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6 七十六、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1)
- 77 七十七、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2)
- 78 七十八、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3)
- 79 七十九、各自远走漂洋过海(1)
- 80 八十、各自远走漂洋过海(2)
- 81 八十一、各自远走漂洋过海(3)
- 82 八十二、成年人的抉择权利(1)
- 83 八十三、成年人的抉择权利(2)
- 84 八十四、成年人的抉择权利(3)
- 85 八十五、成年人的抉择权利(4)
- 86 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 87 八十七、做一名合格的律师(2)
- 88 八十八、做一名合格的律师(3)
- 89 八十九、做一名合格的律师(4)
- 90 九十、匪夷所思的强奸案(1)
- 91 九十一、匪夷所思的强奸案(2)
- 92 九十二、匪夷所思的强奸案(3)
- 93 九十三、匪夷所思的强奸案(4)
- 94 九十四、匪夷所思的强奸案(5)
- 95 九十五、非法证据排除规则(1)
- 96 九十六、非法证据排除规则(2)
- 97 九十七、非法证据排除规则(3)
- 98 九十八、非法证据排除规则(4)
- 99 九十九、非法证据排除规则(5)
- 100 一百、非法证据排除规则(6)
- 101 一百零一、抵住外界一切压力(1)
- 102 一百零二、抵住外界一切压力(2)
- 103 一百零三、抵住外界一切压力(3)
- 104 一百零四、抵抗住外界一切压力(4)
- 105 一百零五、抵抗外界一切压力(5)
- 106 一百零六、抵住外界一切压力(6)
- 107 一百零七、抵住外界一切压力(7)
- 108 一百零八、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1)
- 109 一百零九、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2)
- 110 一百一十、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3)
- 111 一百一十一、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4)
- 112 一百一十二、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5)
- 113 一百一十三、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6)
- 114 一百一十四、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7)
- 115 一百一十五、痛苦与光明的距离(1)
- 116 一百一十六、痛苦与光明的距离(2)
- 117 一百一十七、痛苦与光明的距离(3)
- 118 一百一十八、痛苦与光明的距离(4)
- 119 一百一十九、痛苦与光明的距离(5)
- 120 一百二十、痛苦与光明的距离(6)
- 121 一百二十一、痛苦与光明的距离(7)
- 122 一百二十二、由温泉引发的相亲(1)
- 123 一百二十三、由温泉引发的相亲(2)
- 124 一百二十四、由温泉引发的相亲(3)
- 125 一百二十五、由温泉引发的相亲(4)
- 126 一百二十六、由温泉引发的相亲(5)
- 127 一百二十七、由温泉引发的相亲(6)
- 128 一百二十八、由温泉引发的相亲(7)
- 129 一百二十九、由温泉引发的相亲(8)
- 130 一百三十、柳暗花明又一村(1)
- 131 一百三十一、柳暗花明又一村(2)
- 132 一百三十二、柳暗花明又一村(3)
- 133 一百三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4)
- 134 一百三十四、柳暗花明又一村(5)
- 135 一百三十五、柳暗花明又一村(6)
- 136 一百三十六、柳暗花明又一村(7)
- 137 一百三十七、女律师是什么物种(1)
- 138 一百三十八、女律师是什么物种(2)
- 139 一百三十九、女律师是什么物种(3)
- 140 一百四十、女律师是什么物种(4)
- 141 一百四十一、女律师是什么物种(5)
- 142 一百四十二、女律师是什么物种(6)
- 143 一百四十三、女律师是什么物种(7)
- 144 一百四十四、女律师是什么物种(8)
- 145 一百四十五、万事全需要靠自己(1)
- 146 一百四十六、万事全需要靠自己(2)
- 147 一百四十七、办事全需要靠自己(3)
- 148 一百四十八、万事全需要靠自己(4)
- 149 一百四十九、万事全需要靠自己(5)
- 150 一百五十、万事全需要靠自己(6)
- 151 一百五十一、万事全需要靠自己(7)
- 152 一百五十二、万事全需要靠自己(8)
- 153 一百五十三、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1)
- 154 一百五十四、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2)
- 155 一百五十五、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3)
- 156 一百五十六、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4)
- 157 一百五十七、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5)
- 158 一百五十八、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6)
- 159 一百五十九、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7)
- 160 一百六十、不识庐山真面目(1)
- 161 一百六十一、不识庐山真面目(2)
- 162 一百六十二、不识庐山真面目(3)
- 163 一百六十三、不识庐山真面目(4)
- 164 一百六十四、不识庐山真面目(5)
- 165 一百六十五、不识庐山真面目(6)
- 166 一百六十六、不识庐山真面目(7)
- 167 一百六十七、尘归尘土归土(1)
- 168 一百六十八、尘归尘土归土(2)
- 169 一百六十九、尘归尘土归土(3)
- 170 一百七十、尘归尘土归土(4)
- 171 一百七十一、尘归尘土归土(5)
- 172 一百七十二、尘归尘土归土(6)
- 173 一百七十三、无所不在的负心汉(1)
- 174 一百七十四、无所不在的负心汉(2)
- 175 一百七十五、无所不在的负心汉(3)
- 176 一百七十六、无所不在的负心汉(4)
- 177 一百七十七、无所不在的负心汉(5)
- 178 一百七十八、无所不在的负心汉(6)
- 179 一百七十九、无所不在的负心汉(7)
- 180 一百八十、你要做我的女朋友(1)
- 181 一百八十一、你要做我的女朋友(2)
- 182 一百八十二、你要做我的女朋友(3)
- 183 一百八十三、你要做我的女朋友(4)
- 184 一百八十四、你要做我的女朋友(5)
- 185 一百八十五、你要做我的女朋友(6)
- 186 一百八十六、你要做我的女朋友(7)
- 187 一百八十七、你要做我的女朋友(8)
- 188 一百八十八、似曾相识燕归来(1)
- 189 一百八十九、似曾相识燕归来(2)
- 190 一百九十、似曾相识燕归来(3)
- 191 一百九十一、似曾相识燕归来(4)
- 192 一百九十二、似曾相识燕归来(5)
- 193 一百九十三、似曾相识燕归来(6)
- 194 一百九十四、似曾相识燕归来(7)
- 195 一百九十五、似曾相识燕归来(8)
- 196 一百九十六、搅乱一池秋水(1)
- 197 一百九十七、搅乱一池秋水(2)
- 198 一百九十八、搅乱一池秋水(3)
- 199 一百九十九、搅乱一池秋水(4)
- 200 二百、搅乱一池秋水(5)
- 201 二百零一、搅乱一池秋水(6)
- 202 二百零二、搅乱一池秋水(7)
- 203 二百零三、搅乱一池秋水(8)
- 204 二百零四、搅乱一池秋水(9)
- 205 二百零五、优柔寡断的矛盾(1)
- 206 二百零六、优柔寡断的矛盾(2)
- 207 二百零七、优柔寡断的矛盾(3)
- 208 二百零八、优柔寡断的矛盾(4)
- 209 二百零九、优柔寡断的矛盾(5)
- 210 二百一十、优柔寡断的矛盾(6)
- 211 二百一十一、优柔寡断的矛盾(7)
- 212 二百一十二、优柔寡断的矛盾(8)
- 213 二百一十三、优柔寡断的矛盾(9)
- 214 二百一十四、何去何从来时路(1)
- 215 二百一十五、何去何从来时路(2)
- 216 二百一十六、何去何从来时路(3)
- 217 二百一十七、何去何从来时路(4)
- 218 二百一十八、何去何从来时路(5)
- 219 二百一十九、何去何从来时路(6)
- 220 二百二十、何去何从来时路(7)
- 221 二百二十一、何去何从来时路(8)
- 222 二百二十二、一场大梦的初醒(1)
- 223 二百二十三、一场大梦的初醒(2)
- 224 二百二十四、一场大梦的
- 225 二百二十五、一场大梦的初醒(4)
- 226 二百二十六、一场大梦的初醒(5)
- 227 二百二十七、一场大梦的初醒(6)
- 228 二百二十八、一场大梦的初醒(7)
- 229 二百二十九、一场大梦的初醒(8)
- 230 二百三十、东窗事发的前兆(1)
- 231 二百三十一、东窗事发的前兆(2)
- 232 二百三十二、东窗事发的前兆(3)
- 233 二百三十三、东窗事发的前兆(4)
- 234 二百三十四、东窗事发的前兆(5)
- 235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6)
- 236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7)
- 237 二百三十六、东窗事发的前兆(8)
- 238 二百三十七、安眠药是*(1)
- 239 二百三十八、安眠药是*(2)
- 240 二百三十九、安眠药是*(3)
- 241 二百四十、安眠药是*(4)
- 242 二百四十一、安眠药是*(5)
- 243 二百四十二、安眠药是*(6)
- 244 二百四十三、安眠药是*(7)
- 245 二百四十四、安眠药是*(8)
- 246 二百四十五、安眠药是*(9)
- 247 二百四十六、没有不透风的墙(1)
- 248 二百四十七、没有不透风的墙(2)
- 249 二百四十八、没有不透风的墙(3)
- 250 二百四十九、没有不透风的墙(4)
- 251 二百五十、没有不透风的墙(5)
- 252 二百五十一、没有不透风的墙(6)
- 253 二百五十二、没有不透风的墙(7)
- 254 二百五十三、没有不透风的墙(8)
- 255 二百五十四、没有不透风的墙(9)
- 256 二百五十五、回归的终将回归(1)
- 257 二百五十六、回归的终将回归(2)
- 258 二百五十七、回归的终将回归(3)
- 259 二百五十八、回归的终将回归(4)
- 260 二百五十九、回归的终将回归(5)
- 261 二百六十、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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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赵宛淑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嘱咐,而他在心里默念着一个人,他最喜欢的姑娘留在这座城市里,此后与她天涯相隔。当白宝贵被关在那间屋子里受高烧侵袭时,那些迷糊的幻觉里出现的全是沐琦的影子,离开笠州就能忘记她吗,他没有丝毫把握,可能就算死了都不会忘记吧。
白宝贵咳嗽起来,赵宛淑拍拍他的背,心疼的说:“宝贵,在家里歇些日子再去吧,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到了国外水土不服更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妈,你说了八百遍了,人家乔治医生说了,我这种情况去英国比待在笠州好,等学校放假了我就回来看你们。”
“宝贵,那你得照顾好自己啊,你就当作去旅游了,读书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千万别有压力。家里的产业迟早都是你的,你不要一门心思琢磨着打拼,你的身子骨要吃不消的。”
“妈,正因为我以后要接父亲的班,更要好好读书啊,学了真本事回来,爸爸也能省心了。他操劳了一辈子,是该享享清福了。”
白易信道:“你这孩子,白家的事业永远比不上你,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赵宛淑低头抹眼泪,这样的分别场景每天都要上演一遍,今日真实发生,尤其惹人潸然泪下。白宝贵的姐姐、姐夫,带着孩子飞奔而来,他姐姐二话不说,抱着他哭成了泪人,嘴里直道:“你居然瞒着我,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啊,宝贵,臭小子,瞒着我偷偷的走!等你回来了我找你算账!臭小子!”
那孩子见妈妈哭,也跟着哭上了,摇着白宝贵的身子道:“舅舅,舅舅,你别走,舅舅你别走!”
在场的无人不为之动容,白宝贵的眼眶里噙满泪水,他打量着机场大厅里的人群,期待有奇迹发生,然而人群密密麻麻,他去哪里找她呢,他已经把她弄丢了。况且她不会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不会的,她已经不再关心自己了。
沐琦远远的望着这一幕,捂紧嘴巴防止哭出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运动裤,不知是衣服肥大还是他瘦了,整个人颓废的缩在里面,随着他的咳嗽,后背佝偻起来,像一根被折弯了的树枝。那个油头粉面,笑容灿烂,阳光活泼的白律师去哪里了呢。
他的目光投到她的方向,她吓的躲到柱子背面,如果她现在去挽留他,一切还来得及吗?
一切还来得及吧。
白宝贵,你带我走吧!
你带我走吧!
她转过身体看向他,他正独自拉着行李走向安检处,雨停了,阳光霎那间穿破层层云雾,凶猛而绚丽的照向大地,在硕大的落地窗上映射出无与伦比的神采。沐琦忘我的冲了过去,走了两步,她感觉腿脚发软,立在原地跪到地上,嘶声喊道:“白宝贵,你等等我!”
“白宝贵,你等等我!”
“你等等我啊!”
“你等等我!”
“等等我!”
她的喊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抱住膝盖,把头深埋在双膝里,觉得自己愚蠢而荒唐。白宝贵听见有人叫他,回头望过去,唯有他的家人站在原地凄凉的挥着手,他不忍心看第二眼,坚定的朝前大步走去。
她是不会来的。
下次再见时,她该为人妇为人母了吧,抑或对于他们的这辈子,此刻意味着永别。
安检处排着长队,有欢天喜地,像是出国度假的情侣,有小孩子在阳光底下窜来窜去,七彩的光圈越积越多,现实显得越来越不真实。他机械的走上自动人行道,前方即是登机口,抬头望向窗外,即将载着他远走的飞机已整装待发,恍惚在做着一场梦。在这场梦里,他是陪沐琦去英国游玩,也可能他们正踏上归家的路,她挽着他的胳膊,他们说笑着世间的繁华和美丽。
有她在身边,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是开心的,她不在,天涯只身。
医生问他道:“宝贵,你是不是失恋了?”
白宝贵闭上眼,在梦里的现实中,有个女孩在人前的酒桌上觥筹交错,在人后的垃圾桶前吐的死去活来,他惊愕的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同样惊慌的望着他。
世间大多数的相逢,往往都是从一个情难自禁的错误开始。
沐琦在家里躺了三天,何佩兰出院了,是刘澹泊去接的。刘澹泊转换了策略,把重心放在攻下何佩兰上,鞍前马后的伺候她,想着尽快能和沐琦成婚。他不明白沐琦怎么了,跟她提结婚的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冷冰冰的,不热情也不反对。
刘澹泊是着急的,他喜欢把一件事情捋的顺顺的,打算结婚即要有结婚的样子,两个人一直僵在那里成何体统。何佩兰看到沐琦住在她家里,不惊喜也不生气,像早已猜到了。她和沐琦虽然话还不多,但时常能聊上几句了,比如在住院时想吃什么,想看电视,想多盖条被子,她会主动跟沐琦讲。
其实记忆这种东西,但凡不要去触碰,是不影响人与人之间重新开始的。
林睿下厨做了一桌菜迎接何佩兰到家,何佩兰、林睿、沐琦和刘澹泊围坐在桌子边。何佩兰的情绪始终低落,她端起饭碗夹了一块牛肉,嚼了嚼,说:“烧老了,咬不动。”
林睿道:“妈,你喝点鸡汤吧,炖了一个下午,来尝尝味道。”
她说着为何佩兰盛了一碗,何佩兰喝了口,说:“咸了,我来熬点粥吧。”
林睿道:“妈你坐着,我来熬。”
“你坐着吃饭,你是读书人,粗活干不了。”何佩兰吃力的站起身,沐琦低头吃菜,斜眼瞥了她一眼,她对林睿的态度反常,宝贝女儿做的饭菜,再不好吃也应该装出很美味才是。林睿拨拉着碗里的饭,明白母亲仍在生气,去医院看她,她总找借口撵林睿走,她气林睿没能完成她的任何期望。
刘澹泊知趣的跟到厨房帮忙,熬粥的期间,又和何佩兰回到桌边坐下,何佩兰不动筷,他们谁也不吃了。
刘澹泊道:“阿姨,林睿马上回所里上班了,你一个人照顾这个家不容易,我还是把沐琦接回去吧,省得她在这给你添乱增加负担。”
沐琦道:“老刘你说什么呢,我走了谁来照顾她们,你们做律师的一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我不在这了,我姐回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她要恢复从前的工作强度得有个过渡的过程。”
林睿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而这几天沐琦压根没离开过房间,是林睿把饭做好了端到她的嘴边,她根本就不想跟刘律师走。
刘澹泊道:“沐琦,你这话说的不妥当,什么叫缺了你就不行了,阿姨不回来了吗,没你在这的时候,阿姨和林睿过……”
林睿打断他的话,说:“刘律师,你喝茶吗?我给你泡杯茶。”
刘澹泊意识到提起了敏感的话题,忙说:“不喝了,谢谢。”
三人沉默着,静待何佩兰的反应,何佩兰幽幽的说道:“没结婚住在一起,在法律上是不是叫非法同居啊。”
法律上虽没“非法同居”的设定,但眼下的氛围,坐着的两位律师反驳她明显不合适。刘澹泊道:“阿姨,我是想尽快结婚的。”
何佩兰道:“结婚是你们的事,我不做主,刘律师,你离婚才多久就又准备结婚,苦头没吃够啊。”
沐琦发出一丝轻微的笑,林睿同情的望了一眼刘澹泊,刘澹泊懊恼的闷坐,这老太婆不识好歹,枉他像对待亲妈似的待她。一顿饭草草的结束,何佩兰吃完粥即去睡觉了,刘澹泊想跟沐琦独处一会,然而家里的空间太狭小,转个身即能撞上另一个人的脸,况且沐琦并无留他的意思,他就匆匆的走了。林睿收拾出职业套裙,洗簌好后躺在床上,沐琦躺在她身边玩手机里的游戏。
她偏过头看了看,笑道:“玩的是什么?”
“俄罗斯方块。”
“你林沐琦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是为了玩俄罗斯方块。”
“游戏还是老的好啊。”
“刘律师来接你你却摆架子,你到底在琢磨什么呢,是想跟他结婚,还是不跟他结婚。”
沐琦心想着,这不是白宝贵刚走,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嘴上道:“老刘是急性子,我是恋爱还没谈够,一踏进婚姻的坟墓永世不得翻身啊,搞不好还诈尸呢。”
“这么说来,你是被刘律师逼婚逼怕了。”
“也不全是吧。”
林睿看她一本正经的玩游戏,漫不经心的搭着话,也不与她多说什么了,盯着天花板想明天恢复上班的事。
半晌,沐琦道:“姐,白宝贵去英国了。”
“已经走了?”
“是啊。”
林睿一惊,说:“你听谁讲的?”
“律协的同事啊。”
林睿不吭声了,不是说白宝贵在重症监护室吗,即使病好了可以去往英国,那所里的人定当会去送他的,怎么没人告诉她。
沐琦猜出她的想法,说道:“你别想多了,听说他走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白宝贵咳嗽起来,赵宛淑拍拍他的背,心疼的说:“宝贵,在家里歇些日子再去吧,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到了国外水土不服更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妈,你说了八百遍了,人家乔治医生说了,我这种情况去英国比待在笠州好,等学校放假了我就回来看你们。”
“宝贵,那你得照顾好自己啊,你就当作去旅游了,读书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千万别有压力。家里的产业迟早都是你的,你不要一门心思琢磨着打拼,你的身子骨要吃不消的。”
“妈,正因为我以后要接父亲的班,更要好好读书啊,学了真本事回来,爸爸也能省心了。他操劳了一辈子,是该享享清福了。”
白易信道:“你这孩子,白家的事业永远比不上你,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赵宛淑低头抹眼泪,这样的分别场景每天都要上演一遍,今日真实发生,尤其惹人潸然泪下。白宝贵的姐姐、姐夫,带着孩子飞奔而来,他姐姐二话不说,抱着他哭成了泪人,嘴里直道:“你居然瞒着我,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啊,宝贵,臭小子,瞒着我偷偷的走!等你回来了我找你算账!臭小子!”
那孩子见妈妈哭,也跟着哭上了,摇着白宝贵的身子道:“舅舅,舅舅,你别走,舅舅你别走!”
在场的无人不为之动容,白宝贵的眼眶里噙满泪水,他打量着机场大厅里的人群,期待有奇迹发生,然而人群密密麻麻,他去哪里找她呢,他已经把她弄丢了。况且她不会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不会的,她已经不再关心自己了。
沐琦远远的望着这一幕,捂紧嘴巴防止哭出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和运动裤,不知是衣服肥大还是他瘦了,整个人颓废的缩在里面,随着他的咳嗽,后背佝偻起来,像一根被折弯了的树枝。那个油头粉面,笑容灿烂,阳光活泼的白律师去哪里了呢。
他的目光投到她的方向,她吓的躲到柱子背面,如果她现在去挽留他,一切还来得及吗?
一切还来得及吧。
白宝贵,你带我走吧!
你带我走吧!
她转过身体看向他,他正独自拉着行李走向安检处,雨停了,阳光霎那间穿破层层云雾,凶猛而绚丽的照向大地,在硕大的落地窗上映射出无与伦比的神采。沐琦忘我的冲了过去,走了两步,她感觉腿脚发软,立在原地跪到地上,嘶声喊道:“白宝贵,你等等我!”
“白宝贵,你等等我!”
“你等等我啊!”
“你等等我!”
“等等我!”
她的喊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她抱住膝盖,把头深埋在双膝里,觉得自己愚蠢而荒唐。白宝贵听见有人叫他,回头望过去,唯有他的家人站在原地凄凉的挥着手,他不忍心看第二眼,坚定的朝前大步走去。
她是不会来的。
下次再见时,她该为人妇为人母了吧,抑或对于他们的这辈子,此刻意味着永别。
安检处排着长队,有欢天喜地,像是出国度假的情侣,有小孩子在阳光底下窜来窜去,七彩的光圈越积越多,现实显得越来越不真实。他机械的走上自动人行道,前方即是登机口,抬头望向窗外,即将载着他远走的飞机已整装待发,恍惚在做着一场梦。在这场梦里,他是陪沐琦去英国游玩,也可能他们正踏上归家的路,她挽着他的胳膊,他们说笑着世间的繁华和美丽。
有她在身边,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是开心的,她不在,天涯只身。
医生问他道:“宝贵,你是不是失恋了?”
白宝贵闭上眼,在梦里的现实中,有个女孩在人前的酒桌上觥筹交错,在人后的垃圾桶前吐的死去活来,他惊愕的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同样惊慌的望着他。
世间大多数的相逢,往往都是从一个情难自禁的错误开始。
沐琦在家里躺了三天,何佩兰出院了,是刘澹泊去接的。刘澹泊转换了策略,把重心放在攻下何佩兰上,鞍前马后的伺候她,想着尽快能和沐琦成婚。他不明白沐琦怎么了,跟她提结婚的事,她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冷冰冰的,不热情也不反对。
刘澹泊是着急的,他喜欢把一件事情捋的顺顺的,打算结婚即要有结婚的样子,两个人一直僵在那里成何体统。何佩兰看到沐琦住在她家里,不惊喜也不生气,像早已猜到了。她和沐琦虽然话还不多,但时常能聊上几句了,比如在住院时想吃什么,想看电视,想多盖条被子,她会主动跟沐琦讲。
其实记忆这种东西,但凡不要去触碰,是不影响人与人之间重新开始的。
林睿下厨做了一桌菜迎接何佩兰到家,何佩兰、林睿、沐琦和刘澹泊围坐在桌子边。何佩兰的情绪始终低落,她端起饭碗夹了一块牛肉,嚼了嚼,说:“烧老了,咬不动。”
林睿道:“妈,你喝点鸡汤吧,炖了一个下午,来尝尝味道。”
她说着为何佩兰盛了一碗,何佩兰喝了口,说:“咸了,我来熬点粥吧。”
林睿道:“妈你坐着,我来熬。”
“你坐着吃饭,你是读书人,粗活干不了。”何佩兰吃力的站起身,沐琦低头吃菜,斜眼瞥了她一眼,她对林睿的态度反常,宝贝女儿做的饭菜,再不好吃也应该装出很美味才是。林睿拨拉着碗里的饭,明白母亲仍在生气,去医院看她,她总找借口撵林睿走,她气林睿没能完成她的任何期望。
刘澹泊知趣的跟到厨房帮忙,熬粥的期间,又和何佩兰回到桌边坐下,何佩兰不动筷,他们谁也不吃了。
刘澹泊道:“阿姨,林睿马上回所里上班了,你一个人照顾这个家不容易,我还是把沐琦接回去吧,省得她在这给你添乱增加负担。”
沐琦道:“老刘你说什么呢,我走了谁来照顾她们,你们做律师的一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我不在这了,我姐回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她要恢复从前的工作强度得有个过渡的过程。”
林睿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而这几天沐琦压根没离开过房间,是林睿把饭做好了端到她的嘴边,她根本就不想跟刘律师走。
刘澹泊道:“沐琦,你这话说的不妥当,什么叫缺了你就不行了,阿姨不回来了吗,没你在这的时候,阿姨和林睿过……”
林睿打断他的话,说:“刘律师,你喝茶吗?我给你泡杯茶。”
刘澹泊意识到提起了敏感的话题,忙说:“不喝了,谢谢。”
三人沉默着,静待何佩兰的反应,何佩兰幽幽的说道:“没结婚住在一起,在法律上是不是叫非法同居啊。”
法律上虽没“非法同居”的设定,但眼下的氛围,坐着的两位律师反驳她明显不合适。刘澹泊道:“阿姨,我是想尽快结婚的。”
何佩兰道:“结婚是你们的事,我不做主,刘律师,你离婚才多久就又准备结婚,苦头没吃够啊。”
沐琦发出一丝轻微的笑,林睿同情的望了一眼刘澹泊,刘澹泊懊恼的闷坐,这老太婆不识好歹,枉他像对待亲妈似的待她。一顿饭草草的结束,何佩兰吃完粥即去睡觉了,刘澹泊想跟沐琦独处一会,然而家里的空间太狭小,转个身即能撞上另一个人的脸,况且沐琦并无留他的意思,他就匆匆的走了。林睿收拾出职业套裙,洗簌好后躺在床上,沐琦躺在她身边玩手机里的游戏。
她偏过头看了看,笑道:“玩的是什么?”
“俄罗斯方块。”
“你林沐琦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是为了玩俄罗斯方块。”
“游戏还是老的好啊。”
“刘律师来接你你却摆架子,你到底在琢磨什么呢,是想跟他结婚,还是不跟他结婚。”
沐琦心想着,这不是白宝贵刚走,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嘴上道:“老刘是急性子,我是恋爱还没谈够,一踏进婚姻的坟墓永世不得翻身啊,搞不好还诈尸呢。”
“这么说来,你是被刘律师逼婚逼怕了。”
“也不全是吧。”
林睿看她一本正经的玩游戏,漫不经心的搭着话,也不与她多说什么了,盯着天花板想明天恢复上班的事。
半晌,沐琦道:“姐,白宝贵去英国了。”
“已经走了?”
“是啊。”
林睿一惊,说:“你听谁讲的?”
“律协的同事啊。”
林睿不吭声了,不是说白宝贵在重症监护室吗,即使病好了可以去往英国,那所里的人定当会去送他的,怎么没人告诉她。
沐琦猜出她的想法,说道:“你别想多了,听说他走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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