喃道:“肯定是冒雨去城里买药了。”
“当真?”
五叔难以置信。
“你整天不是打猎就是饮酒,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不了解,哪里知道平安的性格。”
五婶看着不远处连绵不绝的竹林,担忧的说道:“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重诺,心地也善良,只要是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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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吐了吐舌头:“后来我们都不敢和平安开玩笑了,生怕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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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
五婶叹了口气:“竹林那么多小路,现在追也追不上了,只能在家里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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