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儿得了仙尊的许可，楚离也没见发表什么意见，她想了想，便朝着那跪地的女弟子问话了。

    “当日，你在我上台将要择剑之时，乍然后退一步，可是故意的？”

    因为小灵儿劝退了仙尊周身大部分凛冽的寒气，这女弟子身上所背负的压力也跟着消退许多，按理是能够好好搭话了，可她显然还没从刚才那恐怖的威压中缓过神来，听到小灵儿的问话，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回应：“是。”

    “为什么？”虽然眼前这人自他们几人进门之后便没有将垂低的脑袋抬起来过，可小灵儿的目力何等敏锐，端看跪着的身形都能够判定出来，这的确就是当日端着剑托的那名女弟子。

    更何况她最近一段时间为了想要找出背地里算计她的那人，回想起最多的便是当日上台那一幕，天天想，想得是越发清晰了，更甚者，可以说已经将这道嫌疑最大的身影深深刻在的脑海里，近日来离开浮空岛范围去到混墟山中也不忘在目之所及的弟子中来回梭巡寻找，其人就像是刻意躲起来不让她有机会见到一般，那么多天，她愣是一次都没得见过。

    但这人今日被带来，她一眼便笃定，此人与徘徊在自己脑海中多日的那道身影完全吻合。

    小灵儿的问话让跪地之人有些犹疑。

    见状，仙尊不动声色地又施加了几分威压，专针对地上一人，小灵儿与楚离都毫无所觉。

    察觉到身上压力陡增，女弟子再顾不得犹疑，脱口便道：“是我、是我不好，见你成了仙尊的徒弟，羡慕之余，便心生嫉恨，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弟子错了！弟子真的错了！求仙尊、太师叔饶弟子一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便‘砰砰砰’直往坚实的地面磕起头来，直把脑门都给磕出了血。

    见状，小灵儿蹙起了一对好看的眉头。

    羡慕之余心生嫉恨？

    这种心理的确很可能存在于众弟子之间，可这么想是一回事，为此干出点什么实际性的行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身为混墟山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会是什么下场，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更何况被发现这根本是母庸质疑的事情，掌管仙剑的就那么指定的几个人，逐一排查，想要知道谁暗地里搞了小动作，轻而易举，根本毫无悬念，也无法心存侥幸。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有人甘愿冒巨大的风险，只为这一时的嫉恨吗？

    小灵儿并不认为自己的存在会让人连最基本的理智跟判断力都丧失。

    换言之，她其实觉得这名女弟子是受人指使的，而那幕后之人，她心中也有了一个揣测。

    这是她在得知此人找到后，第一时间最想要证实的事情。

    可这人却一口承认，事情是她做的。

    这……

    小灵儿唯恐这人还抱着侥幸心理，不肯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