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1 第十五章 风消云散
- 62 第十六章 荃歌
- 63 第十七章 冰释前嫌
- 64 第十八章 天都四极
- 65 第十九章 云逝风消
- 66 第二十章 挚友嘉闻
- 67 第二十一章 梦中姻缘
- 68 第二十二章 凤凰易剑
- 69 第二十三章 大战前夕
- 70 第二十四章 建康暗云
- 71 第二十五章 驾临
- 72 第二十六章 心链
- 73 第二十七章 天雷再动
- 74 第二十八章 三关
- 75 第二十九章 五行剑阵
- 76 第三十章 噬气玄阵
- 77 第三十一章 诡谋
- 78 第三十二章 危局
- 79 第三十三章 破阵攻心
- 80 第三十四章 雾锁云梯
- 81 第三十五章 失落
- 82 第三十六章 悔否
- 83 尾声
- 84 第二章 失塔
- 85 第三章 初入长安
- 86 第四章 围捕
- 87 第五章 入宫
- 88 第七章 雄主
- 89 第十一章 严三秋
- 90 第十三章 东莞臧隽
- 91 第十四章 三阵之剑影
- 92 第十五章 约斗
- 93 第十六章 三个条件
- 94 第十八章 生财有道
- 95 第十九章 求援
- 96 第二十章 长安密谋
- 97 第二十一章 借力
- 98 第二十二章 彼伊人兮
- 99 第二十三章 谋反
- 100 第二十四章 同病相怜
- 101 第二十五章 狂心傲种
- 102 第二十六章 盛会
- 103 第二十七章 潜剑争夺
- 104 第二十八章 天之骄子
- 105 第二十九章 重逢
- 106 第三十章 疯魔入圣
- 107 第三十一章 桃源故人
- 108 第三十二章 变故
- 109 第三十三章 钓者
- 110 第三十四章 病同身受
- 111 第三十五章 唤醒
- 112 第三十六章 百年幻象
- 113 第三十七章 遁天之术
- 114 第三十八章 树倒猴散
- 115 第三十九章 深入重围
- 116 第四十章 后援
- 117 第四十一章 暗毒较量
- 118 第四十二章 凤凰惊战
- 119 第四十三章 上九剑影
- 120 第四十四章 万剑诀
- 121 第四十五章 问心何愧
- 122 第四十六章 慕容垂
- 123 第四十七章 伊人归来
- 124 第四十八章 辞阙
- 125 第一章 逃亡
- 126 第二章 初遇
- 127 第三章 绝境
- 128 第五章 船客
- 129 第六章 混水
- 130 第七章 借势
- 131 第九章 学武极限
- 132 第十一章 青牛谷
- 133 第十三章 破壁
- 134 第十四章 大师难求
- 135 第十五章 道教金身
- 136 第十六章 死仇
- 137 第十八章 心宗
- 138 第十九章 家世
- 139 第二十章 祈命
- 140 第二十一章 心法
- 141 第二十二章 虚实剑
- 142 第二十三章 死劫
- 143 第二十五章 失怙
- 144 第二十六章 往事往情
- 145 第二十八章 云笈七宝
- 146 第二十九章 缘门
- 147 第三十二章 濡沫之亲
- 148 第三十三章 泠然善也
- 149 第三十四章 来客
- 150 第三十五章 御风
- 151 第三十七章 五雷正法
- 152 第一章 丑少女
- 153 第二章 棋逢对手
- 154 第六章 杀胡令
- 155 第八章 困厄
- 156 第十章 朱氏母子
- 157 第十二章 群雄
- 158 第十三章 神秘少年
- 159 第十五章 地裂山崩
- 160 第十九章 高山流水
- 161 第二十章 桃源溪行
- 162 第二十二章 桃源村
- 163 第二十三章 地火水风
- 164 第二十四章 往事可伤
- 165 第二十六章 祸起萧墙
- 166 第二十七章 厄境
- 167 第二十八章 入困
- 168 第二十九章 绝地之牢
- 169 第三十章 破困
- 170 第三十一章 丁贡
- 171 第三十二章 毒师
- 172 第三十四章 轸水蚓
- 173 第三十五章 色言色象
- 174 第三十六章 乐抚
- 175 第三十七章 重围
- 176 第三十八章 无道圣旨
- 177 第三十九章 汉种濒绝
- 178 第四十章 救亡
- 179 第四十一章 拯危
- 180 第四十二章 凤凰双幻
- 181 第四十四章 飞卫阁
- 182 第四十五章 瞳照
- 183 第四十六章 太阴浊境
- 184 第五十一章 天下无争
- 185 第五十二章 桃源南迁
- 186 第五十三章 创世传说
- 187 第五十五章 乐无善恶
- 188 第二十三章 险地生地
- 189 第二十六章 王聃衍
- 190 第一章 乌衣巷
- 191 第二章 笔意
- 192 第三章 一入陆府
- 193 第四章 二入陆府
- 194 第五章 侯门深似海
- 195 第六章 折辱
- 196 第七章 三入陆府
- 197 第八章 论门第
- 198 第九章 议婚
- 199 第十章 婚期
- 200 第十一章 婚事
- 201 第十六章 西来佛客
- 202 第十九章 意决
- 203 第二十一章 隐山
- 204 第二十二章 入梦
- 205 第二十三章 娥皇女英
- 206 第二十四章 夺舍
- 207 第二十五章 北议
- 208 第二十六章 禁语乱形
- 209 第二十七章 众客
- 210 第二十八章 夺睛
- 211 第二十九章 魔念逆袭
- 212 第三十章 乐道第一人
- 213 第三十一章 千年人物
- 214 第三十二章 王道剑气
- 215 第三十四章 羲和普照
- 216 第三十五章 道
- 217 第三十六章 七层世界
- 218 第三十七章 心愿
- 219 第三十八章 睚眦
- 220 第三十九章 兽血沸腾
- 221 第四十章 狻猊镇界
- 222 第四十一章 裂神夺舍
- 223 第四十二章 书道造极
- 224 第四十三章 六碑镇体一箭穿心
- 225 第四十四章 万心律动
- 226 第四十五章 九凤之尸
- 227 第四十六章 广陵绝唱
- 228 第四十七章 书圣碑
- 229 第四十八章 死灵诀
- 230 第四十九章 心印瞬息
- 231 第五十章 空前大敌
- 232 第五十一章 宙河
- 233 第五十二章 阿赖耶识
- 234 尾声 灵犀一醒(以及暂停更新声明,详见本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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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驾临
第二十五章 驾临
原来司马曜受乃母的影响崇奉佛法,年初特地在皇宫之中立了一座佛门精舍,又供奉僧尼若干,此事受到了大臣的非议劝谏,但司马曜却不肯听从,不料这时谢安又旧事重提。 司马曜怒道:“敌兵将犯国门,这不是大事;妖人乱我护国武宗,已入我肘腋之间,这也不是大事。偏偏朕立一精舍,供奉佛陀,就成了他谢安的心病了?他这个丞相,到底是当来保国家安天下的,还是当来管束朕的?”
他越说越是气愤:“当初朕年幼登基,谢安辅政,这些年使得宇内清平,的确是他的功劳,可是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童了,眼看登基已近十载,亲政也近六年,他谢安却还像当年一般,将朕当做黄口竖子!”
皇帝泄怒气的时候,司马道子并不开口,直到司马曜一番愤怒泄完,司马道子才道:“皇兄,请谨言,小心隔墙有耳。”
司马曜大怒道:“朕贵为天子,宫中说话,还怕谁知道!”
司马道子沉吟片刻,忽然伸出手指一弹,方才停在檐上的小雀应声落地,司马道子拈起小雀,手一挥丢到窗外,这才说道:“皇兄,其实谢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虽则苻坚是敌国外患,秦征是玄门隐祸,但臣弟以为,他们却还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司马曜问道:“那什么是大患?”
司马道子压低了声音,道:“‘王与马,共天下’——这才是大患!”
司马曜神色一变,道:“王导都已经变成白骨了!”
原来这“王与马、共天下”六子字,说的是一桩典故:当初五胡乱华,中原板荡,晋朝皇室在北方无法安身,只能在群臣的拥护下驾临江南。 可江南本是三国时孙吴的国土,司马氏在这里根基不深,加上刚刚失国,威望大削,眼看在江南也立脚不稳,幸亏有重臣王导统领一众士族,一方面与中原南渡的大族如谢家结成同盟,一方面与江南本土豪强如6家、沈家等达成协议,这才稳住了局面。
在王导的努力下,东晋皇朝这才得以偏安,可也因此导致东晋皇帝威权旁落,自南渡至今军政大权一直掌控在士族豪强手中,以至于天下间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马是司马氏,而王就是代表了士族联盟的王导。
此刻听了皇帝的话,司马道子低声道:“王谢,王谢!王导虽死,子孙还在。王家低下去了,谢家便接着把持朝政。他们江东名士望族,互相勾结,这一波低一低,那一波又起来了。来来去去,从朝廷到地方,天下的实权都被他们揽了去。这朝政实权一朝不收回来,咱们司马家,名为皇帝,实际上与寄人篱下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司马曜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如今苻坚虎视眈眈于北,桓家余孽盘踞荆楚上游。谢安有时候虽然可恶,但咱们……咱们还离不开谢安。他有时候虽然啰嗦了一点,但毕竟还是一个忠臣。”
“话虽如此,”司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辈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对着王谢大族唯唯诺诺?任由沈6诸族为所欲为?”
司马曜忽然抓住了司马道子的手,也压低了声音,道:“好弟弟,非是我甘心。只是东南士族,都唯王谢马是瞻。你虽然贵为司徒,我虽然贵为天子,但如果得罪了王谢,只怕你我都不得安稳。”
司马道子冷冷一笑,道:“皇兄,你我能否安稳,不在于奉承王谢,而在于抑谢兴马!”
乍听“抑谢兴马”四字,司马曜忍不住双眼一亮,喃喃道:“抑谢兴马……抑谢兴马……”他将司马道子拉得更近,问道:“如何抑谢兴马?”
司马道子凑到司马曜耳边一阵低语,说得司马曜面露喜色,脱口道:“民间俗谚说打虎亲兄弟,果然不错。 一江东士族芸芸,但我所能依赖者,只有弟弟你一人!”
司马道子忙道:“臣弟不敢。然只要皇兄指向哪里,臣弟就往哪里打!”
司马曜欢心点头,想起一事,又问道:“听说那秦征占了竟陵别苑之后,仍然一路向东南而来,现在打到哪里去了?”
司马道子道:“已经逼近天都峰了。”
“这么慢啊,他倒也耐得住心性。”司马曜知玄武之士到了秦征这个境界,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
司马道子道:“秦征这次是借着箕子冢的势,来向宗极门挑战,他要摧毁的不但是宗极门的剑,还有宗极门的心!”
司马曜道:“宗极门那群老顽固虽然没用,但毕竟是我东晋的护国武宗,若是他们真的被秦征给挑了……”
“皇兄放心。”司马道子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不但秦征,就是宗极门,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马曜道:“我听母后说,秦征背后已得桃源支持,桃源的势力可不小。你可需要动用太学六门?”
“这个,”司马道子道:“臣弟也自会斟酌。”
司马道子辞别皇帝,走出精舍没多远,便见一个宫女驱前行礼道:“司徒,太后召见。”司马道子二话不说,便朝太后寝宫而来。
层层帷幕之后,隐约坐着一个贵妇人,司马道子跪下磕头行礼,帷幕之后贵妇人道:“平身吧,母子之间,拘什么礼节。”这个贵妇人,便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大晋皇朝的李太后。
司马道子这才起身,遣散众太监宫女,帷幕内李太后道:“皇帝有什么说法?”司马道子说道:“皇兄的反应,都在母后意料之中。”
李太后点了点头,又问道:“天都峰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司马道子说道:“秋坪、张伯宁二人,已经奉旨赶往天都峰,伺机行事。母后不必担心,一切都在孩儿的掌控之中。”
“都在你掌控之中?那也未必。”李太后语出惊人:“秦征这孩子,当初他年纪小小、无依无靠时,也能开辟出一片新局面来,大出我意料之外,出谷之后,又连续两次打乱了哀家的算盘,逼得哀家不得不重新筹谋。哀家都掌控他不住,何况你?”
司马道子颇不服气地道:“那是因为母后派出去的人都是饭桶,若是孩儿当面主持,他秦征绝无机会翻身!”
“何必为他怄气?”李太后轻轻一笑,道:“你生于帝王家,从小翻滚于阴谋诡计之中,机谋用得多了,用心不专,错过了进于天道的最佳时机,于玄武之道不免不纯,今生今世要比拼根基,是比不过他的。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伪子’而已,被舍弃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司马道子目光闪动:“那么,那个‘真子’呢?”
李太后略黯然地道:“师尊与诸贤所开辟的桃源,的确是世外乐土,但也因为太过安乐了,人在其中不免缺乏斗志。‘真子’在其中成长之慢,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也罢,也由得他吧,哀家布局已成,多他一个固然好,少他一个,倒也不拘。”
司马道子谨慎地问道:“若是母后觉得那‘真子’可有可无,不如就将他赐给孩儿吧……”
“住口!”李太后不等司马道子说完,便喝住道:“他再可有可无,也是你的骨肉同胞!这等残忍居心,你从哪里学来的?”
司马道子吓得跪下道:“孩儿知错了,请母后责罚。”
李太后在帷幕之后挥手道:“责罚便免了,但以后此事不许再提!下去吧,好好主持天都峰之事。这一次,不要让那秦征再给我什么意外了。”
——————————————————————
秋已深。
凉意中天空洒下一阵细雨来,淅淅沥沥,黄山雨景本是天下一绝,但这时在山道之中的气氛却让人越感到清冷。
鼓乐声自远而近,素来寂寥的黄山地面慢慢热闹起来,就像有十几个大戏班一起演奏一样。
天都峰山门外的数千玄武人士人人翘,互相口耳传言,都道:“来了,来了!”
他越说越是气愤:“当初朕年幼登基,谢安辅政,这些年使得宇内清平,的确是他的功劳,可是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童了,眼看登基已近十载,亲政也近六年,他谢安却还像当年一般,将朕当做黄口竖子!”
皇帝泄怒气的时候,司马道子并不开口,直到司马曜一番愤怒泄完,司马道子才道:“皇兄,请谨言,小心隔墙有耳。”
司马曜大怒道:“朕贵为天子,宫中说话,还怕谁知道!”
司马道子沉吟片刻,忽然伸出手指一弹,方才停在檐上的小雀应声落地,司马道子拈起小雀,手一挥丢到窗外,这才说道:“皇兄,其实谢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虽则苻坚是敌国外患,秦征是玄门隐祸,但臣弟以为,他们却还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司马曜问道:“那什么是大患?”
司马道子压低了声音,道:“‘王与马,共天下’——这才是大患!”
司马曜神色一变,道:“王导都已经变成白骨了!”
原来这“王与马、共天下”六子字,说的是一桩典故:当初五胡乱华,中原板荡,晋朝皇室在北方无法安身,只能在群臣的拥护下驾临江南。 可江南本是三国时孙吴的国土,司马氏在这里根基不深,加上刚刚失国,威望大削,眼看在江南也立脚不稳,幸亏有重臣王导统领一众士族,一方面与中原南渡的大族如谢家结成同盟,一方面与江南本土豪强如6家、沈家等达成协议,这才稳住了局面。
在王导的努力下,东晋皇朝这才得以偏安,可也因此导致东晋皇帝威权旁落,自南渡至今军政大权一直掌控在士族豪强手中,以至于天下间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马是司马氏,而王就是代表了士族联盟的王导。
此刻听了皇帝的话,司马道子低声道:“王谢,王谢!王导虽死,子孙还在。王家低下去了,谢家便接着把持朝政。他们江东名士望族,互相勾结,这一波低一低,那一波又起来了。来来去去,从朝廷到地方,天下的实权都被他们揽了去。这朝政实权一朝不收回来,咱们司马家,名为皇帝,实际上与寄人篱下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司马曜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如今苻坚虎视眈眈于北,桓家余孽盘踞荆楚上游。谢安有时候虽然可恶,但咱们……咱们还离不开谢安。他有时候虽然啰嗦了一点,但毕竟还是一个忠臣。”
“话虽如此,”司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辈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对着王谢大族唯唯诺诺?任由沈6诸族为所欲为?”
司马曜忽然抓住了司马道子的手,也压低了声音,道:“好弟弟,非是我甘心。只是东南士族,都唯王谢马是瞻。你虽然贵为司徒,我虽然贵为天子,但如果得罪了王谢,只怕你我都不得安稳。”
司马道子冷冷一笑,道:“皇兄,你我能否安稳,不在于奉承王谢,而在于抑谢兴马!”
乍听“抑谢兴马”四字,司马曜忍不住双眼一亮,喃喃道:“抑谢兴马……抑谢兴马……”他将司马道子拉得更近,问道:“如何抑谢兴马?”
司马道子凑到司马曜耳边一阵低语,说得司马曜面露喜色,脱口道:“民间俗谚说打虎亲兄弟,果然不错。 一江东士族芸芸,但我所能依赖者,只有弟弟你一人!”
司马道子忙道:“臣弟不敢。然只要皇兄指向哪里,臣弟就往哪里打!”
司马曜欢心点头,想起一事,又问道:“听说那秦征占了竟陵别苑之后,仍然一路向东南而来,现在打到哪里去了?”
司马道子道:“已经逼近天都峰了。”
“这么慢啊,他倒也耐得住心性。”司马曜知玄武之士到了秦征这个境界,一日千里也不在话下。
司马道子道:“秦征这次是借着箕子冢的势,来向宗极门挑战,他要摧毁的不但是宗极门的剑,还有宗极门的心!”
司马曜道:“宗极门那群老顽固虽然没用,但毕竟是我东晋的护国武宗,若是他们真的被秦征给挑了……”
“皇兄放心。”司马道子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不但秦征,就是宗极门,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马曜道:“我听母后说,秦征背后已得桃源支持,桃源的势力可不小。你可需要动用太学六门?”
“这个,”司马道子道:“臣弟也自会斟酌。”
司马道子辞别皇帝,走出精舍没多远,便见一个宫女驱前行礼道:“司徒,太后召见。”司马道子二话不说,便朝太后寝宫而来。
层层帷幕之后,隐约坐着一个贵妇人,司马道子跪下磕头行礼,帷幕之后贵妇人道:“平身吧,母子之间,拘什么礼节。”这个贵妇人,便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大晋皇朝的李太后。
司马道子这才起身,遣散众太监宫女,帷幕内李太后道:“皇帝有什么说法?”司马道子说道:“皇兄的反应,都在母后意料之中。”
李太后点了点头,又问道:“天都峰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司马道子说道:“秋坪、张伯宁二人,已经奉旨赶往天都峰,伺机行事。母后不必担心,一切都在孩儿的掌控之中。”
“都在你掌控之中?那也未必。”李太后语出惊人:“秦征这孩子,当初他年纪小小、无依无靠时,也能开辟出一片新局面来,大出我意料之外,出谷之后,又连续两次打乱了哀家的算盘,逼得哀家不得不重新筹谋。哀家都掌控他不住,何况你?”
司马道子颇不服气地道:“那是因为母后派出去的人都是饭桶,若是孩儿当面主持,他秦征绝无机会翻身!”
“何必为他怄气?”李太后轻轻一笑,道:“你生于帝王家,从小翻滚于阴谋诡计之中,机谋用得多了,用心不专,错过了进于天道的最佳时机,于玄武之道不免不纯,今生今世要比拼根基,是比不过他的。不过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伪子’而已,被舍弃覆灭只是迟早的事情。”
司马道子目光闪动:“那么,那个‘真子’呢?”
李太后略黯然地道:“师尊与诸贤所开辟的桃源,的确是世外乐土,但也因为太过安乐了,人在其中不免缺乏斗志。‘真子’在其中成长之慢,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也罢,也由得他吧,哀家布局已成,多他一个固然好,少他一个,倒也不拘。”
司马道子谨慎地问道:“若是母后觉得那‘真子’可有可无,不如就将他赐给孩儿吧……”
“住口!”李太后不等司马道子说完,便喝住道:“他再可有可无,也是你的骨肉同胞!这等残忍居心,你从哪里学来的?”
司马道子吓得跪下道:“孩儿知错了,请母后责罚。”
李太后在帷幕之后挥手道:“责罚便免了,但以后此事不许再提!下去吧,好好主持天都峰之事。这一次,不要让那秦征再给我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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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深。
凉意中天空洒下一阵细雨来,淅淅沥沥,黄山雨景本是天下一绝,但这时在山道之中的气氛却让人越感到清冷。
鼓乐声自远而近,素来寂寥的黄山地面慢慢热闹起来,就像有十几个大戏班一起演奏一样。
天都峰山门外的数千玄武人士人人翘,互相口耳传言,都道:“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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