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39 二四十、她们都是自愿的
- 240 二四一、谁是碧霄城城主
- 241 二四二、嫉妒会让人疯狂
- 242 二四三、不用说我信任你
- 243 二四四、冰茶一盏释前嫌
- 244 二四五、是谁杀了厉恨天
- 245 二四六、士别三日刮目看
- 246 二四七、种孽因而生恶果
- 247 二四八、同根相煎何太急
- 248 二四九、你真的是我女儿
- 249 二五十、无尘公子龌蹉心
- 250 二五一、只要你下跪磕头
- 251 二五二、魔鬼也有舐犊情
- 252 二五三、不只是兄妹之情
- 253 二五四、恨天教主的柔情
- 254 二五五、得不到宁愿毁掉
- 255 二五六、我只要她跟我走
- 256 二五七、救人不成陷囹圄
- 257 二五八、不得不说的真相
- 258 二五九、邪魅冷血桑子衿
- 259 二六十、你要用它交换谁
- 260 二六一、世间最痛是情殇
- 261 二六二、你们就这样走了
- 262 二六三、到底是谁伤了谁
- 263 二六四、谁是谁不解的毒
- 264 二六五、他与她命悬一线
- 265 二六六、我不允许有可能
- 266 二六七、她是我的未婚妻
- 267 二六八、不知你会选择谁
- 268 二六九、这一回你还不死
- 269 二七十、面目狰狞露本性
- 270 二七一、此生只许你一人
- 271 二七二、断念崖下断念生
- 272 二七三、后悔没能嫁给你
- 273 二七四、我的生命只有你
- 274 二七五、模糊情愫暗滋生
- 275 二七六、婚礼默默进行时
- 276 二七七、要为你妻子报仇
- 277 二七八、冤冤相报何时了
- 278 二七九、相逢犹同似陌路
- 279 二八十、又是那绝情一剑
- 280 二八一、无法抹去的刺痛
- 281 二八二、丹穴山群聚乌龙
- 282 二八三、搅乱了两人的心
- 283 二八四、有劳王爷费心了
- 284 二八五、不劳王爷费心了
- 285 二八六、到底拿你怎么办
- 286 二八七、为什么不杀了她
- 287 二八八、敬酒不吃吃罚酒
- 288 二**、龌蹉恶毒无尘心
- 289 二九十、绝对不是飘香雪
- 290 二九一、有毒的罂粟温柔
- 291 二九二、山色空蒙雨亦奇
- 292 二九三、总觉得缺少什么
- 293 二九四、这也算文斗之题
- 294 二九五、不了了之的盛会
- 295 二九六、相逢何必曾相识
- 296 二九七、你是没有心的人
- 297 二九八、江湖路腥风血雨
- 298 二九九、梦中的刻骨铭心
- 299 三百、路遇故知竟不识
- 300 三百一、惨无人道的屠戮
- 301 三百二、还有人在我手上
- 302 三百三、原来他是失忆了
- 303 三百四、是不是私藏女人
- 304 三百五、为什么都喜欢她
- 305 三百六、一念之差神成魔
- 306 三百七、那将是百姓之福
- 307 三百八、相见却是已惘然
- 308 三百九、我一定要带她走
- 309 三一十、只要她好就好了
- 310 三一一、其实什么都没有
- 311 三一二、关心妹妹不行吗
- 312 三一三、未妨惆怅是清狂
- 313 三一四、原来一切皆空惘
- 314 三一五、当然要去分杯羹
- 315 三一六、交换性命的条件
- 316 三一七、你还不快忘了他
- 317 三一八、一时间万念俱灰
- 318 三一九、原来你真的嫁了
- 319 三二十、艰涩的一声恭喜
- 320 三二一、再也不想放开你
- 321 三二二、身死还不如心死
- 322 三二三、为了你煞费苦心
- 323 三二四、是同情无关爱情
- 324 三二五、只求有你的温柔
- 325 三二六、一条命换两条命
- 326 三二七、同归于尽的武功
- 327 三二八、他不能死在这里
- 328 三二九、原来那竟是死别
- 329 三三十、也只好听天由命
- 330 三三一、死也要护你周全
- 331 三三二、我们从不曾见过
- 332 三三三、纵死也要成全她
- 333 三三四、你为何要欺骗她
- 334 三三五、千万不要辜负她
- 335 三三六、美如黑色郁金香
- 336 三三七、心甘情愿做老大
- 337 三三八、你要杀她的哥哥
- 338 三三九、得凤血者得天下
- 339 三四十、剩下的只有真情
- 340 三四一、心再装不下别人
- 341 三四二、一切都只是骗局
- 342 尾声:天地飘零伴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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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十、无尘公子龌蹉心
二五十、无尘公子龌蹉心
二五十、无尘公子龌蹉心
“厉绝情,你一口咬定水竹是你的女儿,你可有什么证据?”厉无邪怒视着厉绝情,喝问道,颤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
“证据?”厉绝情痛苦地惨笑道,“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我不知道如烟为什么总是对我忽冷忽热,总是愿意说谎骗我,可是我做过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不知道。”
水竹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眼前的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究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杀父仇人,她无法分辨,也不想再分辨,她只知道,是因为他,自己才成了孤儿,所以她不想再面对他,只是现在的处境却让她无处可逃。
然而,厉绝情却不让她逃,他突然深情地望着水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这样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给予过任何人的,他用柔和的声音,小心谨慎地问道:“你叫水竹?”
水竹已经无法言语,只能淡漠地点了点头。
她的回应,让厉绝情的眼中充满了喜色,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像在呵护一个初生婴儿般,小心翼翼地道:“其实你不应该叫水竹,你应该叫厉心儿,那是我亲自给你取的名字,因为你是爹爹最疼的心肝宝贝。”
水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飘香雪惊觉到她的异样,惊呼道:“竹儿,你怎么了?”
水竹吃力地张了张口,却没来得及出声音,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三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声,厉绝情和厉无邪同时扑向水竹,却被飘香雪的一声冷叱阻隔当地。
“你们还嫌害她不够?”飘香雪厉声冷叱着,目光冰冷得足以杀人。看到他们没有逼上来,飘香雪立即将水竹放在地上,抚住她的上身,将自己的真气缓缓地输入她的体内,过了许久,水竹才悠悠醒转,在视线与飘香雪相凝的那一刻,泪水倾泻而出。
飘香雪没有开口劝慰,只是将她轻轻地拥进怀里,让他的头枕靠在自己的肩上,任由她哭泣着。或许,有的时候,泄是最好的疗伤之法。
厉无邪与厉绝情都怔怔地望着两人,心中充满伤痛。与他们同样伤痛的,还有一旁已经被所有人忽视的秋晚霁,看着飘香雪的柔情,飘香雪的疼惜,她又一次彻底地绝望了,如果不是被那两道铁门困住,她早已逃之夭夭了,因为那种心死的疼痛,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心儿,你不要难过,从今以后,爹爹会疼爱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厉绝情慈爱地望着水竹,充满疼惜地说道。
水竹终于停止了哭泣,头离开了飘香雪的肩膀,泪眼迷离地望向厉绝情,哽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因你才含恨而终的,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疼爱。”
“不是这样的,心儿,”厉绝情急切地辩解道,“你母亲是爱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只是不满意我有了妻子,跟我怄气,才会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来的。”
看着水竹的脸色再度变得惨白,厉无邪突然冷声道:“厉绝情,我们现在已经被困死在这两道铁门之内,如果你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我们就都会被活活地饿死在这里面,你与其在这儿扮演虚伪的慈父形象,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办法,救我们出去呢。”
厉绝情听到厉无邪的指责,原本充满慈爱的双目,突然变得赤红,他猛然扑向厉无邪,伸出双手,扣住厉无邪的脖颈,死死捏住,嘴里还咬牙切齿地谩骂着:“都是你,都是你们母子害的,你们害死了我的如烟,现在还想害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厉无邪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扼住咽喉,心中又怒又痛,他用力地去掰那掐住自己脖颈的大手,厉绝情毕竟是有重伤在身,所以很快就被厉无邪将手掰开,又被他一个狠力,重重地甩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还想再冲上去。
厉无邪也已经被愤怒急红了眼,他出一声咒骂,一掌劈向已经摔倒在地的厉绝情。
“住手。”一声有些虚弱的娇斥,却将两个了疯似的男人,狠狠地盯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水竹在飘香雪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水眸中蕴藏着痛楚,哀伤地望向两人,凄然道:“你已经逼死了那么多人,你现在还要亲手杀了你的儿子吗?”
厉绝情的心智总算被水竹唤醒,他有些懊恼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头,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厉无邪的眼中喷射着怒火,但是心里却隐隐作痛,这就是他的父亲,竟然对自己如此绝情,他曾经过誓,一定要杀了那个夺走他父爱的贱人,包括那个贱人生下的孩子,但是当他知道,他一心想要杀死的那个孩子,竟然是水竹时,他的心却莫名地难受,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你到底知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里?”厉无邪忍住心中的愤怒与伤痛,再次质问道。
厉绝情缓缓放下抓住自己头颅的大手,眼神还有些混沌,但却本能地向两道铁门望了望,然后便沉默地呆怔着,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厉无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厉声追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厉绝情漠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座地牢根本就不是我造的。”
厉无邪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也奇怪,按理说,知道无法逃生,他应该很绝望才对,可是他的心中却反而有一种解脱的释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面对死亡的恐惧。
地牢里的人,似乎好像都没有急于离开的渴望,面对死亡,他们莫名地都十分淡然,也许心中无所牵挂,便也就无畏生死了。
里面的人,不计生死;外面的人,却无法淡然。
桑子衿含笑望着眼前这三个气势汹汹的人,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了独自坐在一旁,似乎心不在焉的柳忘尘。
“你们凭什么认定人在我这里?”桑子衿轻摇折扇,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人亲眼看见他们进到你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你却还要狡辩吗?”夜凝紫鼓着圆圆的小脸,怒声质问道。
桑子衿抬眼撩了她一眼,用戏谑的口吻道:“你身为别人的未婚妻,却在这里跳着脚要别的男人,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夫生气吗?”
“你……”夜凝紫再性情豪爽,可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被他这样一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桑子衿,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就欺负我的小妻子呢?”柳忘尘突然似笑非笑地道,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看不出半点责备的神情。
“你糊说什么?谁是你的妻子?”夜凝紫的小脸涨得更红了,气得顿足道。
“呵呵,柳公子,你的小美人好像并不领你的情啊。”桑子矜兴灾乐祸地讥讽道。
对他的讥讽,柳无尘却并无半点羞愧之情,只是宠溺地看向夜凝紫,含笑道:“她只是含羞罢了,再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阁下废心了。倒是我未婚妻要的人,你还是尽早把他们放出来吧,不然,以她的脾气,是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柳公子,我是敬重你的为人,所以才会对你们如此礼遇,可是你现在却和他们一样怨枉我,这让我很寒心啊。”桑子矜一边说,一边故意做出沉痛之状。
“桑子矜,你不必在这里腥腥作态,飘香雪一定在你这里,我可以拿人头担保。”离无言气愤地斥责道。他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为飘香雪所留的记号到恨天教就消失了,这足以证明,飘香雪来过这里,而且还没有离开。
夜凝紫是在半路上碰见离无言的,而且她并不知道记号的事,但是她见离无言如此笃定,便有了自信,立即理直气壮地喝叱道:“桑子矜,你不要再妄图狡辩了,如果你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把你这里夷为平地。”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她心急之下的威胁之语,只有柳忘尘除外,他知道,夜凝紫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她绝对有这个实力。
此时,柳忘尘的心中正在飞快地盘算着,本来,他只是见夜凝紫情绪低落,便带她出来散心的,没想到竟会遇到离无言和古天悲,当夜凝紫听说飘香雪失踪了时,便执意要跟离无言他们一起寻找,为了讨好她,自己才免为其难地随他们一起来到恨天教,但私心里他可不想帮他们,他恨不得飘香雪立时死了才好,那样便可彻底地断了夜凝紫的念想,自己也不会追求得这么辛苦了。
所以,当时夜凝紫和离无言他们本想来个暗访,他却偏偏提出说暗访不如直接要人来得快,事实上,他是希望能借此让桑子衿有所防备,好彻底解决了飘香雪。
现在,他眼见双方便要说僵,连忙起身,假意调停道:“桑子衿,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放人,我们便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厉绝情,你一口咬定水竹是你的女儿,你可有什么证据?”厉无邪怒视着厉绝情,喝问道,颤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成拳。
“证据?”厉绝情痛苦地惨笑道,“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我不知道如烟为什么总是对我忽冷忽热,总是愿意说谎骗我,可是我做过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不知道。”
水竹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眼前的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究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杀父仇人,她无法分辨,也不想再分辨,她只知道,是因为他,自己才成了孤儿,所以她不想再面对他,只是现在的处境却让她无处可逃。
然而,厉绝情却不让她逃,他突然深情地望着水竹,眼神中充满了慈爱,这样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给予过任何人的,他用柔和的声音,小心谨慎地问道:“你叫水竹?”
水竹已经无法言语,只能淡漠地点了点头。
她的回应,让厉绝情的眼中充满了喜色,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像在呵护一个初生婴儿般,小心翼翼地道:“其实你不应该叫水竹,你应该叫厉心儿,那是我亲自给你取的名字,因为你是爹爹最疼的心肝宝贝。”
水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飘香雪惊觉到她的异样,惊呼道:“竹儿,你怎么了?”
水竹吃力地张了张口,却没来得及出声音,便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三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声,厉绝情和厉无邪同时扑向水竹,却被飘香雪的一声冷叱阻隔当地。
“你们还嫌害她不够?”飘香雪厉声冷叱着,目光冰冷得足以杀人。看到他们没有逼上来,飘香雪立即将水竹放在地上,抚住她的上身,将自己的真气缓缓地输入她的体内,过了许久,水竹才悠悠醒转,在视线与飘香雪相凝的那一刻,泪水倾泻而出。
飘香雪没有开口劝慰,只是将她轻轻地拥进怀里,让他的头枕靠在自己的肩上,任由她哭泣着。或许,有的时候,泄是最好的疗伤之法。
厉无邪与厉绝情都怔怔地望着两人,心中充满伤痛。与他们同样伤痛的,还有一旁已经被所有人忽视的秋晚霁,看着飘香雪的柔情,飘香雪的疼惜,她又一次彻底地绝望了,如果不是被那两道铁门困住,她早已逃之夭夭了,因为那种心死的疼痛,是让人无法忍受的。
“心儿,你不要难过,从今以后,爹爹会疼爱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厉绝情慈爱地望着水竹,充满疼惜地说道。
水竹终于停止了哭泣,头离开了飘香雪的肩膀,泪眼迷离地望向厉绝情,哽咽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因你才含恨而终的,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疼爱。”
“不是这样的,心儿,”厉绝情急切地辩解道,“你母亲是爱我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只是不满意我有了妻子,跟我怄气,才会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来的。”
看着水竹的脸色再度变得惨白,厉无邪突然冷声道:“厉绝情,我们现在已经被困死在这两道铁门之内,如果你不能找到出去的路,我们就都会被活活地饿死在这里面,你与其在这儿扮演虚伪的慈父形象,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办法,救我们出去呢。”
厉绝情听到厉无邪的指责,原本充满慈爱的双目,突然变得赤红,他猛然扑向厉无邪,伸出双手,扣住厉无邪的脖颈,死死捏住,嘴里还咬牙切齿地谩骂着:“都是你,都是你们母子害的,你们害死了我的如烟,现在还想害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厉无邪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扼住咽喉,心中又怒又痛,他用力地去掰那掐住自己脖颈的大手,厉绝情毕竟是有重伤在身,所以很快就被厉无邪将手掰开,又被他一个狠力,重重地甩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还想再冲上去。
厉无邪也已经被愤怒急红了眼,他出一声咒骂,一掌劈向已经摔倒在地的厉绝情。
“住手。”一声有些虚弱的娇斥,却将两个了疯似的男人,狠狠地盯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水竹在飘香雪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水眸中蕴藏着痛楚,哀伤地望向两人,凄然道:“你已经逼死了那么多人,你现在还要亲手杀了你的儿子吗?”
厉绝情的心智总算被水竹唤醒,他有些懊恼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回想着刚才的情形,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手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头,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差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厉无邪的眼中喷射着怒火,但是心里却隐隐作痛,这就是他的父亲,竟然对自己如此绝情,他曾经过誓,一定要杀了那个夺走他父爱的贱人,包括那个贱人生下的孩子,但是当他知道,他一心想要杀死的那个孩子,竟然是水竹时,他的心却莫名地难受,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你到底知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里?”厉无邪忍住心中的愤怒与伤痛,再次质问道。
厉绝情缓缓放下抓住自己头颅的大手,眼神还有些混沌,但却本能地向两道铁门望了望,然后便沉默地呆怔着,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厉无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厉声追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厉绝情漠然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座地牢根本就不是我造的。”
厉无邪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也奇怪,按理说,知道无法逃生,他应该很绝望才对,可是他的心中却反而有一种解脱的释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面对死亡的恐惧。
地牢里的人,似乎好像都没有急于离开的渴望,面对死亡,他们莫名地都十分淡然,也许心中无所牵挂,便也就无畏生死了。
里面的人,不计生死;外面的人,却无法淡然。
桑子衿含笑望着眼前这三个气势汹汹的人,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了独自坐在一旁,似乎心不在焉的柳忘尘。
“你们凭什么认定人在我这里?”桑子衿轻摇折扇,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人亲眼看见他们进到你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你却还要狡辩吗?”夜凝紫鼓着圆圆的小脸,怒声质问道。
桑子衿抬眼撩了她一眼,用戏谑的口吻道:“你身为别人的未婚妻,却在这里跳着脚要别的男人,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夫生气吗?”
“你……”夜凝紫再性情豪爽,可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被他这样一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桑子衿,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就欺负我的小妻子呢?”柳忘尘突然似笑非笑地道,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看不出半点责备的神情。
“你糊说什么?谁是你的妻子?”夜凝紫的小脸涨得更红了,气得顿足道。
“呵呵,柳公子,你的小美人好像并不领你的情啊。”桑子矜兴灾乐祸地讥讽道。
对他的讥讽,柳无尘却并无半点羞愧之情,只是宠溺地看向夜凝紫,含笑道:“她只是含羞罢了,再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阁下废心了。倒是我未婚妻要的人,你还是尽早把他们放出来吧,不然,以她的脾气,是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
“柳公子,我是敬重你的为人,所以才会对你们如此礼遇,可是你现在却和他们一样怨枉我,这让我很寒心啊。”桑子矜一边说,一边故意做出沉痛之状。
“桑子矜,你不必在这里腥腥作态,飘香雪一定在你这里,我可以拿人头担保。”离无言气愤地斥责道。他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为飘香雪所留的记号到恨天教就消失了,这足以证明,飘香雪来过这里,而且还没有离开。
夜凝紫是在半路上碰见离无言的,而且她并不知道记号的事,但是她见离无言如此笃定,便有了自信,立即理直气壮地喝叱道:“桑子矜,你不要再妄图狡辩了,如果你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把你这里夷为平地。”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她心急之下的威胁之语,只有柳忘尘除外,他知道,夜凝紫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她绝对有这个实力。
此时,柳忘尘的心中正在飞快地盘算着,本来,他只是见夜凝紫情绪低落,便带她出来散心的,没想到竟会遇到离无言和古天悲,当夜凝紫听说飘香雪失踪了时,便执意要跟离无言他们一起寻找,为了讨好她,自己才免为其难地随他们一起来到恨天教,但私心里他可不想帮他们,他恨不得飘香雪立时死了才好,那样便可彻底地断了夜凝紫的念想,自己也不会追求得这么辛苦了。
所以,当时夜凝紫和离无言他们本想来个暗访,他却偏偏提出说暗访不如直接要人来得快,事实上,他是希望能借此让桑子衿有所防备,好彻底解决了飘香雪。
现在,他眼见双方便要说僵,连忙起身,假意调停道:“桑子衿,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放人,我们便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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