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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瞬间都有些意乱情迷。
晏修怕唐突了心上人,极力控制身体本能;柳昔卿则是完全没准备好,被掐住了腰眼酥麻处,面前也是自己中意的男子,乱了心神。
但毕竟是修士,定力本就比常人高,且还有第一次与异性接触的羞涩,竟然就僵持在了那里。
于是两人并没注意到,当那一坛猴儿酒流光后,被酒水润湿的地方,悄悄生出黑色的藤蔓来,向着他们慢慢爬了过去。
晏修最先回过神,然而藤蔓已经卷上了两人的脚踝,柳昔卿刚想挣扎,晏修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意外,往往意味着机缘。
只在两人交流的这一瞬间,便各自被这藤蔓拽入了土中,再一看那猴儿酒,却已像是从没存在过一样,地面上一片干干净净。
……
当两人清醒过来,已是身在一处深山小径,前方一座六角小亭,一张石桌上放着两只盛满酒水的青铜酒尊。
空气中仿佛还有曾经来客的谈笑风生。
“……老友,我为你寻来这方庚金,你要如何谢我?”
“薄酒,人丑,小径寒凉,不送风不送月,一句话,狗屁没有。”
“哎哎你这脾气,我又得罪了你不成?”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何物?这庚金,若是早两千年遇到,吾塑体未成,当用至宝与你交换,可如今么,非雪中送炭,只锦上添花尔。”
“我便与你打个赌,这方庚金,一定有其因果,你可推演一观。”
“……呵,倒也有趣。”
“这两杯薄酒,便留给后来客吧。”
“那吾便丑人多作怪,要设下一局了。”
“你若丑人,那世上哪还有能入目的?速速设来。”
“来者饮酒,自入幻境,一杯生死场,一杯明月心。”
“哈哈,好风佳月作伴,难为老友如此尽心,好一局请君入瓮!”
……
声音越来越淡,柳昔卿才知道这里竟有一场幻境试炼等待他们,晏修手上一紧,拉着她走了过去。
青铜酒尊中皆是一样的酒液,但晏修不知用什么方法,立刻便分出了两杯的属性,他执起一杯道:“我入生死场。”
只听两杯酒的名字,便可以想象其内容。
“生死场”需要厮杀,而“明月心”极大概率是心魔历练,两者都很危险,但柳昔卿现在左臂不能使用,所以晏修当仁不让,自是选择了生死场。
那故意让他们听到的声音,想必就是夜帝王与友人之间的对话,让来者知道如何过关,但这关过了之后会不会得到庚金,却是没有提。
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柳昔卿执起另一杯,她道:“那么,便以此酒,祝魔君大人平安归来。”
晏修是个干脆爽快的,他一仰头饮下杯中酒,轻抚她的脸颊道:“你多保重。”
说罢身影便已经如一阵风般消散了。
柳昔卿亦是饮下杯中酒,只觉入口清冽,甘甜清香,再一恍惚,人也被卷入了另一个空间。
※※※※※※※※※※※※
一入幻境,哪怕你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幻境,但若是受伤,也会影响现实。而且幻境这种术法对修士来说,不仅攻击性不弱,且幻境尽是反应人心现实,若是一个不好,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乃是最危险的法门之一。
柳昔卿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一棵树的背后,天正大雨滂沱,她法衣之外皆已经湿透,当即皱眉挥起起灵力罩,才走出了树下。
于是便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举着一柄木剑,对着一群巨大,浑身黑漆漆的妖兽。
那应该是一名不足十岁的孩童。
可这些黑色的妖兽是什么?她从未见过。
再定睛一看,那些黑色妖兽身上冒着的,竟然是黑色的魔气!
这种情景她只在上九个纪年的典籍中见过——这是由魔气污染而生成的魔兽!
这怎么可能?自魔尊和一界之主镇守魔界后,魔兽早已在人间绝迹千年,再不可能出现!
她心下惊疑,将神识铺开,才在雨幕中看清那孩子穿着一身简单的布衣,头发并未挽起,而是散乱垂下,看不清面孔。
这身打扮倒可以确定是个男孩。
只听他大声叫道:“滚开!我杀了你们!”手上还用力挥着木剑。
那些魔兽的等级也不算高,不过二阶罢了,可对付一个连炼气期都没有的凡人小孩,已是压倒性的局面。
柳昔卿立刻唤出右手的袖弩,凝出一枚红色小箭,带着一声清鸣瞬间将所有魔兽都射杀得一干二净。
那男孩似是呆住了,他仍旧举着木剑,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柳昔卿,瞬间倒退两步,立刻转头跑了出去。
柳昔卿皱眉,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还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有更高阶的魔兽,所以她不可能让一个小孩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独自一人,便立刻飞身上前,拦在那男孩身前,尽量柔和问道:“你跑什么?我不是坏人,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你找到家人。”
“胡说,先生曾经说过,太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会吃人的!”
柳昔卿心里有些好笑,她见那男孩被雨淋得可怜,怕他生病,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雨伞,用术法撑开后,给那小男孩遮雨,而后说道:“你见过会为你遮雨的狐狸精吗?我是一名修士。”
男孩垂着头,小声问道:“那你是太和剑修吗?”
柳昔卿一愣,旋即摇头道:“我不是。”
“那你认识太和剑修吗?”
柳昔卿想到晏修和赵绿芙,但晏修已进了生死场,与赵绿芙又不算太熟悉,便道:“不认识。”
那男孩一把挥掉她手中的雨伞,凶狠道:“还说你不是狐狸精!这里已是临近太和地界,你既不是太和剑修,也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他像是恍然大悟,又举起了小木剑道,“你一定是知道最近太和招收弟子,所以在这里迷惑我这样的凡人,对不对?”
这小孩子倒是很警觉,竟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过让柳昔卿更惊讶的是,她居然身在太和地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本欲离开这里,但是又不放心让这男孩一个人在这里,哪怕是幻境,她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便伸手凌空一握,将那男孩拎在怀中,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还有魔兽残留就糟了,我先带你去避一避。”
也不等那男孩同意,便御风而行,如一道轻烟,消失在雨幕中。
※※※※※※※※※※※※
“狐狸精,你放我回去!哈啾!”
俩人已进了一处城镇,柳昔卿寻了一处客栈,把男孩抱进去后,迅速用术法给他弄干了衣服,还唤了小二烧一桶热水,决定给他洗澡。
男孩根本不安分,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反抗,被柳昔卿按在床上,要不是怕凡人禁不得法术,真想用个禁制让这孩子安静点。
柳昔卿没哄孩子的经验,打量他的身量,也就六、七岁左右,正是上房揭瓦的年纪,头疼得很。
不过把他凌乱的头发归拢好后,倒是意外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那眉清目秀的样子,几乎可以预见,这男孩长大以后会多么英俊。
当然——现在还是小屁孩一个。
柳昔卿想了想,储物袋里也没有能让小孩子高兴的玩具,便当机立断地唤出了小红豆。
“咪叽!叫大爷作甚!”小红豆揉揉眼睛。
柳昔卿捏了捏它的手感,三寸大小,放在手掌中绒呼呼、圆滚滚的一团,便将小红豆塞到男孩的手里,哄道:“我真的是修士,这是我的契约灵兽,给你玩好不好?”
男孩手上塞了毛茸茸的东西,立刻不挣扎了,有些好奇地看着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小红豆,而后转头对柳昔卿道:“你都已经修炼成精,居然连这么小的鸡仔都不放过!”
小红豆瞪圆了眼睛。
卧槽你瞪大眼睛看看谁是鸡仔,爷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变异鸣焰鸟好不好!分分钟锡兰真火喷死你啊熊孩子!
小红豆身上的绒毛都炸了。
却被男孩以为是被柳昔卿吓到,他立刻用手掌护住小红豆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被吃掉!”
咪叽!爷一点都不感动有没有,不要挑拨离间,那是爷的主人!
小红豆用那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喙轻轻啄男孩的手心,倒是把他啄痒了,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使得面容更加灵动。
只是那嘴角上挑的样子,让柳昔卿一阵心惊。
她不动声色地道:“我要想害你的话,早就害了,你若再用狐狸精称呼我,我便把你扔回魔兽堆里去。”
男孩手里又抓住木剑道:“你莫威胁我,但凡我屈服一下,今后便做不得太和剑修!”
柳昔卿托下巴问道:“哦?看来你是想去太和拜师入道了?”
男孩警觉得很,一提这些,便什么都不肯说。
这会儿小二敲门送热水,柳昔卿接进来后,也不去看他,装作没什么兴趣地问道:“既然你不合作,那我也不能放你一个人出去送死,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便都要跟我在一起了……我叫柳昔卿,不知道这位小郎君如何称呼?”
这会儿,男孩已经在床上与小红豆玩做一团,逗着小红豆啄他,听到柳昔卿问姓名,立刻端坐起来,甚至还整理了下衣衫,一本正经道:“好教你知道,我乃北阳州晏氏子弟,单名一个修字。”
小红豆吧唧一声从床上掉下来。
柳昔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孩。
晏修?
晏修!
晏修怕唐突了心上人,极力控制身体本能;柳昔卿则是完全没准备好,被掐住了腰眼酥麻处,面前也是自己中意的男子,乱了心神。
但毕竟是修士,定力本就比常人高,且还有第一次与异性接触的羞涩,竟然就僵持在了那里。
于是两人并没注意到,当那一坛猴儿酒流光后,被酒水润湿的地方,悄悄生出黑色的藤蔓来,向着他们慢慢爬了过去。
晏修最先回过神,然而藤蔓已经卷上了两人的脚踝,柳昔卿刚想挣扎,晏修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意外,往往意味着机缘。
只在两人交流的这一瞬间,便各自被这藤蔓拽入了土中,再一看那猴儿酒,却已像是从没存在过一样,地面上一片干干净净。
……
当两人清醒过来,已是身在一处深山小径,前方一座六角小亭,一张石桌上放着两只盛满酒水的青铜酒尊。
空气中仿佛还有曾经来客的谈笑风生。
“……老友,我为你寻来这方庚金,你要如何谢我?”
“薄酒,人丑,小径寒凉,不送风不送月,一句话,狗屁没有。”
“哎哎你这脾气,我又得罪了你不成?”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何物?这庚金,若是早两千年遇到,吾塑体未成,当用至宝与你交换,可如今么,非雪中送炭,只锦上添花尔。”
“我便与你打个赌,这方庚金,一定有其因果,你可推演一观。”
“……呵,倒也有趣。”
“这两杯薄酒,便留给后来客吧。”
“那吾便丑人多作怪,要设下一局了。”
“你若丑人,那世上哪还有能入目的?速速设来。”
“来者饮酒,自入幻境,一杯生死场,一杯明月心。”
“哈哈,好风佳月作伴,难为老友如此尽心,好一局请君入瓮!”
……
声音越来越淡,柳昔卿才知道这里竟有一场幻境试炼等待他们,晏修手上一紧,拉着她走了过去。
青铜酒尊中皆是一样的酒液,但晏修不知用什么方法,立刻便分出了两杯的属性,他执起一杯道:“我入生死场。”
只听两杯酒的名字,便可以想象其内容。
“生死场”需要厮杀,而“明月心”极大概率是心魔历练,两者都很危险,但柳昔卿现在左臂不能使用,所以晏修当仁不让,自是选择了生死场。
那故意让他们听到的声音,想必就是夜帝王与友人之间的对话,让来者知道如何过关,但这关过了之后会不会得到庚金,却是没有提。
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柳昔卿执起另一杯,她道:“那么,便以此酒,祝魔君大人平安归来。”
晏修是个干脆爽快的,他一仰头饮下杯中酒,轻抚她的脸颊道:“你多保重。”
说罢身影便已经如一阵风般消散了。
柳昔卿亦是饮下杯中酒,只觉入口清冽,甘甜清香,再一恍惚,人也被卷入了另一个空间。
※※※※※※※※※※※※
一入幻境,哪怕你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幻境,但若是受伤,也会影响现实。而且幻境这种术法对修士来说,不仅攻击性不弱,且幻境尽是反应人心现实,若是一个不好,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乃是最危险的法门之一。
柳昔卿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在一棵树的背后,天正大雨滂沱,她法衣之外皆已经湿透,当即皱眉挥起起灵力罩,才走出了树下。
于是便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举着一柄木剑,对着一群巨大,浑身黑漆漆的妖兽。
那应该是一名不足十岁的孩童。
可这些黑色的妖兽是什么?她从未见过。
再定睛一看,那些黑色妖兽身上冒着的,竟然是黑色的魔气!
这种情景她只在上九个纪年的典籍中见过——这是由魔气污染而生成的魔兽!
这怎么可能?自魔尊和一界之主镇守魔界后,魔兽早已在人间绝迹千年,再不可能出现!
她心下惊疑,将神识铺开,才在雨幕中看清那孩子穿着一身简单的布衣,头发并未挽起,而是散乱垂下,看不清面孔。
这身打扮倒可以确定是个男孩。
只听他大声叫道:“滚开!我杀了你们!”手上还用力挥着木剑。
那些魔兽的等级也不算高,不过二阶罢了,可对付一个连炼气期都没有的凡人小孩,已是压倒性的局面。
柳昔卿立刻唤出右手的袖弩,凝出一枚红色小箭,带着一声清鸣瞬间将所有魔兽都射杀得一干二净。
那男孩似是呆住了,他仍旧举着木剑,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到柳昔卿,瞬间倒退两步,立刻转头跑了出去。
柳昔卿皱眉,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还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有更高阶的魔兽,所以她不可能让一个小孩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独自一人,便立刻飞身上前,拦在那男孩身前,尽量柔和问道:“你跑什么?我不是坏人,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你找到家人。”
“胡说,先生曾经说过,太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会吃人的!”
柳昔卿心里有些好笑,她见那男孩被雨淋得可怜,怕他生病,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雨伞,用术法撑开后,给那小男孩遮雨,而后说道:“你见过会为你遮雨的狐狸精吗?我是一名修士。”
男孩垂着头,小声问道:“那你是太和剑修吗?”
柳昔卿一愣,旋即摇头道:“我不是。”
“那你认识太和剑修吗?”
柳昔卿想到晏修和赵绿芙,但晏修已进了生死场,与赵绿芙又不算太熟悉,便道:“不认识。”
那男孩一把挥掉她手中的雨伞,凶狠道:“还说你不是狐狸精!这里已是临近太和地界,你既不是太和剑修,也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他像是恍然大悟,又举起了小木剑道,“你一定是知道最近太和招收弟子,所以在这里迷惑我这样的凡人,对不对?”
这小孩子倒是很警觉,竟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过让柳昔卿更惊讶的是,她居然身在太和地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本欲离开这里,但是又不放心让这男孩一个人在这里,哪怕是幻境,她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便伸手凌空一握,将那男孩拎在怀中,道:“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还有魔兽残留就糟了,我先带你去避一避。”
也不等那男孩同意,便御风而行,如一道轻烟,消失在雨幕中。
※※※※※※※※※※※※
“狐狸精,你放我回去!哈啾!”
俩人已进了一处城镇,柳昔卿寻了一处客栈,把男孩抱进去后,迅速用术法给他弄干了衣服,还唤了小二烧一桶热水,决定给他洗澡。
男孩根本不安分,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反抗,被柳昔卿按在床上,要不是怕凡人禁不得法术,真想用个禁制让这孩子安静点。
柳昔卿没哄孩子的经验,打量他的身量,也就六、七岁左右,正是上房揭瓦的年纪,头疼得很。
不过把他凌乱的头发归拢好后,倒是意外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那眉清目秀的样子,几乎可以预见,这男孩长大以后会多么英俊。
当然——现在还是小屁孩一个。
柳昔卿想了想,储物袋里也没有能让小孩子高兴的玩具,便当机立断地唤出了小红豆。
“咪叽!叫大爷作甚!”小红豆揉揉眼睛。
柳昔卿捏了捏它的手感,三寸大小,放在手掌中绒呼呼、圆滚滚的一团,便将小红豆塞到男孩的手里,哄道:“我真的是修士,这是我的契约灵兽,给你玩好不好?”
男孩手上塞了毛茸茸的东西,立刻不挣扎了,有些好奇地看着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小红豆,而后转头对柳昔卿道:“你都已经修炼成精,居然连这么小的鸡仔都不放过!”
小红豆瞪圆了眼睛。
卧槽你瞪大眼睛看看谁是鸡仔,爷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变异鸣焰鸟好不好!分分钟锡兰真火喷死你啊熊孩子!
小红豆身上的绒毛都炸了。
却被男孩以为是被柳昔卿吓到,他立刻用手掌护住小红豆道:“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被吃掉!”
咪叽!爷一点都不感动有没有,不要挑拨离间,那是爷的主人!
小红豆用那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喙轻轻啄男孩的手心,倒是把他啄痒了,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使得面容更加灵动。
只是那嘴角上挑的样子,让柳昔卿一阵心惊。
她不动声色地道:“我要想害你的话,早就害了,你若再用狐狸精称呼我,我便把你扔回魔兽堆里去。”
男孩手里又抓住木剑道:“你莫威胁我,但凡我屈服一下,今后便做不得太和剑修!”
柳昔卿托下巴问道:“哦?看来你是想去太和拜师入道了?”
男孩警觉得很,一提这些,便什么都不肯说。
这会儿小二敲门送热水,柳昔卿接进来后,也不去看他,装作没什么兴趣地问道:“既然你不合作,那我也不能放你一个人出去送死,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便都要跟我在一起了……我叫柳昔卿,不知道这位小郎君如何称呼?”
这会儿,男孩已经在床上与小红豆玩做一团,逗着小红豆啄他,听到柳昔卿问姓名,立刻端坐起来,甚至还整理了下衣衫,一本正经道:“好教你知道,我乃北阳州晏氏子弟,单名一个修字。”
小红豆吧唧一声从床上掉下来。
柳昔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孩。
晏修?
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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